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爱症 第31章

但王辰问他:“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向坞想了想。

也可以克服。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方迁就另一方。

于是搬过去。

洗衣做饭,扫地墩地。

王辰说要不要家里请个保姆,向坞说没有必要吧。他知道王辰资金周转有问题。

之前为了追他,还搭了一大笔钱。

虽然他只拿抽成,并且也连续改了好几版方案,还因为是王辰的朋友,免费给定做了其他东西……

但,事情不能算得那么清楚。

日子慢悠悠过着,向坞是个很知足的人,愿意把小家收拾好,拿到足够的工资,偶尔去外面吃一顿好的。

王辰却喜欢寻求刺激。

尤其事业不顺,面对向坞那张呆板、平静的脸,心底便有发不出的火。

于是,出轨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严子衿并不是王辰第一个出轨对象。

毕竟最后的半年,他已经不常回住所。

然后他就发现,向坞有他没他,都一样。

他会每晚打个电话问王辰,今天还回来吗?不回来,喔,那好的,在外面注意安全。

没了。

和严子衿的那次,说不上是无意还是有意。

总之被向坞发现了。

那双漆黑的眼瞳里,未着一点光亮。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向坞问。

彻底激怒了王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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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里的照片,我只对几个人公开可见。”王辰的声音节节升高,“是我找人故意评论的,你是不是连看都没看?是不是直接把我屏蔽了?向坞,平心而论,我和谁在一起,你真的在乎吗?你他妈根本不在乎!”

空荡的包房里,音乐暂停,只有王辰的控诉声回荡。

向坞有很久没有听过“陈桓昇”这个名字。

他的第一任交往对象。

现在让他回忆,甚至有些想不起对方的样貌。

毕竟过去了六年。

方才在门外,王辰问他,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陈桓昇,他的态度会不会不一样。

老实讲,向坞不知道。

他对每个人的态度都不同,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不就是如此吗?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身份。

如果陈桓昇今天在,他或许真的有问题想问。

当初分手时,陈桓昇说:“向坞,你不能总把我的事放在首位,你要学会爱自己,要有自己的生活。”

二十岁的向坞并不能理解。

但也勉强接受了。

他说:“好的,那我试一试。”

陈桓昇说:“你对我照顾得太多太细了,我会喘不过气。”

向坞说:“那我不管那么多了。”

陈桓昇说:“向坞,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好吗?”

向坞不明白,很茫然,但尽管如此,还是说:“好啊。”

自此之后,两人再没见过。

到底怎样才算正确的爱人呢?

向坞想问。

为什么他都不去多管闲事了,王辰还是如此气恼?

“说话啊!向坞!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王辰从沙发上站起,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外加上向坞的态度,也冲昏了他的理智。

竟用“爱”这个举足轻重的词语。

“我以为只要付出就好了。”向坞的声音清晰落在寂静的桌前,“我以为只要我付出我能给的那一份就够了,剩下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不期待别人回应给他爱。

这本事就是一个大问题。

“当初不应该答应你的,是我没有考虑好。”向坞说。

“对不起,王辰,我确实没有爱过你。”

好奇怪。

被出轨的那个人在向出轨的那一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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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他们好像和好了诶。”门外,严子衿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你少说两句。”范竹忧心忡忡。

十几分钟前,范竹还和叶泊语对峙着,严子衿刚好从卫生间出来。

一瞬间,三人中有两个人傻眼。

严子衿连忙躲到范竹身后,范竹无奈叹息,索性不装了,“我不是让你藏好吗?”

回应他的是叶泊语一声冷笑。

严子衿一边躲,一边说:“你想怎样?我可告诉你,今天王辰也跟着呢。”

“是吗?那正好了。”叶泊语说。

严子衿没听懂。

也不知道叶泊语到底想干嘛,心底发怵。

结果,三个人一块走到包厢门外,透过朦胧的毛玻璃,看到的就是向坞和王辰彼此对望的情形。

严子衿简直要笑出声。

他和王辰本来就是露水情缘、随意玩玩,现在看来,向坞这人还真是窝囊,前男友贴脸出轨,居然还念着旧情……

下一秒,叶泊语不带丝毫犹豫,推门而入。

第22章 到底站哪一边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叶泊语推开门,二话不说,揪起王辰的领子,摁上茶几。

范竹目瞪口呆,原来叶泊语口中所谓的“教训”如此霸道蛮横。

他来,就是为了揍人。

倒是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一直以来,他是这个圈子里的异类……

叶泊语的姥爷是暴发户出身,女儿继承了其父彪悍的人生态度,当初之所以和叶父结婚,想法也很纯粹——就是看这男的长得好看。

因为家里有钱,又是独生女,杨悦可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唯一一点坎坷,是叶父给的。

叶泊语的父亲是个事业心重、上进心强的男人,巧的是他的野心和他的实力正相当,结婚后又有老丈人的助力,五年内就让一个初创公司在业界站稳脚跟。

这本是值得炫耀的事,杨悦可却不这么想。

叶汶语五岁了,和自己爸爸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由于理念不合,夫妻俩总是吵架。

那时候杨悦可已经怀上叶泊语,或许是为了孩子,一向崇尚自由的她,忍下来。

又过了五年,叶父的公司蒸蒸日上,手中掌握的权利也越来越大。

这在旁人看来艳羡不已的生活,杨悦可说不要就不要了。她离婚,不拿叶父一分一毫,只要回自己那份嫁妆。

带走了叶泊语,姥爷曾经想过要把孩子改名,姓杨。

“干嘛的啊,我小学同桌就叫杨博宇,太大众了,一抓一大把!叶盛也就这一个优点啦,姓不多见,您还想给抹消了。”杨悦可看得很开,跟不跟自己的姓有什么关系呢。

人是她选的,路她走过。

一个名字而已,好听不就完了?

叶父则是非常传统的男人,适当的年龄娶妻生子,往后家业由儿子继承。

杨悦可嘲笑过这一行为,说:“你丫当自己皇帝呢?那要不要再立个嫡长子?”

叶父嘴拙,铁青着脸,练习憋气。

结果还是让叶父当成了这个皇帝,两个儿子,杨悦可带走的那个,没有继承权。

叶泊语接不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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