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实施束缚的人中途死亡不意味着束缚失效,诅咒之王的束缚不是那么好签订的,死了没有履行束缚会被连夜从土里挖出来成为诅咒直到让两面宿傩活过来才能解脱。
这样好的特性,不用来操作复活自己太浪费了。
让一个准备背刺的好队友变成拼命催你养生保护身体的队友,很简单的,只要他知道不能杀死你还会多一个能够弄死他的敌人就成了。
事业没成不能死,那就凑合呗。
态度发生转变的夏油杰现在就能听到我的其他角度了,“阻碍五条悟的最佳队友是咒术界的老头子,只要破坏足够大,高层会抓住这次机会的。”
“死伤人数足够多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在意真相,只会迫不及待的将所有责任归结于五条悟,利用咒术界的秩序这个砝码以大义为借口悍然向五条悟及他的身边人发难。”
“真是……合情合理。”
“所以不用担心阻拦五条悟的问题,只用集中力量尽情破坏就是了。咒术界的未来比不上他们手中现有的权利,比起我们,他们才是更想让五条悟折断脊梁骨的人。”
“递刀给他们就好了,夏油杰。也许能看到你记忆中那个特级从国外回来只为了处刑虎杖悠仁、对昔日师长举刀的场面。制造混乱自相残杀,人类可比咒灵更会啊。”
夏油杰:“那么递刀这件事?”
我理所当然的:“当然是你做啦。”
“就知道。”
夏油杰,“那么现在能吃药了吗,还是要我喂?”
“不吃。”
“吃,但要我喂?直毘人太娇惯了一点。”
我看着自说自话的夏油杰,他没有在我的目光下有半点羞愧和退让的迹象。
“乖一点吧,直毘人。”
他说的无奈,声音又放的和缓,似乎有无限的耐心用在喂我吃药这件事上,连眼神都没有半分责怪。偏偏氛围变成了一个苦口婆心的妈妈在劝不听话的孩子吃感冒药。
我说,“别闹了,就喝个水而已。”
他停止了表演。
反问,“现在对直毘人而言,水是最有效的治疗药物,我猜错了?”
没错。
以前吃药是救命,后来吃药是想不开。在清理了禅院家后,我就没吃过药了,因为自那之后那一堆看似很有用实则有点用的药片主要作用是镇痛,副作用是吃多了成瘾。
不会死人是因为我还有用,但他们不仅想要让五条悟听话,还在试图让我这样一个好掌握的最强更好掌握,就是让我跪的更虔诚一点,最后再也直不起腰来。
因为医疗费是他们付的,药片不花我一分钱,我也就很开心的笑纳了。接过那些说是可以缓解疼痛对我的症状有治疗作用的药片,打发走了看着我吃药的咒术师,我将被咒力包裹送入胃部的药物吐了出来。
当然没有浪费。
里面的成瘾物质可是免费的,还有镇痛效果,用来操控别人不香吗?甚 至在发现它们对咒灵还有效果后,我的乐趣就更多了。
夏油杰在看见我药片的第一眼时就皱起了眉头,做阴私事的,对药物控制并不陌生。
来自咒术界高层的那些药片在药物控制上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吃了之后身体不会有不适反应,身体感觉是微妙的好转,跟泡了温泉一样。
“但他们应该没想到,我不喜欢泡温泉。”
以前泡过,温泉成了血池子。
一半是我身体渗的血,另一半是别人的。别人想要杀我被我反杀了,这么简单的事。不过后续是我被身体拖累了。
我被禅院家的人从池子里捞出来时,意识很清醒,但身体的反应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没接上就会在意识清醒中结束生命。
并发症是高烧不退,呼吸成了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我养病了一个月,那个月里我的肺就跟坏掉的鼓风机一样,机能不行加上骨头脆,用力呼吸时压断了肋骨。
顺便刷了波同情分。
毕竟幼年少年的我,对禅院家的人没有半点威慑力。那些家老们也想不到,用手指头勾着他们的手都费劲的孩子,病重时勾着他们的手汲取心灵上的力量的孩子,会在青年时突然变异。
他们从温泉池子里抱起了湿漉漉拼命呼吸的我,被我依靠,然后,被我轻易杀死。
伏黑甚尔动手的时候,笑的嘴角上的那道疤痕都扯成扭曲形状。一句拿钱办事,他们就完全没有怀疑过我,诅咒全到了伏黑甚尔身上。
五条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清洗了禅院家还没有什么事吗,原因之一就是被害者并没有怀疑过我,我长大了脾气不好却还是曾经对他们撒过娇的孩子。
最主要的是,咒术界高层需要我的武力,所以我那时候平常的濒死体验在他们口中变成了伤心过度,等我好转了一点,他们已经在自我认知里将我变成保守派的利刃了。
我:………
好惨啊,锅都没来得及背,就被药物控制和被变成利刃了。
我在清除伏黑甚尔身上的诅咒时,不太理解家老们的想法,更不理解我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刷出来那么高的信任度。
“是怕死吧。”
伏黑甚尔又想笑了,“将你那时准备同归于尽的想法当成了依赖和撒娇。”
人与人不能完全理解。
家老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深思熟虑过后想要我死的计划,我没死成当然要报复了。
毕竟我只会索取还理直气壮,做出这样举动并不奇怪。
现在的我非常感谢自己的小心眼,毕竟没有人会在面对疯批和咒术界高层后还想要面对家庭的压力。
小林光面对疯批,我的任务比他重一点,既要面对疯批又要面对烂橘子。
队友夏油杰和真人算是疯批。
咒术界高层是烂橘子。
夏油杰提过了,我们来讲讲真人。
真人每天晚上准时霸占我的被窝成为八爪鱼还跟我抢被子。还会用鸳鸯眼盯着被我用咒力保护的灵魂,想要用双手触碰试试咒力厚度,又怕自己不知轻重……于是,我经常睡到一半被子没了还看见真人伸出一截舌尖。
将我的灵魂当成无法触碰的糖块。
而咒术界高层,除开一堆骚操作外还有开不完的会。
是我身体好转他们觉得可以不出医疗费了?
