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 第37章

簕崈:“嗯。”

“嗯?”唐见春颇为无语:“你也太冷漠了,虽然你联姻肯定是定局了,你也不能就盼着我也跟你一样,被塞一个姑娘吧?还是个陌生姑娘。”

簕崈:“我没这么说。”

唐见春:“是,没这么说,那要不,你也找个男人带回去试试?”

簕崈:“我不会。”

唐见春:“呵。”

簕不安在这段对话当中提取到一些重点。

簕崈有新的联姻人选了。

唐见春搞男人被唐老头发现了。

簕崈说的是“我不会”,而非“我不是”。

也许是因为唐栀的托付,簕不安这天嗅觉莫名敏锐地意识到簕崈的取向可能也不太正常。

——不能说不正常,他在心里纠正自己的措辞:不太……平常?

簕不安用唐见春看桥林时候的那种温柔眼神给自己洗脑:同性恋也有不恶心的。

然后:“哕~”

搓了搓胳膊,簕不安有点恶寒地打了个冷颤,然后再一次:“哕~”

簕不安心怀侥幸地想:不一定,也许唐见春只是单纯类比。

虽然这种类比发生在两个人精之间的几率比较小。

总之,簕不安准备了两手打算,预备探一探真假。

【作者有话说】

簕不安:没事的他是我的哥哥我们很多年交情(哕~)(起鸡皮)……就算他是同性恋(哕~)(搓胳膊),我也不会(哕~)……不会嫌弃(哕~)……不会嫌弃他的(哕~)……我……(哕~)算了,同性恋都去死

第46章 会一直盯着你

簕不安一边心怀侥幸,一边约谈了几个身边比较有品格的朋友,请教他们是怎么认识并接受自我的。

因为绑架失去A角,正在努力将自己的舞台竞争回来的苏可回答:“因为我只能赢。”

这位的回答货不对板,没有参考意义,筛掉。

初中同学张裕临近成年的时候失手捅了家暴爹进局子了,放出来之后没回去上学,在荻城开了家理发店,日子过得也不错,簕不安去找他取经,问他开启新生活有没有什么心得,张裕骂他有病。

簕不安说:“我是认真的,你不是说捅死你爹的时候可爽了?我就好奇,你当年是怎么顺利地直面自己的内心,对你亲爹痛下杀手的?”

张裕啐他一口:“去你大爷的,这有什么难直面的?再不抓紧老子他妈就成年了。”

果真是个壮士。

簕不安无言,把椅子转回镜子前指使张裕:“手艺怎么样?你给我也搞个看着就爽的发型。”

“放心吧,咱也是局子里练出来的手艺!”

簕不安察觉不对,还没制止,已经晚了。

张裕手起刀落,刷刷几下,簕不安很艺术的半长发就变成了一颗栗子头:“怎么样,这个发型?”

看着像接受过改造,确实能跟过去告别开启新生活。

簕不安不太满意,这个发型去小酒馆独酌的时候一点都不忧郁:“这也太……阳光了,我还怎么跟漂亮姐姐聊人生谈理想?”

正说着,后屋走出来一个年轻姑娘,张裕拽着簕不安起身,一脚将人踹出理发馆迫不及待地送客:“行了,滚吧。”

簕不安回头,看到那姑娘要帮张裕整理围裙,张裕配合地低下头。

这才对嘛,阴阳相合,郎才女貌。

这位更是无法无天的激进派,不提倡。

叹着气,簕不安又找上唐见春,约人的时候特意强调:别告诉簕崈。

唐见春如期赴约,走进酒吧,看见簕不安靠在吧台前孤独地品着鸡尾酒,这次的忧郁实打实,只是吃亏在发型上——当然了,忧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唐见春走过去,对酒保指了指菜单上的某处,酒保回头去酒柜里拿酒,唐见春问簕不安:“找我做什么?”

簕不安扭头看他一眼,深沉地叹气,然后说:“有事找你帮忙。”

看着是挺重要的事。

唐见春敛了笑,正色地问:“怎么了?”

“是这样,我有点事要请教你。”簕不安说:“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遇到点麻烦。”

唐见春哦了一声:“你有一个朋友?”

“不是,真是朋友……我好兄弟!”簕不安立刻为自己的名誉强调。

唐见春点头:“行,我也没说是你,你急什么?”

簕不安:“……”

算了,先聊正事吧。

他说:“是这样,我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唐见春怀疑地看着簕不安,簕不安两指朝天:“我发誓,绝不是打听你的私事,就是……我那个朋友好像取向也有点不对劲,我了解一下。”

唐见春还是不信,簕不安再一次信誓旦旦:“真的!”

“应该是天生的吧。”唐见春的酒好了,他从酒保的托盘里拿走自己的鸡尾酒,抿了一口说:“你那个朋友什么情况?”

