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第175章

时书坐下来,因为回忆起了爸妈,便顺着把话说下去:“我妈说,我以后肯定找不着对象,没人要我。我被家里惯坏了,煮饭炒菜做家务什么也不会做。”

谢无炽:“然后呢?”

时书:“我这不是找到了吗?我不会,可你会。”

谢无炽掏出一小罐猪油来,这些菜侍卫全尝过无毒,才送来的。他挑了一小筷子猪油到碗里。

时书晃着腿,道:“她说我太笨了,缺心眼儿。以后找对象要找个厉害的。”

时书抬手挠了一下头,呼出系统。

文治武功,功勋值影响到这片大地上的数亿人,生杀予夺,王权富贵,天纵之才。时书声音变轻了些:“……我就找了个最厉害的。”

€€€€对不起,不收徒。

锅里,谢无炽的面条下好,夹到碗里递给时书。谢无炽眼下一片黑色,音色平静:“想爸妈了?”

时书:“没有,穿都穿越了,等于我爸妈都死了,偶尔想想。”

谢无炽:“你还挺有孝心。”

“……”

时书:“还行吧。他俩有本事穿越过来打我。”

两个人吃完了饭,这就洗漱起来。时书走到屋檐下时,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东平岭脚下的村落处于寂静之中,隔得很远有一盏薄灯荧光微亮,是辛滨住的那间荒僻庙院,据说曾经住了个野狐仙。

在这荒山野岭,接下来要住一段时间,与各处的人联络。

时书对这个狼一样的男人产生了熟悉感,克服被他目睹和谢无炽亲嘴的羞耻:“不让他和我们一起住吗?”

谢无炽:“不行,猜测两个兄弟相奸,和亲眼看见,很不一样。”

时书:“…………”还是不熟吧。

“他位置在路口,如果有搜捕行动,能提前向我们报信。”

“原来如此。”时书调过了脸,“谢无炽,现在在其他人眼里,我们真的是亲兄弟?”

谢无炽:“包的。独生弟。”

“……”时书脸红:“我说啊,你这身边以后也得有人照顾,如果被人看见我俩做一些奇怪的事,人家会怎么样?”

时书说完,意识到这个话题没什么必要,因为谢无炽根本不介意。

谢无炽:“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很爽。”

“……”

月光清淡,这是时书到院子里住的第一天,接下来还要住十几天。时书等着谢无炽洗澡的间隙,检查了篱笆和门的安全程度,再看看猪圈等处有没有让野兽容身的地方。

他回到堂屋时,漆黑昏暗的房间,灯油正放在桌上燃烧,谢无炽坐到床榻前,身上穿了雪白的中衣,查看腿上的伤口。

时书本来以为伤口快要痊愈,但走近看时,有些意外,那边伤口竟然还红肿着。

“还没有好。”

谢无炽:“带伤出行了。”

时书取出药膏来替他擦药,也问起:“今天看见小树挨打了吗?等我们把这儿收复,统一之后,你让她和九王子离婚,给她找八个帅哥,都对她好。”

谢无炽嗤声:“怎么不纯爱了?”

时书:“情况不一样,这没有问题啊。报答她特意来报信。”

时书笑的见牙不见眼,谢无炽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下颌:“好吃吗?”

时书以为他说面:“还可以。”

膝盖上的裤腿被轻轻揪了一下,拧成褶皱的形状。时书抬起头来,耳朵里一片蝉鸣蛙叫,整座绵延千里的东平岭下,仿佛只有这栋小小的院子。

目光对视,谢无炽垂下眼看他,暗光映在他犀挺的鼻梁,细看几近冷漠,瘦削手背上青筋起伏。皮肤在轻微地战栗,对他来说,灵肉结合几乎是一直以来的渴求。

时书只怔了一秒。

“唔……”

油灯暗了一暗,火焰歪折。时书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床沿,另一只手攥着谢无炽的衣角,细长手指越攥越紧。

谢无炽手抓着时书柔软的头发,月光照在他宽厚的背,阴影垂落到床头的木架上,指腹的薄茧反复搓捻耳垂,直至深红。

时书被那只手扣着,鼻尖全是气味,被热意戳在口腔和颊齿,眼尾发红,费力地吞咽。

时书看见他弯下腰来,黑雾霎时掠下。手托起青年下颌,声音喑哑:“喜欢吃吗?”

