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解乌捏住他的脸:“陛下,奴可是在帮你解药呢。可仔细了这张嘴,莫要再骂恩人。”
他动了动腿,侧身坐到一边,用十指当梳,悠悠梳理着自己乌黑靓丽的长发,看着赵宴像个快溺水的蚂蚱般挣扎,那双畸形的废腿动也不能动一下,跟个摆设一样,只觉得怪有意思的。
皇帝的身体还挺漂亮,上臂肌肉绷起的时候,倒别有一番风味。刚刚**的表情也很不错,真该让礼官看见,画进画里,肯定能卖很多册。
南解乌愿意多出点银子,多收藏几册,无聊的时候观赏一番,不失为好消遣。
“南解乌!南重亭!你这个€€€€”赵宴用带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南解乌把刚刚被蹭乱打结的头发梳理好,食指一挑,那抹头发便重新披散在身后。他幽幽注视着赵宴,歪头笑了一笑。
赵宴却彻底被他意味不明的笑容弄得失了心防,咬牙切齿:“混账€€€€”
他侧过头,鼻腔里一股酸意。闭了闭眼,却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第075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05
南解乌近乎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他凑近一些, 赵宴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被腰带捆缚的双手被磨出血痕,瘸子爆发的上肌力量惊人, 腰带变得薄薄一条,接近断裂。
“陛下哭什么?”南解乌有些诧异地抚着自己的发尾,道,“不就是被动了后花吗, 难道您不爽吗?”
他个人没这种嗜好, 但也知道南迦某些上流贵族很喜欢这么玩儿,还在府邸里专门养了“美人纸”这种专门用来泄欲的奴隶, 好男风一度成为流行。
就连他那个假正经的父皇也不例外地养了好几个貌美的小倌儿。其中有两个仗着宠爱, 胆敢挑衅南解乌, 后来被用鞭子活生生抽成了生活无法自理的废人。
赵宴的眼角继续流下一滴泪水, 他睁开眼, 用怨恨又绝望的目光看着南解乌。
“孤会砍了你的头。”他嘶哑喃喃道,“孤要砍了你的头。”
南解乌捉着发尾, 开始觉得难办了。
爽了就不认人, 刚刚**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暂时不能做得太过分,南迦王要拿他的美貌做筹码, 所以无可奈何,但赵宴是真的会砍他的头。
南解乌轻拧起眉头, 将物品弄了出来。
庆帝的身体随之颤了颤,他想要抬起身体, 但腰部肌肉翕张几瞬,绷出腹部结实的几块形状, 那双腿却仍然一动不动。
南解乌突然又起了兴致,盯着这般垂死挣扎的动作, 摸了摸他萎缩的小腿。赵宴上身隐忍地颤抖起来,色厉内荏喊道:“混账!你在看哪里!”
赵宴如一只怒极的兽,猛然发难,腰带骤然断裂,他翻身将南解乌扑倒在床上,坐在他的腰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纱帘蓦地晃动,发尾幽香轻擦过赵宴的脸。南解乌整个人被砸倒在床榻里,后脑勺陷进柔软的被褥间,腰间作响的铃铛磕在床头,忽的裂开。
赵宴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身上,衬得脸上肌肉越发扭曲,他近乎发狠地要掐死这个胆敢僭越的妃子。余光却不经意一瞥,愣在了原地。
南解乌的脸浮上血色,仍然道:“陛下不要害怕,奴方才只是试试情况。近日奴正在研究南迦蛊术,已经有了些眉目,或许可以试着治好陛下的不足之症。”
赵宴死死盯着他,南解乌感受到他力气瞬间松懈下来,像是被退潮一并带走的波涛,那双缠绕着青筋的双手使不出分毫力气。
他这才侧头看了眼枕边裂开的铃铛,裂出的半球形壳子里,装着一枚小小的金钥匙。
钥匙乃旧友所赠,只是个普通装饰品。大小刚好可以装在铃铛里随身携带,是以南解乌一直将它挂在腰间。
好半晌,赵宴声音紧涩地问道。
“这枚钥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赵宴紧紧抓着他的腰带,手指不经意地细颤,带着点难以置信似的。
南解乌:“陛下喜欢这枚铃铛?”
他思考片刻,扭动扣子将其从腰带上解下来,连同铃铛一起放在赵宴手心里。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陛下若不嫌弃,便拿去吧。”
“……”
赵宴垂下睫羽,表情掩在面具下,此时已经完全冷静,用平常冰凉的语气道:“若是不重要,你又如何会随身携带?”
他属实有几分阴阳怪气,南解乌伸出双手道:“奴错了,其实这是奴非常重要的东西。陛下还给奴吧。”
赵宴把铃铛丢进他怀里,语气僵硬:“既然如此,那便好生保管,若是有一日不见了,孤便治你欺君之罪。”
南解乌接住铃铛,重新挂在腰间,只觉得赵宴比自己的脾气还要古怪。
赵宴:“你说,可以治好孤,没有在骗孤?”
南解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方才奴在为陛下解开药性时,看见陛下这里……”
他的手指虚空点了点少帝不大行的部位,赵宴慌乱地将自己遮挡起来:“南解乌!”
若是她敢嘲笑自己€€€€
“看见这里,有一点反应。”南解乌说完,看见赵宴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呆,“真的。没骗您。”
而且还挺奇怪,一般来说,只有感到快意时,男人那里会比较行,可刚刚南解乌将赵宴抱在怀里,摸他头发亲他时,赵宴忽然有了反应。
赵宴的眼珠定在他身上,声音低哑:“你真的没骗孤?”
