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 第276章

有些是通过整容整成齐玉的样子,有些是获得变幻能力的异能者,可纵然他们容貌再像,齐振海也能很快分辨出那都是些冒牌货。

就比如此刻这个在他婚礼上致辞的人,一看就是大哥他们从哪里哄来骗自己开心的。

太业余了。

气质完全不同也就罢了,怎能长得也不太像啊。

这种相似程度,完全不能和那些来骗他遗产的‘假儿子’相比。

其中一个骗子用了一年时间研究齐玉的资料,照着视频一比一复刻了两年,神态和走路的姿势都惟妙惟肖,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

太专业了。

齐振海非常感动,打断那人两条腿以后,给了他两千万美金作为奖励。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能让人家孩子百忙一趟。

按照这个评断,眼前这个假儿子最多值五十,但齐振海没有这么小面值的钞票,所以勉强给一百吧。

气质委实差太多了。

齐振海摇摇头。

他家齐玉宝贝胆子很小,怎么可能会像面前这个男人这么……酷炫狂拽,不可一世。

若是平常,齐振海还有心情多看对方表演一番,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所以齐振海决定立即拆穿。

齐振海举起麦克风:“你凭什么证明你是齐玉?”

御君祁微微一愣。

之前说的时候没这段啊,不是就念个致辞稿吗?

御君祁眼中划过一瞬迷茫,下意识看向台下的江与临。

还有同伙?

齐振海眼中精光闪烁,也跟着看去。

在看清台下之人的刹那,齐振海身体忽然僵直,不自觉后退两步,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

身旁的新娘立刻扶住齐振海,关切地唤了声:“老齐?”

齐振海摆摆手,拒绝了新娘的搀扶,往前走了几步,目不转睛地看着江与临。

十年未见,台下之人早已不是曾经模样。

可齐振海仍是一眼认出,这就是当年和他家宝贝儿子在学校门口接吻的少年!

齐振海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御君祁。

那眼神太过深刻,几乎穿过皮囊钉入灵魂深处。

御君祁站在台上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大脑逐渐放空,茫然地歪了下头。

这个呆头呆脑、心不在焉的样子!

齐振海瞳孔剧烈收缩,喃喃叫出齐玉的小名——

“玉宝。”

台下,齐家众人都站了起来,随时准备上前。

新娘安抚地轻拍齐振海的手:“老齐,别激动,慢慢说。”

齐振海踉跄地走了两步,却不是走向御君祁,而是走向江与临。

江与临站起身:“齐总。”

齐振海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组织的语言,又如何发出的声音。

齐振海一把握住江与临手臂,喉咙干涩嘶哑,颤声道:“孩子,好孩子……你告诉叔叔,那是不是齐玉?”

江与临眼眶微热,很轻很轻地点了下头。

齐振海晃了晃,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老齐!”“齐总!”“振海!”“二叔!”

一阵兵荒马乱。

御君祁还在台上,见状立刻朝江与临打了个手势:我能走了吗?

“……”

江与临摇头。

御君祁于是继续挂在台上,又很快被众人簇拥着,和齐振海一起送进了休息室。

*

休息室内,齐家众人围在床前。

御君祁站在门口,低头小声跟江与临讲悄悄话:“齐玉的小名居然是玉宝吗?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江与临长眸微微低垂:“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御君祁狠起来连自己都拉踩:“那他也不是什么事都跟你讲。”

江与临侧头看了眼御君祁,眼中漾出一丝笑意。

另一边,医生施针完毕,拔出扎在齐振海人中的针灸。

齐振海倒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他眼珠转动,看向床边的齐振杰,叫了声:“大哥。”

齐振杰应声道:“振海,好点没有,可不能激动啊。”

齐振海抻着脖子到处看:“玉宝呢?我梦到我找到玉宝了。”

齐振杰拍了拍齐振海肩膀:“不是梦。”

说着,他示意众人让让,露出不远处的御君祁。

齐振海记忆瞬间回笼,一下子坐起身:“好儿子,快到爸爸这儿来。”

御君祁:“……”

江与临推了推御君祁。

御君祁才往前走了几步。

齐振海轰散众人:“都走,我要单独和儿子说话,他胆子很小,这么多人他会害怕的。”

在场所有知道御君祁身份的人表示:“……”

胆子很小?害怕人多?

行吧。

齐振杰看了眼御君祁,又看向江与临,明显不大放心留御君祁和弟弟独处。

江与临微微颔首,示意没问题。

作为在场唯一掌握‘御君祁使用指南’的人,江与临的首肯无异于给了齐振杰一颗定心丸。

齐振海见众人围着不走,气得直拍大腿,怒吼道:“都走!”

齐振杰别无他法,只好带着齐家的人往外走,江与临给了御君祁一个‘别惹事’的眼神,也往后退了一步。

御君祁立刻停下脚步:“江与临!”

昏倒前,齐振海得到江与临肯定的回答,心中已然信了六分;醒来后,看到‘齐玉’那远离人群的孤僻样子,又多信了一分;眼下见齐玉半秒都离不开江与临的黏人劲儿,心中再无一丝怀疑。

这绝对是他的儿子。

错不了一点。

齐振海心情大好,和颜悦色道:“玉宝,爸爸想单独跟你说说话,请你朋友在外面坐一坐好不好?”

御君祁不太乐意。

江与临说:“我在外面等你。”

齐振海连声道:“好孩子,需要什么就跟家里下人说。”

御君祁看了眼江与临,又看向齐振海:“他还没吃饭。”

齐振海按下床头传呼对讲,沉声吩咐:“给客人备饭。”

传呼对讲那头的管家应道:“明白,先生。”

“还有起泡酒,”御君祁补充道:“无醇的。”

江与临轻咳一声,以拳抵唇,压住翘起的唇角,转身离开休息室,掩上了房门。

御君祁像一只被关在房间的小狗,一直看到门完全关上,才收回视线。

祂走向齐振海,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又重复了一遍:“要给江与临无醇起泡酒,他喜欢喝酒。”

管家听到御君祁的声音,立刻说:“好的,少爷。”

齐振海对管家的称呼很满意,含笑问御君祁:“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御君祁想了想,说:“蛋黄派。”

齐振海按着对讲的手微微一颤,那些在他记忆中已经遗忘了往事,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是了,儿子最爱吃蛋黄派的。

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

齐振海眼底潮润,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儿子……真的回来了?

“不是都说你死在实验室了吗?”

齐振海凝眸看着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御君祁也看着齐振海,淡漠的眼眸逐渐蒙上一层迷茫。

这就是他父亲吗?

齐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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