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点 第20章

“没有,”商恪握住应再芒的手,说:“你做得很好。”

结束后,发布会在网上的播放又掀起一个热度,很久之前偷拍的,在会所应再芒和何胜声争执,商恪亲口承认应再芒是他弟弟的视频也被人翻了出来,当时没能发酵,是因为商恪用手段压了下去。

至此商恪的亲弟弟是应再芒这件事被彻底坐实。

第38章

发布会结束了,但这件事的热度依然居高不下,在微博上的讨论热火朝天。商恪认为是应再芒的身体没恢复好所以才会那么虚弱,最近几天强制他在家休息,应再芒觉得无聊,只能玩手机,他之前看同人文的时候关注了几个博主,发布会之后又出现了新的解读,应再芒就忍不住点进去看。

有人说本以为他们是情侣,没想到变成兄弟关系后反而更好磕了,还带着一丝禁忌感。不少网友立刻调转方向去磕骨科,甚至还有人拿发布会的视频逐帧分析,说商总弟弟那一副要晕倒的样子不像装的,可能真的是身体出了状况,但他抓商总衣服那一下,眼中明明白白地袒露他只装下了商总一个人,估计弟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商总的依赖。

而商总,没回头之前看其他人都是不屑一顾看狗一样的眼神,回头看到弟弟要晕倒了,面色一下就不对了,简单来说,就是那份从容冷静崩了,他紧张弟弟紧张的要死。

网友纷纷表示磕骨科这个味就对了。

应再芒看这些解读叹为观止,顺带给他喜欢的评论点赞。这些人好会歪曲事实,他当时真的只是怕自己摔下去会出丑,况且那里离他最近的人只有商恪,不找他找谁?商恪哪里有表情变化了?他怎么不记得。

应再芒不信邪,又去看了一遍他们故意解读的发布会视频,本来挺严肃一视频,被某个博主剪辑,只剪了他和商恪的镜头,配上背景音乐,某个瞬间再加上慢放,应再芒差点以为他在看偶像剧。

应再芒看着剪辑视频叹息着摇摇头,他当时身体真的不舒服,哪里顾得上表情管理,把他拍的也太丑了,鼻孔都放大了,反观商恪,简直是无死角的帅,连皱眉都那么赏心悦目。

应再芒趴在床上,翘着腿兴致勃勃地刷微博,听到敲门声时他望过去,随即商恪推门进来,应再芒一看见他,连忙把手机扣下去。这个动作被商恪捕捉到,来到应再芒床前,漫不经心地问:“你慌什么?”

“没有,”应再芒趴在床上欲盖弥彰地蹭了蹭脸,说,“你今天回来很早。”

“嗯。”商恪坐在床边,问他,“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了,”应再芒说,“没那么严重,其实就是因为当时人太多了,我紧张,还有何胜声,搞得我……有点慌。”

“我约了医生,明天去做个检查吧。”

应再芒低垂着头,说:“我不想去……”

不等商恪说话,应再芒又问:“你说,妈那里应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吧?”

商恪反问:“已经承认了你是我弟弟,你怕什么?”

应再芒笑笑:“我怕她担心嘛。”

商恪说了句别多想,然后起身要走,即将踏出房门前,他听到应再芒说:“商恪,我好像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和你相处了。”

商恪转身,平静地问:“为什么?”

应再芒从床上坐起来,无谓地耸耸肩:“因为你已经知道全部了啊,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不是商宁,我演不下去了。”

商恪又回到床边,缓缓俯下身,双手撑在应再芒身侧,距离越来越近,应再芒不知道商恪想要干什么,随即他的嘴唇就被商恪吻了一下,吻过后商恪退开些距离,目光淡然地看着应再芒,镜片折射出凉凉的微光,他问:“这样呢?你还愿意吗?”

