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戳到了什么东西。
啊?
啊!!!
邵野的脑子直接被这个消息炸得一片空白,头发发麻,昨天屁股挨巴掌的时候他就觉得够羞耻了,没想到这还能有更羞耻的。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人生的走马灯。
但不得不说,这个灯似乎有点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邵野连声道歉,这个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不归他的大脑控制,他只能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以最短的时间离会长远一点,再远一点。
结果席观明出手把他拦下,他的另一只手迅速钻进被子里。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席观明脸上带着包容的微笑,像是蒙着层薄薄的圣光,他说,“这证明邵野同学身体很健康,功能正常。”
他的手指有些凉,修长又灵活。
邵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好像是坐在柔软的云朵上面,软得让人有些心慌,好像随时都会从上面一头栽下,等到一切都结束时,他已经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呆坐在床上,眼睛发直,整个人木木的。
他是在做梦吧?他做梦也不敢梦这么大的吧。
会长已经与他亲近到这个地步了吗?他要是再努力下去,那岂不是要……
邵野赶紧停止自己危险的想法。
席观明见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儿来,先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回来时邵野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那股暧昧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席观明推开窗户,然后走到床边,他弯下腰,带着冰凉水珠的手拍了拍邵野的脸颊:“好了,邵野同学,回味够了就该起床了,要迟到了。”
作者的话:
【好消息,4号也被淘汰了】
受不了被霸凌,主动退学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又不是6号被淘汰了
:6号现在有会长护着,要淘汰他不太容易吧
:但是6号拉得仇恨也多啊,校园F4他得罪了仨
:会长会为了保他跟F3作对吗
:艹F3!我还ctrl+ 呢
:会长1v3有胜算吗?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严谨点,蓝颜
:我真滴服了,晚上看天鹅,早上起来还看天鹅,就这么俩破天鹅有什么好看,6号直播间数据凭什么那么高!
:我就爱看天鹅你管得着吗
:官方给人工湖的俩天鹅做个丰容吧,天天上班也挺累的
:别歪楼了,聊聊4号吧
:4号性格太软,承受能力不行,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感觉金雀花形势越来越严峻了(6号除外
:一开始押她和6号的欢乐豆就是最少的,谁能想到6号拿的逆袭剧本
:《逆袭之会长的贴身高手》
:4号出场就一脸衰样,把欢乐豆投给4号的都有病
:那楼上你又投谁了
:我投4号了啊
:啊……
第21章
邵野整个人都是木的,他严重怀疑自己的大脑连同身体在刚才被席观明一起掏空了。他机械地穿好衣服,下床洗漱,没跟席观明打声招呼,就推门走出寝室。
他的脚下轻飘飘的,梦游似的踩着上课的铃声进了教室。
他趴在课桌上,竖起课本把脑袋给遮挡住,老师在讲台上面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不过这倒是没什么,毕竟他平时上课也没怎么听进去过。
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又在他的脑海里播放起来,画面看起来其实并不过分,过分的都发生在被子底下,他清晰地记着当时的感受,席观明微凉的手指慢慢收拢,比他平时自己做的舒服多了。
等等等等等!不能再想下去了!
但是……
会长是怎么做到这么若无其事的?难道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知不觉间,下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平日里就算课间短短的十分钟,邵野也要跑到楼下好好放个风,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同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发烧了?”
邵野抬起头,面对自己的同桌,他张开嘴,似是有话要说,但半天过去,他只叹了口气。
同桌伸出手想要探探他的额头热不热,却被邵野躲开,同桌只好收回手,又问:“到底怎么了你?”
邵野干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对同桌道:“你说如果一个男人给你……算是正常吗?”
