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美人重生后杀疯了 第37章

屋里安寻和白飞源已经被门口的声音吵醒,安寻听了服务生的话,开口道。

“你把饭送进来,摆到桌上吧。”

服务生应了一声,司良让开位置,让她进去,对方忙着摆盘的时候,司良目光扫过门外,发现离门不远处的位置,有人公然摆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着,眼睛直直望着他们的门口,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司良没有理会那人充满挑衅的目光,视线掠过其他方向,竟然又发现了两个人,一个守在他们这条走廊的出口,另一人则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像是巡逻一样,视线也直直望向这边。

司良试探性地往外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的人立刻站起来,凶着脸冲他低吼道。

“谁让你往外走的?退回去!”

司良放弃了试探,退回屋内。此时服务生已经摆完了饭菜,她推着餐车离开,司良关好门,立刻把门外的情形告诉了同伴。

白飞源吓了一跳:“我们是被人盯上了吗?他们不准我们离开?”

“你反应也太慢了。”司良无语,“咱们进了酒店后,身后就有人跟着了,不然你以为夏仪怎么会那么快找过来?”

“但咱们都进屋了,他们怎么还派人守门啊?”白飞源不理解,“这是怕咱们跑了?”

“是星河会的意思。”安寻盯着摆在桌上的饭菜,缓缓道,“不让我们下楼,不让我们出门,已经形同软禁了。”

白飞源和司良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为何安寻一直强调他们在码头时就要想办法脱身:没有第一时间脱离星河会的掌控,现在再想走,果然就很困难了!

见两位好友眉头紧锁,安寻安慰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虽然这情况有点麻烦,但也不是全无脱身的机会。”

白飞源一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高兴起来:“是要趁明天和薛二少爷吃饭时,再脱身吗?那倒是一个好机会!”

司良摇摇头:“我们能想到的事,星河会就想不到吗?他们既然敢软禁我们,肯定有针对性的安排,你还是别指望薛凯了。”

安寻表示赞同:“等到饭局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突然加强了对他们的监视和控制,多半是夏高明已经联系上夏诗英他们了,安寻完全能想象,继母夏诗英在听说自己叛出星河会后,一定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恨不得将自己立刻就地正法了。

而自己的父亲季宇……多半就是出面当和事佬,软禁这招估计也是他提出的,目的就是暂时息事宁人,等回了中心区,再杀鸡儆猴,秋后算账。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脱离星河会的控制,拿回自由的主动权。

安寻起身,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将这里的布局又仔细勘察了一遍。

他们住的这间房,是星河会故意安排的次等房间,室内装配摆设都比普通房差了一截,整套房间只有一扇方窗,卫生间没有窗户,仅有一面非常窄小的排气扇,别说人了,连只猫都很难爬出去。

房间所处的位置也很差,是在酒店建筑的最东头,窗外什么景色都看不到,只有一条光秃秃的臭水沟,沿沟摆了一排垃圾桶,酒店平时生产的各种垃圾,都由员工倒进这里,除此之外,几乎连路人都看不到。

在臭水沟对面,是海夜城的污水处理厂,不过因为厂子筑起了高墙,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形,厂子外面人迹罕至,别说晚上了,白天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安寻走了一圈,最终停在唯一的那扇窗户前。

这扇窗户大概一米宽,勉强能容一人通过,不过窗外装了金属栅栏,是防暴防盗用的,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

安寻尝试着想推开窗户,发现窗户纹丝不动,也许是为了隔绝臭水沟飘来的臭味,才故意设计成了难以开窗的模式。安寻招呼白飞源和司良过来帮忙,三人又推又顶,忙了半天,总算把窗户推开了一点缝隙,但也仅能伸出去一只胳膊。

“这不就和密室差不多吗?”白飞源也把房间查看了一遍,越看越绝望,“根本没有可以逃生的出口,正门外又守着三个人,咱们也没厉害的精神力,暴力闯关肯定行不通,这就是妥妥的死局啊!”

