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估计是觉得你想贿赂他吧。”
顾忱懒得管这人住什么地方,管他住那里就算是住在山洞里也和他无关,这人能保持这样的公正是最好。
看到是钟至来的时候,顾忱就没打算借着这件事情整得裴志泉有多惨了,这家伙是出了名执拗。
若是你没有证据的话,不管是什么他都是不会相信的,而这件事情裴志泉将自己摘的极其干净。
这赵胜除了是他的学生之外在查不出什么来,至于赵胜被喂下的那颗兽丹此刻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人都死了他们上哪收集证据去,而裴志泉自然也不会将这样要命的东西继续留着,估计早就销毁了,除非这人是个傻得。
明明知道有人来查了还把证据藏着掖着。
说到傻子,顾忱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裴颜在他眼里可是个十足十的傻子。
智商不高却贪心的很,就他事后还敢上面来叫嚣这件事情来看,裴志泉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必然没有被裴颜看到的。
既然如此,这人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顾忱把玩着手里的丹药轻轻勾唇,心里似乎已经有了计划,裴远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总感觉不是些好事。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会,他不希望顾忱又去沾染那些事情,既然朝廷派人来查了,那就叫他们好好查。
这段时间他们配合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裴远的想法是越少越好,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要做,这样才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但若是顾忱真的想去做的话,裴远也不会拦着他,毕竟这人想做什么自己一向是拦不住的,只希望做之前他能和自己商量一下。
“殿下想做什么?”
考虑到顾忱一向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的性格,裴远选择这几开口询问,不然等到顾忱开口的时候,估计事情都已经做完了。
“在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了这段时间就不做了。”
顾忱本打算说出来的,但看到担心的神色,还是将东西收了起来,凑过去抱着人亲了亲,黏黏煳煳的开口道:“最近有别的事情要忙。”
“什么事情?”
裴远都不知道顾忱最近还有什么事要忙,如果有的话没道理顾忱会不告诉自己的,谁知道他都开口问了,顾忱反而更加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秘密,这件事情就不告诉你,且等着吧。”
顾忱笑了笑和他咬耳朵,裴远被他弄得痒痒,有些无奈的笑着,虽然他不说但裴远知道应该不是些危险的事情。
如果是的话顾忱应该会告诉自己的,自从上次他回来之后,顾忱要做什么都会和自己说一声,就连买个糕点都要说一声。
裴远想这大概要多亏了那个噩梦吧。
“殿下若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请务必告诉我,我不想最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裴远还是有些担心的开口,就怕顾忱不愿告诉自己,“最后才知道的话,我会难过的。”
“知道了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事我什么事都和你说了,这件事情是个秘密,你舅舅要我保密的。”
顾忱嗯了一声,知道裴远对自己并非是什么掌控欲,只是上次的事情真的吓到他了,所以心里有些不安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顾峰把何非遥留在京城,这段时间呀非要把人拉过来给裴远调养身体,起码不能叫他夜夜做噩梦。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若是计划给我过生辰的话,便算了吧。”
裴远淡笑了一声开口,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却叫顾忱的神色一顿,裴远假装没有看见他的神色继续开口。
“不过一个普通的日子,没什么好庆祝的,比起那个还有许多事要做不是吗?”
“我相信殿下还有很多事情比起这件事要重要的多。”
显然他已经猜到这件事情了,顾忱皱着眉头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暴露了这件事情,但既然裴远无意点破,那他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说来我都不知道念清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顾忱抱着开口,好像刚刚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一样,看见他这样裴远就知道估计是自己的舅舅已经把自己为什么不想过生辰的原因告诉顾忱了。
不过既然他假装不知道的话,还是和他说了一遍,“二月十八日。”
“好冷漠哦,念清是不是累了?”
听着他淡淡的声音,顾忱故意拖长了尾音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带到了床上,看他这样子裴远就知道了,这人又打算开始耍无赖了。
“殿下,这么大人了还撒娇,也不臊得慌。”
裴远捏着顾忱的鼻子不叫他靠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方才的忧愁一扫而光剩下纯粹的笑意。
顾忱就知道他吃这一套才把人拉上床的,换了怕是他自然也做不出来这样叫人害臊的事情,不过自从金额裴远心意相通之后,顾忱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在意这些了。
他就喜欢做个无赖的模样缠着裴远,看着裴远被他缠的无法的模样心里暗自窃喜。
“才不会,念清觉着我烦了?”
“没有,只是觉着殿下和以前的变化很大。”
“有吗?”