咒术界高层的操作我觉得还能理解,毕竟他们不干人事习惯了,钱烧得慌。以前开全体会议判处乙骨忧太死刑,近来开全体会议同意虎杖悠仁死刑,共同点是两个人都活的挺好,乙骨忧太特级咒术师,虎杖悠仁只要身体里能刻印下两面宿傩的术式也会是一个特级。
他们是给死刑对象套buff吗?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经历全体判决死刑的待遇,五条悟不在此列。
强者鉴定器。
就是这些会议如果不拖着我去开就好了。
我现在又要面对新的全体会议了,关于真人杀得那些人锅却是五条悟的会议。
五条悟过着我想要的生活。
第167章
昏暗的和室。
一群面部轮廓被阴影模糊,看不真切的人。
同样的场景重复很多次,改变的只是冗长的会议内容。
上一次这样的全体会议,一句话概括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应当判处死刑”,上上一次是“不稳定因素乙骨忧太应当判处死刑”。
现在的会议内容是——“应当对五条家主五条悟进行制裁”。顺带一提,这个内容每年至少要开一次,又名咒术界最强五条悟声讨大会。
我在会议上的存在感并不强,小声咳两下会被人群的声音淹没,如果是剧烈咳嗽乃至于咯血,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就与我无关。我会被一群老头子客客气气的放回去养身体。
咯血最严重的一次,是全体审判乙骨忧太时,那次我怎么也没办法按捺下自己咳嗽的想法。还因为忍得太过,直到全体表决时,从我捂着嘴的手掌和指缝里溢出来的血液让被审判对象乙骨忧太面色更加苍白了。
乙骨忧太,因为拒绝自己青梅竹马的死亡并诅咒了她,导致青梅竹马祁本里香变成特级咒灵附身于他并造成了惨剧。
不过高层认为是祁本里香诅咒了乙骨忧太,而乙骨忧太根本无法控制特级咒灵祁本里香,于是判处死刑。
一面倒的决议,轮到我时,我手指上还在淅沥沥的滴着血,唇边有干涸的血渍,我说,“死刑。”
除了五条悟,死刑全票通过,我还在五条悟将死刑弄成死缓时,慢悠悠的,“我那里有几个特级祓除任务,让乙骨同学去好了,钱归我。”
新鲜出炉的特级战力,不趁着现在能用身体差当做借口白*嫖,估计以后就没机会了。
而且,这种白*嫖,高层的同僚对我的做法深表赞同,不断助攻,好让我白*嫖成功。
在没有一个好眼力,不清楚乙骨忧太实力的情况下,将一个依靠特级咒灵才有特级实力的16岁少年送上祓除特级的道路——同僚们以为我是对死缓的结果不满意,想让祁本里香在高强度战斗下失控程度加深,合情合理的让五条悟争取的死缓继续变回死刑。
或者干脆让乙骨忧太死在祓除咒灵的过程中。
他们已经准备了写上处刑人是五条悟的关于乙骨忧太确认死刑的判决书。还有安抚发疯的五条悟的准备。
我很高兴同僚们能这么认为,并且还善解人意的看在我的确元气大伤需要几个月休养的身体的份上,让我惊喜到咯血都止不住了。
我那几个月是按照正常特级咒术师的任务量算的。换句话讲,同僚们非常慷慨的将一些不属于我的任务挂上我的名字交给乙骨忧太处理了。
乙骨忧太,好用的工具人!
任劳任怨007还不需要工资,为了禅院家主飙升的任务完成量做出了卓越贡献。
不过后续是几次差点无了的乙骨忧太还是从繁重的任务中活了下来。我面上做着尽力了的表情,私底下为了让工具人能够更加007,不让养伤耽误他的工作时间,耽误我的赚钱计划,我用廉价得可以一次生产一堆加起来成本不到1000日元的医疗胶囊替代了他回校接受治疗的流程。
我缺钱但不缺咒力,使用咒力对我而言是毫无成本还不费时间的事。会有不到1000日元的成本是为了好看一点,批发了一堆胶囊壳子,看起来不像一个三无产品,顺便控制一下咒力的输出。
我将特级咒灵祁本里香按的死死的才有机会接近乙骨忧太的,将这些廉价得连好看的包装袋都没有的医疗胶囊交给他,还附上了简单的说明书——
“直接吞,能疗伤。”
既然是廉价品,它也不需要什么面子。所以它被装在塑料袋里,说明书没有大段的文字,连生产过程都只要几十秒就全部生产完毕。
敷衍的产物。
这算禅院家特产之一,非常便宜的医疗胶囊,就算没有钱的咒术师也能屯一些,而且暴利。
成本非常低廉,制作过程简单到几十秒可以生产成千上百粒的医疗胶囊,看包装精致度分为几档,最便宜的是我装塑料袋里的这种,一百粒十万日元,还能一粒一粒卖。
最贵的一百粒一千万,依旧可以一粒一粒卖。中间档一百粒五百万,也能一粒一粒卖。
它们的区别就是我灌的咒力跟空气的混合比是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还是百分之二十五。
它哪里贵呢?
贵就贵在禅院科技、独家技术。
至于什么是禅院 科技、独家技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