第108章

迷恋

€€区的深夜,草丛中时不时听见蝉鸣蛙叫,不知名动物的疾走之声。在这里,脱离了以往在大景的安全,有了几分危机四伏之感。

似乎随时会四周通明火把重重,进行夜间的大逃亡。

房间内,时书一整个埋在他的腿上,感觉谢无炽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场。

有他在的地方,气氛一定压抑,人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揣测他的心情,他则静坐在原地。而他走了以后,压抑不会缓解,反而会转化为对他的恐惧。

时书喘气:“谢无炽……”

时书被大手紧拽着头发,和曾经噩梦里完全重叠的画面,抬头只能看见男人本来就生得冷漠的下颌,察觉到明显猛顶两下,霎时间热意迅速沾到脸上和唇瓣,时书闭上眼,那股火热还停留在脸上,直到意识彻底清醒过来。

时书的脊背跟被抽了力气似的,枕在他膝上,距离那刺青的图案极近,仔细看图案每一笔的刻画,瘢痕交错的纹路。

……

清晨,雪白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厢房内。

时书睁开眼,一片雪白日头,灰尘漫舞。

时书猛地跳下床,意识到这是在哪儿,跑到门口时,脚步一顿。

明净的院落里,一袭月白的衣袍,谢无炽单手拿着一本书,正坐在一把竹椅当中,清晨的阳光不暖不燥,正好照在他的身上,一旁叶片繁茂的瓜架,恰好挡住了光线对眼睛的直射。

“谢无炽起床多久了?怎么我每次起床都比他晚?一起床就看书,这是什么神人?”时书正想着,辛滨从田垄间背着箩筐过来,放下半担的书,半担子的柴米油盐,其中还有驱蚊虫的药草。

时书:“辛滨又是什么时候起床的?都跑了一趟市集了。”

眼见辛滨手脚麻利:“大人,这半箱是永安府最盛行的书籍,有农事,兵书,时论,策书,笔墨纸砚,还有些记载着民俗风情的志怪书,小人跑了府内最大的市场买来。”

“这一筐是当地的特产美食,新奇玩意儿,给二公子买的。”

时书笑嘻嘻走到阳光下去,眉眼漆黑,脸照的雪白:“辛大哥,忙啊?”

不远处护卫将衣服等东西送来。谢无炽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的小桌:“青光司的人到了,都联络到了吗?”

青光司,是谢无炽组建的特务机构,专门负责刺探情报,与军队的斥候不完全相同。

“联络到了,分布在北€€五大王处,正将书信秘密地寄送过来。”

谢无炽:“派他们到北€€各处游历已久,查看桥梁,据点,山脉,城池等位置,也该有所回信了。”

谢无炽翻看起书来:“你去山里砍几根水竹,一丈五以上高。”

辛滨虽不解,但道:“是。”

时书到一旁坐下,问:“砍竹子干什么?”

“到河边转一圈。”谢无炽查看了书卷,站起身,“弄些河鲜来给你做饭。”

辛滨心中有些惊愕,他虽武功高强,心硬如铁,但对这位谢都统制只有畏惧敬重之感。他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价值权势全系于谢无炽一身,尽管受到信任,偶尔能说几句话,但他一直恭恭敬敬,作为他的心腹,可最知道谢都统制是什么人。

谢无炽是典型的掌权者,表面平淡,实则城府深沉,心狠手辣,机关精巧无不算尽!

菩萨外貌,魔王心肠。

跟了他快两年,唯独见他对这个亲弟弟如此。

不是……亲弟弟。

辛滨也早听说,有些王公贵族有些畸形的家族关系,当然他也不好猜测。

时书停留在谢无炽看的书上:“怎么这么多书要看?”

谢无炽:“多看书,许多信息和规则都在书里,虽然不是全部,但至少能有所依据,奏对得当,不那么容易被人骗。看书很好,能看到更远的世界。”

时书:“我看不了,我只会跑。”

见辛滨去砍竹子,时书道:“我也去。”

辛滨为难:“二公子。”看谢无炽的脸色。

谢无炽从来不阻止:“走吧,一起。”

“大人也去?”辛滨工作压力又大了:“是。”

一片荒芜的村落,树叶间结着蛛丝,拂开花花草草,三个人在草莽的田坎间往前走。这座山几乎什么都生长着,时书仔细看地里,经常发现枯叶下的蘑菇,据说再走不远又是另一种植被和气候,指不定多有意思。

砍下了竹子,辛滨抗在肩头返程。时书突然看到一棵很高的李子树,也许是野生的,立在田边。问:“你们想尝尝吗?”

辛滨:“二公子想吃?稍等,末将这就去摘。”

“不用不用。”时书说。

辛滨只眨了下眼,就看见他们二公子,在树前比划了一下,开始爬树,三两下窜到树梢的浓荫里去,手撇了坠着野李子的树枝往下扔:“吃吃吃,还要吗?哪里的长得最大?”

辛滨:“…………二公子!”

吵吵嚷嚷,一片欢声笑语。

碧树成荫下,谢无炽一袭长袍站着,稍微眯起眼,抬头望着浓荫里跨坐在树枝上的人。

辛滨哪敢接李子,在树下接人,局促不安。

谢无炽:“不用紧张,我和弟弟幼年失怙,一直住在山野寺庙中渔樵耕读,打草种田,许多年的光景,他很擅长爬树。”

时书心想谢无炽又在打什么诳语。

辛滨:“原来如此,是末将担忧了。”

真亲兄弟啊,从小一起住在寺里,亲手养大,没见过其他女施主,所以变成这样了么?

“够了吗?”往下扔了许多。

时书再爬到顶上摘了一串果实最肥甜的,牙口叼着树枝下树,跑到谢无炽跟前,把李子递给了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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