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下楼后就坐在了应再芒的旁边,看了他一会,语气并不严厉地说:“要吃午饭了还吃零食。”
应再芒拿着一块饼干继续吃,说:“我饿。”
看样子商恪是不打算去公司了,应再芒随口问道:“你今天休息?”
“嗯。”商恪说,“你想出去?”
应再芒扯扯嘴角:“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出去?”
商恪的眼神很直白地看着应再芒,短暂的沉默后,他问:“给你揉揉腰?”
应再芒突然很心虚地向后望了一眼,宋于慧在厨房,楼梯处也没有曲曼的身影,商恪没等到应再芒的回答,就自顾自把手放在应再芒后腰,应再芒反应很大地躲过去,以眼神示意商恪注意场合。
商恪也没坚持,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问应再芒:“下次垫个枕头会不会好一点?”
应再芒觉得商恪今天话很多,语气不太好地说:“我怎么知道?”
顿了顿他又以一副埋怨的口吻提醒商恪:“在外面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他是生怕曲曼不会看出来吗?
午饭终于做好,不多时曲曼也下楼,几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一起吃饭的人数变多了,宋于慧理所应当地多做了几道菜,以往应再芒不喜欢吃太清淡的菜,宋于慧注意到,就经常把应再芒喜欢吃的加辣的菜放在应再芒面前。
但今天情况特殊,他不能吃辣,清淡的菜又离他比较远,应再芒眼神移过去几次,要夹菜他就必须动作幅度很大的起身,又想反正吃了饼干不是很饿不吃就不吃吧。就在应再芒反复戳自己碗里的米饭时,商恪拿过一个餐碟夹了些菜,转而递给应再芒,应再芒愣了愣才接下。
其实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举动,放在兄弟关系里也是合理发生的,但应再芒只要一想到他和商恪做的那些事,再加上身旁还坐着曲曼,无心的一个细微动作或者一个眼神都能造成应再芒的心虚和恐慌,害怕被曲曼看出什么,害怕被曲曼察觉到他和商恪之间的关系已然变得不清不楚。
他不想曲曼因为这种事而伤心。
应再芒接过餐碟很快地说了句谢谢哥,声音有些大,惹的曲曼看他,宋于慧也注意到应再芒的口味和以往不同,便问他是不是今天做的不好吃?应再芒以他上火不能吃辣做掩饰。
终于捱到午饭结束,应再芒迫不及待地要逃回自己的房间,匆匆忙忙地上楼了。宋于慧观察到午饭应再芒没怎么吃,以为他是胃口不好,便给他切了点水果,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却不见了应再芒的身影,宋于慧下意识问:“宁宁呢?回房间了吗?跑这么快,我还想让他吃点水果呢。”
这时商恪把盘子接过,说:“我拿给他吧。”
商恪转身上楼,曲曼坐在沙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
商恪来到应再芒房间前敲了敲门,打开后看到应再芒正坐在地毯上打游戏,商恪端着水果走过去,应再芒看了他一眼,接着把视线转回屏幕,说:“不想吃。”
商恪问:“还是不舒服?”
不知怎么,商恪说完这句后应再芒就把手柄按的咔咔作响,像是在泄愤,表情看上去也有些不痛快:“你这么小心做什么?我也是个男人,没有那么娇滴滴,商恪,你跟以前一样就行了,我真的不需要你对我特殊关照。”
商恪只平静地说:“我把你当弟弟,不关心你关心谁?”
应再芒冷笑:“现在就我们两个,你不用说这些空话。”
因为分心导致游戏又输掉了,应再芒烦躁地扔了手柄,打算借机再跟商恪呛两句,他转过头甚至来不及开口,商恪揽着他的肩膀就吻了过来,应再芒很生气地推他,很快就被商恪抓住了手腕,最后应再芒趴在商恪怀里,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柔软的交缠。
吻结束了,但商恪没有放开应再芒,应再芒靠在商恪胸前喘气,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要吃桃子。”
商恪就用叉子叉起一块桃送到应再芒嘴边,应再芒吃下去,又被商恪喂了两块,应再芒又说:“游戏也打不过去。”
语气听来有点委屈,像是在告状。
“我也不会。”商恪说,“可以试试。”
应再芒又重新捡起手柄递给商恪,商恪坐在应再芒刚才的位置玩游戏,而应再芒靠在商恪怀里,看着屏幕上商恪操控的游戏人物,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大招都能空掉,你好笨啊商恪。”
商恪想他确实不够聪明,没有以更好的手段留住应再芒,总是让应再芒生气,不会花言巧语。
但喜欢一个人就该笨一些的。
作者有话说:
会长嘴的(捂头逃跑)
第53章
商恪带上来的水果最后被应再芒全部吃掉,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游戏也还是没能通关,但应再芒已不见最开始的焦躁,心安理得地靠在商恪怀里,看商恪一遍一遍地重新开始游戏,做无用的努力。
他想到什么,仰起头轻声问:“你明天就要去公司了吗?”
