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师门都有病 第61章

李锦绣震惊:“我是不敢相信我那么骂你,你还不撕了我的嘴!”

“哼。”燕雨真面色一寒,直接用胳膊肘死死抵住李锦绣的肩胛,将他禁锢在昏暗的角落里,不许他动,声音也更冷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再不悬崖勒马,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落下这句话,他松了手,睨了李锦绣一眼,冷冷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李锦绣揉了揉肩胛,才从角落里走出来,迎面就遇见了大师兄。

“小山师弟,师尊唤你过去,似乎有什么急事。”

闻听此言,李锦绣心里一咯噔,狐疑师尊寒症发作了,也顾不得跟大师兄推心置腹什么的,赶紧去寻了师尊。

连房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迎面就是一股刺骨寒意,地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李锦绣大惊失色,见师尊合衣躺在床上,周身散发着袅袅白烟,当即把房门从里插上,一边大步流星往床边走,一边解下腰带。

一把扯开衣服,将师尊裹了个满怀。

李锦绣被冻得浑身一哆嗦,却丝毫不敢停。

轻车熟路地爬到了师尊身上,对准位置往下坐,就是这么一坐,半宿都没能下来。

事后他才知道,原来师尊吃了那只小螃蟹,可师尊辟谷多年,从来都不是什么口馋之人,如何会明知体寒,还偏要食那寒凉之物?

“因为……那是你拿给我的。第一次……你第一次给我夹菜。”

江寒溯声音听起来还很虚弱,埋首亲昵地蹭在小徒儿温热的颈窝间,深嗅好闻的气味,在徒儿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满是浓烈的占有欲。

李锦绣听见这个答案,既开心又心酸。

忍不住又往师尊唇上亲了亲,强忍哭意地小声道,“师尊如果喜欢吃我夹的菜,那我以后日日都给师尊夹菜。”

“坏螃蟹。”李锦绣伏在师尊的胸口,听师尊咚咚咚的心跳声,“都怪那螃蟹不好。”

言下之意其实是说,都怪容成宣不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螃蟹往他面前推。

江寒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突然会心一笑。

两手还横在徒儿腰间,他故作歉意,告诉徒儿,因为这次寒症复发,之前所做的努力通通作废了。

李锦绣竟丝毫不觉得惋惜,甚至油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欢喜。

可是很快,他又心生惭愧,觉得自己真是不知羞耻,也根本没把师尊的安危真正放在心上,居然为了一己之私,而枉顾师尊的身体状况。

他真不是个合格的弟子。

“对不起,师尊,对不起……”李锦绣闷闷的声音,从师尊的胸膛处传了出来。

“不怪你,都是为师的不是,白白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江寒溯还以退为进,故作怅然道,“看来,此寒症难解。我不算年轻了,可你还风华正茂,不若这样,你我之间就此作罢,往后你就自由了。”

“师尊可是嫌弃我?”李锦绣猛然起身,眼睛瞬间就红了,狠狠抿着唇,声音都颤了,“我,我会努力的!我不哭了,也不撒娇喊疼,求师尊轻一点了,再也不了!”

他心里难过得很,只要一想到以后不能再和师尊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了,就觉得心脏闷闷疼了起来,说话也颠三倒四的,“若是解不了师尊这寒症,那我往后都不会遂心如意的,只求师尊看在徒儿的一片孝心上,再坚持坚持,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八年!哪怕十几,二十年也罢,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这都是我自愿的!”李锦绣满脸坚定,“我绝不会后悔!说到做到!”

江寒溯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绝不后悔,说到做到。

作为对徒儿今晚和容成宣眉来眼去的惩罚,江寒溯一点力气都不出,全程李锦绣累死累活,到最后自己把自己折腾得都快散了架,跟无骨蛇一样趴在师尊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昔日仙舟总算抵达了仙山,李锦绣眼底青黑,走路打晃,队伍集结时,林姑娘和小师妹姗姗来迟。

小师妹脸色苍白,被林姑娘打横抱了出来。

林姑娘说,小师妹吃了寒凉之物,夜里肚子痛,折腾了大半宿,天微微亮时才睡下。

容成宣面露担忧,还出声询问了几句。

场面看起来既温馨又友爱,师门之情跃然纸上,让人见之感动,闻之落泪。

可李锦绣却分明听见了他们几人的心声。

林姑娘:【爽了吧,都下不来地了。】

小师妹:【我浅装一下,让姓林的再得意会儿。】

沈银竹:【幸好吃坏肚子的是小师妹,要是冰块脸,怕是还得让我抱。】

容成宣:【残废也有残废的好处。】

李锦绣嘴角抽搐,敢情小师妹下不来地是装的,而自己却是真的!

