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郁没有回答,他乖乖地缩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子团成一团,乌溜溜的眼眸有些失焦。
电视剧放着,他却一点都没看进去。
听到脚步声靠近,陆长郁茫然地仰起头,雪白的小脸被漆黑的止咬器遮住了大半,只漏出一双恍惚的眸子。
他穿了件长袖高领,长衣长裤,浑身遮得严实,一点皮肤都没有暴露在外。
陆丰臣视线在他眼尾的红晕停留一瞬,把他从头到脚打量,确认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止咬器也好好戴着,眼神越发温和。
“戴了一天的止咬器,应该很难受吧,哥哥帮你取下来。”
陆丰城伸手帮他解开头上漆黑的器具,层层枷锁被打开,展现出一张漂亮的面庞。
或许是他的错觉,陆丰城察觉到这个止咬器的皮带有些松动,就好像曾被某个人摘下来过,又怜惜地放宽尺度,给他重新戴上去。
心头一丝疑虑缓缓升起。
“小郁真乖,哥哥给你奖励。”
陆丰城手搭上他的肩,手臂伸长,拦着他的脖子,粗糙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擦上他后颈的腺体。
在严严实实的布料下,是他被某人咬得发红肿痛的皮肤。
“唔——”
一股酥麻搀着点细密的刺痛,从脖颈上传递到四肢,陆长郁咬了咬唇,忍住即将溢出去的泪珠。
陆丰城倾身在他额角烙下一吻,察觉到掌下肌肉微微痉挛。
“怎么了,小郁不舒服吗?”
手指蹭上他的唇角,轻轻按压。那上面有一点破皮,陆长郁本人似乎并没有发现。
“没有,我很好。但是哥哥为什么要亲我?”
“小郁不喜欢吗?你以前经常这样让我亲,我不同意就缠着我,不让我走,害得我差点迟到,小郁都忘了吗?”
陆丰城满口胡诌,他压着那片红唇的手指逐渐用力,在丰腴的软肉上按出浅坑。
仿佛专属于他的套子一样,格外契合。
“不让哥哥亲的话,小郁想让谁来亲?”
他神情温和,眼底深处却是探究和怀疑。“小郁今天应该有听我的话,乖乖待在家里吧。”
还是像从前一样,装作乖巧,然后转头就跑出去花天酒地?
陆长郁想回答他,一开口就被他的手指堵住了嘴,舌尖在指腹上一扫而过。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不信你问管家!”
说话间,柔软的唇舌在他的手指相触再分离,只留下绵软的触感和晶莹的水渍。
因为陆丰城故意使坏,他说话也不太利索。
陆长郁想推开他的手,只是一抬胳膊,就感觉胸膛上一阵痛痒,再细腻的布料也磨得他发痒难受。
应该是肿得厉害。
他今天在卧室里躺了一下午,却还是感觉腰酸腿疼,浑身没力气,身上哪哪都不爽利。
陆长郁以前就总听人说,遛狗是个很累的活儿,但直到今天他才切实体会到这一点。
他一边遛狗一边陪狗玩,不仅被体力良好的大狗折腾得疲惫不已,还被舔了一身口水。
黏腻腻的唾液沾在皮肤上,令陆长郁想要再洗个澡,但他已经累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苏梓臣倒是浑身轻快,还想把他抱去浴室里洗澡。
但被陆长郁拒绝了,他现在看到苏梓臣那一头金毛就烦。他的发色太亮,背对着白炽灯的时候,那头金发仿佛是第二个灯泡。
以陆长郁的视角,两个灯泡全在眼前一闪一闪的,把他眼睛都要晃瞎了。
不等陆丰城吩咐,管家就主动上前给他报备。
“小少爷今天确实一整天都没出去,一直乖乖待在家里。”还洗了个澡。
他想起中午那会儿听到的怪异响动,似乎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这点小事就没必要报备了吧。
于是剩下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管家面容慈祥,他已经在陆宅待了很多年,深得陆丰城的信任,他一开口,陆丰城心里的怀疑就已经消了一半。
“我都说了,你竟然不信我。”
陆长郁鼓着腮帮子,咬着红润润的唇,一脸生气的样子,可爱到陆丰城想一口咬上他圆润的脸颊。
“抱歉,是哥哥的错,不该怀疑你的话。”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陆丰城目光望向他被高领挡住的脖颈。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块布料与皮肤衔接的交界处,指尖一挑,勾起那层薄软的布料,就想要探进去。
冷气儿灌进脖子里,他残破的腺体一凉,令陆长郁瑟缩了一下。
他抓住陆丰城的手指,掌心肉软乎乎的,捏着很舒服。
“小郁害羞了?别担心,哥哥不是外人,情热期没有人陪伴会很难受,哥哥帮你。”
