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她参加恋综后 第135章

她看了眼床上的枕头被子,“你不是也觉得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吗?还拿那么多东西堆在床中间。”

宋嫣然被这一席话说懵了,她什么时候说过只想当普通朋友了?怪不得这两天安诺忽冷忽热的,一会儿跟她斗嘴,一会儿又跟个哑巴一样不说话,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跟个刺猬一样,她碰一下都要炸毛。

宋嫣然回忆之前的情形,安诺问她的时候,她明明说的是不知道,又没说不喜欢。

难不成,是误会了?

亏她一直以为两个人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对对对!我就是只想跟你当朋友,最普通的那种。”宋嫣然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一点也不服软,什么喜欢嘛,就算是真的误会她只想当朋友,那也该争取一下啊,没坚持,没毅力,根本就没多喜欢。

宋嫣然说完就转身跳上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安诺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居然还觉得有那么点心动,结果是自作多情,呸呸呸!

安诺叹了口气,垂下眼睫继续吹头发。

如果不是因为在节目里无可避免,她也很难这样在表面上维持朋友的关系,她不希望宋嫣然觉得她是个放不下的人,可喜欢这种事哪那么容易放得下。

她这两天已经刻意表现得像是没有心怀芥蒂,和之前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和对方绊绊嘴,就算宋嫣然偶尔动手动脚,也由着她了。

可是靠近的时候,心情还是会难以控制。

或许只有像宋嫣然那样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才能毫无负担地肢体接触,得意地吃她的豆腐。

她有点后悔把房间让出来给新来的人。

不过,看事态的发展,对方应该很快就会退出了。

**

这一晚,夏茉竹虽然入睡前是抓心挠肝,但自从跟苏沁有了另一层关系后,心中的不安算是全部放下了,就连梦里也全都是彩虹泡泡,还梦到自己在棉花糖堆里吃大肘子,对于一个平时要严苛管理身材不能经常放纵的人来说,这是比梦到一堆金子还让人高兴的梦。

清早,夏茉竹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水煮蛋,落差十分大。

今天早上她站上体重秤,居然比刚来参加节目的时候胖了三斤,这怎么可以呢?

节目已经录到后半程了,她可不想在收官的时候变成个小包子。

得从现在就开始努力。

宋嫣然下楼来到餐厅,边打哈欠边跟夏茉竹打招呼:“早上好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夏茉竹回答完,想起昨天宋嫣然一副要为她打架的样子,忽然很暖心,又笑着说:“嫣然姐,昨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宋嫣然有点疑惑。

夏茉竹:“谢谢你对我那么仗义。”

“嗐,这有什么好谢的?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宋嫣然仔细打量夏茉竹几眼,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不过你心态挺好的,遇到这种事还睡得这么香,我看你这两天气色确实很好。”

“啊?唔……我心大嘛!反正因为这些事情心情不好也没什么帮助。”夏茉竹说话的时候不太敢看宋嫣然的眼睛,因为这个答案属实给的有些心虚。

这两天睡得好,气色好,大概是别的原因。

真是多亏了苏沁前辈,她根本也没心思想别的事。

安诺是在宋嫣然后面下楼,刚一过来,宋嫣然就自动跟她拉开距离,坐到夏茉竹旁边。

这两个人一看到彼此,脸色都变得很奇怪,夏茉竹一下就察觉到不对劲,“安诺姐昨晚没睡好?”她问。

安诺:“我睡得挺好的,你呢,怎么样?”

夏茉竹:“我也睡得挺好的。”

如果是往常,宋嫣然一定会说上一句,你看不出来吗?人家气色好着呢。

但有这两天的大乌龙,她什么话都不想说。

有时候,误解就是这么容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对于别人的行为解读,哪怕都说的是中国话,少说半句话,都会造成很大的误会。

宋嫣然就是少说了半句话,所以安诺现在只觉得对方是对那件事无所谓,连喜不喜欢都不知道,那就是不喜欢。

安诺在夏茉竹对面坐下,心想,昨天说开了,宋嫣然大约也知道要保持距离,这样没什么不好。

苏沁刚刚只是出去接了个经纪人的电话,回到餐厅,夏茉竹旁边和对面的位置都坐了人。

以前宋嫣然和安诺每次都会默契地把夏茉竹旁边的位置留出来,已经当成一种自然,今天显得反常极了。

苏沁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坐到夏茉竹对角的位置,伸手把宋嫣然面前的咖啡杯移到自己面前。

宋嫣然刚才只顾着跟安诺置气,根本没注意到这儿有个杯子,她脸上有点尴尬,说:“苏老师,我是不是坐了你的位置?”

苏沁:“没事。”

话音落下之后,桌子上好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平时夏茉竹是活跃气氛的那个,但此刻她嘴里正包着个水煮蛋,顿时感觉旁边像坐了三座大山。

她加速嚼完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的时候差点噎着,自己用拳头砸胸口顺气。

相隔很远的苏沁抬了抬手,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把自己的咖啡杯推到夏茉竹面前,夏茉竹很自然的端起苏沁的杯子喝了两口才缓过来,但杯子里是纯美式,她苦得五官都拧在一起。

宋嫣然在心里默念:罪过罪过,耽误你们小两口谈恋爱了。

夏茉竹吃完自己的水煮蛋,擦了擦手,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地轻咳一声。

“嫣然姐,安诺姐。”

这两个人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大约是跟昨天的舆论有关,她们也很认真地将目光聚焦在夏茉竹身上。

夏茉竹:“你们两个突然装不认识,是不是在玩什么不一样的情趣?”

