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之我的王府驯夫记 第166章

“喝酒伤身……”

顾忱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只能含含煳煳的开口,这借口裴远显然是不相信的。

“殿下若是不给,我自己去寻便是,我不管殿下,殿下也别管我。”

显然还是在生气方才的生气,顾忱心里急得很,身体下意识的就动了起来,几乎没过脑子的将人强硬抱在了怀里。

“别走,我方才是气话,若是你气不过便打我,别走可好?”

也不知道该如何哄人的顾忱只觉得为难,他第一次发现想把一个人留下是如此的困难。

若是裴远铁了心思要出去的话,顾忱绝不可能动手将他强硬的留下来,因为他知道裴远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是手段强硬些只会惹得他厌恶。

很有可能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那你说清楚,为什么不叫我碰酒?”

方才的事情裴远确实生气,他知道顾忱是在气头上,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那样伤人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蹦出来,显得自己一腔真心皆为白费。

但顾忱的性格裴远知道,让他低头认错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自然不会再逼他,只是为什么顾忱不让自己碰酒,这件事情裴远总觉有蹊跷,顾忱到底瞒了自己些什么。

“……”

可顾忱仍旧抿唇不语,看出了他的犹豫裴远也没有继续逼他,顾忱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只是这样静悄悄的看着他。

这件如何就要的可以的话顾忱自然是不想这个时候提起的,但他也知道瞒不了裴远多久的,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的。

到那个时候裴远只怕会更加生气的,如今倒不如自己乖巧的和他坦白算了。

左右这件事情,本就该告诉裴远让他来选着的。

“你心里应该是些猜测的。”

顾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忐忑的一声,可见他是真的有些害怕的,害怕裴远生气,更害怕裴远会厌恶至极。

裴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心里确实有些猜测了,只是这种事情光猜测自然是不够的,即便是猜到了裴远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想从顾忱的嘴里得到些许答案罢了。

即便早早就知道了答案是什么样的。

“嗯。”

“抱歉,我早该告诉你的,只是我有些怕你不愿。”

顾忱叹了一口想把裴远抱在怀里,却被裴远不留痕迹的躲开了,裴远没有看顾忱只是开口道:“那你现在打算告诉我吗?”

“不怕我现在也不愿吗?”

知道他的理由,裴远还是有些难受的,毕竟顾忱的话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怀疑,不过他的怀疑也确实有理,毕竟自己一开始也并无这样的打算。

想来是那之后何非遥将自己求药的这件事情告诉顾忱了,这才叫他对自己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

若说一点也不生气那是假的,但裴远却也能理解顾忱几分,若是换了自己在月份未足之前也会选择隐瞒下来。

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个孩子他们可以会伤害,但他们绝不会伤害对方。

“若是不愿也罢,到底是你的身子,本就该由你做主。”

顾忱自然察觉到了裴远的躲避,也没有继续强硬的想抱他,只是乖巧的坐在了一旁开口道:“便是不要,我也不会阻止。”

随后顾忱将之前何非遥给他诊治之后,如何发现这件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也没有着急询问裴远的想法,只是送了一盘糕点上前。

“我看你没吃几口,在吃些吧,这段日子赶路你也没怎么好好吃过,为了自己的身子总要吃些的。”

至于那个孩子的去留,顾忱没有过问,这个选择从始至终都在裴远的手里,他不愿意的话,顾忱当然也不会勉强。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私心在的。

“殿下知道我为什么没吃之前的药吗?”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殿下,这孩子既是我与殿下的血脉,我自是舍不得的。”

裴远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眼前宛若孩子般高兴的人,抬手在顾忱的鼻尖上蹭了蹭。

第238章 喜报

王府还在建造中,王府短时间内是建不好的,毕竟顾忱也是不愿意将就的人,哪怕他知道自己在这汝南住不长久,但里头的事务都须得做到最好才是。

是以他们想要入住王府还要好一段时间呢。

这几日他们暂且把客栈给包了下来,在客栈里处理一些琐事,比如各个富商和小官员的拜访之类的。

毕竟顾忱是新到的王爷,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来庆贺一下顺便送点礼巴结巴结顾忱,毕竟前一个大放厥词目中无人的还在地牢里待着呢。

而温家府邸的话,顾忱却是亲自上门拜访的,昨日在知府面前的事情闹得不小,温家人自然也是知晓的。

今日顾忱带着裴远上门拜访,大多都会问一嘴昨日之事如何,可有麻烦之类的。

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麻烦,但这麻烦的根源却不是那赵胜,而是即将到来的裴志泉,这人回来之后,必然是要揪着这件事情做一番文章的。

京城里的人不知情,若是看了他那添油加醋的文章,一准觉得又是顾忱发脾性过于娇纵目无尊法才会如此。

若是这般,只怕弹劾的折子络绎不绝,顾忱这刚刚才到封地没准后脚就被人叫回去了。

温子言最是操心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裴志泉的老丈人,自然是有立场去说两句。

“有外祖父在,他休想再欺你分毫。”

