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ghost-01的假面骑士。
本以为我已经很会拉郎了,但我没想到我的梦比我还会。
我:战兔×小魔王感觉很香
我的梦:答案是卡密×战兔(甚至战兔本人没出场)
醒来后的我: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奇怪的拉郎增加了
第8章 就喜欢你这副不想听却不得不听的样子
因为发出质疑的后果会很麻烦,所以利姆露明智地选择闭口不言。清醒过来、不再被情绪左右的他,思绪飘到了五条悟那边。
在被唐突从梦里赶出来之前,他确实有听到五条悟发出短促的声音,虽然不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但至少可以证明对方并不是想故意整他才做出这种行为。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得不提前苏醒的突发情况了?会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吗?
本质上是个老好人的利姆露,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五条悟的状况。
而察觉到他想法的智慧之王,则出声表示「告,个体名五条悟,并没有需要主人担忧的必要。」
嗯,也对。
利姆露对这个结论无可置疑,拥有滤镜的他眼里,没有魔物存在的故乡与异世界不同,在他的时代是很和平的地方,像他这种路遇杀人狂被捅属于是一般人碰不到的极小概率事件。而且虽说世间充满意外,但在睡着时能遇上的突发事故也就那么些,比起担心入室抢劫之类的人祸或者地震海啸之类的天灾,还不如担心对方是不是被老板一个电话叫起来加班……
呜,不行不行,以前作为社畜时被压榨的回忆要涌上来了。利姆露摇头,试图将痛苦的过往甩出脑海。
丝毫不知道智慧之王是通过分析五条悟能力才得出那个结论的他,因为一如既往的思路走偏,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甚至开始盘算起下次再见要怎么向五条悟索要让自己情绪波动的补偿了。
不过就算利姆露产生误解,事实也正如智慧之王所言,五条悟在这方面不需要被任何人担心。
醒过来的五条悟懒洋洋坐在位置上,苍蓝的眼睛看向狼狈躺在地上的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态度看上去很玩世不恭,给人的感觉又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年轻的诅咒师被咒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被迫仰望着五条悟,眼神里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压根没料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他明明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咒术发挥作用了,但五条悟却表现得完全是个没事人的样子。
五条悟当然没有闲到给打扰自己睡觉的人解释反转术式,顶着对方茫然的眼神张口就是句嘲讽:“居然冲着我来,你是哪来的笨蛋?”
然后他挖了挖耳朵,对着手指吹了口气,打断诅咒师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动作:“哦,我对你和你背后的家伙其实没啥兴趣,所以你不用回答。”
那副颇为悠闲的姿态,让诅咒师的神色瞬间变得怨愤起来。
对此无动于衷的五条悟扫了眼周遭的环境,意有所指地戳人痛脚:“话说你们有那个闲钱做什么不好,非得浪费在这种地方?花冤枉钱也要讲究基本法呀。”
他作为咒术界为数不多且还在干活的特级咒术师,至少明面上得到的待遇还是很让人没话说的,出差都是由上层安排最舒适的交通工具和最高级的酒店,这次也不例外。
飞机的头等舱价格本身就很昂贵,更不用说是跨国航班,像是这一趟,整个头等舱也就他们两个人。
年轻的诅咒师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五条悟就已经发现同舱的另一个乘客也能够使用咒术,只不过他既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绝对的实力差就摆在那里。
尚且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诅咒师,因为五条悟的挖苦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而五条悟没有错过他表情的转变,当即眉头一挑,差点没笑出声:“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是你自己贴的钱吧?你是什么新世纪的冤大头?”