“……”

宋嫣然和安诺齐齐定住,很怀疑自己的耳朵。

宋嫣然脸上表情很不自然,干笑一声:“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呢?我们俩又不是那种关系。”

夏茉竹:“可是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

宋嫣然一把捂住夏茉竹的嘴,另一只手臂勒在她脖子上,看架势是想杀人灭口。

“你是不是吃鸡蛋吃醉了,怎么都开始说胡话,姐姐给你治一治。”

夏茉竹挣扎着想要说话,但被宋嫣然死死捂住嘴巴,这时候,1楼房间门突然打开,张曦仪从里面出来。

夏茉竹和宋嫣然正好面对着那扇门,一起停下动作。

那个人来到餐桌边,眼睛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水汽,她低下头:“夏茉竹,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与昨天趾高气扬的神态判若两人,甚至还有几分可怜。

第124章 她不原谅

夏茉竹已经不执着于她的道歉,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只觉得无奈。

当着这么多镜头的面道歉,大约也是因为舆论吧。

即便是真心的,夏茉竹也不会原谅她, 更何况, 还不是真心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夏茉竹说。

包括张曦仪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没有人想到夏茉竹会这么快和解, 分明她现在是占着上风。

苏沁除外, 她轻轻弯起唇角, 仿佛知道夏茉竹下一秒要说什么。

“我接受, 但我不会原谅你。”夏茉竹坐在那里没有动,只轻抬眼皮,与面前的人对视, “张小姐还有其他事吗?”

她的目光里没有一丝闪躲, 7年前发生的事,终于彻底成为过去。

这一次,她很勇敢。

张曦仪垂下头,语气更加诚恳:“昨天我是因为感觉大家一见面就都很不喜欢我, 情绪失控, 才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其实对于过去的事, 我真的很抱歉。就是因为太愧疚, 所以我没有办法好好面对, 但是昨晚我认真想了一晚上, 我是应该好好跟你道歉。就算我也是受害者, 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 哪怕被欺负得再惨、再痛苦, 我也不应该被那些人威胁,害你被关在仓库里,幸好她们后来没对你做什么,不然我一定会一辈子做噩梦。”

这一段话看似是在道歉,但其实,是另一种方式的甩锅,把所有一切都归咎于大家对她的冷漠和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就连对夏茉竹的伤害也是一笔带过,甚至还特别说明那些人没有在夏茉竹做什么,只是关在仓库里一晚上而已。

要是夏茉竹还因为这些事耿耿于怀,倒显得小心眼和矫情了。

夏茉竹刚想说话,便听到另一个人率先开口。

“她们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没来得及,只是因为有人阻止,只是夏茉竹恰好那天运气好,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忏悔一辈子。”说话的人是苏沁。

所有人都很意外苏沁会在这时候说话。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苏老师一直很偏袒小竹子,这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张曦仪愣了愣,说:“那些人只是作弄一下她,都是初中生,能做出多过分的事,所以——”

“能有多过分,张小姐不清楚吗?”苏沁此刻已经走到张曦仪面前,她的音量不大,却浑厚有力,还能听出说话人已经染了怒意。

张曦仪没有再像昨天那样硬碰硬,仍是低着头,说:“苏小姐也不在现场,并不知道当时的状况,如果只是生我的气,也不能这样刻意夸张,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同寻常,但这毕竟是我跟茉竹之间的事。”

张曦仪大部分时候都是个聪明人,昨天被经纪人怒斥一通后,也衡量清楚了利害关系,没有再意气用事。

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巧妙地把重点从自己身上转移出去。

如果苏沁非要管这个闲事,那就是承认自己跟夏茉竹的关系的确不同寻常,而且亲密到可以插手对方的私事,节目观众的关注点就会跑到这两个人身上;

如果苏沁不管这个闲事,那自然最好。

赛事主播的口才,当真是不容小觑。

苏沁盯着张曦仪看了一会儿,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张曦仪还以为苏沁是知道顾忌自己出道十几年好不容易有的地位,不打算再给夏茉竹出头,但下一刻,苏沁便开了口。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在现场?”苏沁说,“否则你觉得,为什么那些人还没有来得及以更恶劣的方式伤害夏茉竹?张小姐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在像你一样偷换概念,避重就轻,跟大家编故事么?”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工作人员,这么大的瓜,怎么可能不拿手机录下来?

原本因为人渐渐多起来,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嘈杂声,苏沁这句话一说完,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好半晌,张曦仪终于出声:“你说什么?”

苏沁:“那时候是我撞到那三个女生从外面打开仓库的锁,把在里面关了一晚上的夏茉竹围起来,是我亲眼看到一个巴掌快要落到夏茉竹的脸上,也是我亲自把夏茉竹送去医务室,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以一个目击证人的身份来说这件事?”

“不可能!”张曦仪不相信,“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世界上的确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苏沁说,“为什么你偏偏这么巧地跟以前伤害过的人出现在一个节目里?是你明知道她在,还故意来刺激她,对么?”

张曦仪被苏沁问得有些惊慌,说:“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她也在这里。”

苏沁:“所以,你来参加这档节目之前,连基本的功课都不做,这就是你所谓的,专业?”

张曦仪被质疑工作能力,慌不择言:“不是,是我不记得了,谁能记得每一个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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