顾忱咬着裴远的下巴轻轻的吻着,带着缠绵的气息,二人此刻滚在床上,气氛也逐渐变得旖旎了起来,裴远因为他的动作有些不自在。
但也清楚顾忱这是想做什么了,没有推开他,只是偏开了脑袋开口道:“有啊,越发不害臊了,以前便是碰到了,殿下都要嫌弃半天。”
想到以前的时候,裴远就忍不住想笑,那个时候顾忱真的对他嫌弃的好明显,若是那个时候的顾忱看到现在二人的样子,只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没有那回事,你记错了。”
顾忱可不记得了自己又这样做过,便是有他也是不会承认的,有的时候确实不要脸会方便很多。
谁不知道裴远的心思敏感,在叫他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只怕哪日生气了,顾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他。
“哄人……唔……”
房间里闹腾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来打扰房里二人的温存。
钟至去了客栈,但裴黎没有去,这里是他的外祖家,他住在这里也是无可厚非是事情,就算钟至认为自己会偏亲也无所谓。
他会偏亲是人之常情,再者就算他表示的刚正不阿也没什么用,钟至反而会不相信觉着他是在做戏。
所以裴黎在温家住了下来,相比起裴远来说,温家对裴黎的态度便远没有那么热情了,但看见裴黎回来了,许世君自然也是欢迎的。
“祛烨回来了,都好久没瞧见了,模样变了,看起来也可靠多了,今日过得如何?”
许世君对他说话的语气算不上亲切有些生疏,但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们和裴黎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不仅是因为裴黎自小便没有怎么回来过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把大部分的关心给了裴远的缘故。
因为他们知道裴黎早早的独立出府,比起裴远来说他能够照顾好自己,自然也就对他少了些关注。
如今他来了反而叫他们有些不知该如何招待了。
“请外祖母,外祖母安。”
裴黎礼数周全的对许世君和温子言行了礼,在官场混迹多年,他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处世之道,所以面对这样有些尴尬的景色也仍旧面不改色。
“多年未曾探望二位,还请二位莫怪。”
裴黎也知道自己太久没有回来了,和他们不亲厚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不是裴远,没有那么讨人喜欢。
许世君连忙扶着他起来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能回来看我们俩就好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许世君想起了他们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的闺女还在世,回来抱着年幼的裴远,手上牵着已经会走了的裴黎,脸上挂着泪的模样。
当时他是多想就这样把孩子留在家里啊,可惜当时的他们不敢也不能,更不做不到将人从汝南王府里带出来。
“回来就好,这几日你就安心住着。”
温子言也开口了,有老爷子开口大家心里也就有数了,温羽转率先走了上去搭在了裴黎发肩头开口道:“祛烨啊,听说你孩子都已经好些岁数了,从未见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
“这段时间忙完,总要先把人收拾了才好带着孩子们来看望长辈的。”
裴黎也不避讳他的勾肩搭背,淡淡的开口应声,那模样倒是和温羽承如出一辙,怪不得说是外甥肖舅,这简直是一模一样。
“四弟你瞧,祛烨是不是和二哥很像?”
温羽合细细揣摩了一番,两遍看着对比了好一番才开口道:“三哥说的对,尤其是这眼睛像的很。”
“性格都像,一副正经的模样。”
裴黎对于这些话只当是开玩笑,和舅舅相似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这是他们血缘的证明,只是这会谈论这个不太合适。
毕竟目前而言现在不是个可以叙旧寒暄的场景,眼下要解决的事情很多,还是先解决问题来的好些。
“能像舅舅是我的福分,如今裴志泉铁了心思要对付殿下和念清,我们该早做对策。”
裴黎淡淡的开口将话题引走,温家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更加重要,但温家是商贾之家在政治上能帮上忙的事情不多。
“祛烨,这件事情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的,尽管来同我们说便是。”
温羽启带头在裴黎的肩头上拍了拍,他们都是为了裴远好的人,也知道裴黎这些年的不容易,这个时候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羽启像表示温家永远会支持他们,无论他们想做什么。
“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陪着钟至的调查就好。”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顾忱从暗处走了出来,拍了拍自己肩头方才蹭到的草叶子,随后开口。
他插入对话的时机实在过于自然了,自然的叫人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瞧见顾忱来了,裴黎先是行了一礼,随后开口附和道:“正如殿下所言。”
“为今之计,我们只需按兵不动,那边自然会露出马脚。”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有利无害,且不说裴志泉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能证明赵胜是无辜被顾忱害死的。
即便是有了这样的伪证,就今日钟至下了马车之后的所见所闻,便足以叫裴志泉在他面前信誉扫地。
这一路上他都在说自己的小儿子是多么可怜,如何被顾忱欺辱,如今都还卧床不起的重伤模样,结果却一下车就瞧见了那人中气十足的模样,钟至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他口中的每一个字。
“他既然一路上都在述说,难道这一路都没有给他那小儿子发个消息叫他装一下?”
说到这里温羽承就感觉不合理了,他并不是在为裴志泉说话,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合理,虽然裴志泉确实是个败类,但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他一向心思缜密,再者裴颜是他养大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裴颜的性格必然是要跑出去叫嚣的,既然一路上都在说这件事情,他必然会派人通知裴颜长得像些才对。
“舅舅说的不错,他自然有派人传消息,只是那人被我的人替换了,所以不论是什么消息,如何放出去,都被我截了下来。”
顾忱嗯了一声,随后从袖息里拿出了许多信封,光看数量就知道,裴志泉到底有多不放心这件事情了。
“这些都是那老匹夫拿来叫他安分些的消息,不过被我拦了下来,顺便发了些其他的过去。”
第251章 罪证【二】
汝南王府久无人烟,里头的下人自然也是松懈了,也就只是听闻裴志泉要回来了才赶忙起来干活的,毕竟他们这位三少爷什么也不管,日日跑出去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