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师门都有病 第54章

“师尊!赵家送了好多宝贝啊,像什么灵芝雪莲神仙草,又什么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还有好多宝贝我从前见都没见过,这些真的全都可以给我?”

“嗯。”

江寒溯泰然自若地点点头,见小徒儿瞪着大眼,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不由觉得好笑。

自己从前在月钱上,何时苛待过李锦绣了?

哪一回不是私底下随便找个理由,多给李锦绣一倍的月钱?

除此之外,李锦绣惯会跟师尊撒娇,每每去师尊的寝殿,都要痴缠着耍赖,讨师尊不少好东西去。

那些好东西往往在李锦绣手里待不住三天,可能都摸不热乎,就会被他随手送给别人,或者以物换物,换了别的宝贝去讨容成宣的欢心。

这些江寒溯记得很清楚,一笔一笔的账,他会慢慢跟李锦绣算。

殊不知李锦绣缺失了那部分记忆,根本记不得了。

只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过过苦日子的,流浪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对金钱比较渴望。

再说了,任何人突然收到这么多礼物,都会很开心的,李锦绣也不能免俗,还特意挑了一些金灿灿的首饰,还有华丽的珠宝戴在身上。若是穿这么一身,再度踏上仙山,会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再说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自己如今既然当了师尊的炉鼎,就得尽职尽责才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勾引着师尊与他交|欢。

早死早超生,打铁要趁热。

趁着如今还未被人发现端倪,李锦绣打算一鼓作气,把师尊的寒症解了。

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心诚则灵,水滴石穿。只要他坚持不懈,夜以继日努力辛劳付出,想来不久的将来,困扰师尊多年的寒症,就能彻底摆脱了。

光是想想,李锦绣就觉得很开心,眼眶都微微有点热。

不过很快李锦绣又想到什么,下意识问:“师尊会不会觉得这样很俗气?”

“怎么会?”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徒儿愿意为他打扮得漂漂亮亮,江寒溯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李锦绣两手交叠,问这话时显得有些拘谨。

江寒溯点点头,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清亮目光落至李锦绣身上时,完全就是一副打量着自己精心雕刻出的传世之宝神情,眼底甚至还透出几分骄傲。

实际上也是如此,他就是很骄傲,自己亲手把当年那个脏兮兮的,面黄肌瘦,一身破衣烂布,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小乞丐,打磨成了一块华光珠玉。

哪怕这块宝玉曾经自甘堕落,误入歧途,再度跌落尘埃之中,把自己弄得满身狼藉,受人耻笑,江寒溯也不会弃之不顾。

洗一洗,重新抛光打磨一番,依旧还是美玉。

只要他肯重新回到师尊身边,师尊依旧将他捧在掌心。若是不肯,囚笼早就准备好了。

李锦绣有点开心,觉得像师尊这种视金钱如粪土一般高洁的修士,居然不厌恶自己穿金戴银,珠光宝气,定然待他有几分真心喜欢。

可他还没高兴太久,又突然敛眸,紧紧抿了一下嘴唇。

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一段生前的记忆。

那是在他小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在外流浪,经常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天一冷就更难熬了。

他没有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像样的家和食物,寒冬腊月的,就钻进农户家堆门口的草垛子里取暖,被当地的孩子发现了,排成排对着他砸雪球,还放狗咬他。

有一回还把他咬流血了,小腿肚直接被锋利的狗牙咬穿了,特别疼。

后来拜师学艺,住在了仙山上,有了稳定的住所,也有了像样的衣服和热乎的饭菜,还是改不了怕狗的习惯。

那时,燕师兄很讨厌他,总是嘲笑他,说他胆子那么小,还修什么道?不如趁早带着死瘸子滚下仙山。

为了不被燕师兄嘲笑,李锦绣就下定决心要克服恐惧,而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惧。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容成宣,一开始容成宣很担心他,不让他这么勉强自己,可是没几天,上山就突然多出了一只奶胖奶胖的小狗儿,才刚满月,走路都不稳。

李锦绣一开始有点怕,后来跟小奶狗同吃同睡久了,慢慢就不怕了。

把小狗崽子当儿子养。

还给狗儿子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富贵儿,姓容,因为是容成宣送的,狗儿子当然得跟师兄姓。

容成宣当时会错了意,就问他,是不是希望山上所有人都能容得下富贵儿,才这么叫的。

李锦绣还诧异地反问他,难道听不出狗儿子随他姓了吗。

容成宣当时神情很惊诧,沉默了半晌儿之后,才说:“锦绣,我不姓容,我姓容成,这是个复姓。”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真够蠢的,跟容成宣认识那么久了,还拜过天地结为了异姓兄弟,竟然连他姓什么都弄错了。

算算时间的话,富贵儿若是还活着,也已经是条老狗了。

真是岁月催狗老啊。

仙舟不是在水里游的,而是在天上飞的。

回山路途遥远,一路上总会挑几处合适的地点停一停。

说是采买新鲜食物,实则就是给底下的弟子们时间下去放风的。

李锦绣一路上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同吃同住同睡,形影不离,自然也少不了和师尊双修。

他这个人天性散漫爱自由,做任何事都三分钟热度,但唯独在替师尊解寒症上,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

暗地里给自己制订了个计划表,每天双修的次数,姿势,还有时长,都给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做一行就得爱一行,李锦绣如今做了师尊的炉鼎,自然也要矜矜业业履行职责,知道自己从前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对那方面的知识很匮乏,就得多学多看。

之前大师兄送他的话本,他早看完了,他看书快,一目十行还过目不忘。看完之后本来想找大师兄吐槽的,那哪里是话本啊,分明就是小|黄|书!

