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 第49章

“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他,因为他曾经冒认了你,他这种行为也是错的,可是我们已经把误会解开了。”

“你是我哥哥,他也是我哥哥,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我不能因为跟你在一起就对他视而不见,他也不应该被你关起来。”

顾西洲眼神阴鸷:“你不会见他,你觉得他会不会见你?为了他你要搬离檀山,你认为他不会找你?”

“现在说得冠冕堂皇,他说他不舒服你会不会去探望?他不高兴你会不会去陪他?”

“你能十年如一日这么坚定?”

“那你要我怎么做?!就算见面会怎么样?!”顾南也火了,胸膛剧烈起伏着,“难道我们在一起,我还不能向你证明吗?”

“顾南,你别太天真。”顾西洲反问,“顾屹为最会什么,你不清楚?”

顾南肯定不清楚,因为他从小就侵染在顾屹为营造的环境中。

就像在空气没被人发现之前,没人知道是空气里有空气。

而温柔和示弱就好比空气,是有一种比时间更锋利、比岁月更深入人心的东西。

顾西洲学不来也不屑,顾屹为倒是玩得很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让你放了他。”顾南说。

“从你知道他活着的消息开始,你对我有过好脸色吗?”顾西洲直白明了地说,“不可能放他出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顾南有一种想摔碗筷的冲动,硬生生忍住了:“难道你要把他关一辈子?”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怎么会关一辈子?”顾西洲眼睛里弥漫着凉凉的讥笑,“换了心脏他也活不了一辈子。”

嘭地一声巨响€€€€顾南摔翻了自己的碗筷,碎裂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那我去别的城市生活行不行?”带着最后期待和希冀,“你说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顾西洲一口拒绝:“不行。”

顾南一字一句:“你是个疯子。”怒气冲冲起身回房间,嘭地摔关上门,应声响起一道清脆的反锁动静。

这是他一次这么愤怒,以一种绝决的方式反驳顾西洲。

顾西洲并没有去追,在这个档口自再谈论这件事只会火上浇油。

当晚他们分开睡觉。

到了早上,顾南并没有从房间出去,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顾西洲径直用钥匙开了房门。

顾南枯坐了整夜。

没有换的衣服和眼睑下淡淡乌青就是证明。

清晨的微风让白纱窗帘微动,浅淡的日光缕缕射.进床边。

顾西洲带着愠怒:“又要干什么?”

顾南抬头说:“把他放了,别逼我恨你。”

顾西洲蹲下来,轮到他自下而上望着顾南的眼睛,轮到他字字诛心,“除非我死了。”

“那你出去。”顾南僵硬地移开眼睛,“我不想看到你。”

顾西洲站起来,捏了下他肩膀:“现在休息。”

顾南无所谓:“睡不着。”

顾西洲问:“想不想去徒步?”

“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

“把他放了。”

暴雷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根岌岌可危的线彻底断了。

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触即发的危险,顾南抬眼的刹那顾西洲用虎口钳住了他的下巴,巨力来袭直挺挺被顾西洲按倒在床上。

两人无声较着劲。

顾南发丝凌乱地仰躺在床铺间,顾西洲压坐着他的腿,顾南只有上半身和手臂可以动,胡乱抵抗时还记得避开顾西洲左肩的伤口。

不过伤口到底没有长好,很快,鲜血将顾西洲身着的白T恤染红。

瞳孔一颤,顾南蓦地呜咽起来,也不再反抗了。

朦胧视线里,顾西洲弓着背脊俯下身来,着急地吻他的嘴唇。

企图用最卑劣的方式唤醒顾南对他、仅对他才有的状态。

吻到彼此无法呼吸,就像末日来临之前的最后时刻,贪婪地汲取一切。

裤子被扒.掉,顾西洲更低地俯身。

在下.面亲了很久,顾南却毫无动静。

少顷,顾西洲嘴唇殷红地抬起头,作势要说话时,顾南提前打断他,“伤口在流血!”

“不用管。”顾西洲根本不在乎,抹了把顺着手臂蜿蜒而下的鲜血,染血指腹揉.动着顾南脸颊,在温柔的触摸中说,“现在做。”

“伤口需要处理!”

“不用管。”

“把他放了。”顾南呜呜地哭出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西洲冷冷盯着他:“现在做。”

“不!!”顾南痛苦地蜷缩起来,“我不想。”

他以为努力过就可以,可事实却不尽人意。

直到左肩鲜血已经染红了胸膛,顾西洲才出去处理伤口。

顾南痛苦大哭,身体和精神疲都倦到了极点,哭着哭着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到了晚上,他错过了刺眼的正午,错过了最美的黄昏。

身上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袍,被子也盖在身上。

是谁做得不言而喻。

顾南不明白,为什么顾西洲面对顾屹为就像变了个人,可对于照顾自己来说,又时时刻刻无微不至。

这样极端的反差从而让他更痛苦。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这三天他们哪里都没有去。

顾南要么窝在房间发呆,要么躺在床上昏睡。

顾西洲每晚都会进来一起睡,抱着他亲,亲他耳朵、眼睛、嘴唇。

但顾南一点反应都没有,后面顾西洲就会作罢。

这天晚饭时分房门从外打开,顾西洲端着一小碗粥进来,整个房间很快弥漫着鲜美的海鲜味道。

顾南默默起床,到落地窗边的沙发吃完,然后去洗澡漱口。

弄好这一切准备出去在客厅待着,顾西洲半躺在床边看书,眼也没抬地问:“去哪里。”

廊厅上,顾南小声说:“我想出去待一会儿。”

顾西洲矜贵地翻过一页纸:“回来。”

顾南置若罔闻,抬脚就走。

身后顾西洲追了出来,箍住他手腕准备强行带回床上,“睡不着也回床上躺着。”

握得是左手,所以顾南轻而易举就甩掉了,重复说:“我想出去待一会儿。”

顾西洲凛眉:“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我不想吵架。”顾南讲实话,“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冷静多久?”

“不知道,等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顾西洲冷嗤一声:“冷几天是不是就该说‘哥哥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顾南否认:“我没这样想过。”

顾西洲完全不顾肩膀上的伤,架抱起他回到卧室,放倒在床压下来就亲。

顾南躲开,一脸平静地望着空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淡和抗拒,顾西洲问:“你要干什么?”

顾南不看他,回答说:“我不想这样。”

几秒后,顾西洲拉开床头抽屉,平淡说:“本来不想这样对你,但这个东西为你准备几天了。”

这时顾南还不知道顾西洲要做什么,直到顾西洲用窗帘绳绑.住他的双手双脚,灯也被关掉了。

海岛只要天气晴朗,晚上光线也是相当明亮的。

整个房间是静谧又昏暗的蓝调,在这氛围中,响起一些若隐若现的水渍声。

顾西洲简单扩.了.扩,将冰凉的药膏揉化后就去浴室洗手,回来拧亮灯半靠着床头继续看起书来。

修长的手指匀速翻过书页,对旁边的顾南仿若视而不见。

顾南埋在枕头不吭声,也没法动弹。

层层递进的劲儿逐渐蔓延。

憋得久了,他的脸颊开始绯红一片,微微张着湿润的嘴唇小口呼吸。

半小时过去了,他的鼻息开始急促地翕动,却咬紧牙冠不肯泄露半点动静。

感官从前只集中在一个点,现在这个点因为膏体作用被无限延展,似乎拉成了薄而敏感的片。

将这个薄片拢成圆.柱.体,每一寸都爬满了万千虫蚁。

带着蚀.骨的痒.意。

视线朦胧不已,顾南不停吞咽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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