他一时啧啧称奇,上下打量起诅咒师,就像在观赏珍惜动物一般。
本以为被骗来搞就近刺杀这种蠢事就已经足够离谱,没想到连行动资金都是自己掏的,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这已经越过初生牛犊不怕虎和年轻气盛的范畴,真真正正是人傻钱多的现实版。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的五条悟噗呲一下笑出声,丝毫没有体谅年轻诅咒师心境的想法。
在嘲笑的同时,他默默排除掉咒术界上层的嫌疑。
原本要说这趟连他都才知道不久的行程,恰恰好撞上想要对他动手的诅咒师,这种“偶然”中没有烂橘子们的手笔,他是不信的。但怎奈这诅咒师傻到一个境界,又让他产生了就算是烂橘子也不至于蠢到用这种人的地步的想法。好歹那群人玩算计勉强能说很溜,不然也不可能坐在上面这么久,还想着要一直坐下去。
而且这种诓骗年轻诅咒师的做法,更像是诅咒师那边的风格。
多半是哪个诅咒师中的老东西搞的鬼,反正他的位置从各种意义上来讲,一向都很好找。
“哎呀哎呀,你这家伙还真是可怜让人同情。”笑完之后,五条悟也不忘继续往人的伤口上撒盐。
他看出这个年轻诅咒师的咒术,明白对方如果得到发展,必然能够在诅咒师中出人头地。想来是有哪个老东西不希望这家伙成长以致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才引诱对方实行这不可能成功的计划。
不愧是去做诅咒师的人,真够腐烂。
当然所谓的同情也只是嘴上说说,他对这种成为诅咒师妄图害人的家伙,不可能真的产生同理心。
而从头到尾都没办法开口回怼五条悟几句的年轻诅咒师,在拼命忍受对方的一系列嘲讽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局面——只要面前的这个人想,他随时都能解决掉自己。
诅咒师从未设想过这样的展开,说他没有自知之明也好,说他井底之蛙也好,他原本就是对自己的咒术有足够的自信,才敢做出瞄准五条悟的举动。
只要能干掉咒术界最出名的五条悟,他就能踩着对方成为咒术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就不用再为今后的生活发愁。抱着所有人都拜倒在自己脚下的妄想,他登上了这架飞机。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太过高看自己的下场就是如今这副模样。完全不清楚为何咒术界能够被评为特级的人寥寥无几,年轻的诅咒师甚至连察觉他同五条悟之间的差距有多大都做不到,只明白自己的性命已经被对方捏在手里的事实。
名为恐惧的情感在此刻悄然浮现,他有些止不住地发颤。
五条悟敏锐地察觉到诅咒师转变的神态,轻轻咦了一声,一语道破对方想要隐藏起来的心绪:“什么,你在害怕吗。”
这如同已经洞察一切的口吻,惹得诅咒师恶狠狠地瞪向五条悟。他大概是想借助愤怒来减轻自己的恐惧,只可惜看上去效果不佳。
五条悟摇了摇头,甚至放过针对自己的话题,从最为根本的点开始吐槽:“胆子这么小,干嘛要跑来当诅咒师,你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没点心里数不成?”
诚然,在面对死亡带来的威胁时会感到害怕是人之常情,但那种人并不适合在咒术界生存。
对于咒术界的正经咒术师们而言,依靠咒术谋害他人并以此为生,会毁坏社会秩序的诅咒师们就是一群毒瘤,是和诅咒一样同样需要清理的敌人;而诅咒不会管自己面前的是普通人、咒术师亦或是诅咒师,又不能指望他们因为诅咒师的身份手下留情;再加上,诅咒师大多数也不会给同样是诅咒师的其他人好脸色,因为他们更多情况下是竞争对手。
因此,即使是多数时间不用直面诅咒的诅咒师们,也难免会面对各种危害自己生命的场景。换句话说,人生的终点向来离他们很近。
不够疯当不了咒术师,更不用说是行事更加疯狂的诅咒师了。
兴许是对这个不合格的诅咒师失去调戏的兴趣,兴许是已经将睡眠被打扰的不满发泄完毕,五条悟停下揭人伤疤的举动,转口笑眯眯安抚对方:“别怕,再怎么说,头等舱唯二的乘客的其中一个消失的话,剩下那个会很麻烦,所以现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毕竟他没时间浪费在解释这种事上。
不等诅咒师松口气,五条悟继续道:“不过下飞机之后会把你移交给当地的咒术协会就是了,当然之后的事情我不会管,要是你有能力逃走,你大可以试试。”
不再观察对方的反应,他挥挥手,就让诅咒师一头栽倒在地。由于不能指望五条悟会大发慈悲将人搬到座位上,这里只能祈祷可怜的诅咒师不会在地上躺出毛病了。
被诅咒师偷袭的事情告一段落,五条悟无所事事地看向窗外,云端上的风景对大部分人来说十分美丽,但于他而言并不怎么新奇,他又感到无聊地收回视线,垂下眼眸。
“真是的,难得做个梦都有人打扰,这下好了,完全没有接着睡的兴致了。”
在仅剩自己的空间自言自语式地抱怨后,他掏出手机,用大众的方式打发起时间,中途也没有再睡过,一直保持清醒直到飞机抵达目的地。
离开机场,五条悟遵守自己的发言,将诅咒师交给咒术协会就撒手不再理会,转头开始处理自己这趟出行要办的正事。
第9章 咒胎事件
得知到正事的具体内容之后,五条悟不得不承认这个诅咒确实有些棘手,比他想象中要麻烦一点。倒不是说目标诅咒的实力很强,只是它在伪装咒力和逃跑方面过于擅长,即使他拥有六眼,准确辨别对方究竟跑到了哪里也着实费了点力。
但那诅咒也就止步于此了,比起寻找真身所花费的时间,祓除它的时间仅仅只需要一瞬。
抱着自己辛苦这么久确实该得到补偿以及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态,五条悟没有拒绝咒术协会想要犒劳他的邀请,品尝了一圈当地的特色美食。
吃到好东西难免会变得高兴,而这份由美食带来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乘上返航的飞机为止。
在一开始看到给自己打电话的人的名字的时候,五条悟还以为是烂橘子又找到了新的麻烦工作要丢给他,于是有些嫌弃地按下接听键:“喂喂——?”
