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坞的家里既没有养鱼,也没有鱼缸。
有的只是不断晃动的水波。
“哥、哥。”
“嗯……我在。”向坞低下头,对着他的唇吻下去,“我没有要分手的意思,只要你不想……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什么叫我不想?你想也不行,想都别想。”
这远远不够,手腕上打下的活结是个笑话,叶泊语几乎没用什么技巧就挣开了,抬手掀了遮光的眼罩。
眼前的景色令他情绪高涨。
向坞扬起脖子,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没有……啊,等、停一下。”
“哥哥,我让你舒服。”
“不行、不行了。”向坞的手胡乱抓过去,就把用力抻过去,咽下唾液终于有说话的机会。
“宝宝,慢一点。”
神奇的是以往都不那么听话的叶泊语这次当真听了,配合着向坞的节奏,只小声要求道:“你再叫一声。”
“宝宝……”
“哥,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不知道多少次的请求,向坞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他从没主动说过要走。
可即便如此,叶泊语依旧不安。
想了想,他伸手环住叶泊语的脖子,“你放心,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除了你没有别人。”
叶泊语再次把头很深地埋进去,向坞又没力气说话,没有看到叶泊语的表情,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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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叶泊语把加菲牵来了。
时隔多日不见,阿拉斯加好像又长大不少,见到向坞立刻控制不住扑过去。
向坞很惊喜,但小房子确实塞不下几个人,由此衬托下,加菲更显得庞然大物。
“行了,就是带它过来见见你。”叶泊语一只手牵着狗绳,对向坞说,“你不是想它吗?”
向坞正忙于把脸埋在阿拉斯加毛茸茸圆滚滚的身子里,闻言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眸亮亮的。
“是的,泊语,谢谢你。”
“……不知道你在谢什么。”叶泊语松一口气,别扭地遮掩着,别开头,“蠢狗这些天见不着你总是吭叽。”
向坞顿了顿,抬起小狗毛茸茸的爪子。
加菲也很配合。
倒是叶泊语出声:“不许拿它的爪子往你脸上贴!知不知道外面多脏?”
说着跨步过来拎起向坞,又给他拍拍膝盖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向坞看着眼前忙活的人,愣了愣,问:“泊语,你是不是长高了?”
换来叶泊语一脸无语的神情,“你认真的?我都21了,还长什么个子……反正是比叶汶宇高。”
冷不丁冒出一句,没必要的攀比心。
向坞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其实很多时候,叶泊语都有极其可靠的一面,只是向坞总被年龄蒙蔽双眼,忘记了叶泊语一个人也过了这么多年,完全不需要照料和迁就。
离开时,加菲恋恋不舍,圆滚滚的脑袋不住回望向坞,意思很明显,是在困惑为什么向坞不一起走。
向坞站在原地挥了挥手。
面对忽然空荡下来的出租屋,竟然久违地感觉到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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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可以一起吃饭吗?】叶泊语的消息发送出去。
很快得到向坞的回复:【不好意思,今天跟同事提前约好了。】
【那明天?】
过了一会儿,叶泊语收到一个字的回复。
【好】
为了麻痹自己,忘却失恋的苦楚,张溢最近埋头于课本和书卷之中,人都要学傻了。
叶泊语放下手机,大发慈悲道:“走,翻墙出去吃饭。”
张溢:“你请客?”
叶泊语点头。
张溢:“成交。”
然后就去了离学校八百丈远的城南。
张溢迟疑道:“这地方能有好吃的?”
“你别管。”叶泊语站在向坞公司楼下,四处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直到吃完饭,张溢发现他的头都歪在一侧窗户上,紧紧盯着马路对面。
向坞喝了一些酒,好一阵子没喝,竟然有些上头,出来被风一吹,人清醒不少。
看到对面叶泊语的身影,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就那么站了良久。
“泊语?”向坞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
而早就站在对面的叶泊语,几乎在向坞开口的下一秒,就从人行道穿越而来。
像每次听到自己名字就雀跃的加菲。
他站定在向坞面前,伸出手刚要碰到向坞的头发,又放下,“我和张溢晚上没事,出来随便吃口饭。”
那可真是有够随便的。
正巧就在向坞公司楼下。
向坞此刻又迷糊了,抬起头,对他说:“你特意来找我的吗?”
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手指冰冰凉地触到向坞的眉间。
“不是。”叶泊语抿唇,“是。我就是想见你,不行吗,大不了下次不让你看到。”
向坞笑起来,捧起叶泊语的脸,“那有什么区别?”
叶泊语怔忡一下,“你喝多了。”
“但我酒醒了会记得,全部记住。”
叶泊语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从饭店里出来的向坞的同事看到两个人。
“表弟?是表弟吗?”
叶泊语一下把住他的手腕,拉拽到自己身后,“是的,我哥喝醉了,我来接他回去。”
“什么?向坞喝醉了啊?还想叫他一道去ktv呢。”
叶泊语转过身,状似询问:“哥,你想去吗?”
实则将向坞的手腕攥得牢牢的。
向坞晕晕地摇摇头,轻声道:“我不去。”
叶泊语马上扬声:“我哥去不了了,不好意思。”
回到出租屋,向坞揽着叶泊语的脖颈,叶泊语的脊背撞上墙壁。
一个吻、两个吻,向坞亲了又亲,最终被按住交换一个水声激烈的舌吻,直到他被口水呛咳住才停止。
好险。
差点就成了接吻呛死的第一人。
“向坞,你喝醉了。”叶泊语撩开他的额发,声音沉缓。
向坞不满地哼哼两声,“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记得住。”
“你保证你会记得,不会穿上裤子不认人,不然我成什么了?”
向坞静下来两秒,胆大包天道:“鸭子。”
叶泊语:“……”
叶泊语咬牙切齿道:“我是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揍死你。”
嘴上说着要揍,实际上也只是轻拍了下向坞的屁股。
向坞轻轻哼,“你太贵了,我买不起。”
叶泊语迅速沉默下来,而后闷闷道:“不用你买,我倒贴。”
向坞的手指从他的脸颊上划过,“你太贵了,我也养不起。”
“养得起,我很好养活。”叶泊语的眼睛认真看向此刻喝醉的人,“你只要勾一勾手,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第二天醒来,向坞头痛欲裂,向坞腰酸背痛,向坞……全部记得。
好在叶泊语有早课,比他先一步离开。
但前一天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向坞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也不舍得拒绝。
拜托,这和路过踢狗屁股一脚有什么区别?
都属于虐待!
于是晚上,在提前预定好的餐厅包厢里再见面,向坞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叶泊语:“你想嫖完不认账吗?”
向坞本来在喝茶水,一下就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