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锅源赖光 第14章

在事情崩盘之前,给自己找到新的出路,才是不会出错的最佳保障。

现在多好,他们善解人意的将我原本需要忍受的紫藤花茶和太阳细心的跟我隔离开 。每个人都会看着我不让我碰这两样东西,连不死川实弥都需要忍着自己的脾气,将自己身上的日轮刀解释成较为锋利的道具,练习的场所上的靶子说成纸糊的。

如果我没有鬼的体质的话,他的谎言可能会被当场拆穿。

在我用着道具刀将训练场上纸糊的靶子砍成两截的时候,我信了他的话。

“小鬼,现在还想举报吗?”

我看着纸糊的靶子,有些愣愣的:“你们买的是哪家的?这么差的质量,倒闭算了!”

不死川实弥:“……小鬼就是麻烦!”

“不死川先生,一直喊我小鬼,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嗤。”

这应该是鬼杀队最配合的一次了,只是为了维护一下我的世界观,不让它碎的彻底。

我妻家在其中肯定做了很多。

我妻佑介希望我永远不用明白我曾遭遇过什么恐怖,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这是来自兄长的关爱。

除此之外还有我老板的加持。

我对鬼的理解现在只到记住每一个鬼的血鬼术和人生理想上,没有血鬼术的鬼我现在在记他们的脸。其他的,我跟我的老板比起来差太多了。

鬼舞辻无惨研究鬼和身为鬼的始祖的自己有千年时光了,我从四百年前给他打下手到现在,在他的实验室混到刷试管的位置。

他不让我常去,除非是他的研究有了突破。

我妻家成为紫藤花家族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的最新研究正好实验完成,在找一个可靠的鬼使用他的研究成果打入鬼杀队内部。

最初找的鬼是半天狗和玉壶。

他们两的忠心可以保证,至于智商问题,老板觉得给鬼灌下药剂让他打入鬼杀队以他们的智商应该能做到。

结果不是很好。差点暴露了老板能够研制出瞒过鬼杀队检测的药剂的事实。

我那次加了班,被玉壶和半天狗请求着善后,最后他们在老板面前汇报的结果是眼线被鬼误杀了。

“无惨大人的药剂效果太好,喝下去后与常人无异,所以那只鬼……被……被鬼误杀了。”

“非常抱歉无惨大人!”

“这是我们的失职!”

“你们不会看着他吗?”

就是这样的一件事,因为玉壶和半天狗是上弦,闹出来的事还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最后倒霉的只是那只误杀了重要眼线的鬼。

当场暴毙。

玉壶和半天狗冷汗涔涔。

因为效果太好所以被友军误认为敌人从而杀死,这就是我们给老板的研究成果贴出来的标签。

后来,手里有药剂负责在鬼杀队打下暗线的是我。

我在鬼杀队的身体检查中,数据是正常的,也是提前吞食了他研究出来的药剂的最新版。

不是我有什么技术突破,我只是用了我老板的成果对付了鬼杀队而已。严格意义上讲,这不是我对鬼杀队的胜利,而是鬼舞辻无惨对鬼杀队的胜利。

我只是利用着他的成果做了一些事而已。

第14章

今天有个好天气。

蝶屋里待着的三人组将铺盖拖出去晒了。我将我的铺盖拿出来后,对着帮我挂上晾衣绳的人说了句“谢谢”,安静的待在暗处,避免被太阳照到。

这个时候,跟我一起待着的还有灶门祢豆子。

与我不同,被兄长一直背着的少女是真正的希望,她靠睡眠就可以变强,保持着人心。按照逻辑链推下去,哥哥炭治郎会是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希望,那么妹妹祢豆子就是蜕变成完美的鬼的希望。

鬼舞辻无惨想要让鬼和阳光共生的想法将在祢豆子身上实现。

我成了虚假的希望。

而真正的希望在我手边触手可及。

说起来算意外之喜吧,我只是想混进来过着被敌人保护的生活,远离一下鬼界的纷纷扰扰,让自己的大脑得以放松。谁知道运气会这么好?

我成为虚假的希望没几天,炭治郎和他的小伙伴就遭遇了他们打得过又必须受重伤的鬼,跟我在蝶屋相遇。让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跟老板汇报说:

“无惨大人,我在做上次的任务,正在欺骗灶门炭治郎。您有什么吩咐吗?”

有几天没有看日出的鬼舞辻无惨:“黑死牟,你做了什么?”

