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没说话,应再芒抬起头,看到商恪很明显是愣住的状态,那一瞬间应再芒羞愤到了极点,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商恪抓住手腕,应再芒奋力挣脱,但没有作用,最后他被商恪带到了怀里。
“对不起。”商恪抱着应再芒,阻拦了他的退缩,用安抚的语气说:“我这就去给你买,你在家等我。”
都不等应再芒说话,商恪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应再芒在商恪的房间里站了一会,透过窗户看到商恪亲自开车出了门,留在商恪的房间里让应再芒觉得不太自在,于是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应再芒不想让自己显得对商恪翘首以盼,他坐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十几分钟过去,商恪还没回来,应再芒不剩多少耐心,关了卧室的大灯躺在床上。
又过了一会,应再芒突然听到他的房门被敲响,下一秒商恪推门进来,应再芒感受到他身上裹挟的寒意,视线下移,应再芒看到商恪手里拿着的药膏,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说:“谢谢。”
商恪却不把药膏交出去,应再芒奇怪地看他一眼,商恪喉结动了动,说:“我帮你。”
应再芒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极为不自在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商恪还是自顾自地攥着药膏,丝毫没有给应再芒的意思。
应再芒劝他:“别看了,又不是什么好看的。”
商恪一个直男,给他看男人的屁股,还是被操肿了的屁股,应再芒换位思考一下他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
他都这么劝了,没想到商恪还是坚持:“没关系。”
商恪这么上赶着,应再芒想他又不在乎,反正被恶心的又不是他,应再芒一个翻身趴在床上,懒懒地说:“随便。”
虽然应再芒面上装作不在意,但还是避免不了地有些紧张,然后应再芒就感觉到商恪的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腰,应再芒强忍着不自在,由着商恪慢慢把他的裤子脱下,这还不够,应再芒感觉到商恪又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托起,这样一来他就被调整成了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应再芒忍着羞耻向后看去,商恪镇静地解释道:“这样比较好擦药。”
应再芒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被子里,但他的听觉变得更灵敏,他听到包装被打开,接着是衣料摩挲的声音,带着凉意的触感贴上隐秘位置时应再芒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他后悔了,他不该让商恪留下,不该以这样的姿态继续承受屈辱。
“不……”
应再芒刚发出声音,他的后腰就被一只手按着,阻隔了他所有的挣扎,他无法挣脱,只能无地自容地把自己藏起来,但身体仍暴露在商恪眼前,他感受着商恪的手指带着轻缓的力道慢慢把药膏揉开,指腹紧贴着他难以启齿的部位,凉凉的药膏被沾染了温度,被商恪碰过的地方变得酥麻又痒,可他却在难言的羞耻之中流下眼泪。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妄想去为难商恪,但狼狈的从来都只有他。
商恪擦好药之后,看到应再芒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觉得不对劲,把被子拉开时看到了应再芒的闪躲和发红的眼眶,商恪愣了愣,迟疑地问:“我又弄疼你了?”
应再芒本来生气又难过,可他不经意间瞥到了商恪身前的隆起,想说的话瞬间忘的一干二净,商恪还在追问着:“怎么了?”
应再芒闷声道:“你出去。”
商恪并没有和应再芒争执,只说:“好,药膏我带走了,你要是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商恪走后,应再芒躺在床上觉得匪夷所思。
商恪刚刚是对着他起反应了?
难道是因为和男人做过之后觉得也不是不行所以性向也可以被改变?
商恪为什么要这样?