女儿便是在裴志泉的后院里玉减香消,这些年裴志泉将两个外孙带到京城鲜少叫他们回汝南,即便是回来了也不叫自己去见。

温子言心里本就积累着怨恨,尤其在听闻他苛待裴远之后,他是真恨不得冲到京城去叫人评理。

但他到底没去,这一家老小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怨怼而平白遭了难,若非当初阿韵非要嫁他,温子言是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有殿下在,他自不敢欺我。”

裴远知道温子言是在心疼自己,而裴志泉也不是那样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家丑的人,别说得亲自给他难看了,若是瞧见裴颜对自己稍有不敬,指不定还会出口责骂。

“那小子惯会做戏,当年我便警告阿妹那不是什么好人,只可惜当时她一门心思都扑在那人身上,不过是个二世祖如何能给他幸福?”

“最终……”

在一旁的温羽启也开口叹息,对于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妹落得如此下场,他如何能不心疼,可他们从商的自古便干不过这群当官的。

官大一级便压死人,更何况他们这群从商之人,若是不上供些金银,只怕是连生意都做不顺利。

“这次,他必然要为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顾忱站在长廊下,望着院子里已经结冰了池塘,收回了自己的眸子里之后才淡然的开口道:“这次他这步棋走错了。”

或许是因为皇帝旨意下得突然,也或许是裴志泉更不会想到顾忱会成为那个企图分食自己权力的人,若是早就知道绝对不会将赵胜安排在这里当所谓的知府。

“外祖,这次也有好消息的。”

裴远拍了拍皱眉的温子言的手背,或许是气氛过于沉重了,裴远想说些喜事来活跃活跃气氛。

瞧着他看过来的眼,裴远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有喜了。”

“啊……?”

年过半百的老人骤然听见这个消息还未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模样叫裴远更是不好意思,这样的事情由他来说本就够不好意思了。

若还要他细细解释,那真是还不如给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倒是温羽启先一步反应过来了,旋即大笑出声拍了拍顾忱的肩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庆贺。

“好小子!”

只是喜悦过后温羽启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念清,你是说你有喜了?”

“嗯。”

温羽启询问起来,裴远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

“可,可你不是男子,等等,殿下不是哥儿吗?你们这……?”

仔细一想叫温羽启是脑子都煳涂了,和二人的事情来的说出来着实叫人琢磨不透。

京城的传言虽是沸沸扬扬的但到底还没有传到汝南,这些年来二人隐瞒的极好自然也没有被人发现过马脚的。

就现在而言除却顾忱之外知道裴远哥儿身份的也就只有裴远的兄长和娘亲,即便是作为他父亲的裴志泉到现在也还不知道。

皇帝现在也只清楚顾忱是男儿身并非哥儿罢了。

如此说来皇帝只怕为了皇家血脉应该会选个日子叫他们二人和离吧?

细细想来裴远感觉自己有些好笑,光是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悦之中,全然忘了这些,只怕这件事情皇帝在暗里同顾忱说过了。

这些天来顾忱一个人都顶着什么样的压力他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本宫并非哥儿,念清也并非男子。”

见裴远一直没有开口,顾忱只当他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这也算是阴差阳错就是换了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的。

但面前的人二人一心一意为了裴远好,顾忱信得过他们,裴远连自己有喜这件事情都已和盘托出,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日后二人的身份总要昭告天下的,如何不过是且先告诉裴远的亲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肚子里盘了盘措辞之后,顾忱才缓缓开口和他们解释了起来,这事说来也是离奇,就是这样隐瞒身份的二人偏偏凑做了一对鸳鸯。

“你俩还真是有缘分。”

听完之后,温羽启喃喃自语着,显然对这件事情表示十分稀罕,随后先是瞧向了裴远开口道:“念清,这么多年你却从未对舅舅说过,是信不过吗?”

“并非如此,只是母亲生前最后一言仍是嘱咐我不得暴露身份,以免遭来祸事累及他人。”

裴远摇了摇头想到了母亲的话,一双眼睛带着些许难过的神色,母亲将去时的表情他现在也记得清楚,仍旧是一脸不放心的神色。

但她终究没了力气,没能拉住自己的小手。

“小妹终究是长大了,谨慎如此可见在那王府后宅之中受了多大的委屈。”

听到裴远的话温羽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小妹还在家中之时虽然温婉可人,却也是出了名的胆大,不管对谁都能抱着纯粹的善意。

即便是路边的乞儿她亦能毫不嫌弃地上前同他说话,即便被那些仇富的人袭击,下回仍旧不长记性。

可这样的一个人到了最后被磋磨的步步谨慎,为了叫自己的孩子活下去费劲了心思,哪怕是临死了惦记仍旧是这样的事情。

“哎……”

提起已逝去的女儿,温子言叹了一口气,抬手自己的手背擦了擦眼角,心里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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