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邵野说完,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会长,早上那个……”
席观明倒是没跟他装傻,直接就问:“早上怎么了?不舒服吗?”
邵野被问得有点傻眼,会长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哎,怪不得人家能做会长呢!
“……舒服,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啊?”邵野憋了一天,现在终于把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席观明向他道歉道:“抱歉,你当时太可爱了,没忍住。”
“啊?”邵野站在原地,没太明白。
这不是席观明第一次夸邵野可爱了,但他自己始终是觉得这个词跟他关系不大。
他哪里可爱了?
“就像现在这样。”席观明说。
又说那话!
邵野的脸都烧起来,两只手攥成拳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席观明继续道:“更可爱了。”
邵野不知道席观明为什么要这么说,眼睛上下左右地乱瞟,就是不敢看他。
席观明身体稍微向后仰了一些,靠着椅背,姿势闲散,右手搭在一边的柜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再问:“所以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
邵野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烧坏了,他是该说介意还是不介意?
说介意的话,会长会不会生气啊?算不算是撒谎呢?
说不介意的话……说不介意的话好像没有任何问题,他和会长好像都有爽到,虽然他还不知道会长到底是哪里爽了,但勉强也能算是双赢。
邵野用自己不大灵光的脑子,分析其中的利弊,他隐约察觉到这件事肯定是有毛病的,只是毛病出在哪里,为什么会是个毛病,他一时还想不通。
男人帮男人做这种事,是有一点点怪,但还不至于怪得特别离谱,也许会长就有这个爱好呢?作为一个力争上游的小弟,他应该给予包容,英勇献身。
而且这种献身也挺爽的。
邵野不确定道:“不介意……吧。”
“那过来再让我帮帮你?”席观明对着他招招手,微笑道。
邵野表情僵住,没想到早上刚献身过一次,晚上又要来一次,好在他身体棒,经得起这么搞,他嘴上说着“不好吧”,人却是同手同脚地往席观明那边走去。
席观明放下手,扶着一边的柜子乐不可支,笑完后才对邵野道:“我开玩笑的。”
邵野:“?”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看向席观明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控诉的情绪,还带着一部分委屈。
见他这样,席观明敛去唇角笑容,端坐好,对他充满诱惑道:“但邵野同学现在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的话:
【会长到底帮6号做了什么,不让我们看也就算了,怎么听也不让听啊】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后面我忘了
:找点同人看看吧,圈内大手新出了一张6号穿旗袍的同人图,好涩好涩
:确实好涩,真想发给会长看看
:会长想看直接让6号穿了,6号肯定不会拒绝
:奇怪,为什么圈内太太们总喜欢写be啊,看得我这心呐,哇凉哇凉的
:能推几本完结的吗
:《生长痛》《斯德哥尔摩》《消失的爱人》《危险寄生》《下等爱情》
:喜欢危险寄生
:是那本6号回到现实后发现家里的电器都不对劲那本吗
:对的对的,好喜欢仿生人那一章
:有太太专门为这篇画了插图
:十分抽象且潦草的电子狗推大车.jpg
:住手!是自己人!不要上图!
:麦艾斯!!!
:重金求购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这位老师接稿吗?我出三千,接的话我就去报警了
:我上周看了个肉,六十多万字,全篇都在写6号跟会长回家后,被会长的长辈各种欺负,白天被会长爷爷罚跪,晚上还要被会长罚跪,6号忍气吞声,什么也不跟会长说,最后被恶毒男配推下楼梯孩子没了,会长才知道真相,就爽了一章就完结了。我根本没法代入6号,感觉他要是真遇见这种事能一拳把对方打去阎王爷,转头还要跟会长告状对方欺负他
:还有孩子?!
:生子文嘛
:这你还能看完,也是牛逼
:谁让她肉炖得香呢,还会流奶,涩涩
:不行,太ooc了,再香我也看不下去
:崩人设对我来说是天雷
:+1
:+2
:+10086
:你们要不要这么搞笑啊?一个个在楼里说着天雷,我退出一看,跟我要资源的私信现在都999+了
第22章
邵野不确定席观明是不是又在同自己开玩笑,他站在原地,看着席观明不说话。
席观明心里难得地生了一点内疚之情,很快就被如潮水般涌来的愉悦淹没,他抬头对邵野道:“这次不骗你,真的。”
“那……那我不想要。”邵野没什么底气地说。
“真的吗?”席观明问,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从邵野的胸口渐渐滑下,停在下面。
邵野被他看得心里一慌,自己不会这么变态吧,随便说两句话就能有反应,他下意识低头看去,根本没有。
席观明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等邵野抬起头时,他已经收回目光,笑着对邵野说:“不逗你了,白天训练挺累的吧,晚上好好休息。”
邵野想也没想就道:“也不是很累的,跟平时锻炼的运动量差不多吧。”
席观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他身体,含着深意道:“我知道了。”
今天晚上,邵野照旧是躺在席观明的床上,他把自己的被子裹得紧紧的,默默在心里发完誓今晚绝对不能再钻会长的被窝。
席观明洗完澡上了床,他的身上带着和邵野同样的味道,没来由地问他:“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规划?”邵野歪过头,认真想了想,问,“我要一直跟着会长你算是规划吗?”
