哑巴美人 第112章

冉伶会怎么调教她,勾引她上床呢?

夜深,冉伶渐渐说累了,靠着虞听的肩膀睡了过去。虞听却没有丝毫睡意,冉伶的话在她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她一双眼睛在一片漆黑里格外清明,正盘算着什么。

*

“我真不知道我要你来有什么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跟虞听结婚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冉隆砸碎花瓶,急得跺脚,又转身冲冉伶控诉:“你把一切都搞砸啦!你要我以后怎么办啊!”

“小雪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当初背地里勾引虞听跟她结婚,小雪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毁了,一切都毁了!被你给毁了!”

“我真不知道我要你来有什么用?”

“我真后悔养你这么多年。”

“果然不是亲生的种不能信啊,我就应该在你妈走的时候把你也给掐死!”

模模糊糊地梦到昨天的场景,皱着眉头梦醒,还没睁眼,下意识唤了一声:“听听......”

刚睡醒的嘤咛轻不可闻,夹在在雨声里几乎融化。虞听像是感应到了,转身望了一眼床铺,收起手机走进屋子。

不知道是这段时间太累,还是昨晚过太热情,冉伶睡得很沉,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不过天依然下雨,没有太阳。狂风伴着雨水,空气湿凉。

“醒了吗?”虞听坐到床边,把浑身发软的冉伶翻了个身。冉伶侧躺着,虞听弯下腰去伏在她身上,一只手爱惜地摸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虎口轻轻摩挲她的肩膀,凑近她。

冉伶侧过脸,松软的长发散落在脸上遮住了视线,被虞听轻轻抚去,随后温柔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冉伶没有闭眼,朦胧的目光柔软地落在虞听眼中,她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宛如倒映在水中的星星。

看到她额角冒着细汗,虞听轻声问:“你做噩梦了吗?”

“嗯......”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噩梦,冉隆的话对她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虞听现在这么温柔地问她,让她很难不想要装可怜撒娇。怎么回事,这是一种十分遵从本心的装模作样。

冉伶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扶住了虞听的腰,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虞听低沉温柔的声音和这雨天的舒缓氛围十分符合,“梦到什么了?告诉我吗?”

“梦到......之前的事。”冉伶嗓子有些哑,哑得像细沙一般微弱,带着一股嗲意。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虞听就很喜欢看她刚睡醒时懵懂又迷人的模样,她幻想过很多次冉伶睡醒后的声音,此时此刻就像寻找到了期待已久的宝藏,格外喜欢。

她又梦到了之前的事。

那些不好的事。

“那些污蔑你母亲的言论我都压下去了,你放心。你母亲当年做试管的那家医院已经提供了证明,我已经在网上做出了澄清。”

因为是国外的医院,冉伶以为这个过程会很长,没想到第二天一睁眼,虞听就帮她处理好了一切。

这就是可以依靠的感觉么?

冉伶望着虞听,半晌启唇说:“谢谢。”

虞听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谢谢,觉得很生疏,就好像冉伶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不会告知心事的外人。

“不要对我说谢谢。”

她的语气好像有些不高兴,冉伶眨了眨眼睛,带着一股笑意“嗯”了一声。

被虞听压着,冉伶动了动身子,示意自己想要坐起来,虞听没动,盯着她的唇看,以这样的姿态又亲了她一口才把她扶起来。冉伶坐了起来,马上又倾身拥抱虞听,虞听立刻就被她哄好了,弯着笑眼问她:“要下楼吃早餐么?”

“我有份东西想让你看看。”

“嗯?”

“下去你就知道了。”

现在除了顺着虞听,冉伶还能有别的什么选择嘛?冉伶应下,简单洗漱过后和她一起下楼。早餐摆在餐桌上,除此之外,还有两份协议。

名为“婚前协议”。

冉伶在餐桌前坐下,拾起那协议翻看,还没看两个字,虞听便走到她身侧。冉伶也侧过头,抬眼静静地望着她,听她说:“签了这份协议,跟我结婚,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虞氏的股份,全都是你的。”

“我会为你效力,陪你做任何想做的。”

难以想象,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这份婚前协议还不在,虞听究竟有多着急,才在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让律师拟好了送过来?

