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她了?”
“是她认出了我。”
意识到被卫以衔釜底抽薪后,商时行哼笑,说:“可你以时与的身份跟她交往……可能会有些不好听的声音出现。”
商时迁非常随性乐观地说:“那就不公开。”
有没有一纸婚书,她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像她母亲跟姆妈这样也很好啊。
况且,她跟卫以衔再次领证、举办婚礼,五年寿限一到,卫以衔岂不是要再背上一个克妻的锅?
商时行:……
当年她没有劝阻妹妹跟卫以衔结婚。
如今她是没能劝阻死而复生的妹妹跟卫以衔重新在一起。
想到妹妹两年后可能随时会离开,商时行就熄了干涉的念头。
不管卫以衔是否怀有异心,只要她能让妹妹快乐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商时行微微一笑:“你自己拿主意就好。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找我们,因为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嗯!”
商时迁由衷地觉得,回家真好。
€€€€€€€€€€€€€€€€
卫总:我算是知道你编造的身世为什么会漏洞百出了。都是遗传的。
商四:……
商小五(对母亲们:早知道你们的剧本这么离谱,我还不如去找黎骁剧组的编剧替我编造一套剧本!
商韫玉&祝复:)
€€€€
这一章,其实是商四的小心机。
第92章 幽会
商与凤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商时迁。
找了饭厅和客厅都没看见人,房间也去了,空空荡荡。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时,她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地方自己没找过€€€€棋室。
她匆匆绕去棋室,已经有些腿脚不便的她愣是走出了健步如飞的感觉。
终于,她在棋室看到了想见的身影。
棋室的门没有关,商时迁在里面摆弄她的奖杯。
烂柯霸占着蒲团,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似乎察觉到门口有人,烂柯扭头看过来,喵了声。
商时迁没察觉,以为烂柯只是无聊了。
说:“知道啦,等一下就陪你玩。”
商时迁原本是打算找理由回天豪景苑的,但是商时行说:“奶奶睡醒看不到你,可能会伤心。”
她便暂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然后来到棋室这里。
当然,她没有忘记给卫以衔打电话,以免卫以衔等不到她回去会失望。
商与凤没有进去,她看见商时迁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翻出一副围棋,便知道这孩子要开始下棋了。
她没有打扰,默默地抹了把泪后离开。
接着就一个电话,把刚睡没多久的商韫玉、祝复给喊了起来,又把商时行、商小五都叫到了一起。
商时行倒算淡定,商小五就没那么好的演技了,她怕自己露馅,推搪:“奶奶,我要画画。”
之所以没有用出门的借口,是因为她怕不在家又错过一场大戏。
商与凤不容置喙地说:“那就拿到会客厅来画,说不好今天的家庭会议还能给你带去一点灵感。”
商小五:0_o
长女一家子齐聚后,商与凤严肃地问:“既然孩子认回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众人摸不清楚她到底猜没猜出真相,但见她认了商韫玉的说辞,便权当她没猜出那就是商时迁。
商时行是知道商时迁的想法和需求的,她说:“当初小六的养父母领养她的时候没有合法的手续,所以她这些年一直都是黑户。现在得先解决她户口的问题。”
在知情人听来,她这话没有任何问题。
商时迁早就销户了,重新活过来也不会自动激活户籍。
商韫玉说:“这个好办,我们之前已经做过了亲子鉴定,到时候拿着亲子鉴定结果去办理就行了。”
其次是要不要对外公开她的身份?
这一点,商家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不必刻意、高调地公开。”
商时迁原来是怎么样的,往后还是怎样。
如果有人问起,再说她的身世。
当然,商韫玉编造的身世还是过于离谱了,所以对外的口径得改一改。
到了这时候,商与凤也没有拆穿商韫玉,只是说:“难道要对外说你们俩脑子抽了,把孩子遗弃在外二十二年?别人怎么看我们商家?”
所以就改了一个寻常人很难论证真伪的说辞:
当年,商韫玉的项目正到关键阶段,她的竞争对手为了击垮她,设计抱走了她刚出生的孩子,然后用孩子来威胁她。
她不愿意放弃项目,更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研究成果,对方就掐死这个孩子。
没想到这个孩子命大,还留着一口气,然后被路过的尼姑捡到了。
尼姑是在外修行的苦行僧,且周围是偏僻落后的山区。
她以为是附近村子里重男轻女的人家故意遗弃的孩子,于是把孩子带走了。
因为没有合规的收养手续,也没有报警的意识。
所以这么多年,孩子都是以黑户的身份跟着尼姑生活的。
而商韫玉跟祝复以为孩子已经没了,不敢把真相告诉家里,怕刺激到家人,干脆隐瞒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直到前阵子商时与出现在东城,她们才确认这孩子正是当年那个被抱走的孩子。
…
祝复低声对商韫玉说:“瞧瞧,还是老太太会编,你编的都是什么毁三观的东西?”
商韫玉:……
把更多的细节都核对一遍后,商家众人就着手处理去了。
商时迁出来吃午饭,看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禁疑惑:“吃饭时间改了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没改,老太太和太太她们等一下就回来吃饭了。”
商时迁回头,认出这是兰姨€€€€覃姿兰。
“兰€€€€”她正准备关心兰姨当年车祸之后是否安好,又想起“商时与”是初次见对方,便打住了。
覃姿兰说:“太太她们已经跟你介绍过我了吧?你喊我兰姨就好。”
商时迁从善如流:“兰姨。”
覃姿兰恍惚了一下,喃喃:“太像了。”
“像我四姐吗?”商时迁很快就代入了商小六的身份。
覃姿兰说:“是呀,跟她当年一模一样。”
意识到这话有些冒犯,覃姿兰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商时迁看到她的手臂以及脸上都有很浅的疤,大抵是当初车祸后被玻璃扎了或划破皮肤留下的伤疤。
不管怎么样,她没有性命危险就是幸事。
来到饭厅,商令初惊喜地跟她打招呼:“小姨姨!你怎么在这里呀?”
“因为这是也是她的家。”商时行过来,亲了亲女儿的脸颊,跟她解释,“她是我们的家人,是妈妈的妹妹,也是你的姨姨。”
商令初听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姨姨真的是小姨姨?太好了,我又有一个姨姨了!”
商小五轻轻地掐了小甥女的脸蛋一把:“有了新姨姨,就忘了旧姨姨?我没姨权啊!”
商令初说:“你是小五姨姨,她是小姨姨。”
商小五:……
她哼了哼,打破小甥女的幻想:“你别指望她会背着大姐,偷偷给你买甜食。”
商令初说:“小五姨姨,你不能因为不是最小的姨姨,就吃醋,然后污蔑我哦!”
“噗€€€€”商时行跟商时迁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商小五要反驳,商时行制止她:“行了,你吵得过谁啊?”
没多久,商家其余人陆续来到饭厅。
一家人终于坐到了一起,吃了这八年来的第一顿团圆饭。
今天的菜肴非常丰盛,几乎都是商时迁爱吃的菜。
€€€€尽管她原本就不挑食,但商家人还是把自己记忆中商时迁吃得多的菜品都列了出来。
今天中午先准备十道,晚上再准备十道,寓意十全十美。
商时迁趁着大家还没动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发给卫以衔。
“今天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