“嗯。”商恪的眼睛不离屏幕,又问,“怎么了?”
“没什么。”应再芒撇撇嘴,不说话了。
傍晚已过,房间里没有开灯,唯有前面的屏幕散发着光亮,但延伸不到太远的区域,应再芒和商恪所处的位置仍是一片昏暗。屏幕上光影跳动,商恪又在选择重新开始游戏,再这么玩下去也没有意义,应再芒刚想出声让商恪别打了,就见商恪操控的游戏人物突然摒弃了之前的笨拙,他灵活地闪躲、攻击,直至通关。
应再芒默了默,看着商恪狐疑地问:“你是不是早就会玩了?”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应再芒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听应再芒问完,商恪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一言不发地低下头碰了碰应再芒的嘴唇。
应再芒反应不及,呆愣在原地,这时他的手被商恪牵起,商恪说:“下去吃饭了。”
应再芒被商恪一连串的举动打乱了阵脚,呆呆地任由商恪牵着他的手走出卧室,一起下楼。到了一楼应再芒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曲曼,他瞬间清醒,惊慌失措地放开了商恪的手,强忍着镇定坐在他的位置上。
应再芒内心很慌张,因为他粗心大意,被曲曼看到了他和商恪牵手,所幸曲曼并没有说什么,表现的和平常一眼,应再芒又安慰自己在曲曼看来他和商恪关系很好,所以兄弟间牵一下手其实也不算什么。
吃过晚饭,应再芒回到房间,看到下午盛水果的盘子还放在桌子上,忘了带下去。应再芒拿起盘子又跑到楼下,却看到商恪和曲曼罕见地一起坐在客厅,听语气好像是在争执什么,他一出现,两个人对视一眼,很同步地开始沉默。
应再芒直觉不太对,为了缓解冷凝的气氛,应再芒笑了笑自顾自地说:“我下来送个盘子。”
曲曼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应再芒边回答,边拿着盘子走进厨房。想着也没有什么麻烦的,应再芒直接打开水龙头把盘子洗净擦干放到碗架上,他一直在想曲曼和商恪会说些什么,想的太入神,转身看到商恪站在他身旁时被吓了一跳,商恪说:“这些不用你做。”
应再芒倒无所谓:“没关系啊,就一个盘子。”
应再芒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后看到客厅已没有了曲曼的身影,商恪迈步走上楼梯,应再芒紧跟着他,到了三楼之后,应再芒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和妈谈论的人……是我吗?”
商恪转身,看着应再芒,面上表情平淡:“妈说最近你看上去不开心,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商恪又说了一句:“别多想。”
应再芒回想那时曲曼的表情,总感觉不是商恪说的这么简单,他仍有怀疑:“是她看出我们之间的事了吗?商恪,你不要骗我。”
商恪直视着应再芒的眼睛,说:“不是。”
应再芒松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应再芒起的比平时早一些,下楼和商恪一起吃了早饭,过后看着商恪开车离开。商恪走后没多久,他又开始觉得无聊,和曲曼聊了会天,然后做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打发时间。
下午,应再芒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商恪打了个电话,商恪很快接起,问:“怎么了?”
应再芒说:“我想吃蛋糕。”
商恪从会议室出来,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低声道:“让司机出去给你买还是等我下班带回去?”
应再芒停顿了几秒,说:“你下班带回来。”
“好,”商恪又问,“要什么味道的?”
应再芒想了想:“巧克力。”
“嗯。”在挂断电话之前,商恪又说一句,“今天会早点回家。”
通话中断,应再芒躺在床上,没忍住翻了几圈,内心里久违地升腾起了雀跃的感觉。
不到商恪下班的时间,应再芒就跑到楼下等着,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很想要在商恪刚回家时就吃到他买回来的蛋糕,所以才会那么期待。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应再芒听到庭院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应再芒在心里默数,不多时商恪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子。
商恪坐到应再芒旁边,把盒子打开,嘴上却说:“现在吃蛋糕,晚饭又吃不下了。”
应再芒不为所动:“我想吃。”
他拿起勺子挖下一块送进口中,巧克力刚入口时口感微苦,但随着咀嚼会变得特别甜,他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变好,应再芒挖下第二块,这次送到商恪嘴边。
商恪顺从地吃下,他们距离很近地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块不大不小的蛋糕,这时曲曼从外面散步回来,应再芒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扬起一个笑容,问:“妈妈,吃蛋糕吗?”
