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寡夫郎 第58章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等一会儿家家就要开始做饭了,林清还想去沈木匠那一趟让他帮忙做两张折叠桌子和一些折叠凳子,他拉着去镇上的时候也好拿了。

“我去沈木匠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让他给做两张桌子去。”

秦小花站了起来,“小嬷,我也去。”

“走,咱两一起去。”

林清带着秦小花出门去了,林二姐儿则在院子里削着竹篾,不就是几个竹子篓子,她天黑之前就能给编出来了。

林清带着蹦蹦跶跶的秦小花去了沈木匠家,沈夫郎一看见林清过来了忙搬凳子让他坐,“清哥儿来了。”

沈大娘也忙倒水抓了炒货出来让两人吃,“吃呀,吃呀,别客气。”

木哥儿和秦小花玩得好,也挤在一起吃了起来。

“我找沈木匠有些事,想让他帮我弄两张桌子还有一些凳子。”

沈木匠一听是找他的这才走了过来,“好说,好说,我明天就开始给你做,两天就能给你做好了。”

这木哥儿的夫子要帮忙做桌子凳子的,手上的其他活都往后推推,先给林清要的东西做出来了。

林清笑了笑,“那多谢沈木匠了,我想要折叠的,不知道能不能做?”

“折叠的?这怎么做呀,我还真没做过呢。”

沈木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的木匠手艺好能做些精巧的玩意,但他就是个普通的木匠,平时也都是给三里五村做些桌椅板凳柜子木箱车架这些东西,这折叠的桌子凳子他还真不会做。

“这,就是分成两半,不用的时候可是合起来,用的时候直接一拉就行了。”

林清拿了棍子在地上画了起来,其实就是三角支架,上面两条龙骨错开就行了,沈木匠听得眼睛都亮了,“明白了,明白了。”

林清和沈木匠说好就起身要回去了,沈大娘忙拉住了他,“清哥儿,饭都做在锅里了,在我家吃了饭在走吧。”

“不了,不了,家里我二姐和秦钊还在家呢。”

“那就一起叫过来吃就是了。”

沈夫郎也附和着,“就是,就是,一顿饭而已不费什么功夫的。”

沈家是做木匠的,在村子里日子算是过得好的了,不就是吃一顿饭嘛,他家也不差这顿饭。

沈大娘和沈夫郎实在是热情,林清推拒了半天这才走开了,出了人家家门他才松了口气,太热情了,他有点招架不住。

回家的时候他二姐正编着竹漏斗呢,一旁的秦钊也在跟着学,林清进屋做晚饭去了,这一会儿天黑了,做饭点上灯都看不太清的,赶紧先把饭给做出来。

明天还要去镇上呢,吃了饭众人早早收拾干净睡觉了,也不知道明天生意咋样呢,但愿他的螺蛳粉能卖得出去。

林清记挂着他的生意呢,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

他一起,和他睡一张床的秦钊也起了。

早饭是林二姐儿给做的,林清忙着洗菜剥竹笋呢,素菜他准备了笋子木耳小青菜豆腐块,猪皮昨天忘记收拾出来,早上赶紧给炸了出来,鸡蛋也煮了七八个放在锅里泡着。

这些个菜不算少了,等到了镇上把该泡得全给泡在螺蛳汤锅里。

今天第一天开张,家里的四个人都去了,东西带了不少过去,林二姐儿推车,几个人就帮忙一起推着,现在带的东西多了,牛车是坐不了了,只能一起步行去镇上了。

秦小花挺高兴的,蹦蹦跶跶地跟在林清的身后,小丫头今天还穿了她新做的那身衣裙,一蹦一跳的,跟个小蝴蝶似的。

林清一脸慈父笑看着走在他前面的秦小花,林二姐儿和他并肩走呢,自然是注意到了林清这一脸的蜜汁笑容。

“你要是喜欢自己生个好了,虽然哥儿生出来丫头的可能性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林清咳了一声,立马拉平了嘴角,“二姐,你胡说什么呢。”

“咋了嘛,你是不是不能生。”

秦钊和秦小花齐刷刷地扭头看林清,林清尴尬地脸红,“别听你们小姑胡说八道的。”

“小爹。”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秦小花立马改了口,“小嬷,是不是成亲才会有小孩?”