烦死了。
第51章
商恪连着几天都在帮应再芒擦药,应再芒拒绝过,但争执不过,每天晚上商恪还是准时拿着药膏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好在只维持了几天,红肿彻底消退后应再芒就锁门不放他进来了。
以前应再芒没觉得商恪有多会照顾人,吝啬于去留意他人的情绪,但这段时间商恪经常给他买甜品和小礼物,虽然应再芒觉得这种方式很拙劣。商恪问他为什么又不开心,提议要不要出去度假,但应再芒觉得留曲曼在家不太好,曲曼的状况带她出去又不合适,商恪的提议只能不了了之。
身体恢复好之后商恪问过几次,问他需不需要,应再芒都借口拒绝了,毕竟第一次做的体感很不好,又痛又累,做完之后几天他都很难受,对这件事也就不如幻想时那么热情。
怕应再芒在家无聊,而且到了夏天,天气很热,商恪就给应再芒找了一个游泳私教,但应再芒没什么兴趣学,觉得热就下去泡泡水,累了回楼上睡觉,应再芒这般消极懒散的态度商恪也随他,现在他已经不追求应再芒能学会什么,只要安稳待在他身边就好。
应再芒也没忘了他的本职工作€€€€陪曲曼,他会和曲曼一起看科幻片,偶尔陪她看看书。曲曼做饭不怎么样,但做甜品一些的小零食很拿手,最近天气炎热,曲曼看着教程开始给应再芒做冰饮和雪糕。
晚上商恪从公司回来,晚饭已经做好,等到他之后一家人坐在餐厅里吃饭。曲曼在正常状态下话一般很少,商恪就不用多说,如非必要不会开口,现在应再芒也被他们的沉默浸染,主要也是跟商恪没什么说的。
一时间餐厅里安静的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应再芒不怎么饿,应付着吃了几口,正发呆时突然就听到对面的商恪问:“今晚需要吗?”
自从他们做过之后,商恪每天都要问一遍需不需要,服务态度非常好,此刻应再芒却被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想到商恪居然敢在饭桌上就问这种事,况且曲曼还在场。
他想干什么?
这边曲曼疑惑地抬起头,问:“需要什么?宁宁,你怎么了吗?”
应再芒一瞬间如坐针毡,他觉得商恪真的很不可理喻,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天天问的,被曲曼发现对他有好处吗?
应再芒扯扯嘴角很牵强地笑着,说:“没什么,我游泳一直学不好,让哥哥教我来着。”
曲曼看起来不疑有他,还安慰应再芒不要心急,学游泳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
应再芒笑着应下,低头吃东西,想了想又实在气不过,在餐桌下踹了商恪一脚。
商恪面色平淡没有表现出任何,只深深地看了应再芒一眼。
吃完饭两人一同上楼,都等不到商恪回房间,应再芒在走廊就爆发了:“你一定要这样吗?”
商恪侧目望向他,看起来不明所以,不知道应再芒这又是在闹什么。
应再芒后知后觉这里不是个抱怨的好地方,他们说话的声音在二楼听的非常清楚,应再芒气得不行,把商恪拉进他房间里,关好门就质问道:“你在你妈面前问这些做什么?你巴不得她发现?”
“为什么啊商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担惊受怕?你觉得无所谓是吗?那你还让我留在这里干嘛?不如我现在就下去把一切跟她坦白,大家都轻松了!”
应再芒发泄完,被商恪毫无波动的目光注视着,他突然又泄了气,觉得他为商恪的担心和愤怒根本没必要,没准商恪不在乎这些呢?
