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34章

“爱卿......”秦玄枵的唇贴在秦铎也的肩上,声音低沉,近乎喃喃自语。

“我在。”秦铎也回答,又说,“能不能把我头上这件衣服拿走,闷到我了。”

秦玄枵像是没听到一般,仍在喃喃“爱卿”二字,牙齿细细密密地轻咬在肩上。

真是神经!变态!

秦铎也的拳头紧了紧,忽然对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后颈上。

“唔!”秦铎也闷哼。

这一口绝对又刺破了皮肤,见了血,他能感觉到刺痛从颈后一阵阵传来。

秦铎也:“......”

他这次竟然有点习惯甚至有些无语了。

他听见秦玄枵近乎恶狠狠的威胁。

“爱卿,都说了,别骗朕。”

秦铎也:“?”

他又做什么了?这小畜生突然又发疯?

“这次是警告......”他感觉到秦玄枵的指尖按了按咬伤处,带起一阵微痛和酥麻。

“没有下次。”

第30章 上药

片刻后,秦铎也穿好练功服,坐在桌案旁。

秦玄枵看着也衣冠楚楚的,但时不时用手揉着肋骨,暗中倒抽凉气。

“爱卿瞧着文弱,下手是真狠,刚刚那一下,朕身上肯定青了,估计还会打出淤血。”

秦铎也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突然鬼鬼祟祟冲上来。”

勾弘扬站在一旁,他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伤药和干净的细纱布。

他垂着头,眨巴眼睛,盯着地上的木板,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钻进地缝中。在莫名的气压中,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这桌案旁边候着,应该在桌底下。

秦玄枵从托盘中拿过装着伤药的小药碟,看了一眼寒着张脸的秦铎也,转头向勾弘扬挥挥手,“你出去。”

勾弘扬如蒙大赦,将托盘放下,连忙揣着小碎步走了,边走便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爱卿?”秦玄枵伸手去碰秦铎也的衣领,却被一下子扒拉开,他又去扯人的脸,轻轻笑,“还在生朕的气?真是的,朕都没有治你的罪,还反过来被你怪到了。”

秦铎也静静坐在坐榻上,凝视秦玄枵,道:“那敢问我犯了什么罪?”

这一句的话音落下,忽地,殿内寂静下来,一时之间只剩下二人平缓的呼吸声。

“呵......”秦玄枵忽然垂眸苦笑,笑完,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爱卿,朕现在有些不确定了,你真的忠于朕吗?”

秦铎也微微有些愣怔。

他没想到,秦玄枵竟然这么敏锐。

理论来讲,他最近的行为不过是更放肆了些,绝对没出什么差错才对。

他对视上那双凤眸,那双凤眸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有一团烟雾一般,笼罩在眼底,淡淡的弥漫开来,逐渐侵蚀到整双眼中,就如同深夜的竹林中的青烟,被风一吹起,惊涛云涌。

秦铎也被这么一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内心也像是被缠进这雾中,被揉成一团。

若说作为君子,他理应不屑于欺骗一个刚及冠的青年,若说作为大魏的帝王,他应该为了秦家的江山,暂且隐瞒真正的目的。

沉默片刻,秦铎也缓缓开口:“我自然是忠于陛下的。”

至于陛下是谁,那就难说了。

最终秦铎也还是选择了隐瞒,选了个语焉不详的话术。

他看见凤眸中的烟雾淡了些,只是片刻,尔后又被更深沉的烟雾笼罩。

秦铎也心中的愧疚情绪添了几分。

但,大局为重。

“好吧,朕相信你。”秦玄枵似乎是叹了口气,妥协了,将装着伤药的小药碟放在桌上,伸手蘸了点药,向着秦铎也靠近几分,“朕已洗过手了,爱卿过来些,朕给你上药。”

秦铎也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秦玄枵没理会他的拒绝,直接将人拽到身前来,“咬伤在颈后,你又看不见,来,撩着头发。”

秦铎也被他不由分说地将头发塞进手里,微凉且滑滑的触感碰上后颈,带来异样的酥麻感,沿着脊椎蔓延开来,他轻轻向前躲了一下,又被扳着脑袋拽了回去。

“爱卿乖些,别乱动。”

秦铎也咬牙切齿:“那这究竟是因为谁呢!你能不能控制下你自己,牙痒了去啃些骨头,别总拿我来磨牙。”

“下次注意。”秦玄枵随口回道。

秦铎也翻了个白眼,无语,他不是很相信这个下次注意,估计这小畜生仍是我行我素的样子,下次,得找工匠给他打一副口枷,套牢了,省得到处咬人。

略带苦涩的药味在这一片小小的空间中弥漫开来,笼罩在鼻尖,竟然也略微给二人带来几分安逸的意味。

秦铎也绷直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秦玄枵见状,顺势伸手握着对方的肩,将他轻轻向后拉,直到秦铎也轻轻靠在他身上,才心满意足。

上完药后,秦玄枵给秦铎也的脖颈上缠上了几圈纱布。

接着双手一摊,似是有些期待:“来吧。”

秦铎也动了动脖子,回头古怪地看他:“来什么?”