曲曼说她血糖高,不能吃太甜的东西,让应再芒多吃一些。散步回来有点累,曲曼去倒了杯水,应再芒就坐在商恪身旁吃蛋糕,看起来很开心,也没有防备,应再芒笑着抬起头想问商恪还吃不吃,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他发现商恪在很直白地盯着自己,眸光中蕴藏了什么,但他猜不到。
应再芒刚想问商恪怎么了,就见商恪抬起手,指腹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商恪说:“有奶油。”
曲曼还在这里,应再芒突然间慌了神,可因为商恪的触碰他又无可抑制地感到欣喜,恐慌和雀跃交织,这种感觉实在是矛盾。
曲曼没出声,应再芒猜想大概她没有看到。
应再芒觉得他很有必要跟商恪严肃地谈谈,商恪这种不分场合的亲昵举动,真的会把他们置于风险之下,应再芒随即又埋怨明明商恪很在乎曲曼的病情,为什么商恪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会被曲曼发现,只有他在担惊受怕。
夜晚,应再芒去敲商恪的门,商恪很快打开,让应再芒进来,应再芒没有过多地踏入商恪卧室的区域,只站在门口处,他看着商恪,对方穿着浴袍,看起来刚洗过澡。
应再芒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有事要和你说。”
商恪嗯一声,抬手很熟练地揽上应再芒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应再芒感受着商恪的触碰,边组织措辞说:“商恪,我觉得你真的要注意一下场合,你再这么下去,万一被你妈妈发现怎么办?”
“你是要跟她解释我是个冒牌货,还是让她继续误会我们乱伦呢?”
应再芒沉浸在担忧的情绪里,并没有认真观察商恪的表情,商恪在距离应再芒很近的地方,垂眸静静地看他,如果应再芒足够敏锐,就会发现在他说完某个字眼之后商恪眸中浮现出了些许的兴味,他突然低声重复应再芒的话:“乱伦。”
应再芒毫无察觉,以为商恪是在取笑他,顿了顿解释道:“当然不是乱伦,我们又不是真的亲兄弟。”
“被你妈妈发现的后果会很严重,不是任由你玩笑的。”
但商恪看起来并没有在认真听,他揽着应再芒的腰把人压在旁边的矮柜上,抱着应再芒,任由他的嘴唇继续说话,商恪埋在应再芒的颈窝,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
感受着脖颈皮肤上温热的呼吸,应再芒不自在地躲了躲,他按着商恪的肩膀把人推开了些,皱眉道:“我在跟你说事情,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商恪两手撑在应再芒身侧,形成了一个足够困住的空间,他点点头附和应再芒:“好,你说。”
“我们以后要在你妈妈面前要注意一些,你不可以做太过分的举动。”应再芒说,又接着补充一句,“私下里可以,仅限于你和我的房间。”
“商恪,你知道了吗?”
商恪说:“知道了。”
他等了几秒,应再芒没再继续说话,商恪就问:“还有吗?”
应再芒想了想,摇头:“没了。”
商恪就顺势前倾,在应再芒略有些闪躲的目光里和他接了个吻,应再芒不怎么用心地推商恪,声音很小地说:“要回去了……”
商恪好似没有听到,揽着应再芒的手很熟练地钻进他睡衣的下摆,应再芒被摸着腰,觉得腿有点软,商恪的吻还总是缠他,应再芒想走走不了,气恼地咬了一下商恪的嘴唇,商恪微微退开,应再芒有点凶地问:“干嘛啊……”
“还能怎么?”商恪看上去显得理所应当,“履行约定。”
应再芒欲言又止,商恪就趁他不说话的这一空隙里抱起他放到床上,应再芒目光迷茫,在商恪又一次俯身贴近他的嘴唇时他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身体逐渐发热,很快睡衣被商恪脱掉,商恪吻着应再芒的乳头,一只手从小腹处流连又慢慢探进腿根,应再芒清醒了些,喘息很乱地说:“润滑……还在我房间。”
“放你那吧。”商恪的吻并不中断,“我买了新的。”
可能是身体已经有了熟悉的节奏,扩张很顺利,没花费多少时间,商恪戴上安全套,边和应再芒接吻,边进入他的身体。
最开始饱涨的感觉还是令应再芒不太能适应,好在商恪足够了解应再芒的身体,他顶进去之后轻轻地晃着腰,吻应再芒敏感的部位,很快应再芒嘴里会吐出湿软的呻吟,这是一个信号,商恪就握着应再芒的腰幅度很小地抽送。
应再芒能感受到商恪阴茎的坚硬、炽热,每次挺进时商恪的胯部撞上他,带起那些很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