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心里落在天宫奏乡眼里分外可爱,他捻了捻指尖,放轻声音道:“没事,不够还有。”
系统:【......】
你就宠他叭!
天宫奏乡沿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走,很快在一张赌桌前看到了目标。
男人正从人群里退出来,看上去输了不少钱,一边走还一边低骂着什么。
天宫奏乡走到他面前。
男人:“滚开,别挡路€€€€噢?是你?”他认出天宫奏乡的脸,向周围看了看,“唷,男朋友不在身边啦?”
别说,这死基佬长得还真有味道,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比女人都好看。
心里生了肮脏的想法,男人笑道:“寂寞了?要哥哥陪你玩吗?”
天宫奏乡今天穿得很好看,为了满足禅院甚尔的癖好,他难得没有穿休闲服,而是换了一身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据系统回忆,上次天宫奏乡穿这套衣服,还是陪迹部财阀的千金€€€€迹部亚希子在新开业的酒吧找场子。
不得不说,宿主这张脸真适合西装,五官绮丽俊美,禁欲中透出股说不出来的勾人气质。
天宫奏乡的视线平静地从男人脸上扫过,然后仿佛只是路过一样越过他往外走去。
“?”
修身得西装把天宫奏乡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明显,腰细腿长肩膀宽。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嘴角一弯,乐颠乐颠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卫生间。
进卫生间后,男人“咔哒”一下锁上门,朝天宫奏乡笑道:“小美人,带哥哥来这里做什么?”
系统感觉这个动作微妙的眼熟:【横木大树2.0?】
【......还有,他们为什么都喜欢自称哥哥?】
天宫奏乡:【也许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吧。】
天宫奏乡站在原地没动,男人眉头竖起:“过来,装什么装?哥哥可不吃贞洁烈€€€€”
他的话还没说完,毫无征兆地,眼前有道蓝紫色的光闪过。男人第一时间判断出这道光束非常危险,快速躲过身子,可左臂依旧被光擦到。
几块碎冰掉在地上。
“你也是异能者?”男人语调阴沉。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使用异能力在左臂凝固出一大片冰,恐怕现在掉在地上的就是他的断臂了吧?死基佬看着柔弱,异能力竟然这么凶悍?!
男人暗暗打起了精神警惕,明白了人家哪里是送上门,分明是记了刚才在赌场的仇,专门来报复的!
一击落空,天宫奏乡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眸子半垂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越是这样,男人就越是紧张,下意识吞咽了口口水。
天宫奏乡没有让他等多久,一簇蓝紫色的光悬空出现,男人迅速凝出有一扇门那么大的冰盾,把自己牢牢地藏在了冰后,巨大厚重的冰块阻绝了视线,看不清他究竟位于哪个位置。
这是他惯用的防御手段,对付这种远程攻击更有效。
然而下一刻,蓝紫色的光如箭一样,飞速地击穿了冰层,击中了后面的男人。
“唔!”男人踉跄了几步,肩膀立刻晕出一大片血花。
怎么会?!他应该看不到他的位置才对啊!不对!最先的那一击,他连那么薄一层冰都打不破,现在为什么可以直接击穿,难道他刚才是装出来的吗?!
天宫奏乡无视男人眼中的惊骇,手指动了动:“继续。”
......
片刻后€€€€
天宫奏乡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卫生间里最内侧的隔间门合上,挂了块“已坏,勿使用”的牌子。
系统:【宿主,这样的行事会不会有点张扬?赌场的监控应该拍到你了,到时候他醒过来要找你麻烦的话,你的脸......】
出租男友是没有局限在哪个国家完成的,当初天宫奏乡选择瞒下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孤身来到日本,为得就是掩人耳目。之后他的行事也一直很弟低调,这次为什么?
【没事。】天宫奏乡关上水回答。
系统还准备再问什么,忽然听见门外飘进来几声交谈。
“男厕所门怎么锁住了?在清洁吗?”