应再芒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就听见商恪说:“对不起。”
“我白天不在家,就算回到家你也总是躲我,我见不到你,只能在那个时间问。”
应再芒满腔的怨言突然就打了个磕巴。
他发现他受不了商恪这样讲话,商恪一示弱,他对商恪的喜欢就会在顷刻间涌出,他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厌烦反感也会随之倾倒。
商恪说完,一阵无言笼罩着他们,商恪明白他不能再继续逼应再芒了,可他也走入了困境,越想靠近,应再芒就越要躲开他,应再芒还在因为他生气,他不能走掉,应再芒很会曲解他的种种行为,却永远都猜不到真实的意图。
商恪抬脚走近,站在应再芒面前,低声道:“以后不会再这样,别生气。”
应再芒别别扭扭的,还要嘴硬:“我没生气。”
商恪伸出手试探着揽上应再芒的腰,见应再芒没有排斥,便更进一步地抱住他,应再芒也收起他的尖刺和伶牙俐齿,低垂着头靠在商恪胸前。
温度的传递点燃了微弱的火星,和应再芒做过之后商恪一直在忍耐,可应再芒因为他很不好受,商恪也就不敢提起,前一段时间他为应再芒擦药,看到应再芒被他弄的很惨很可怜,商恪一边斥责自己,一边又不受控地勃起。
应再芒也总是疏远,不愿意给他半分的亲昵。
此刻商恪看着应再芒在他怀里安静乖巧的样子,他突然很想吻应再芒,他也这么做了,应再芒的嘴唇就不如他表现的尖锐、冷淡,相反是柔软的,潮湿温暖的。
应再芒在断断续续回应,更是让商恪坚定地把这个吻深入,并且也衍生出了其他不纯的欲望。
应再芒能感受到商恪的攻势变得急切,他脚步踉跄地被商恪压着向后倒退,突然被地毯绊了一下,应再芒失去重心,再加上商恪的重量,他向后倾倒,所幸柔软的大床接住了他们,吻被中断,应再芒怔怔地望着伏在他上方的商恪,这时商恪很微妙地问了一句:“真不需要吗?”
应再芒抱住商恪的脖颈,说:“少废话。”应再芒稍稍清醒了些,埋怨地说:“我怎么会有?”
商恪拉过被子盖住应再芒的身体,起身出去了,不多时又回来,手指带着润滑给应再芒做扩张,应再芒忍着身体里的异物感,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次的前戏商恪有点急切。
他们的皮肤相贴,应再芒感觉到商恪的身体很烫,商恪三根手指插进来时应再芒还是觉得有点撑,怕商恪直接进来,应再芒抓着商恪的手求他再多弄一会。
然后他就被商恪的手指插射了。
高潮的间隙里商恪的性器插进他的身体,应再芒抖的不成样子,这种时候他对商恪就不存在什么威胁,他让商恪不要动,商恪却挺着腰轻轻地撞,让商恪轻一点,商恪就进到一个令他难以承受的深度。
应再芒卧室里的床没有商恪的大,而且商恪动起来之后还会响,应再芒在摇晃间想好像他的接受度还算不错,这一次做时他几乎感受不到那股撕裂的疼痛,尤其商恪深深地进到他的身体里,抽送间掀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痒。
应再芒随着商恪的顶弄呻吟出声,待他自己听清楚后瞬间羞愤地紧咬住嘴唇不肯再发出声音,应再芒有些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叫声。
应再芒一直都以为商恪是个很规矩的人,他稳重,某些时刻甚至有些古板,但在床上商恪又颠覆了应再芒的认知,原来他很会做色情的事,还主动要应再芒换姿势。应再芒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摆弄着跪趴在床上,商恪从后面很重地顶了进来,应再芒吃不消,这个姿势进的很深,而且很容易撞到敏感点。
又爽又麻,应再芒要忍不住出声,在被商恪掐着腰操时应再芒把脸埋在枕头里,意图隔绝任何声响,随即商恪俯下身,把应再芒的身体都笼罩在他之下,两人交合的地方水液泛滥,商恪轻轻一撞都能带起黏糊的水声,应再芒感觉到他的后颈被商恪咬住,商恪一边操他,还一边责问:“为什么不叫?应再芒,为什么不叫出来?”
他的卧室正对着二楼曲曼的房间,虽然知道关着窗户不会有声音跑出去,但应再芒还是恐惧被曲曼听到,他霸占了商宁的名字,现在还占据他唯一儿子的身体,曲曼知道以后,该有多讨厌他?