“朕替你上药,礼尚往来,你也帮朕上药,不是很合理吗?”

秦铎也:“......”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没有下一次。”

说罢,秦铎也直接起身,就想离开,却忽然又被攥住手腕,他一低头,看见秦玄枵仍用那只受了伤的手,丝毫不顾及伤处,任由鲜血乱流,像是没有痛感一般,仰头看他,肆意地笑。

凤眸中依旧是薄雾。

秦铎也离开的脚步一顿。

罢了罢了罢了罢了!

都由着这小畜生放肆这么多次了,多妥协这么一次,似乎也无所谓。

秦铎也回过身,认命似的坐在秦玄枵的身边。

“伸手。”他没好气地说。

秦玄枵乖乖伸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挑眉看着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染血的纱布,痴痴地看。

秦铎也草草将秦玄枵伤口处的血迹擦拭干净,又涂上御供的上好的上药,然后缠上细纱布。

“好了。”他伸手拍拍秦玄枵的胳膊,然后撑着膝盖起身。

“哪里好了,爱卿是不是忘了些什么?”秦铎也的声音懒洋洋的。

秦铎也站起到一半,忽然一股力道施加在腰上,他双膝还未站稳,被这股力带着,向前一踉跄,栽倒在秦玄枵的身上。

秦铎也回头,见刚被包扎好的那只手正微微用力揽着他的腰。

他黑了脸:“你再不好好注意着你手上的伤,就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秦玄枵讪笑,松开了手,抬起来作投降状,又指了指自己身前,胸口下方的一点位置,说:“这里,痛,淤血了。”

秦铎也垂眸看过去,秦玄枵顺势凑上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爱卿亲自打出的伤,爱卿不负责吗?”

秦铎也:“......”

他扶额叹息。

“负责,”秦铎也言简意赅,毫无感情地说,“脱衣服。”

秦玄枵听到,凤眸微微睁大,愣了片刻。

“怎么?不上药了?”秦铎也凉飕飕撇了他一眼,打开药瓶的瓶塞,从瓶中倒了点红花油在掌心,双手轻轻揉搓,用手心的温度激活药性。

再一抬头,一副精壮的身体直直地撞入眼中。

秦铎也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对方不着片缕的上身,又茫然地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外袍和上衣。

这人一秒钟就把自己剥光了?

秦玄枵赤着胸膛,劲硕的腹肌一直延到下衣的阴影中,充满了紧实的力量感,却又不显得过于魁梧壮阔,是很漂亮的肌肉类型。

秦铎也随意地看着,心道,这身材和他上辈子状态最好的时候有得一拼。

大概是打北疆的时候。

秦铎也摇了摇头,将上辈子回忆甩出去,略微弯下腰,凑近秦玄枵肋骨处的那一块淤青。

淤青又红又籽,边缘泛着青,还有隐约的血色。

他方才那一下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丝毫没有留手,也不知道为什么秦玄枵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秦铎也将手上的红花油涂在淤青上,用手掌轻轻按摩。

这皇帝,身上有些细细的疤痕,虽然已经很淡了,但仍能看出当初受伤过的痕迹。

秦铎也目光只在浅浅的纵横交错的疤痕上停留了一瞬间,便移开视线,不欲去深究。

他神情认真,向淤青处凑得近了些,持续按揉,等涂上的红花油被吸收了之后,他又直起腰,再去拿装着红花油的小药瓶。

忽然余光瞥过一处鼓鼓囊囊的衣物。

秦铎也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秦玄枵。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这也能......?”

“为何不能?”秦玄枵毫不掩饰凤眸中的欲念,直白开口,“爱卿离我这么近,又用这么一双漂亮的手替朕按摩......”

说着,秦玄枵缓缓抬起手,还没等他做些什么,忽然被一巴掌捂住了嘴,手上红花油刺激辛辣的味道钻进舌尖和鼻腔中,呛得他直向后退。

再抬头,看见秦铎也冷冰冰的目光望过来,声音能冻出冰碴。

“再让我看见你那个东西对着我起反应,我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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