“嗯嗯,我不会成亲的,放心吧,老子不喜欢男的。”

秦小花这才又高兴了起来,“嗯,小嬷和我们是一家人~”

一行人推着车去了镇上,今天来的比平时都早,隔壁摊子的老朱也才过来,把他推车上的两个案子给卸了下来,一张是他的,一张是林清的。

“林小哥儿今天倒是来的早。”

“嗯,今天换了新小食儿,来早了些。”

林二姐儿已经把架子车给放好了,林清让两个小的看着他家东西,他和林二姐儿去拿碗去了。

昨天林二姐儿的碗已经买好了,今天直接过去拿就行了,就是这铁锅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要是没有合适的林清就让铁匠在帮自己打一口就好了,但那也得先买一口小铁锅凑活用,要不然没办法煮粉了。

两人先去铁匠铺子看了锅,林清惊喜地发现这口圆锅锅底挺深的,把竹漏勺放进住煮粉刚刚好,铁锅贵,这一口铁锅就花了他二两银子了。

锅也有了就是少个炉子,林清见铁匠这有个破铁炉子,就花了一两银子给买了下来,反正都是要常用的东西,买了就买了吧。

林清有些心疼他的银子,还好借的是沈夫郎家的推车,要不然怎么也得二三两银子才能打一副架子车。

而且秦钊也该送学堂,听说镇上的学堂贵,手上剩下的银子估摸着勉强够用,现在这银子就剩下十两出头了,这银子真不耐用的,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挣了两个多月才挣来的。

两人带着碗和锅回去了,两人回来的时候秦钊已经把他家的摊子给支起来了,一锅的螺蛳汤里面泡着猪血猪肝猪血豆腐鸡蛋竹笋木耳这些,还有一筐子新鲜的小青菜。

林二姐儿把铁炉子给放了下来,他们带了水,林清正在后面刷锅洗碗呢,弄好之后把桶里面的原汁螺蛳骨汤给倒在了锅里。

“朱大哥,还没吃早饭吧,尝一下我家卖的螺蛳粉。”

林清抓了一把粉给按在了竹漏斗里,在滚开的骨汤里烫熟,在来一把小青菜,倒在碗里再把酸笋这些配料给码上去。

他一边做一边教着他二姐,要是人多了的话,他们两人一个烫粉,一个在上面放配菜。

林清又夹了一下猪杂这些东西,最后撒上一撮小葱花,“朱大哥,尝尝。”

这一碗粉上面飘着一层的红油,闻起来有股特殊的香气,看起来也诱人,老朱没有客气接了过来,“林小哥儿整得这新吃食儿,我得尝尝。”

老朱坐在自己带的凳子上吃了起来,“嗯?!林小哥儿,你这粉弄得真好吃!”

米粉爽滑,汤汁酸中带着一丝辣,还有这白条的笋丝吃起来格外的爽口,老朱很是喜欢,一碗下去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老朱吃完了粉就还碗去了,林二姐儿离得近朝他伸出了手,“给钱,一共十五个铜板。”

老朱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去摊子前摸铜板去了。

林清赶紧把他二姐的手给拉回来了,“二姐,都是自己人,要什么铜板呀,我之前做生意的时候朱大哥没少帮我教训捣乱的人,咱用的案子还有个炉子都是朱大哥借我的,还帮我拉回家去呢。”

老朱已经数了铜板出来了,他拿着给林二姐儿,“给。”

林二姐儿抱着胳膊没伸手,“不要了,既然照顾我弟弟,那我就不要了。”

林清也不好意思地打着圆场,“朱大哥,我二姐她第一天来不知道,哪能收你的铜板呀。”

老朱也笑了笑,“你姐呀这是?和你长得倒是不怎么像。”

倒是第一次见这个性子的女娘,挺有意思的。

林二姐儿哼了一声,“那是,我家就清哥儿长得最好看了,我告诉你不要打我家哥儿的主意,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林清赶紧扒拉他二姐,“二姐!”