“真的。”南解乌道,“若是陛下愿意相信奴,奴必定尽全力帮助陛下。”
赵宴沉默了,犹豫与怀疑像一只蠕动的虫,在五脏六腑来回爬动。
这些年他没少吃药,也没少找医者,可都没有用。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也无法让他有所反应,有时候他总是能从那些女人身上回想起母妃偷情的赤€€裸背影,以至于他看见那些相似的袅娜美人时,由衷生出反胃的厌恶。
满锅的汤汁,无数的药针,日复一日蛀食着他的希望,赵宴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南解乌看出他的犹豫,伸出手指,在他身上缓慢地游走,如微风般轻柔,又如柳絮沾身惹人心痒,直到赵宴捉住他的手腕。
“陛下难道不想拥有奴吗?”
赵宴的目光动了动:“……”
南解乌低声道:“届时陛下可以解开奴的衣裳,将**狠狠地*进来。拥有奴,征服奴,让奴怀上陛下的龙嗣,南平南迦,北定中原,帮陛下稳固这大庆的江山。”
赵宴眼中有光在浮动,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指尖不断摩挲着南解乌手腕上的皮肤。
南解乌笑了起来,他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住这几句话的诱惑。
*
那之后,庆帝整整一月没有再来过。
只听闻朝堂内的斗争越发激烈,赵宴回去便处置了几位大臣。至于后宫的事,由于南解乌骤然失宠,便也没有人再来管他,连仆人的态度也冷落下来,庭院的落叶无人打扫,仿佛和他一样被遗忘在了角落。
面对如此冷清的情景,005问他:【你不做什么吗?】
南解乌坐在屋檐下,如往常般捣药,闻言抬起头,看了看乌云压顶的天色,不知为何想起赵宴那日阴沉又僵硬的脸,道:“他会来的。”
今日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屋檐的各个角落滴下,汇聚成无数条透明的线,如同珠帘,将外面的景色遮得朦胧而黯淡。
南解乌前些日子从司奴坊要了个同样有不举之症的药奴,本以为会要周旋许久,可过程异常顺利,让他怀疑是不是赵宴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可皇帝陛下就像是这阴天被遮挡的太阳一样,根本不露半点面。他近日公务繁忙,又怎么可能会管这种事?
南解乌便不去想了,他整理出最近的成果,让对方服下。
不一会儿,名唤小素的药奴浑身燥热,满面羞红地捂住了下半身:“娘、娘娘……”
小素年少时不慎跌落马下,被踩踏一番,刚好踩到了重要部位,因此而不足。
“不要动。”南解乌绕着他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问,“什么感觉?”
“奴……奴……”小素近距离地看清了南贵人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不光脸,就连脖子都泛起了羞赧的粉红色,直到南解乌皱眉露出不耐的神色,“奴……觉得非常难耐。”
南解乌扫了一眼,似乎有点效果。
“脱裤子我看看。”
小素瞪大眼睛,血色从脸上完全褪去,跪下去磕头:“娘娘,奴……奴冒犯!”
“啧。”南解乌抱起胸,亲眼看到那一点点效果完全下去了,“少废……”
门猛然被推开,赵宴被高越推着,出现在门口,神情比外边的天气还要阴沉,靴子和衣摆沾了些水汽,似乎刚刚才从朝堂上赶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赵宴冷冷道。
小素朝赵宴问了声安,几乎要吓到晕过去。
南解乌施了一礼,道:“试药。”
他仍然穿着南迦的衣物,一袭白色的异域长裙,腰间挂着熟悉的铃铛。赵宴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他转了转珠子:“滚下去。”
这话当然是对小素说的,可怜的小素连滚带爬滚了下去,南解乌有些不悦:“陛下这是何必?奴等会还要再做一份药物。”
死瘸子不会走路,倒擅长拖后腿。
赵宴冷笑,佛珠串“啪”地断开,散落了一地:“如何?孤不让你看别的男人的东西,爱妃便不高兴了?他那玩意儿也能满足爱妃的癖好?”
低沉的气压压得其余仆人跪在地上,低着头,甚至不敢多呼吸一口气。
南解乌:“我不看怎么能够调整药物?”
赵宴:“便让别人看,别人长不了眼睛吗?”
南解乌手又痒了,真想一鞭子抽在赵宴废腿上。
“陛下若要如此,奴无话可说。”
见他转身要走,赵宴心下又是落了一拍,猛拍着轮椅横梁:“高越,高越你是死人吗!推孤过去!”
南解乌转身坐在桌旁,见到高越急匆匆推着赵宴过来,或许是外面的雨太大,少帝乌黑的发梢湿漉漉的,往下滴着小水珠。
见他来得急忙,那点气倒也消散了。南解乌掏出一张绣着芍药花的帕子,为赵宴把水珠抿干。
在他靠近时,赵宴的肌肉又僵硬地绷紧了,直到南解乌为他打理好,还顺手整了整他的衣领,赵宴垂下眼帘,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攥着衣袍,看着他动作。
抽离的瞬间,南解乌甚至在这位暴君身上看到了一点手足无措的乖巧。
赵宴:“爱妃的帕子脏了。高越,把帕子拿下去。”
“是。”
南解乌的手帕被拿走,他也没怎么在意,为赵宴斟了一盏茶,问道:“陛下今日有何事?”
赵宴抿了抿唇:“爱妃之前说过,有一鞭为爱妃母妃所赠,孤今日差人将其带来了。”
南解乌微微睁大眼,脸上露出笑容:“真的假的?陛下莫不是哄骗奴?”
赵宴抬了抬手,身后跟随的掌事太监将一条通身漆黑、缠绕着金钩的长鞭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