司良观察力敏锐,但他走了一圈,同样找不到可以出逃的机会,他们完全是被困死在这里了。

“放心,出得去的。”

安寻站在窗前,凝视着臭水沟前的那排垃圾桶,微微一笑。

软禁而已。

呵,好像谁没被软禁过似的。

论被软禁三年探索出的一百种逃跑方法……这方面,自己可是专业的。

第39章

听了安寻的话, 白飞源眼睛一亮。

“要怎么出去?”虽然他自己想不到方法,可安寻既然这么说了,白飞源就百分百地相信:一定是有办法的!

安寻没有正面回答, 他离开窗边,坐回到桌前, 把摆在那里的饭菜移开, 从空间项链里掏出自备的干粮。

“不急,咱们先吃饱饭,养好体力才是现在的第一要务。”

白飞源和司良也都坐到桌前,白飞源看了看安寻递过来的普通干粮,又瞧了眼服务生送来的香气四溢的饭菜,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小寻, ”他眼巴巴地瞅着安寻, 指了指旁边的饭菜,“这里就有现成的美食,我们为什么还要吃自己带的干粮?”

安寻顺着白飞源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他们送来的饭菜最好别吃。”

“为什么?”

“菜里可能有毒。”

司良一愣,白飞源也吓了一跳:“星河会想毒死我们?”

“毒死倒不至于。”安寻平静地咀嚼着嘴里的干粮, “但他们都开始软禁咱们了,自然也会提防咱们明天见到薛凯后说些不该说的话。现在下点毒药, 等咱们中招后, 就威胁咱们不准动歪心思,等明天的饭局顺利过关后才能给解药……大概就是这个套路吧。”

白飞源打了个冷战,立刻把那些饭菜推得远远的,再不敢多看了。

司良若有所思, 他深深看了安寻一眼:“你对星河会的手段倒是很了解。”

安寻笑了笑:“略知一二。”

星河会统御的星族人成百上千, 哪可能个个都安分听话,那些难以管教的刺头, 星河会高层自然有一套“绝招”来对付,安寻上辈子见识过一些,所以心里有数。

三人很快吃完了这顿午餐,又将服务生带来的饭菜倒掉一部分,伪装成正常用餐后的样子,重新摆放到桌子上。

“你俩继续休息,保存好体力。”安寻说,“等脱身后,咱们要走的路不少,会很累的。”

“你到底打算怎么脱身?”司良对安寻的打算非常好奇。

“别急,”安寻说,“需要等。”

他搬了把椅子放到唯一的窗户旁,自己坐在椅子上,静静凝视着窗外。

此时正是午后,外面阳光不错,依稀还能听到正街大道那边的热闹人声,他们这边背阴的臭水沟却寥落冷清,别说行人了,连流浪猫狗都没几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头由正转斜,直到黄昏时分,安寻都没什么动作,不久到了晚饭时间,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送餐。”是服务生的声音。

安寻示意司良他们别动,自己起身去开门。

仍是中午的那位服务生,她把餐车推进来,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干净,又把新鲜的饭菜摆好,然后麻利地退出了房间。

关门的时候,安寻往外瞄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仍是三个人,看起来精神饱满,估计守个通宵没问题。

吃完晚饭,安寻有点困,把在窗边盯梢的任务交给了司良和白飞源,自己上床小眠了一会儿。

临近晚上十点的时候,白飞源叫了一声。

“酒店的人出来了!”