虞听想满足冉伶。她想满足冉伶对她缺失的信任、在她这儿缺失的安全感;她想满足冉伶的控制欲,想满足冉伶圈养她的欲望,她想满足冉伶对她的所有臆想。不光是为了冉伶,也为了她自己,昨夜听冉伶说完那些,她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原来冉伶这么爱她。

她迫切地想要向冉伶证明,自己在海边对她说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她真的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她。

她想让她知道,她的服从性测试是成功的,从没失败过。从此以后,冉伶在她面前不必说谎,不必伪装。虞听已经看过她最“肮脏”模样,渴望也能疯到和她相配。

她蹲下身,跪了下去,她竟有些痴迷跪在冉伶腿前仰视的感觉。从手心里亮出一枚戒指,那是她先前亲手制作的求婚戒指,她知道此时的冉伶一定愿意收。

捧起冉伶的手给她戴上,然后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姿态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狗,拿着捕回来的猎物,想向主人索取摸摸,又忽然露出獠牙。

“条款最后一条,要是你敢和我离婚,就什么也没有。”

第115章 【正文完】

冉伶收下了虞听的戒指, 还拍下来发了条朋友圈炫耀,不过她暂时还没有在婚前协议上签字。

但并不是什么会令虞听痛苦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先改个名字。

这段时日冉氏内部闹得乌烟瘴气, 冉老太太雷霆震怒,把自己儿女几个都教育了一顿。她也听说了冉伶的事, 特意把她叫到了自己跟前。

冉老太太并不是什么固执封建的人,她自己也收养孩子,对继承人的血脉没有太大要求, 永远最看重能力。更何况,她依然把冉伶认定成自己的亲孙女。一方面, 前段时间冉伶到冉氏来工作, 她很好看好这个孩子, 觉得她聪明伶俐,雷厉风行,比她父亲出色得多。另一方面,她了解事情原委过后,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冉伶和她母亲过错,全赖她儿子冉隆是个废人, 连孩子都生不出,本就不配拥有后代, 好不容易有的女儿已经是上天眷顾,还不懂珍惜。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应该出来磕头认错。

她听冉伶说自己想改回母姓, 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和蔼, 说支持她。

“你妈妈可惜啊,嫁了那么个狗男人, 你恨他都来不及,确实不能再跟他姓了。”

“他手里搞砸的那个项目,你要是能救回来你就接手吧,接替他的职务。现在嗓子好了,是该好好做点事了。”

冉老太太是个精明的,其实隐约能看得出来冉伶想要做什么,也知道她背后有谁。但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就让她来挣一挣也无妨。她已经老了,谁要是能给集团带来利益,就会机会成为冉氏的掌舵人。

也算是弥补她先前对这个孙女的亏欠。

冉伶临走前,冉老太太还给她留了句话:“如果,你查出来你妈妈的死,真的和冉隆有关,你不要手软,该送进去就送进去吧。”

有了冉奶奶的支持,冉伶顺利地接替了冉隆在冉氏的职位。冉伶家也没人敢再轻视她,一个个的都跟她套起了近乎。冉隆失业在家,冉雪刚刚出院,郑沁燕把冉雪带到了外地养病,没力气再陪他闹了。那男人贼心不死,三天两头就给冉伶打电话,一改那天的恶语相向,笑眯眯地讨好起自己的大女儿努力表达父爱,明里暗里的求着她不要改姓,因为他知道,冉伶一旦改姓,就是和他彻底的决裂了。现在她才是老太太面前的红人,自己只能傍着她。但全都被冉伶给无视了去。

但改母姓势在必行的,但是叫什么呢?叫景伶么?也很好听。不过,为了更好地取悦到某人,冉伶用了点小心机,把“伶”字换成聆听的“聆”。

景聆。

她改名叫景聆,有一份虞听的力量在,和虞听最般配。就像童年时期冉伶身为姐姐对虞听无限且包容的聆听,就像她们往后会无限纠缠纠缠在一起的人生。

*

虞听其实很急,她果然是病人,太偏执,有安全感也偏执,不领证就不安心,被害妄想症一样担心任何变故发生,吃不好喝不好,睡不着觉,每天都得靠一声声“好爱听听”来哄着。

改完名拿到新的证件的第一时间冉伶便和她签署了那份重新打印的婚前协议,和她去了民政局。她这才满意,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些。

两次领证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坐在副驾驶,冉伶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总晃神。