陆丰城笑了笑,隔着布料,爱怜地在他颈侧摩挲,指腹粗糙的薄茧擦过颈上一道咬痕,陆长郁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他下意识扭过身子,躲开陆丰城的手。
“……”陆丰城唇角的笑僵住了,眼底沉沉。“躲什么,小郁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强硬地拉着陆长郁的手,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条腿岔开,小腿折叠向外撇,整个重心都偏向陆丰城那一边,以致于他不得不趴在陆丰城身上。
细窄的胯部明晃晃地贴近他的腰,严丝合缝。
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这种姿势太过于亲密。
刚从厨房里端着茶水出来的管家,看到他们那么不伦不类地亲昵,立刻白了一张脸,哆嗦着嘴唇,又退回到厨房里。
“哥哥这是做什么,放开我,这样不舒服。”
陆长郁不明白陆丰城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坐在他腿上,先不说膝盖跪在沙发上不舒服,他因过度使用而酸胀的腿/根也被拉扯得很不舒服。
“小郁真娇气,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陆丰城伸手撩起他的衣摆,刚掐上他细软的腰,就立刻被陆长郁推开,刚漏出来的一截腰肢重新被挡着。
“……很冷。”
陆长郁抿着唇,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乌黑眸子,说话时带着点鼻音,嗓音柔软,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不敢叫陆丰城知道自己被狗咬了,因为他肯定又要生气得“惩罚”他了。
可陆丰城眼力很好,即使在室内,那截腰肢也白到几近发光。
苍白清瘦的腰肢本该只有极致的色彩,可刚刚他却看到,那两侧的浅浅腰窝上带着青紫和暧昧的红痕。
他身上难得有这么明艳的色彩,迤逦、涩气。
只离开一天的功夫,他家小郁就不知道被什么狗东西叼走了。
“哥哥?”
陆长郁忐忑地望着他,乌眸里只有一片纯质,抿着因红肿而愈发饱满的唇。
那是种毫不自知的、最青涩的魅意,肆意散发着蛊惑的气息。
清纯和魅惑,本该相反的气质,却在他身上融洽地合为一体。这种诱惑连陆丰城都无法罢免。
“小郁在害怕吗?”陆丰城宽大的手掌盖住他的后颈,炽热的温度让他被人咬得溃烂的腺体也滚烫。
“为什么害怕,是因为不听哥哥的话,还是因为被别人弄脏了腺体,还想让我接受?如果我再晚回来一会儿,就会看见可怜兮兮大着肚子的小郁了吧。”
压着他腺体的手掌微微用力,“没关系,这不是小郁的错。”
他眉眼舒展,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把下巴搭在陆长郁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属于别人的,陌生的、肮脏到令人作呕的信息素。
按压着那个被人弄得脏兮兮的腺体,手指用力碾压。
“不是你的错,哥哥会帮你弄干净的。”
第49章 有失忆症的弱a小少爷
陆丰城倾身,唇就贴上了他的后颈。
牙齿咬着领子薄薄的边缘,轻轻下拉。青青紫紫的痕迹就暴露在他面前,雪白的一片,被咬得可怜。
脆弱的腺体上全是痕迹,这里曾被人暴力地侵占,以致于扑面而来就是浓烈的幽香。
浅薄的透明液/体从牙印上溢出,闪着光泽,发着香甜的气息。
是他的腺液。
这证明他确实被人咬了。被人叼着脖子,像野兽那样占有,然后注入陌生的信息素。
陆丰城灵敏地闻到那股香甜的气息中,有一些刺鼻的、并不属于陆长郁的味道。
温热的舌尖贴上去。
暴露在空气中的青紫后颈猛地一颤,陆长郁感觉脖子上的伤口被舔了一下。
陆丰城像是一头给幼崽舔舐伤口的狼,动作小心翼翼。
灼热的呼气喷在脖颈上,那块白皙的皮肤升起密密的粉色,空气中香甜的气息似乎更浓郁了。
人的舌并不像动物那样有倒刺,但陆长郁却觉得,他哥哥的唇舌像针一样扎得难受,颗粒感十足。
粘稠的涎水带着信息素的味道,覆盖了他的腺体。
后颈那块皮肤亮晶晶的,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出惑人的光泽,像包裹着一层玻璃糖纸的糖果。
陆丰城磨了磨牙,腮帮子微微鼓起。
险些克制不住剥开那层糖纸,品尝藏在里面的甜蜜。
“好痒。”
陆长郁偏过头,又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指腹用力碾压着脸颊上的软肉,腕骨上银色的手表发着冷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