安寻睁开眼睛,立刻清醒过来。他下床走到窗边,果然看到几个穿酒店制服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垃圾,挨个扔到那排垃圾桶里。

虽然垃圾很多,但他们动作麻利,整个处理过程也就几分钟,等他们离开后,这条小路又变得静悄悄。

安寻的神情越发专注,他盯着小路的入口,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在臭水沟的小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些身影。

夜色浓稠,垃圾桶旁只竖着一盏昏黄的路灯,等那些人走到灯光下,司良他们才看清:居然是一群小孩。

他们一共五个人,为首的那个孩子年龄稍大,瞧着约有十三四岁,其余也就十岁出头,这些孩子衣着还算体面,看样子并不像是讨乞的流浪儿。

他们停在垃圾桶前,为首的孩子挥挥手,所有人动作一致地开始脱衣服。

现在正是初秋时节,白天温度尚可,夜晚的温度却已开始寒凉,这些孩子没有一个嫌冷,他们把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叠好,小心翼翼放进一个大塑料袋里,然后每人选一个大垃圾桶,光着身子一头扎进去,开始翻捡里面的垃圾。

白飞源在楼上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就是你看到的,”安寻说,“捡垃圾。”

海夜城为了维持表面的繁华和基本的秩序,不允许第十三区的贱民大量涌入,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讨口饭吃,第十三区的贫民想了个法子:集全家人之力,为自己的孩子置办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装成游客混进城去,等进了城,在这么繁华富裕的地方,怎么也能混口饭吃。

这招的确奏效,海夜城的高层后来也知晓了这件事,不过想到只是一群孩子,翻不出大风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

所以,海夜城的“孩子党”,算是当地一大特色,年龄大的可以去当个黑工养家糊口,年龄小的就在各大垃圾站点流窜,捡些垃圾补贴家用。

安寻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一会儿,他把窗户推开至最大缝隙,冲着下面吹了声口哨。

口哨声悠扬婉转,宛如夜莺低鸣,为首的那个大孩子十分警惕,立刻抬头看过来。

现在不是旺季,酒店大楼朝向这边的房间几乎都是闲置的,一排黑乎乎的窗户中,安寻他们唯一点了灯的窗户,就显得格外醒目。

那个大孩子看到窗口的人冲他挥挥手,然后扔了什么东西出来,那些东西小巧又零散,落在水泥地上,其中一个骨碌碌地滚到孩子脚边,他低头将它捡起,借着昏黄的路灯一看。

是钱币。

安寻单手拎着沉甸甸的钱袋,冲着窗外的人晃了晃,钱袋里硬币堆叠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是金钱的声音。

越是渴望金钱的人,对金钱的声音越敏感。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正在埋头翻找垃圾的孩子们,不约而同都停下了动作,齐齐朝这边望来。

他们的脸逆着光,看不清真实面目,但那一双双饥渴贪婪的眼睛,却在黑夜里亮得惊人。

安寻从钱袋里又抓了一把硬币,向外撒出去。

钱币落地,清脆悦耳,所有孩子一个箭步跃出垃圾桶,想要冲过来抢钱,但为首的大孩子一声低吼,所有小孩子立刻又止住了脚步,他们静静地停在原地,像一只只蛰伏在黑夜里的小兽,虎视眈眈地望着那一地钱币。

安寻暗暗点了点头。

感谢白飞源加持的幸运buff,自己遇到的这批孩子党,还算懂规矩。

能懂规矩,就说明背后有组织;有组织,就说明他们背靠着当地帮派,有相应的地盘划分和势力范围;有帮派有势力,就说明他们能接触到这个城市更黑暗的部分,比如……能弄到各种偏门东西的地下黑市。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帮我买点东西。”

安寻抽出几张大额钞票,冲为首的大孩子晃了晃,微笑着说。

“事成之后,这些,就都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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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平静无事。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屋内,躺在豪华大床上的夏仪,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过床边的通讯腕表,翻开通讯目录,点进“纪泽辞”的名字。

之前发出去的一长串消息,仍显示着“未读”。

夏仪不爽地咂了下嘴,他昨天已经和中心区的朋友打听过了,纪泽辞是被家里人安排去进行精神力特训,这种封闭式训练不能使用电子产品,也没法和外界联络,自己发过去的消息对方当然接收不到,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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