席观明笑道:“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做小弟啊!”邵野隔着被子拍拍自己胸脯道,“会长你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我来办!”
“怎么这么喜欢做小弟?”席观明不能理解邵野的想法,他见过很多人,把做小弟当成目标的就只有邵野一个,很多人即使做着副手的工作,也都是想着日后要自己做老大。
邵野俨然一副要在国旗下讲话的庄严姿态,对席观明道:“我第一次见到会长,就被会长你的工作能力和人格魅力深深折服,能跟在会长身边工作是三生有幸。”
“说实话。”席观明翻身覆在邵野的身上,他用手肘撑着身体,与邵野之间倒还是有段距离,目光深邃望向邵野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他的整个灵魂。
“是实话啊,”被席观明看得心里莫名有点发虚,邵野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小声道,“就是以后我出去一说我是会长的人,他们都得老老实实的,学校也不能逼着我再去给傻逼道歉。”
席观明点点头,也不意外,接着问他:“学校里能让你达成愿望的人应该有很多吧,怎么选的我?”
譬如司旭,譬如宗星泽,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在同学口中的存在感其实会更强一点,邵野出去跟别人说他是司旭或宗星泽的人,效果是差不多的。
邵野下意识就道:“哪里有很多,不是只有会长你一个吗?”
席观明明显被他这句话取悦到,他低低笑了一声,胸腔发出的震动好像一直传递到邵野的耳膜。
他低下头,抬起一只手臂,屈指在邵野的眉心轻轻弹了一下,对他道:“如果想要做我的人,不是只有做小弟这一个方法。”
他靠得似乎有些太近了,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了,邵野听见胸膛里心脏加速砰砰跳动的声音,他避开席观明的视线,干巴巴问道:“那还有什么?”
席观明笑了一笑,他并没有回答邵野的这个问题,他说:“你得自己想了。”
自己想?
这不是为难他胖虎吗?
一直到运动会开场的那天,邵野都没想明白是怎么个事。金雀花公学的学生并不算很多,比赛又分出高中部和初中部,场面本来不会太大,但架不住学校有钱,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人就那么多。
邵野在一片热烈的欢呼声中冲过终点的红线,他抓起腰间的红丝带,向人群挥了挥,再一转头,就看到席观明拿着水壶从不远处向他走来。
秋日凉爽的风掠过他的眉间,原本该渐渐稳定下来的心跳又开始擂鼓一般的疯狂跳动。
今年给他们颁奖的依旧是学校的那个老头子,邵野一拿到奖牌就奔着席观明过去,春天的时候他没能把象征自己强壮体魄的奖牌给会长好好展示展示,现在都能把奖牌直接挂到会长脖子上了。
真是太励志了,邵野在心里默默流了一把辛酸泪。
流完之后,他又慢半拍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辛酸的。
他把奖牌送给席观明的时候,席观明正在主席台下与一干学生会成员组织下午的赛事,见到他拿着奖牌过来,席观明两只手拿着文件和纸笔,一时腾不开,他抿唇笑了一下,对着他低下头,邵野立刻了然把奖牌挂到他的脖子上。
围观的学生会成员们瞪大眼睛:“噫——”
邵野觉得他们莫名其妙的,哎,会长整天与他们一起工作一定很心累吧,可惜暂时没法安慰会长了,他还有下个项目去参加,对着席观明拜拜手一溜烟跑了。
学生会成员们噫的声音瞬间更大了。
运动会进行了一天半,剩下的半天时间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艺术节。
班长让全班学生回去吃顿好的,再好好睡上一觉,精神精神,晚上到体育馆把他们明天要上台表演的短剧再排练一遍,今天的活动就可以全部结束了。
邵野一觉睡到傍晚六点多,被电话吵醒后披上巫师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体育馆,像是一道黑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