人家对他有没有歪心思,林清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朱大哥和他就是朋友。

老朱哈哈大笑了两声,“我不喜欢柔弱的。”

林清尴尬的脸红,赶紧把他二姐给扒拉到一边了。

林清的摊子是有老顾客的,除了考童生那些日子隔得时间长些没过来,他家摊子出摊还算勤的。

林清摊子的老顾客见小摊子支上了就过来看看,“林老板,这次弄得啥呀这是?”

“螺蛳粉,五文钱一碗,要是加锅里的菜的话,鸡蛋四文,荤的三文,豆腐二文,素菜一文。”

“给我来一份尝尝。”

“好嘞,二姐帮我烫个粉。”

林二姐儿见有生意来了麻利地抓粉开始烫粉,她家三儿真聪明,这竹篓煮起来粉就是方便,她家三儿说了,要是人多的话,能一下子煮上个五六份,比全煮在锅里在捞着分方便多了。

林二姐儿把煮好的粉倒在了大碗里,在给来上一勺锅里的红油螺蛳汤,林清接过来上在上面放小料,“猪杂这些要吗?”

客人挑了一些东西让林清给夹了进去,这一份螺蛳粉花了十二文,倒是比人家卖汤面的贵了一些。

街上其他卖素汤面素米粉的,一碗也就七个铜板,肉的话就十文,林清这要是单买螺蛳粉的话是最便宜的,才要了五文,一加东西就显得贵了些,要是东西都夹了的话,怎么也得三四十文呢。

林清那锅泡着的猪杂豆腐这些很是诱人,汤汁煮起来也香,林清这小摊有了老顾客了,人也没怎么断过。

老刘也转了过里啊,“呦,林小哥儿这又弄得什么东西呀?”

“螺蛳粉,来一份尝尝?”

“给我来一份那,没吃过呢还。”

林二姐儿干活利落,麻利地把粉给煮好了,林清就在前面负责夹菜,秦钊负责数铜板。

老刘好挑了一些菜,一共花了十八个铜板,倒是比其他摊子的面呀粉呀卖得贵些,不过不加东西的话也才五文了。

老刘端着碗坐在了后面,林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这桌子凳子还没做好呢,过两日才做好呢。”

老朱也忙着个客人割肉呢,听林清这么说了就开口道:“去我家先把桌子凳子拉过来顶两天就是了。”

林清有些不好意思,他已经麻烦老朱太多了,人家太照顾他了。

“一会儿我空了就给你搬过来。”

“那就多谢朱大哥了。”

坐在后面的老刘已经吃上了,“这螺蛳粉倒是和别家不同,好吃,好吃!”

他一碗东西吃了个干净,吃撑了,“早知道就在家不吃早饭了。”

老刘打了个嗝把碗放了回去,“我家也有桌子,顶两天用就是了,小花,走,和伯伯去搬桌子凳子去。”

“刘伯不用不用了,今天这人不怎么多,朱大哥一张桌子就够使了,明天要是人多了再去借你家的。”

“那行,对了,你家小子考得咋样了,听说已经放榜了。”

“考中了,秦钊这小子争气,是咱县上的头名,多谢刘伯你给送书让我们使了。”

林清一脸的笑意,就跟当了父母看见自己孩子出息了一样高兴。

“呦!竟然是头名啊!了不得了!”

老刘再看秦钊的眼神都不一样的,他儿子就是个秀才,这读书是难是简单他还是有数的,这童生自然是好考多了,但头名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以后大有作为呢。

趁着没人林清多说了两句,“还有事想麻烦刘伯,我对这镇上的学堂也不熟,也不知道哪个夫子教得好,我家秦钊也该上学堂了。”

“这你可问对人了,咱镇上教的最好的就是陆老夫子了,虽然是个秀才,但教得好,比咱镇上的官学教的还好呢,就是这费用有些贵,一年五两的束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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