“清洁应该会放个牌子吧?走吧,我知道楼上还有几个厕所。”
两人对话,刚要转身离开,锁住的门骤然打开,一个样貌出众的男人站在门后。
“不好意思,刚才带到了一下。”男人,天宫奏乡说道。
两个赌客看愣了一下,回神道:“啊......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是啊是啊。”
“嗯。”天宫奏乡侧身让他们先进,然后出了洗手间。
系统说:【宿主,你完全可以等到他们走了再出来。】
这个举动,就好像嫌被监控拍到还不够,要给自己的“罪行”再找个人证似的。
殊不知,天宫奏乡要的就是被人看到。
第44章 门外恶犬
天宫奏乡回到大厅,禅院甚尔还在他离开时的那张桌子没动,只是不过一会的功夫,手上的筹码已经少了大半。
他见怪不怪地笑了一下,朝禅院甚尔走去,耳旁传来其他赌客的声音:“喂喂,就是那个人吧。”
“运气差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管别人呢,人家有钱。”
“......”
天宫奏乡停下脚步回头,说话的人认出他是禅院甚尔的同伴,下意识噤了声。
“嘘€€€€别说了别说了,小心惹上麻烦。”
禅院甚尔半靠在赌桌旁,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筹码。耳边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他抬头,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天宫奏乡。
矜贵干净的黑发男人站在那里,没有别的动作,却如同一束光,让禅院甚尔再也看不到别人。
“怎么这么看我?”天宫奏乡走近,问。
“我的人,想看就看了。”禅院甚尔勾着唇笑,“事情做完了?”
想起那个被关在厕所里的男人,天宫奏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玩得怎么样?”
“还不错。”禅院甚尔目光黏在他的脸上,随手拿出几个筹码丢在桌上。
小圆片咕噜咕噜在桌上滚动,堪堪贴着印有“大”字的边缘停下。
也算是押注了。
荷官瞧着这幕,暗暗在心里摇头:有钱人果然不一样啊,随便一出手就是好几百万......这个男人的钱都是同伴给的吧,也真是大方,舍得让他这么输。
禅院甚尔下完注,像才想起手上的钱是天宫奏乡给的一样,对着他说:“不介意吧。”
说是疑问,却用的是肯定句。
天宫奏乡垂眸看了眼禅院甚尔手上所剩不多的筹码,觉得有几分好笑:“现在才问?”
他也确实笑了出来,薄薄的嘴唇挑起一个弧度。
让禅院甚尔又心动了几分。
“不介意,你随意。”
随意的后果就是又输了个盆满钵满。
天宫奏乡看着也很新奇,他从来没有见过运气这么差的人。禅院甚尔逢赌必输的体质,几乎已经可以上升到玄学的程度。
眼看他手上的筹码就要见底,天宫奏乡对他低声道:“我出去一下。”
禅院甚尔仿佛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似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用。”
他这个时候出去,不是去给他换筹码还能是为什么。说实话,今天输出去的这些钱,即便再翻上十倍,在禅院甚尔眼里都是不够看的,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来钱快去的也快,久而久之,再多的对他来说,都是供他消遣的数字,只是有时候这串数字多一点,有时候又会少一点。
但今天又有点不同。
因为这些钱,都是天宫奏乡的。
他花着有点心疼。
不知道天宫奏乡怎么又能用卡里的钱了,但禅院甚尔至今记得他第一次去天宫奏乡现在住的出租屋时,看到的无比简陋的环境。
十几平米,一张床,一个茶几,连张沙发都没有。这种地方,禅院甚尔不是没住过,甚至比这差得多的也有。但这样的环境,他能住,天宫奏乡不行。
天宫奏乡,就应该住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每天在柔软的被褥里醒来。
€€€€或者,从他怀里醒来也不错。
......
禅院甚尔拉住人又不把话说完,天宫奏乡偏头:“嗯?”
他这一声把禅院甚尔的注意力叫回来。
“不用去。”他把剩下的筹码塞进天宫奏乡手里,不由分说道,“我累了,你来玩两把。”
天宫奏乡眨了下眼,没说话。
禅院甚尔明示:“我是今天的老板。”
是啊,为什么要买筹码,把之前输的钱赢回来不就好了吗,禅院甚尔毫无心理负担地想。
况且€€€€时至今日,他仍记得天宫奏乡在金沙赌场露的那一手。
英俊,冷淡,胸有成竹却又漫不经心......
让他的眼里再也看不进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