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想了想,又问:“那伦呢?他……”
唇瓣被轻轻啄了口,虞藻赶忙捂住嘴巴。林低声说:“藻,不要老提他的名字。”
但虞藻想知道,林不会不说,他迟疑片刻,才缓缓道,“其实对他,我知道的不多。我只大概知道,他父母欠下大笔赌债。有人愿意帮他们还清钱款,前提是,伦要归他们。”
这是林听说来的,具体细节不得而知。
他也没有打探别人私事的习惯。
虞藻想得出神,忽的,林再度逼近,轻轻嗅了嗅他的唇。
“藻,我想到一个新办法。”
林说,“我的异能也有部分液体,你应该能够感觉到。如果将液体涂抹在你的肌肤上,大面积的覆盖效果,可能会更好。”
“要试试吗?”
……
虞藻依然腾空坐着,他仰着面庞,嘴唇被身前的男人舔吃。
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大张着嘴巴呼吸,却正如林所愿,亲得更深。
不太明显的唇珠被含得高高肿起,唇周晕开一团粉红。
“呜……”
虞藻受不了这种狼吞虎咽、近乎凶残的吻法,伸手去抓林的头发与项圈,但也没有用。
反而因为疼痛与窒息,林变得更凶了。
林一边亲他,一边按照他方才所说的,控制异能,在虞藻身上小面积涂抹。
虞藻的舌根酸麻,口水兜不住似的从唇角滑落。
眉尖紧紧皱着,粉白一片的小脸呈现出类似痛苦的神态。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睡裤下摆徘徊,犹豫三五秒过后,正要前行。虞藻却被冰得膝盖并起,喉间再度发出呜咽。
林哄着他:“藻,你好乖。”
“再分开一点,这样涂不到。”
虞藻晕乎乎地照做。
虞藻被亲得意识昏沉,唇肉红肿,唇线也被磨得糊开边界、湿润一片。从鼻尖到下巴尖都被搞湿了,眼尾还挂着泪,看起来真够可怜的。
林也在专注帮他掩盖气味,异能控制得十分认真,随着来回涂抹、磨蹭的举动,发出轻微水声。
虞藻可怜兮兮地抬起小脸:“好凉……”
“是有点凉,但没关系,等会就热了。”林哄他,“看不见的小角落里也要涂一点,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他哄着,“乖。”
虞藻委屈巴巴地照做,但感觉愈发冰凉。被涂抹掩盖气味的物品时,他仿若成了一片吐司,正在被涂抹清凉的奶油。
“藻,你的嘴巴好热。”林说,“好湿,好多水。”
“好甜……”
林一边卷着他的舌肉吃,一边抱着他磨磨蹭蹭。虞藻坐在无形的触手上,小身板被亲得来回摇晃。
害怕掉下来的他,只能将双膝并得更紧。
虞藻像泡在冰冰凉凉的泉水中,嘴巴却是火热的。冰冷的触感钻来钻去,贴心细致到连小褶子都没有错过。
恍惚间,虞藻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迷迷糊糊地想。
这次他是不是真尿裤子了?
……
虞藻又升职了。
他成为高级小护士。
他能接触到的资料、获得的权限更高、更多。
一些打杂的苦活累活,都不需要他来干了。
没有漂亮的小护士喂药,病人大闹不止。
最终菲斯图尔出了个公告,最近疯人院药物不足,只有病况比较严重的患者才能吃药。
这怎么行?
每个病人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还等着小护士给他们喂药呢。
菲斯图尔陷入新的暴乱。
病人每天都在打架,发了疯似的打架,只为创造多更多伤口,来换取小护士来的可能性。还有部分病人,竟开始自残。
之前,几乎自暴自弃、放弃挣扎的江斐,也加入了战斗。
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睁开眼就和白人打架。所有人都骂他是疯狗,他不在乎,眼睛因睡眠不足而布满红血丝,他依然没有停下。
打了一圈,换了好几个病房,江斐直接出名了。
提到江斐,众人都惊呼:“就是那个想小护士想魔怔了的男高中生?”
“听说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剩下二十个小时都在想小护士。”
“就连他睡着的那四个小时,都在说梦话喊小护士老婆……”
“他已经被爱情折磨疯了,愿上帝保佑他。”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啊?他不是一直在闹,说菲斯图尔抓错人了,他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会在见到小护士的第一眼,就跟狗一样上去嗦?搞笑。”
“我要是他我都觉得丢人,小护士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蠢猪。”
“说不定小护士比较善良,愿意大发慈悲玩玩他。”
“还喊老婆?笑死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
江斐躺在病床上,听着周围人的嘲讽。
这段时间他闹事太多,菲斯图尔给他换到单人病房,说是关禁闭。
每天,都有大批冷嘲热讽的言语。
这些病人故意扯着嗓子议论他、嘲笑他痴心妄想,就连他只敢在梦中偷偷喊的“老婆”,都要被拿出来反复鞭尸。
但那又怎么样。
追求真爱的路,总是披荆斩棘。
江斐相信,只要他足够努力,小护士一定会成为他的老婆。
不过,他也听说了小护士的传闻。
小护士升职很快,部分病人大骂院长与DR.L居然玩潜规则,这两个畜生一定将小护士折磨得很惨,所以小护士才不能正常上岗。
江斐心脏抽了一瞬,有点悲伤。
但他很快振作起来。
没关系,他还年轻,有当小三的资本。
警卫队突然带来一个消息。
下午小护士会来喂药,让他们做好准备。
阴森冰冷的疯人院陷入狂欢,仿佛成为狂热的追星现场。
每个病人做了头发造型,还花了大手笔从外头带来一束束玫瑰。
他们还默契地睡起了从未睡过的午觉。
只为保持充沛的精神与体力,迎接美丽的小护士。
下午。
药水味浓重的空气,蓦地被一阵甜香染上。
这意味着,菲斯图尔最受欢迎、所有病人()启蒙对象的漂亮小护士,即将来到B区。
换了身蓝白制服的小护士,小皮鞋踩地声随着他的露面一起出现,两侧突兀地出现花瓣。
为欢迎小护士的到来,病人们撒着花瓣,落英缤纷、视线被迷了眼。
虞藻满脸不可置信。
确定病人只是撒花瓣,没有别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才试探着前进。
左右两边是全副武装的警卫队,凶神恶煞的模样,跟保护小公主的狗保镖一样。
虞藻在漫天花香中,来到一个个病房。
每个病房只有一个病人能获得喂药或打针的机会。
在虞藻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为这珍贵的名额大打出手,还有一对三胞胎因都是小护士的梦男,当场断绝兄弟关系。
这些,虞藻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敬业的小护士,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模人样的病人心中,对他产生过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虞藻停在病房前,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安德尔一脸阳光和煦,如同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一般,热情地打着招呼:“小护士,下午好。”
又是这个娃娃脸。
虞藻对他有印象:“下午好。”
他低头看着名单,“你说你头疼,对吗?是怎么样的疼呢?”
“像榔头砸下来的那种疼。”安德尔说,“但是看见你之后,我好多了。”
“只有一点点疼了。”
虞藻并不会看病。
不管安德尔哪里疼,他都没办法解决,他只能给安德尔喂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