“景总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冉伶开始忙工作了,虽然尽可能地抽出很多时间陪虞听,但比起她们从前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前大幅度减少了,虞听心存不满,总是爱阴阳怪气地叫她景总。

冉伶没有理她,拿着手机对准结婚证找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收起来。此时恰好红灯,虞听瞥向她,心想她是不是要发个朋友圈什么的,转头时,被她猝不及防地搂住了脖子。

她们一下子离得很近,冉伶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气息像是在诱引她一下又一下扑在她唇鼻之间,却没有亲上去。她游刃有余地操纵着虞听的心跳。

“我知道你在期待些什么,”

她低声说:“回去奖励你吧。”

冉伶的口语愈发的流利了,她愈发的会拿捏语调,绵软温柔的音色,又带一些沉稳又轻蔑的裕如。

€€€€回去再奖励你吧。

虞听几乎要被她的眼神溺死。

很快,虞听被她松开,绿灯亮起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她回过神开车。冉伶则是慵懒地靠在一边,看她的耳朵烧得红起来。

冉伶怎么可以就这样戳破她,她知道虞听在期待些什么吗?不露声色的欲望都能被她收进眼底。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虞听想要什么,想从她那儿索取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因为,一直都是她在牵引着她啊。

冉伶对她说:“自己戴上去。要戴好,不能歪,歪的话,会不可爱。”

她会不喜欢。

仪式感是很重要的东西,冉伶很显然非常看中。虞听在浴室里呆了很久,除了洗澡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怎么把那对杜宾犬的耳朵戴得可爱。她望着水雾朦胧的镜中的自己,一对狗耳朵,一身松软的黑色睡衣,似乎也是冉伶买来的定制款。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分明变成了可耻的样子,又无法挣脱,是心理上的无法挣脱。

正因为这是冉伶喜欢的情趣,冉伶看中这副狗耳朵的时候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和喜欢,给虞听发送了一种戴上去冉伶就会更喜欢她的信号。因为虞听太爱她,太想满足她太想吸引她,所以才会心心念念,并不是因为虞听有什么癖好。可这何尝又不是做狗的心理€€€€讨好主人。

当她顶着这副模样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冉伶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握着手机正专注地在看。她又在处理什么事情吗?这种时候依然在工作?虞听心生不悦,可冉伶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她那一刻,她的不悦又变成了一种膨胀的期待。

她可以在一瞬间原谅冉伶。

她看清了冉伶另一只手握着的是什么,在她轻轻的抚摸动下链条发出了清脆又暧昧的碰撞声,虞听有些僵硬,忘了下一步要做什么。冉伶看着她,隔着数米的距离,虞听看到她眉梢显露惊喜,那轻柔的声音飘到虞听耳边:“好可爱啊。”

冉伶很满意自己的品味,也很满意自己打扮出来的宝贝,她就和所有养狗的女主人一样,对她哄道:“过来,让妈妈摸摸。”

虞听呼吸一窒。

冉伶总是能说出一些超乎她预料的话,不论是想以姐姐的身份和她做爱,还是像现在这样,宠溺地把自己称作她的妈妈,她都熟稔而自然。

这些全都是她训狗的手段,她知道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虞听心潮澎湃。

虞听走到她跟前,很自觉地蹲下身伏在她腿变。冉伶也洗过澡,身上很香,棕色的瞳孔显得她更加柔和无害,温柔到似乎真的有母爱从她眼中溢出。

“冉.......”被情绪溢满的时候,虞听总是会忍不住唤她的名字。

“嘘。”

冉伶制止了她,她抬起纤柔的手臂,温柔地抚摸那对立起的耳朵,明明不是她的耳朵,就好像真的长在她身体上,酥麻感蔓延到额头、脸颊、脖颈。叫人喘不上气,而冉伶慢条斯理地告诉她:“狗狗是不能说话的。”

她还说:“不过,听听现在看起来像一只野狗。没人要的野狗才会不戴项圈,你知道吗?戴好项圈,大家才会知道,你是妈妈的宝贝啊。”

虞听抿着唇不能说话,粗重的呼吸便是她给冉伶的反应。冉伶很满意,她就是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恶劣坏女人,喜欢看人为自己憋着,脸红心跳的样子。

说着,她摆弄起项圈,准备要帮虞听戴上。虞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东西看,那是一条很精致的项圈,细腻的黑色素皮,中间镶嵌着一块银牌,连接着锁扣与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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