“我安排了一个棋子进鬼杀队,现在进展良好。”

老板很上道的挂了脑内通话。

在鬼杀队安插卧底的时候,老板还是很懂事的,告知一声后,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电。这都是我们的血泪教训。因为老板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出现的脑内通话,我们死了一堆鬼了。

老板研究出药剂后,就一直想在鬼杀队里安插卧底,最好到最后整个鬼杀队里柱级角色都是鬼,然后就产屋敷去死,天下太平了。

这个愿望非常宏伟,但是想要偷家的时候总是不太成功。

塔防游戏里走捷径是需要万分小心的,虽然他们没有五个大脑,但是一堆报警系统还是有的。

我们鬼方悄咪咪偷了他们一塔后,想要从草丛绕后,总是会差一点。

第一次是被自己人误杀。第二次是因为卧底打架太狠了,两个对演的双双死于太阳。第三次死于老板的脑内通话。第四次死于跟队友无意间说出来的老板名字。

……

更多的就不说了,一半死在了老板的脑内通话里。四分之一死在说出了老板名字。

让老板说“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的话都没底气。除了老板,谁能知道老板什么时候通话呢?难不成要说鬼王通敌?

那我们太惨了吧。

更尴尬的是,我一个上弦一,干的最多的不是杀人,而是收拾残局善后,一个武力担当,硬逼成了毁尸灭迹的一把好手。

你们以为我很想干这些吗?

我养的稀血还没哄两句,就被老板喊去善后。准备睡觉,老板喊我。

别的上弦都在养老,我这个上一在养老院里当社畜。

你说苦不苦?

现在运气这么好让我可以在说实话的前提下减少工作量,我觉得苦尽甘来。

另外一个运气好,就是我在进来之前,只想混日子的,谁知道我碰到了灶门炭治郎后,连灶门祢豆子都需要我看着了。

真正的鬼界希望就在我边上,而我在敌人大本营被敌人保护着,成了接近鬼界希望的第一鬼。

世事无常。

我离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等炭治郎他们晒完被子,我已经跟鬼界希望背靠背差点睡着了,虽然中间隔了个筐子。

“非常感谢,清介。”

“真是帮大忙了。”

面对长男的微笑时,我清醒过来,想要动动僵硬的身体时,腿上感觉到了沉。

我妻善逸作为一个扒腿专业户扒我腿我能理解。他毕竟姓我妻,毕竟是一个哭着说“不抱一定会死”的人,满足一个性命随时危在旦夕的人的愿望,我还是能忍的(假的,我会踹)。

但是嘴平伊之助……

我以疑惑的目光看向唯一靠谱一点的炭治郎。

“啊,这个,抱歉抱歉,他们在晒被子的时候溜了过来。清介,我马上将他们喊起来。”

可是炭治郎,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呢?

我跟他们可以打铺盖在同一间屋子里睡觉了,虽然后果对我来讲有些难以承受。好像我跟谁睡同一间房,最后都会变成我一个睡相好的人碰见一群睡相差的。

我在群魔乱舞的夜间,动脚踹着滚来滚去的三人组,免得他们滚到我身上。在这大半夜里,我思考着我那还不算漫长的鬼生,想起我老板的好了。

至少老板从来不会踹被子,也不会到处滚,更不会缠人。

在我被蝴蝶忍安排着跟他们三个人共住一间房的当天晚上,我还记得蝴蝶忍微笑的脸“听说同龄人会有话题一些呢,清介先生要好好看着他们哦。”

我觉得跟我更有话题的是霞柱时透无一郎,他14岁,他安静,他只是一个人。

他们这三个病患比我这一个健康鬼还要活力满满,打着绷带都很有生气。第一晚的时候,我以为靠谱的炭治郎凑近我嗅了嗅,在我懵逼的眼神里说:“清介的情绪很淡,都没什么额外的气味。”

“你是狗吗?”

他露出靠谱的微笑:“不是,只是嗅觉比较好。清介现在的情绪是在惊恐吗?”

“能嗅出情绪来,你以为是在写科幻小说?不对……应该是魔幻。”

我的三个室友,一个嗅觉发达,一个听觉发达,还有一个触觉发达。那么,那晚我遭遇了什么?

听觉发达的我妻善逸说他能听到远处开饭的声音,甚至能听到他人的心音。我跟你讲,我当时就一个表情——“我就看着你编”。

“开饭我信,但是心音……你跟炭治郎是在同一部小说里当男一男二?”

“俺才是男一!”

“伊之助,现在还没到你戏份。”

我妻善逸为了证明自己,扒拉了一下他参差不齐的金色短发:“我能证明的。”

我试图挤出双下巴表达我对他拱到我怀里的动作的嫌弃 ,但因为下巴上没有多余的肉,我只能咬着牙,说:“起开!”

我妻善逸被炭治郎伊之助拉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丧了:“你嫌弃我。”

我的心声和我的表情表里如一。

“谁让你挤到我怀里的???”

至于伊之助的触觉,就离谱,我双手放在他的猪头套上,后面两个人都没能拉住我,我眼神死:“别拦着我,我不信这家伙是人类!”

证明伊之助不是人类的第一步,摘下他的猪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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