第58章 锦绣主动背锅

李锦绣的弟子身份,目前还停留在师尊口中答应上,如今既回到了师门,不日后想来就要将他的名字记录在册。

也就是说,一旦姓名入册了,他就真的是灵剑宗的弟子了。

这事好也不好。

好处是李锦绣终于又能以灵剑宗弟子自居了,也算是回家了。

不好的是,他总觉得明面上师友徒恭,私底下爬师尊的床,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

大师兄说,山中弟子房没有空床铺了,问他可愿去后山的竹屋里住,那儿虽偏远些,但胜在清静。

李锦绣一听,立马满口答应。

他知道后山有片竹林,从前在山中修行时,也常常过去,一般都是挖竹笋回来,洗净切片,裹上面油炸了吃,如果再配点小酒,滋味就更好了。

清静点好,这样一来他偷摸离开房间跑去寻师尊,想来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说这话时,燕雨真打旁边经过,冷眼望来,还嗤的笑了一声。

【弟子房哪里就空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李锦绣祸害其他男弟子。】

李锦绣:“……”

“我还有些事,不若这样,我让人带你先过去休息,若有什么缺的,回头你派个人过来告诉我,我再给你补上,可好?”沈银竹温声细语的,三言两语就把事儿安排妥了。

李锦绣点点头,又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燕师兄竟然为他引路,两人一前一后,脚踏着青石砖,拾级而上。

燕雨真全程俊脸紧绷,一声不吭,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李锦绣如今只求安然度日,不想多生事端,尤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为师尊解寒症势在必行。

索性就乖乖把嘴闭上,小尾巴似的,跟在燕雨真身后,顺便暗戳戳窥探他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觉起来气性这么大。

一探才知,燕师兄真是敢想敢干,昨晚把剑磨得锃亮,于夜深人静之时,换上夜行衣,蒙住脸便前往了容成宣的房间,打算悄无声息把人杀了,再直接丢下仙舟。

仙舟凌空飞行,距离地面足有上千丈,把人丢下去定会摔得尸骨无存。

结果扑了个空。

燕雨真暗道不好,立马又去了李锦绣的房里,可想而知,又扑了个空。

连续两次扑空,燕雨真怒火中烧,认为俩人定相约偷|情去了,便在仙舟的角角落落里搜寻,最终在储存杂物的船舱房间里,隐约听见了闷闷的碰|撞声,以及噗嗤噗嗤的水声。

李锦绣探知到这里时,大吃一惊,脚下踩了个空,竟面朝前摔了下去。

昨夜师尊寒症发作,房里冷得跟冰窖一样,师尊浑身如被寒冰覆盖,又冷又硬,李锦绣心疼师尊,裹着被褥将俩人一起罩进去,一晚上就没停下来过。

此刻腰酸背疼的,走路都走小碎步。

冷不丁摔了一跤,实在没法瞬间凌空翻腾,再稳稳落地。

脸是门面,李锦绣下意识护住了脸,潜意识里觉得脸面最重要。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全身,燕雨真就跟背后生了眼睛一样,迅速转身还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李锦绣的后领,跟提溜小鸡崽子一样,将他整个提溜起来了。

摔是没摔,但被提起来时,身体由于惯性依旧往前冲,脑袋嘭的一声就撞在了燕雨真的胸口上,瞬间撞得他胸口发闷,脸色发红,森白的牙齿都像狼狗一样龇起来咬紧了。

李锦绣也没好受到哪儿去,觉得还不如摔地上呢。

恰好远远路过几名弟子,见状纷纷望了过来,还掩唇窃窃私语。

“这不是燕师兄?他怎么回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该不会巴不得他永远别回来吧?”

“他手里提溜的人是谁?没穿弟子服,看着脸生。”

“谁知道啊,瞧着快哭了,八成是燕师兄欺负人家了。”

修真者六识过人,李锦绣和燕雨真都耳聪目明的,自然听见了,李锦绣不愿让弟子们误会燕师兄,赶紧大声解释:“不是你们看见的这样!燕师兄没有欺负我,他……”

话音未落,燕雨真就发出了一声断呵:“一个个都闲得慌?是不是想举着剑跪道场?还不给我滚!”

吓得众人瞬间如群鸟乱蹿,李锦绣暗暗叹了口气,好言相劝:“燕师兄,你干嘛要打断我的话?我是在帮你解释,不想让他们误会你!”

“不需要!”燕雨真将人稳稳放下,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李锦绣的一举一动,分明瞧见他落地时,脚下难以查觉地微微踉跄了一下,顿时气得面色由红转青,两道浓眉都拧成了麻花,咬牙切齿道,“我便知道会是这样!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锦绣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确保他自己能够逃跑,闻听此言便问:“燕师兄何出此言?”

其实他心知肚明,燕师兄定然误会昨晚在杂物间里偷|欢的野鸳鸯,是他和容成宣了。

听见燕师兄骂他狗改不了吃屎,一时倒没有多生气,反而有点豁达大度地想,燕师兄到底还是偏心他的,骂他是狗,而骂容成宣实在难听。

“凡事还要我一一点破?你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燕雨真不动声色左右环顾,见四下寂寥无人,才压低了声儿,冷冷道,“哪里就饥渴难耐成了那样?一夜都不能忍了,非得在师尊还有师兄们眼皮子底下跟男人偷|欢!”

“幸好小师妹夜里肚子疼,林姑娘照顾了她一宿,万一被她俩其中一人撞破了,你现在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李锦绣:“……”

就知道被燕师兄误会了,真他妈奇了!

一行那么多人呢,燕师兄怎么就能这么精准推断出,在杂物间偷|欢的是他和容成宣?

怎么就不能是旁人呢?

“你昨晚亲眼看见了?”

李锦绣拧着眉头问,若是有人易容幻形成他和容成宣,那还真是用心歹毒,其心可诛了!

“你二人如此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看了只会脏了我的眼!”燕雨真冷冷道。

没看啊,那就是听见声儿了?

李锦绣又问,燕雨真脸上流露出了嘲讽的神情,语气更冷:“撞得那般激烈,我也很难听不见罢?真是够恶心的!”

“男人的xx有什么好干的!”燕雨真说话非常难听,还露骨。

但李锦绣有点欣慰,最起码燕师兄认为他是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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