“给我什么?”同桌一脸茫然问。
兄弟,提问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关键词给省略掉啊。
给我一千万,还是给我一巴掌,这中间的差距可有点大。
“给你……”
邵野半张着唇,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对他同桌摆摆手道:“算了,没事了。”
看来这事只能他自己慢慢琢磨了。
同桌无语,把他胃口都吊起来了,结果最后就给他这么一团空气,连个味都没有。
“你真没发烧?”他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总觉得邵野今天不大对劲。
邵野摇摇手:“没有没有,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没发烧就下楼去训练呀!咱班同学都等着你呢!”同桌催他道。
邵野:“……”
哦,他给忘了,今天要去练接力的。
学校担心那几天有雨,所以把运动会和艺术节的顺序调换了一下,改成先举办运动会,然后才是艺术节,艺术节过后,正好给学生们放个长假。
眼看着快乐的日子就要到来,金雀花内的大部分学生都没心思去学习,不是想着怎么在运动会上大放光彩,就是在艺术节上整点花活。
因为运动会被提前三天,大家的训练更为紧张,邵野白天上课跑步,晚上还要排练短剧,一天中能自由活动的时间比前些时候大大减少,就连姜妍身边又招了堆苍蝇他都没时间去管,当然,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管姜妍。
只要稍一空闲下来,今早床上的那些画面就会在他的脑子闪过,他百思不得其解,会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对他小弟工作完成出色的褒奖?
好像也没有很出色。
那是单独给他一个人,还是其他人都有的?
邵野脑子越想越乱,根本停不下来,晚上排练的时候好几次轮到他说台词他都给忘记了。
班长坐在下面重重叹气,把手里的剧本卷成纸筒,在桌子上拍得啪啪响,她说:“野哥,我的亲哥,你也不想变成一个哑巴巫师吧。”
文艺委员在旁边捧场道:“哑巴恐怕不行,他今天这个状态,最多能演一个植物人。”
邵野只得连连道歉,说他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呢?恋爱了?”班长十分八卦地问。
文艺委员戳破班长的猜想:“他哪有时间恋爱啊?稍有点时间就跑到学生会去了。”
班长白了她一眼:“那就不能是跟会长恋爱吗?”
文艺委员认真思考一番后,觉得确实有几分可行性,她道:“会长是女仆大人?”
班长深沉道:“按照咱们学校的这个情况,应该是男仆。”
文艺委员:“错啦,咱们学校这个情况,至少得是个男爵。”
她们说得开心,再一抬头就看到台上邵野的脸红得像是要被煮熟了一样。
受不了班上这群女生的盘问,没等今晚的排练结束,邵野就拔腿跑了。
回寝室的路上邵野就一直在想,等会儿见了会长自己该说什么,是问他早上的事,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还没想明白,人已经站到寝室的外面,他在走廊里磨磨蹭蹭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工作,直到手机收到一条来自席观明的消息“还要在外面站多久”,他才不得不将眼前这道门给推开。
寝室内,席观明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听到邵野进来也没抬头。
邵野想要装得和席观明一样不在意,奈何实在不争气,一进了寝室,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席观明拿起文件的右手上,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在此之前邵野从来没想过这只手会为他做那种事,那股滋味让他现在一想起来都觉得脊背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他咽了口唾沫,很是艰难地移开视线,然后他就看到昨晚那张被他搞塌的那张床还在那里塌着。
邵野过去绕着床转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等席观明把手里的文件放下,邵野指着床向他问道:“会长,学校没派人过来把床给修一下吗?”
席观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道:“没有,你找人来修了?”
邵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困惑道:“是啊,他们跟我说,今天会过来的。”
席观明道:“那可能是有事忘记了。”
邵野哦了一声,也没怀疑,说:“我明天再催一下,今晚我睡地上吧。”
席观明挑了挑眉,问他:“怎么?嫌弃我?”
“不是不是。”邵野赶紧否认,这黑锅如果背在身上,那他的小弟生涯可以直接结束了。
“那怎么想要睡地上了?”
“我就是那个……我怕挤到你啊会长。”邵野努力睁大眼睛,想把自己的真诚展现得再可信一点。
他的演技可能只有在演植物人和死人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来,席观明看得想笑,便也笑了起来,回他道:“没有,我觉得这张床两个人睡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