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 第117章

谷栋说随便,哪能真的随便,安哥儿买了只鸡炖了。

饭后,他如之前那般,先哄云哥儿睡觉,云哥儿也没闹,爹爹在家时,安叔叔一直是陪着爹爹睡的。

安哥儿洗漱之后,回了他和谷栋的屋子。

屋子里,谷栋竟已经睡了,身上脱得只剩下个裤衩子,大大咧咧的躺在炕中间,睡得喷香。

安哥儿见状,神色平静的关上门。

他在炕边边上躺下,吹熄蜡烛,一夜无梦的睡到天亮。

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起床,打开房门,晨光熹微中,谷栋正在打拳。

他就进灶房洗漱、做早饭。

中间还特意询问谷栋,早饭想吃什么,然后得到了随便二字。

早饭后,谷栋去了县衙。

中午没回来吃饭。

傍晚准时回来,他询问晚饭吃什么,又得了随便两字。

饭后,待他洗漱完进了屋子,谷栋又睡了。

他就继续躺炕边边上睡。

嗯,应该就是外边有人了,这是在为外边的人守身如玉吗?

不然依照这人的性子,早就将他折腾得下不了炕了。

接下来应是赶他出门吧?

黑暗里,安哥儿侧躺着,虽然眼睛闭着,但脑子却是疯狂运转,成亲的时日虽短,可他也不亏,这人给他盖了个院子,青砖垒就,一共花了十多两银子。

这倒是省事了。即便赶他走,他也有去处。

而且,他并无过错,这人不在家时他上伺候老下照顾小,他有苦劳!

若要赶他走,必须给他笔银子。

不然的话……

好一会儿之后,安哥儿咬了咬唇,他的确弱势,他无法威胁这人。

甚至他若惹这人生了气,那说不定会跟秦书礼一般被抓到大牢里。

男人若是无情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真要赶他走,那他还是乖乖走吧,最起码白得了个院子。

打定了主意,他翻了个身,平躺在炕上,准备睡去。

但就在这时,占据了大半个炕的男人,突然幽幽开了口:“秦安,我要是不主动开口,你是打算就这么与我过下去?”

“?”

安哥儿睁开眼睛,停顿片刻,问:“什么意思?”

“我大半个月未归家,你就是这个反应?”

“饭菜不可口了?还是哪里没让你满意?”安哥儿语气平平静静,似乎真的在讨论今晚的饭菜。

谷栋:“……”

他磨牙,握拳,郁闷得恨不能冲出去绕着东阳县城跑一圈。

虽说收缴赋税时的确很忙碌,但此次十八日没回家,是他特意为之。

一开始他隔个三五日回来,他对安哥儿想得紧,在屋子外时,他眼睛黏在安哥儿身上,待回了屋,他恨不能将安哥儿按在他那处不放下来。

他激动得将安哥儿的嘴巴啃破皮,激动得恨不能将炕给折腾塌。

可安哥儿始终很平静,对他并无想念。

于是他长了个心眼,此次特意在外停留了十八天,这么久不回家,安哥儿总该想他了吧。

而且,他还要表现得冷一点。

不能再跟从前那般热切。

这么一来,安哥儿或许就有危机感了。

甭管是出于什么,只要肯对他热乎一点儿,那他就满足了。

所以,当安哥儿推开院门后,他暗暗咬紧后牙槽,这才控制住自己,让自己按照原计划行事。

可安哥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就待他不同。

安哥儿与之前一样,平平静静,瞧不见什么喜色,更无想念。

安哥儿这般反应,倒是让他下不来台了,前面已经冷淡了,也不好立马变脸啊。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冷下去。

两天。

他回来两天了,也表现得如此反常,可这个秦安像是没感受到一般,真真是郎心似铁啊!

他咬牙道:“我冷着你,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安哥儿沉默。

但总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他便问:“为什么?新鲜劲过了?还是外头有人了?”

谷栋:“?”