应再芒一开始很惊讶,他皱眉思考了一会,而后抬手抱住商恪,仰起头和他更深地吻在一起,商恪极尽配合,甚至更主动,揽着应再芒的腰,逐渐地将他压回床上。

应再芒承受着商恪的重量,还有他过于炽热粘稠的亲吻,呼吸因亲吻受到阻隔,应再芒觉得窒息、眩晕,他忍不住推了推商恪,商恪的吻便微微退开,两人的呼吸很近,几乎交缠在一起,应再芒闭着眼,缓过那阵晕眩,再睁开眼时,他看着商恪,轻声问:“你是因为知道了我不是商宁所以才愿意和我接吻的吗?”

之前明明亲一下都不行。

商恪说:“不是。”

似是为了证明他的话,商恪又低下头去吻应再芒的嘴唇,应再芒闭眼承受,只是回应显得缓慢无力,趁呼吸的间隙,他气息微弱地喃喃:“好晕……”

商恪的吻便逐渐转移,直到嘴唇触碰上应再芒的耳朵。应再芒反应很大地躲了躲,他缩着肩膀,耳朵很敏感,他能感觉到商恪的嘴唇很烫,沉重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热气蒸腾不下,应再芒无措地喊他的名字:“商恪……”

商恪埋在应再芒的颈窝,话语听上去有些沉闷:“叫哥。”

应再芒没得抵抗,脑袋发晕意识凌乱地叫了一声:“哥……”

话音一落,应再芒就感觉到他的脖子被商恪咬了一下。

那一瞬间似是有电流在应再芒身体里流窜,商恪给他的触感尤其清晰,先是一片湿热包裹,后又是牙齿的尖锐,但不疼的,应再芒没被人咬过敏感的地方,带来的感觉很奇怪,身体开始变得燥热,酥麻的感觉丝丝缕缕汇集在他的小腹下方,怕被商恪察觉,应再芒慌忙把他推开拉过被子躲了进去。

有一层阻隔,商恪的声音有些失真:“记得下来吃饭。”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应再芒才从被子里爬出来,飞快地下床跑过去锁上门,过后应再芒一边迫切地解决自己的生理欲望,一边愤恨地骂商恪。

为了让他留下应付曲曼,商恪甚至不惜用美人计色诱他。

狐狸精。

真无耻。

第39章

应再芒本以为商恪说的那句去医院做检查他已经应付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商恪推了公司的事务也要催他一起去医院。

应再芒说了很多遍他没事,商恪的态度根本无动于衷,应再芒没办法,只能起床被商恪拉着去医院。

大大小小的检查占满了上午的时间,看着那笨重的仪器,尖锐的针头,应再芒莫名想到了他小时候在医院的那段时间。

应再芒很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商恪商宁已经死亡的事实,反正现在他所有的伪装都已经被拆穿了,商宁去世的真相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在他手里也成了无用的筹码,可应再芒犹豫了很久,最后也还是没有告诉商恪。

他潜意识里好像不想让商恪伤心或者难过,即便这个结局不是他造成的。

商恪说过,商宁的走失是因为他,那时应再芒很分明地察觉到了商恪的情绪,是愧疚,如果再让他知道商宁走丢后又死去,可能多多少少会对他造成影响的吧。

所以应再芒默默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商恪。

因为要抽血,不能吃东西,从医院出来应再芒觉得很累,跟在商恪身后,脚步也变得有些许缓慢,所有的检查全都做完后商恪想带应再芒去吃饭,但此刻应再芒只想回家,所幸一到家就吃上了宋于慧做好的午饭。

应再芒也很好奇,那天何胜声到底跟商恪说了什么,于是趁商恪来他房间时问了出来:“哥,发布会之前,何胜声他跟你说什么了?”

商恪坦然答道:“用你的事作为要挟,想以此为条件,搭上和瓒臣的合作。”

应再芒试探地问:“如果那天我没闯进去的话,你会答应吗?”

商恪很果断地说:“不会。”

想来也是,在发布会之前了解到所有的真相,但商恪依然坚持之前的选择,将他这个冒牌货作为亲弟弟公之于众,摆明了何胜声那点利益商恪根本看不上。

拆穿他,丢弃他,对于商恪来说得不到一点好处。

还不如守着一个假的商宁。

应再芒转而担忧道:“可是……既然我的信息何胜声能查到,那别人也会查到的,你不怕被人揭穿吗?”

