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沉迷宠夫 第34章

......

他整日在养心殿陪着这位好陛下,整日都腻在一起,自然得不到这句“我好想你”。

那么,沈宿思念至此的,只能另有其人。

顾泽西咬紧牙齿,狠狠地掐住沈宿的脸颊:“你说谁?!你在想谁?!”

酒劲儿已经完全上来,菜肴里的药劲儿也爆发出来,沈宿已经浑身无力,眼皮重似千斤,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在嘴里念叨着,语气颇为可怜:

“回来吧,别离开我......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你回来吧,求求你了......我好想你......”

顾泽西听到这里眼睛已经完全通红,他狠狠地揪住沈宿的领子,想要说什么却气的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堵住那张让他气炸的嘴唇,惩罚似的咬住他的下巴。

他在想谁?他要谁回来?!

都醉成这样了,刚刚还和自己浓情蜜意,现在却在想另外的人?!

沈宿的眼角有亮晶晶的水光,顾泽西不可思议地用手一摸,竟然真的摸到了一片湿意,他直接气的笑了出来。

这男人,竟然想别人想哭了?!

他顾泽西活了这么多年,几时见过陛下掉眼泪?

手心里还残留着沈宿留下的东西,顾泽西直接冷着脸抹在了沈宿脸上,看着他被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心中的气才算稍稍消除了些。

顾泽西一个人下床净了手,又用温热的湿帕子给沈宿把身体擦得干干净净,擦到甚至一丝酒气也无,他慢慢平静下来。

心头的人不是他又怎么样,反正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他的了,而且下半辈子都是他的,他就算心里想着别人,也只能和他共度余生了。

他做这个计划,果真是最正确的,沈宿这人,朝三暮四,就知道骗别人的真心,就应该被他关起来,只能看他一个人,只做他一个人的陛下。

从今往后,他的陛下再也不会有别人。

......

这一觉睡的尤其的沉,沈宿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再睁开眼的时候,仍旧是在他养心殿熟悉的床榻上,炉中的香烟缓缓升着,一如往常。

沈宿眯着眼睛,下意识地伸长胳膊把老婆搂紧怀里,却扑了个空。

他转脸一看,身侧空空如也。

......老婆,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那日的记忆缓缓在脑中浮现。

沈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头疼欲裂,脑袋昏昏沉沉。

他记得他喝了许多酒,又吃下了掺杂了最后剂量的佳肴。

记忆中,顾泽西似乎说,离开他很高兴的话,还有让他醒来,不要害怕之类的。

老婆,真的,走掉了。

沈宿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缓缓翻了个身,蹭到顾泽西经常睡的那一边,埋下头深深地吸气,像个变态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还能够闻到一点顾泽西身上独有的清冽味道,就好像顾泽西并没有离开一样。

沈宿把自己埋到快要窒息,才缓缓坐起身,他浑身都没有力气,但是还是挣扎着下地。

沈宿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一眼便看见自己脚踝上拴着一个金色的脚环,脚环上连着锁链,锁链的那一头扣在床上。

沈宿:...... ?

见鬼!

沈宿伸伸腿,金闪闪的链子哗啦哗啦响,他的腿甚至不能大范围的活动,因为会被金链子禁锢。

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

他怕不是在做梦吧。

沈宿整个人都惊呆了。

第33章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4)

这是究竟什么情况?!

沈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浑身无力。他从床上攀扶着床柱,努力慢慢爬起来,就已经很吃力。

他的胳膊都用不上了力气,只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运动量,双臂就已经是颤颤巍巍了。

沈宿的手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地整个掀开。这样的动作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金灿灿的锁链。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锁链,靠着床头喘了两口气,积攒了一些力气后,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尾,抓住了那个链子。

链子因为是金属制成的,温度很低,除了脚踝处的金属环被裹上了一层软和的绒布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裸露在外面的,所以沈宿抓住链条的一瞬间,指尖被冻得一哆嗦。

若是他以前的身体,被冰一下自然也不会如此,但是现在不知为何,身体极其虚弱,连这点凉意都受不得。

链条很细,是由一个个锁环串联而成的,看上去坚固异常,链子的另一头绑在床下的柱子的位置,沈宿抓住它拽了拽,纹丝不动。

沈宿扬声唤人:“李蛰?!”

没有回应。

沈宿皱了皱眉。

“李蛰、李蛰?!李二狗?!”