他睁大眼睛,猛的坐起身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身边的人。

窗户开着,稀薄的月光撒进来,冲淡室内的黑暗,但只能勉强视物,无法瞧清楚安哥儿的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想?”他不可思议的问。

“除了这两个,还有其他可能?”安哥儿反问。

“……”

谷栋挠挠头,满腹怒火和郁闷被压了下去,这教他如何开口?

不过,到底觉得安哥儿的想法太离谱,他忍不住道:“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毕竟你对我的热乎,有些莫名。既然莫名来了,也可能莫名去了。既然莫名瞧上我了,那也有可能莫名瞧上旁的人。”

“……你别莫名莫名的,我平日待你如何,你心里没数?”

“有数。但谁让你突然变脸?我自然要找缘由。”

“那你直接问我啊。别的夫郎见自己男人突然冷了脸,绝不会跟你这般不管不问吧?”

“……”

安哥儿沉默。

谷栋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气了:“你就是没打算与我好好过日子。”

“我打算了。我打算的是,只要在这个家一日,就与你好好过。我没打算的是与你过一辈子。我处在弱势,若你新鲜劲过了,要赶我走,我又能怎样?”

“我刚才想了想,我毫无办法,甚至不敢惹你生气,免得你将我抓到大牢里。你之前轻轻松松就将秦书礼的多年积蓄敲了出来,拿捏我自然也易如反掌。”

谷栋:“……”

原本听到那句我没打算与你过一辈子,他气的想要跳起来,可谁知更离谱的在后边。

而且,安哥儿什么时候知道了那一百两的内幕?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就算往坏处里想我,但也该知道我本质上是个好人吧?我说了我欣赏你,就算真的新鲜劲过了,也不至于将你抓进大牢里。”

安哥儿闻言,脑中回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种种,这人看他的眼神,亲他时的柔情,还有在炕上时的挥汗如雨,莫名的,他眼眶红了。

心里也有些委屈。

“你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哄哄我!”谷栋说着咬牙,俯下身子捧着他的脸:“我才该哭呢,娶了个石头做的夫郎,离家多日,你都不想我。”

安哥儿抿唇,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流。

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心。

他若是将心交出去了,那就真的完了。

“我若想你,你将来不想我了,我又该如何?”

他声音哽咽的厉害,但谷栋只道:“你秦安不是敢拎着棍子去打朱二红吗?你连人都敢杀,你对着我时却不敢动心?”

“你怕什么?你不是惦记着要招年轻小伙么?真到了那一日,你拎上满包袱的银子回村,银子撒出去,定然有年轻小伙排着队等你挑!”

“那你的意思是即便和离,你也愿给我银子?”安哥儿忙问。

“拿走!你明日就全拿走,你找个地儿藏起来,我一文不要!”

“藏起来有什么用?你有权,你要是将我抓到大牢里,那我一文都得不到。”

“……你什么时候知道了秦书礼那一百两的事?”谷栋纳闷。

“你喝醉了自己说的。就是你说要给我盖院子那次。”

“好啊,我是为了给你出气,结果却被你抓住把柄,觉得我会将你也抓进去!”

谷栋要郁闷死了。

报应。

以权谋私的报应。

他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我将赵元宝放了回去,并让他盯着秦书礼,谁知他还盯上了秦劲。他说秦劲家的长工会教书,比秦书礼教的好,我就让他去鲁家村传话,挑拨那两个学生的爹娘去找秦书礼闹。”

“可惜那两户人家只是跑去秦书礼家骂了一通,没真的揍秦书礼一顿。”

“秦安,我告诉你,我从前是不屑于玩这些,但我对你上心,我满心想为你出气!但谁知却让你怕了我。这都什么事!”

这话听得安哥儿心虚,他声音小了许多:“我知道的。刚才那些话是我胡乱想的,我就是一乡下小哥儿,没什么见识。”

“你说的对,我其实的确可以随意拿捏你。”谷栋突然泄气,倒在了炕上,但他坚持伸出双臂,将安哥儿抱进怀里。

他娘的,二十天没抱了,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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