而且里面根本没有女人,全部都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恨纠葛!

全是断袖!

大师兄一定是被卖话本的人给骗了,居然买了这种杂书,幸好是拿给李锦绣看了,万一要是拿给别人看了,岂不是要误会大师兄品行不端,有辱斯文什么的了?

幸好李锦绣不是啥正经人。

他还挺爱看的,就是文字太多,插画太少,主要是他经验不足,很多时候无法将一段段的文字,在脑海中形成画面。

趁着出去放风之际,偷摸买了好几本春宫图。

光看也不行,师尊曾经教过他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谨听师尊教诲的二十四孝好徒儿李锦绣,只要一遇见不懂的,就会蹭蹭蹭跑去找师尊实地演练一回。

每每当李锦绣觉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春宫图上描绘的姿势,简直就不是肉|体|凡胎所能做得到的,可最终证明他和师尊都不是什么寻常人。

同时也证明了,纯阳之体还真他娘的,不愧是修真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生炉鼎之体,竟然什么姿势都可以,怎么玩都玩不坏,耐磨耐|操的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李锦绣时常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个无底洞,贪得无厌,还能吞噬一切。

也觉得自己最近变得特别馋,什么东西都敢放嘴里尝一尝。

哪怕自己吃不下。

肉|欲和心理上的羞耻,以及难以言喻的痛快,交织成密集的大网,将他团团包围住,往欲|望更深处拖拽。

李锦绣很多时候甚至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替师尊解寒症,还是在利用师尊的身体,来满足自己埋藏在心底深处,犹如岩浆一般滚|烫的欲|望。

师尊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给他炼制了很多丹药,命他日日按时服用。

之前的血丹实际上还没吃完,李锦绣干啥事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除非真的身患顽疾,须得日日用药维持生命,否则他是记不住吃丹药的。

但也没敢跟师尊说,还时常趁着师尊不注意,偷偷把吃进嘴里的丹药吐出来。

师尊炼制的丹药都是好东西,自己没病没痛的,吃了也是浪费,不如攒起来,以后或许用得上呢。

李锦绣偷摸看春宫图,本以为藏得天衣无缝。

殊不知江寒溯早就有所察觉了,非但没有制止,反而趁着徒儿昏睡时,从乾坤袋中取出春宫图,随意翻看几页,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从前和徒儿玩得新奇。

索性就施法篡改了春宫图。

以至于李锦绣每次翻阅到特别夸张的春宫图时,都会瞪大眼睛,震惊到无以复加,理智上疯狂摇头,不行不行,这样自己会死的!

可眼睛在瞧见底下描红的几行大字时,又动摇了。

上面言简意赅说明了这种姿势双修的好处,翻开其他页面,也都有字。

一般都是极深,易孕,省力,耐久之类的。

李锦绣每次看到“易孕”两个字,都觉得羞耻又好笑。

心说自己是个男的,怎么孕?

就算能孕也不能生啊,生下来的孩子算什么?喊他爹,还是喊他娘?

管师尊叫爹,还是叫师祖?

辈分简直乱套了。

仙舟途经一地时,恰逢举办庙会,李锦绣自然要凑这个热闹,但又不想丢下师尊独自出去逍遥,就央着师尊一道儿去。

可又怕被师兄们,或者其他弟子撞见,就双双易容幻形,不知是李锦绣学艺不精,还是怎么回事,变了几回都把自己错变成了女子。

他怀疑是自己的灵力被封的缘故,就央着师尊把药玉取出来,还说自己已经不疼了,不需要上药。

师尊却上下扫了他几眼,答非所问道:“很漂亮。”

“师尊!”李锦绣难为情,都变成姑娘了,师尊不说帮他变回去,还打趣儿他!

“这身衣裙很适合你,发型也好看。”江寒溯又道。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李锦绣夸地得意忘形到找不着北了。

最后还是男扮女装,跟着师尊一道儿去逛了庙会,一路上吃吃喝喝四处逛逛。

他怕师尊觉得无趣儿,就拉着师尊玩投壶,还故意投偏,好让师尊帮他赢下一局。却不曾想当地居然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竟然只有自己的夫君可以帮忙代投。

李锦绣脸上顿时就有点烧了,握着一支箭羽站在人堆里,变幻出的模样不说如何明艳动人,倾国倾城,但也姿容胜雪,一袭石榴红的裙子,把肤色衬得雪白干净。

因为羞涩,面颊上飞起两团红晕,无疑让他看起来更美了,引得围观的百姓起哄。

李锦绣怕师尊不高兴,赶紧解释说,自己与他并非是夫妻,可话还没说完,腰肢一紧,就被师尊从后圈住了,握着他执箭羽的手,看似随意一抛,铮的一声,依杆落入壶中。

奖品是一盏兔子灯,师尊把灯递来时,李锦绣不小心触碰到了师尊的手指,顿时被烫|得一哆嗦,只觉得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火炭一样。

他抬眼望向师尊,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师尊一袭镶金边的白袍,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身影清冷,却又诡异的和此间红尘融为一体,眼底满是盈盈笑意。

李锦绣的胸口突然之间就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如果自己不是师尊的徒弟就好了,那样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和师尊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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