应再芒觉得自己没救了。

扣上商宁的名字是他,选择公之于众的也是他,被揭穿之后他才是人人喊打的对象,他竟然还有心情去担心商恪。

商恪说:“我已经解决了,别怕。”

看,商恪永远都是这么万无一失。

他才不会放任自己的利益受损或者存在风险。

应再芒看着商恪,眉眼间带着些为难:“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吗?”

要一直以许多个谎言为前提去相处吗?

纵然有商恪的纵容,可他真的要心安理得的,没有期限地去霸占商宁的一切吗?

商恪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应再芒突然心生不爽,他觉得商恪好自私,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全然不顾别人的想法和处境,对死去商宁呢?他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应再芒皱着眉看商恪,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他蛮横无理地要求说:“亲我。”

商恪就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应再芒的嘴唇。

商恪这一番顺从的姿态,将应再芒心中的不爽刺激的放大,瞬间膨胀为了恼怒。

还说不是因为知道了他不是商宁才和他接吻,明明身份没被拆穿之前怎么都不愿意,现在知道他是假的了,没有心理负担了,道德伦理的约束解脱了,就连一声拒绝都懒得掩饰。

商恪怎么能这么自私?

事事都按着他的想法和意愿来,事事以他为先。

商恪吻了一下后也没离开,厮磨着应再芒的嘴唇意图将这个吻深入,应再芒却用力将他推开,商恪不解应再芒的情绪为什么突然转变,有些茫然地问:“怎么了?”

应再芒说:“我不想和你说话。”

随即躺在床上还愤怒地背对着商恪。

商恪俯下身从后揽着应再芒的腰,低下头时嘴唇就贴在他的后颈,应再芒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又推他:“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商恪有些无奈地问:“为什么突然闹脾气?”

闹脾气?

现在是他不懂事了?

应再芒偏激地想,明明是你前后态度不一阴晴不定,真虚伪。

见应再芒蒙着被子不说话,商恪便坐起身说:“我走了。”

应再芒蒙着被子不动,他等了一会,觉得商恪应该已经离开了,被子蒙着很闷,应再芒慢慢拽下来,嘴里嘟嘟囔囔的全是骂商恪的话,一抬眼,看到商恪竟然还坐在他的床边。

应再芒的语气更不好了:“你不是说走了吗!”

商恪平淡地问:“为什么生气?”

一开始应再芒闭口不谈,见商恪好像有不回答就不走的意图,应再芒生硬地说:“你很自私。”

商恪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不解,他问:“哪里?”

应再芒没办法像商恪那样平静,他气急败坏道:“你不自私吗?你不知道我是假的之前,根本不会理会我接吻的要求,你不愿意,现在知道我是假的了,一切就都无所谓,怎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配合,无非就是想骗我继续当这个冒牌货。”

“为了延续你的利益,你什么都肯做,商恪,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商恪就这么眸光冷静地看应再芒愤怒,态度很恶劣地抱怨,他也不阻止,好像应再芒在无理取闹,而他在纵容。

等到应再芒说完,商恪反问一句:“那如果我拒绝,你会更生气吗?”

应再芒毫不犹豫道:“会!”

他会想商恪已经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了,为什么还不同意?

可是应再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别扭。

听过应再芒理直气壮的回答,商恪偏头笑了,无论应再芒多么生气,此刻他反而被取悦,商恪笑着,还有点无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难缠。”

随即他对应再芒伸出手,说:“过来。”

应再芒抱着被子不动:“我不去。”

“过来,别闹了。”商恪说。

应再芒实在没办法抗拒,起身慢慢来到商恪身边,商恪揽着应再芒的腰,将他带过来,随后应再芒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跨坐在商恪腿上,他脸有些红。商恪捏了捏应再芒的耳朵,捧着他的脸低下头,是一个要接吻的姿势,应再芒察觉到,偏过头躲避,别扭地问:“为什么又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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