门外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不对劲。

按照往常,李蛰应该守在门外。无论什么时候,他一喊就会很快答应,如果人没有在,也会让他的徒弟李二狗守着。

而且养心殿门口、四处隐蔽的地方,除了本就应该有的轮番值守的侍卫,也会有他专门布置用来看守保护老婆的暗卫。

现在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沈宿掀开床帐,费力的扒着床边的框子看向窗外。

外面漆黑一片,看上去依旧是黑夜。

可是他昨日晚上睡的很晚,记忆中,睡的时间也并不短,天......天怎么还没亮?!屋内燃着烛火,看那模样已经烧了不短的时间......

沈宿越想越心惊胆战。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现在却在自己的寝殿里被锁了起来,门外看守的人也全都不见了——也许并不是不见了,他们有可能就在门外,却......

沈宿思索着,猛然看见门外闪过一个身影!

沈宿心头一跳,立刻想要启唇大声呼救,但是却在声音破嗓而出的那一刹那,生生压了下去。

门外的人,可未必是他的人。

他现在被锁在床上,力气尽失,连自己下床都做不到,如果那人拔剑要杀他,或者做其他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那他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沈宿深呼吸了一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身体虚弱,又被禁锢着,沈宿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哪也去不了,与其白费力气,不如躺下来思考。

他仰脸躺在被子上,闭上眼开始静静地思索起来。

这里是他的寝殿,养心殿。而他是皇帝,是这个国家地位最高、最尊贵的人,现在这个形式,明显就是有人已经超越了他的地位,也就是——或许有人已经造反了,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成为了某人的阶下囚!

沈宿晃晃自己的脚,床脚处传来清脆的声响。忍不住苦笑出声,除了那些废物傀儡,像他这样在睡梦中就被夺了政权、醒来才发现大势已去的皇帝,只怕屈指可数,他竟然成了其中一个。

他现在被冰冷的锁链锁在床上,像一只被主人圈禁的畜生一样,没有尊严,没有自由。

不过成王败寇,理应如此,作为政权争夺的失败者,再怎么被侮辱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沈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是一套新的衣服,和他睡前穿的并不相同,这是谁给他换的?!

之前没有沈宿的命令,小太监和宫女们只能在门外等待,就连李蛰也是如此。他和老婆过着二人世界,自己穿衣服或者互相给对方穿,从未让别人服侍过。

说起老婆......沈宿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顾泽西在这场政变中提前离开了,他现在失去了权利和地位,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自身难保,更别提保护老婆。

他只希望顾泽西的计划中,离宫的时间提早一点,再提早一点,安全地离开现在这个是非之地,平安到达他自己的居所。

因为知道了顾泽西第二天打算离开的事情,沈宿睡前饮了许多酒,但是现在——他身上没有一点酒味,只有淡淡的皂荚香气,他平常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简简单单地用皂荚清洗即可,而且老婆也非常喜欢他身上的皂荚的清爽气味,所以这个习惯就保留了下来。

沈宿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从不让人服饰他洗澡,谁会知道他洗澡只用皂荚?!

偷、偷看他洗澡的变、变态?!

还是只是巧合?

而且如果虐待人,羞辱人,为什么不把他关到别处,而是锁在床上?要知道羞辱人的方式多了去了,随便把他放在哪里,牛棚、地牢,随便一个地方就能够让人备受折磨。良心一点的,或者为了眼不见为净,也可以将他幽禁在偏远荒凉的宫殿,让他饱尝被宫人白眼、捧高踩低的痛楚。

有那么多选项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是床上——这个暧昧的地方呢?

沈宿想到这里,竟然觉得一丝凉意袭来,他紧紧地搂住自己,却还嫌不够,他钻进了被子里。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是金屋藏娇......吗?

他就是那个“娇”?

荒唐!荒谬!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沈宿绞尽脑汁使劲找理由反驳这个猜想,但是他忽然发现了另一个刚刚没有注意到的、让他惊恐的事实——自己好像已经被洗好了,身上一丝异味也没有,头发也整整齐齐地披在脑后。

现在就像一个被禁锢的礼物,乖乖坐在床边,等待接收者拆开享用。

啊啊啊啊救命!!

沈宿慌乱地爬下床,因为手脚无力发软,他一头栽在床底下,要不是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绒毯子,他恐怕要磕的头破血流。

但是就算如此,他依旧因为这个大动作,整个人眼冒金星,趴在地上眩晕了好半天都爬不起身来。良久那糟糕的感觉渐渐平息,他继续努力地往前爬,可是后面坚固的锁链却牢牢拽住了他。

沈宿手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撬开锁链的工具,而且力气也已经在耗尽的边缘。

他只能拼命用手去拽那条金链子,哪怕知道这样根本无济于事,他的力气相对于坚硬的链条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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