“啊€€€€”失神中的应再芒被商恪深深地撞进,他一下没忍住叫了出来,身体在商恪的笼罩下发抖,商恪终于满意,迟来地有了怜悯之心,抱紧应再芒开始了轻缓的抽送。
应再芒不喜欢后入,总觉得商恪这就只是在泄欲,他在颠簸之中抓住商恪的手腕,艰难地说:“我不要这样……”
商恪就退了出来,应再芒躺在床上,商恪掰开他的双腿操进去。
商恪垂眸看着面前的身体,应再芒被操开了,里面很湿,很热,顶进深处会柔柔地吮吸,身体也不再僵硬,随意他怎么摆弄,商恪在进出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应再芒的阴茎垂在身前,淅淅沥沥地流出液体,穴口处被操了糜艳的红色,穴口和他阴茎的根部都是被撞出来的白沫,而应再芒很柔软地承受着他,脸颊潮红,吐出破碎的轻哼。
纵然他经验不多,此刻商恪很确定,应再芒这个样子就是被他弄爽了。
他可以给应再芒需要的一切,那应再芒会不会更依赖他?会不会放弃逃离的念头?
可无论假设多少次,应再芒的答案他从来都无从知晓。
第52章
上一次没等到结束应再芒就晕了过去,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根本没有意识,而这一次应再芒察觉到商恪高潮时又咬上了他,才恍然意识到商恪好像就是很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咬人。
应再芒左边肩膀还未消下去的咬痕提醒着商恪,所以这一次他没舍得用力,高潮过后商恪还待在里面,应再芒觉得有点难受,就下意识推了推商恪的小腹,商恪顺从地抽出来。
虽然商恪没内射,但做爱时混合了各种体液,应再芒还是拖着酸软的双腿去冲了个澡,出来后看到商恪已经把房间收拾了,应再芒脚步发软地回到床上躺下,觉得做爱真的很耗费体力,他这会浑身没力气,应再芒胡思乱想之际,在看到商恪进了他的浴室时也没想起来有什么不对。
应再芒有点困了,闭上眼酝酿着睡意,不多时传出开门的声音,反正商恪这就要走,应再芒也没什么想和他说的,对于商恪制造出的声音都装听不见。
可过了一会,应再芒却感觉到他身旁的位置微微塌陷,应再芒一下醒了神,睁开眼就看到商恪已经躺在了他床的一侧,应再芒愣了愣,下意识问:“你怎么又过来了?”
都做完了,而且商恪卧室的床还比他的大,商恪留在这里跟他挤什么?虽然这是商恪的房子他想在哪里都没问题,可应再芒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只听商恪很淡然地说:“怕你身体有不舒服。”
商恪确实很体贴,可这次的体验对应再芒来说还可以,不算很痛,他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困。
应再芒犹豫:“我……”
商恪看出应再芒想说什么,匆忙打断他:“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商恪是这么说的,第二天早上应再芒醒来时发现向他作出承诺的人根本没有离开他的房间,商恪在他身后抱着他,挨的很近,商恪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腰上,应再芒听到身后规律平稳的呼吸声,显然商恪还在睡着。
应再芒动作很轻地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九点,这实在不对,平时这个时间商恪都要出门了,难道是因为没有闹钟?
再这么下去肯定会耽误商恪去公司,应再芒轻声道:“商恪,你醒了吗?”
商恪并没有回答应再芒,像是没有醒来,应再芒又等了一分钟,最后艰难地翻过身,抬手轻轻推商恪的肩膀:“商恪,醒醒。”
商恪嗯了一声,动了动,却是将应再芒拉到胸前,象征性地摸了下他的头,声音很低哑地说:“应再芒,别吵。”
应再芒提醒他:“你要迟到了。”
商恪又摸了下他的头,说:“没关系。”
大概是他身体真的很不好,每次做完后应再芒第二天都觉得很累,再加上这会被商恪抱着不能动,应再芒无聊地闭上眼,不一会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快到中午,应再芒眨了眨眼看向身旁,床上已没有了商恪的身影,很饿,应再芒洗漱完拖着酸软的双腿下楼,午饭还没做好,应再芒就拿了盒饼干在沙发上吃,吃到一半时看到商恪也下楼了,应再芒只向他投过去一个眼神,接着看自己的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