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的空调温度很高,但许应觉得比起来还是他们的体温更高,尤其是傅律师好像发烧了一样,身上哪里都烫得吓人。
傅朝年惊奇地发现原来没有润/滑/液也能做到,虽然有点难,但只要他多用手指按摩,让许老师足够动/情,就也还可以。
许应主动配合,这让傅律师感到十分高兴,也说了很多的话哄他的许老师放松。
然而男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在床上的话更不能信,但今天有一句却是真的——傅朝年说一盒三支,拆都拆了,不能浪费。
许应让傅律师做个人,傅朝年不听。
大概是不想让许老师觉得单调,傅朝年还贴心地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在他耳边嗓音蛊惑地问:“许老师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许应被他亲的晕头转向,一不留神就答应了。
可是这种方式是头一回,许应不太习惯,也不大会。他扶着傅朝年的肩膀艰难地坐下,之后就僵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应无助地眨了下眼,就连望着傅朝年的那双眼睛也红得厉害。
他的眼睛平常看人往往淡漠,可是一旦含了情就十分令人心动,更令坏人心动,像是无声的邀请。
傅朝年收到了邀请,低笑了声,亲了亲许老师的眼睛,无奈之下只能自行发力,同时也教一教学习能力向来很强的许老师这样的方式该怎么做。
衣服围在腰间,许应什么都看不见,就只是跟随着傅律师,稍微配合地动一动,顺便偷偷懒。
傅朝年始终没忘了安抚许应,他的亲吻一下一下地辗转在许应的眉眼,脸颊,嘴唇……像羽毛一般轻柔,缓慢,温柔。
然而这些全部都是表象,实际上他凶得很。
许应感觉自己就像是,坐着过山车达到了最高处,却没有停,而是继续被高高地抛到了半空中再倏地下落,刺激得人的神经一阵阵地绷紧,兴奋。
爽是真的,但这样的来回多了也有点吃不消。
许应让傅律师收敛点,他又装聋作哑,置若罔闻。
一下午总共有几个小时呢?
许应不知道了,他后来有点恍惚,失去了时间观念,只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时间流逝的很快,而他们忙着相爱,没有察觉。
虽然早就猜到制造惊喜要有所付出,许应也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刚才甚至还很主动。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付出要这么“壮烈”,大有一旦开始,就覆水难收的架势。
酒店套房的床没有家里精心挑选过的床那样结实。它有声音,而且声音很大,会让傅朝年兴奋。
许应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心想:不来好了,起码在家里听不到这些令人羞恼的响动。
还有傅律师,在视频通话里看起来一副倍受冷落思念成疾的模样,害许应心软,昏了头似的赶过来羊入虎口。
其实这个人骨子里根本就坏透了,不是人。
许应说不要了,傅朝年就故意扭曲他的意思,告诉他男人不能不行,许应听完骂他是混蛋,不要脸。
傅朝年却愉悦地笑起来,一一认下罪名,再一一坐实。
他每故意一下,就会亲许应一下,许应咬牙忍着不出声,傅朝年就会想方设法让许老师忍不住,让许老师说话,让许老师叫人。
他说,许老师其实很喜欢这样被对待不是吗?
许应不承认,但这种事情上总是傅律师完全占据主导权,他最后还是认输了,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地主动缠着傅朝年亲吻。
傅律师哄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哄回去便是,最多就是说的时候有点羞耻。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应心想,反正这样也不是第一回,起码他爽了。
第59章 度个蜜月
许应爽完了, 傅律师抱他去淋浴间冲了个澡,然后就懒散地趴在床上,不想动。
下午坐着晃了太久, 腰疼, 这会儿快六点,太阳都要落山了。
“想吃什么?”傅朝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是自己的锅,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给许老师按腰。
许应眯着眼睛, 打了个哈欠说:“麻辣兔头。”
“今晚选点清淡的东西吃好不好?”
“那你还问我?”许应白他一眼, “我喝粥, 其他的你看着订。”
傅朝年就点了两份粥,还有鸡汤, 两份蒸饺,都是口味清淡的,鸡汤还能给许老师补补身体。
过会儿酒店的服务生会把餐食送上来,傅朝年温柔地捏了捏许应的耳朵,让他先眯会儿,“饭到了我叫你。”
“嗯。”许应坐了那么久的高铁, 来了也没先好好地吃上一顿饭,还十分放肆地跟傅律师折腾了一下午,这会儿确实又累又饿又困。
他翻了个身侧躺,闭着眼睛问:“你呢?什么时候出去应酬。”
“不急, 等陪你吃完我再出去。”傅朝年亲了他一下,眼底有些心疼:“别操心这些,先眯会儿。”
许应有些含糊地应了声, 心想你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刚才我说不要的时候, 你怎么不听?