簕不安若有所思:“天生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你从来没对女孩儿有兴趣过是吗?”

唐见春点点头:“差不多吧。”

真看不出来。簕不安从头到脚打量唐见春:“那,你们同性恋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除了眼前的唐见春,还有男女通吃的簕世成,簕不安见过的活的同性恋就只有那次误入gay吧,这几天他还上同志论坛,那上面的东西比gay吧还辣眼睛。

特征也挺明显的,上面很多娘炮,浓妆艳抹,说话打字随时都在发骚,看一眼能做半年噩梦。

“不是,首先我声明一下啊,我不是歧视,也不是对你们这个群体有意见,我就……我怎么觉得你们男同性恋都玩得可花了?”簕不安眉心紧皱,尽可能把这几天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从脑子里清除,怕唐见春不高兴,补充道:“当然了,我知道你跟桥林哥肯定不一样,你们俩还挺般配。”

果然,唐见春笑了。

笑完了,他说:“人和人肯定不能一概而论,哪个群体都有好人,也有坏人,每个人对自己的道德要求都不一样,可能对有的人来说,和喜欢女孩一样,我们也只是想简简单单地谈恋爱约会,和对方一起生活。”

这么说,倒也对,男男和男女都有挺恶心的人,也有好人。

簕不安深深叹气,而后好奇:“那,你跟桥林哥怎么认识的啊?”

“说来话长了。”唐见春想到了自己跟桥林认识的时候,脸上的笑都和煦和许多。

也算是有收获,也比较符合题意。

簕不安抢着买了单,揉着自己新理的头发满面愁容地的送唐见春出门,然后往另外的方向走去,回住所的途中给程蓝崧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好一点。

另一边,唐见春和簕不安分开之后给簕崈打电话。

时间不早了,簕崈的私人电话很少响起,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接起电话,唐见春开口就是:“你们家三少好像开始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静了静,簕崈说:“知道了。”

那天在医院,他们说话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听,事后查证到是簕不安。

簕崈只当没这回事,挂了电话回去看报表。

取经取够了,簕不安自以为不明显地套簕崈的话,先是问簕崈联姻的事。

好久没联系了,簕崈太忙了,既要忙公司的事,还要分心到唐栀那边,簕不安没好意思经常骚扰簕崈。

深夜来电,东拉西扯几句闲话之后,簕不安看似不经意地抛出了真实意图。

“这次那个石油千金,你觉得怎么样?”

簕崈更加不经意:“不知道,没见几面。”

“……”簕不安抓心挠肝地难受:“你……你也太没责任心了吧?人家好歹说也是你的准未婚妻。”

“是准未婚妻。”簕崈道:“不是未婚妻。”

簕不安无言。

就挺冷血的,簕崈。

“上次那个市长千金被抢劫是你干的吧?”簕不安说:“要是有仇的也就算了,人家跟你无冤无仇,莫名其妙来这么一遭,你良心不会痛吗?”

簕崈没那么多可以痛的良心:“不是我把她放在筹码里的。”

大家都在牌桌上,各自的选择罢了。

没滋没味地砸了咂嘴,簕不安张口欲言,又觉得没什么好说。

——他们行事是另一套逻辑,在他们的逻辑里,这都是合理的。

静了好一会儿,簕不安说:“那将来她成了你未婚妻呢?或者结婚了,成了你老婆,你也这么漠不关心人家嘛?”

簕崈没那么多时间做没有发生的假设,对母亲讲过的保证也没必要说给簕不安。

“现在还不是。”簕崈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簕不安纠结至极。

男同性恋结婚生子还挺多的,好多男同都是娶了老婆传宗接代,然后在外面乱来,更有甚者等老婆生了孩子就离婚,留下孩子让老婆净身出户。

而且据说这玩意儿会遗传。

“你……以后你结婚了,不会也对老婆不闻不问,在外面花天酒地,搞什么开放式婚姻吧?”簕不安问。

很感谢他关心自己将来的婚姻生活,簕崈说:“与其关心我,不如去看看你的班花。”

班花挺好的,正在她爸妈的陪伴下茁壮成长,簕不安嘀咕了一句,然后说:“那怎么能一样,班花再好也是外人,你才是我哥,我得盯着你,不能让你误入歧途——簕崈,我会监视你的,你要是跟簕世成那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先弄死你。”

簕崈没把簕不安的话放在心上,但是簕不安言出必行,隔三岔五就来关心哥哥的感情生活:

【哥哥最近有没有约会?石油大亨怎么样?唐榆表妹怎么样?菲菲公主还在联系吗?不是让你坐享齐人之福的意思,是警告你做人要专一(¬_¬)】

【看见你跟医药千金共舞了,怎么又来新人了?你们男人都这么花心吗?(咒骂)(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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