然而电话那头,伊知地洁高的声音比起平时要显得更加中气不足,还带着复杂的情绪:“五条先生……”
*
利姆露坐在位置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看上去他只是普通的在发呆,但熟悉他的人一定能察觉,他此刻心中藏着事。
自认最崇拜利姆露、对其最为了解也最能为他提供帮助的恶魔迪亚波罗,在观察自己那心神不宁的主人一段时间后,终于还是上前提问:“我的主人,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他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在迪亚波罗看来,最近联邦国的发展很是顺利,与他国的建交也在稳步推进中,这其中应当没有值得利姆露苦恼的事情。只不过利姆露与普通人不同,总会困扰于一些细枝末节,于是为那样的利姆露排忧解难就成了他们这些下属的职责。
而迪亚波罗,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原初之一的恶魔,有着不管利姆露提出什么样的难题都能解决的自信。
现在会和他抢夺功劳的家伙们都不在,正是他展示自我的大好机会!然后再利用这个机会成功证明自己比其他人更有用,一举夺取第一秘书的职位!
呼呼呼……!
迪亚波罗不自觉地陷入美好的妄想。
但现实比起理想总是骨感的。不清楚有没有留意到下属的小心思,利姆露无情打破迪亚波罗的希望,摆手道:“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说完便继续他的发呆事业。
迪亚波罗整只恶魔都因为这不走心的回答陷入怀疑人生的灰暗之中。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利姆露甚至不愿意告诉自己他的烦恼,这滋味不由得让迪亚波罗想起,在完成第一件工作之后被利姆露遗忘、还差点被赶走时的事。
不过他好歹也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了,早就学会如何将挫折变为自己的垫脚石,很快就恢复常态,行礼告退:“那么我的主人,属下就先行离开,不打扰您思考了。”
假如不去看他离开时那委屈的神情,这举动还是很贴心、很优雅、很绅士的。
得到了私人空间的利姆露长舒口气,变回史莱姆形态塌到沙发上。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迪亚波罗,但他实在不想把自己是在担心梦里认识的人这件事说出口。
倒不是说怕被下属笑话,而是觉得一旦把这件事说出来,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毕竟这群魔物,可是会为了争夺那华而不实的“四天王”之名大费周章的家伙们啊。
假如他说出他是在梦里和别人玩,魔物们大概就会为了让他梦到自己而暴走吧。为了让自己更多次出现在利姆露的梦里,不停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这种事,那群家伙完全做得出来!
虽然他不讨厌热闹,也不讨厌和他们相处,但至少希望梦里的时间能够稍微安静一点……
所以利姆露下定决心要让梦境相关的事成为自己的秘密。
话题扯回来。
利姆露担心的对象,在梦里认识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五条悟。由于这只史莱姆是经典的老好人,所以哪怕和对方仅有两次梦中短暂的相处,也不妨碍他对对方的处境产生担忧。
要讲清楚他担忧的理由,就不得不把时间稍微往前挪挪。
原本以为能再次见到五条悟,已经准备好向对方抱怨,并且想好这次要干些什么的利姆露,在进入梦境之后,却发现周围空荡荡的,压根没有五条悟的身影。
起先他还有闲心想是不是他们之前关于梦境相连的推论是错误的,实际上做梦的时间会错开,他俩不一定能够碰得上,但很快他就察觉不对。五条悟并不是和他做梦的时间岔开,而是心情差到没法进入梦境。
兴许是梦境产生连结的副作用,利姆露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五条悟的情绪。
那是一种他很熟悉的、前不久才刚体会过的心情,那是暴躁的杀意、以及隐藏在其中的自责之意。
处在这种状态下,睡都睡不安稳,当然不可能跑来梦里跟他见面。利姆露对此很理解,而正因为理解,所以才更加担心——他之所以会产生那种糟糕的情绪,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魔物国被袭击,还让紫苑他们由于太过在意自己的命令身亡;那明明出在和平社会却依旧产生同样情绪的五条悟,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诅咒和咒术师存在、只能靠盲猜的他,一时间脑子内闪过诸多前世在新闻里看过的剧情。即使那些情节在旁人眼里未免显得狗血,但真正能体会到痛楚的从来都只有局中人,虽然把它们安在五条悟身上总觉得很可怕就是了……
而因为这变故失去兴致的利姆露从梦中醒来,陷入思考,就是迪亚波罗所见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