不过也确实是太困太累了,许应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许应被傅朝年叫醒,许应困得不行,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是肚子又叫得厉害,许应不得不起来吃东西,压着一脸的烦躁。
傅朝年腆着脸跟他说话,平白讨了几句骂,老实了。
他轻声哄着许应:“许老师别生着气吃饭,对胃不好。”
许应的语气冷淡淡的:“哦。”
“是我的错,我下午该收敛一点的,许老师打我吧。”傅朝年把脸伸过去。
他顶着这张脸讨好卖乖,许应自然下不去手,好气又好笑地“啧”了声,手掌覆上去将人推开,无奈道:“吃饭吧。”
许老师撒了气,也垫饱了肚子,情绪稳定下来,送傅律师出去应酬。
傅朝年换了身衣服,许应帮他打领带。
傅朝年趁机亲了他一下,“我走之后,许老师要继续睡吗?”
“不睡,我看电视。”许应摇头。
他怕现在睡了,夜里醒得早,反而休息不好,不如再撑几个小时,一觉睡到天亮。
傅朝年怕他一个人在酒店会无聊,提议道:“要不然许老师和我一起去?”
许应摇摇头,“不了。”
他一向不喜欢应酬,陌生人多的酒局就更不愿意参与了。
傅朝年也没坚持,只是吻了吻他,低声道:“许老师十点左右给我打个电话,我早些回来。”
“好。”许应点头,按着傅律师的肩膀把人推出了酒店房间,“别黏人了,别让人等。”
傅朝年最后还是按着门亲了他一会儿,才理了理衣服离开。
许应每次看到傅律师这样的转变,都感觉这人像突然穿了层画皮,装得挺好。
他在套房看电视剧,掐着时间,九点半多的时候就给傅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各位,我爱人打电话来了。”
傅朝年在饭局上举着手机对大伙儿说了一句,然后自罚一杯,放下杯子,装模作样地笑了声说:“我家这位不太好哄,我就先失陪了。”
许应的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沙发上,听他这样睁眼说瞎话败坏自己的名声,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过傅朝年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挑他什么错。
而且听楚律说,傅律的爱人还是今天特地从临川赶来陪傅律的,他们总不能为了一顿庆功宴,就耽误了人家小两口的恩爱。
于是傅朝年得以成功脱身,回酒店洗了个澡,去掉一身酒气,抱着许老师睡了出差后的第一个好觉。
许应这天晚上也睡得格外好,不知道是身体太疲乏了,还是因为有枕边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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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差后,傅朝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接跨国或者跨省的案子,每天都想和许老师贴贴。
许应说他玩物丧志,傅朝年不认,分辩说自己这是以家庭为重。
他还给许老师举例,说有很多感情破裂就是因为陪伴不够,人不能为了事业而忽略爱人和生活。
许应总感觉傅律师是在拿话点自己。
因为最近两个月来,确实是他更忙一些。
毕竟许老师有两份事业,有的时候会累到根本不想说话,只想放空。
偶尔在医院加班到很晚,夜深人静的时候,许应也会忍不住想要不干脆摆烂,提前退休,守着存款省吃俭用,混吃等死算了。
这种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有,很爽,但也有点丧。
因为无论如何,生活都还是要继续的。
幸运的是,每次许应这样想完没多久,傅律师就会披着夜色,笑得一脸温柔的来接他回家。
许应一看到傅朝年,顿时就又不觉得丧了,也没那么累了。
回到家后,许应要是饿了,就能吃上一碗热汤面,不饿的话就会和傅律师亲亲抱抱,多多少少也腻歪一会儿再睡觉。
傅律师很喜欢分享生活,他乐于跟许应分享自己遇到的人,事,或者值得拿出来跟许老师讨论讨论的案子。
许应有时候跟他的意见一致,有时候也会产生不同的看法,但又不至于吵起来,因为他感性判断偏多,而傅律师的判断更理智,也更有权威性,更准确。
许应说不过傅律师的时候会生闷气,他不理人了,傅朝年就过来哄。
踢踢就是个合格的“工具猫”,傅朝年每次抱着猫过来和跟老师撒娇,效果都很显著,大概是许老师脸皮薄,所以格外怕傅朝年这种厚脸皮的。
也有的时候,许老师累到反应迟钝,不太能及时地对傅朝年分享的事情进行反馈,他也全然不介意,他只会亲亲许老师,让许老师好好休息。
许应发现自己变得比之前依赖他了。
主要是在情绪价值上,许应觉得傅朝年身上好像有一种神奇的磁场,和寒冬里的暖阳一样,能够给他带来能量。
不过对于许老师时不时的冷落和忽视,傅律师也不是全无怨言的。
这人的怨气多半会体现在行动上,或者在床上。
这方面,许应觉得傅律师的能量有点过剩,好像用不完似的。好在负距离接触是两个人都享受的事情,许应大多数时候也就由着他去了,全当放松。
徐宁有句话说的没错。
爱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