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现代后,小史官爆红娱乐圈 第51章

结果小乐大人的数学作业还没有做完,手机铃声就先一步地响起了起来。

有气无力地一声“喂”后,警察严肃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乐先生,经过调查我们发现嫌疑人和地下黑市的器官贩卖组织有所联系……”

而与此同时,拘留所内,乐济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谢折衣,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谢折衣轻笑了起来,如他所愿地重复道:“我说,我不愿意。”

“你凭什么不愿意!你凭什么不帮我!我他妈是你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手上的东西发给那对傻逼夫妇,不救我?你特么也别想好过。”

隔着一面玻璃,谢折衣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儿乐济文歇斯底里的模样,直到看够了,他才满不在乎地道:“你发呗,随便发。一个是污蔑了他们亲儿子不够,还想绑了人去倒卖器官的犯罪分子,一个是陪伴了他们二十余年体贴温柔的养子……呵,乐济文,你猜他们会信谁?”

“我*你**的,谢折衣!老子就是和人聊了两句,老子没想这么做!!!”

“安静!!!”

暴走的乐济文被看管的警察一把摁在椅子上,他气得浑身哆嗦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浑黄的眼死死瞪着谢折衣。

“是么?那就当是这样吧,你或许可以提前组织组织措辞,说不定到时候法官会信你呢?加油哦~”

说罢,谢折衣便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

“回来!不许走,谢折衣我*你大爷的,你给我回来!!!你得救我,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你得把我救出去。”

“没有什么不能的。”谢折衣看着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忘了么乐济文,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么?”

“上一次,是最后一次啊。”

“所以再见了,乐济文。”

撕心裂肺的怒吼被隔音玻璃牢牢地隔绝在了身后,谢济文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拘留所,再没有回头。

毕竟说到底,那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

第47章 观刑

想要解决一个问题,首先就得搞明白问题产生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黎承枫的这句话,乐宴平难得地梦到了过去。

每年过了大寒以后,京城就会开始下雪。

在下的最大的那几天,还是个小豆丁的乐宴平只要稍微一蹦哒,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自个儿的半截身子都埋入雪中。

然后他就会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嘴里嘤嘤地唤着爹爹,张开手乖乖地等着父亲跟拔萝卜似的,将他从雪地里拔出来。

对于这个“拔萝卜”的游戏,乐宴平乐此不疲,直到他长到了九岁。

那年,京城的雪下得似乎格外的大。

父亲在又一次把他从雪地里拔出来后,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高高的朱色宫墙。

墙内没有雪。

扫雪的宫女机械地挥动着扫帚,在他们走过时低垂着头恭敬地行礼。

看着她们,乐宴平下意识地就规矩了脚步。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并不见得明白见皇帝意味着什么,但他就是莫名觉得,这儿和家里不一样。

至少,自己是不能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蹦哒着走路的。

他难得老实地跟着父亲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门扉,然后,在那间满溢着檀香的御书房里,乐宴平第一次见到了乾安帝。

没有他想象中的严肃和紧张,帝王面上挂着和蔼的笑,放缓了声音冲他温柔地招了招手。

“好孩子,你叫乐昭是么?走近些让朕瞧瞧。”

乐宴平走上了前去。

自那以后,他就成了太子伴读,也成了萧季渊身后那根永远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现在回想起来,在最初那段时日里,他和萧季渊之间的相处真真是装模作样极了。

明明两个人都是皮得不行的性子,结果一个担心着对方告状,另一个顾忌着对方的身份。在那个最难守规矩的年纪,双方愣是憋了一个多月才开始原形毕露。

至此,乐宴平开始了他在皇宫里无法无天的日子——

主要,是对着萧季渊无法无天。

但这真不能全怪他,因为萧季渊在很多时候确实不太像个太子。

爬树捉鸟,逃课打架,在太傅背后贴王八,趁人午睡在人脑袋上插鲜花……

太子该干的事情萧季渊不一定干,但太子不该干的事情,他绝对是一件不拉。

憋了一个多月的太子殿下是真心以为自个儿的伴读,是个乖乖软软的糯包子。

他愉快地放飞了自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糯包子”正在一边目瞪口呆,一边奋笔疾书。

于是毫无疑问的,萧季渊干的那些个好事皆数败露,时间地点动机过程,详细得那是一个不拉。

一脸懵圈的太子殿下甚至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露馅了,就被太傅狠狠得收拾了一顿。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乐宴平,则问心有愧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糯团子”真不是故意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本本会落到太傅手上嘛!

但太子被罚可不是小事,很快,消息就传到了乾安帝的耳朵里。

当天下午,皇帝就乐呵乐呵地跑了过来。欣赏完自家儿子受罚的憋屈模样后,乐宴平的小本本也终是难逃一劫。

在萧季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皇帝美滋滋地翻看完了他儿子干得那些个光荣事迹,温柔地摸了摸乐宴平的头,转身对乐父道,“允钦,你这孩子很有你的风范啊。”

乐父没有说话,执笔就在册子上写下——

“乾安三十四年二月廿七,帝弃政事不顾,往国子监观太子受太傅之罚……”

乾安帝拔腿就跑:“别记了别记了,朕不看了!朕这就回去批奏折!”

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乐宴平和萧季渊二人站在原地尴尬地面面相觑。

乐宴平挣扎道:“那个,其实好事我也是记了的。”

太子殿下送了他一个白眼,并且拒绝和他交流。

乐宴平:……

“乾安三十四年,二月廿七,太子萧季渊因戏弄太傅,受罚于国子监……”

萧季渊:“乐昭!!!你给我别记了啊啊啊!!!”

生平第一次,太子殿下忽然理解了他父皇的苦。

萧季渊和乐宴平就这样不对付了起来。而他们二人之后的关系,只消用四个字就可以完全概括——

他逃,他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了下去,他们也逐渐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乐宴平没有问过萧季渊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那一年实实在在是他过得最快乐的一年,却也是他闹腾的最后一年。

他在乾安帝和萧季渊的纵容下没大没小了太久,以至于他都忘了第一次入宫时看见的那些个麻木的宫女,忘了皇宫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所以,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萧季渊比乐宴平大了七岁,他早就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

虽然他本人压根不上心,但朝里朝外可有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那空缺的太子妃之位。

而其中最有希望得到这个位子的,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池余雪。

镇国公的夫人是贤淳皇后手帕交,因此,池余雪自小就深得皇后的喜爱。

在贤淳皇后的张罗下,池余雪得了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而她只要一来,便肯定会往东宫跑。

于是久而久之,乐宴平就意识到池余雪不喜欢自己。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讨厌才对。

这属实是有些莫名其妙,乐宴平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但他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原因。

十来岁的孩子处理问题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你讨厌我,我就也讨厌你。

礼尚往来,很公平。

而巧得是,萧季渊也不喜欢池余雪。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只要听见池余雪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就觉得头疼。

所以,每回只要池余雪来找萧季渊,他就必然会带着乐宴平在一柱香内把人甩掉。

至于为什么不把乐宴平也一起甩掉……

开玩笑,是他萧季渊不想甩嘛?是这个小狗皮膏药根本就撕不下来啊!!!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数次后,池余雪终于忍无可忍地拦下了乐宴平,“乐宴平!是不是你让渊哥哥不理我的!”

乐宴平:……

“萧季渊不理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除了你还有谁,一天到晚的黏在渊哥哥身边讨厌死了!!!肯定是你唆使的渊哥哥!”

气急败坏的池余雪说着就想过来推乐宴平,结果却扑了空,踉跄了几步便摔在了地上。

“你还敢躲!!!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躲!”

闻言,乐宴平顿时收回了原本想将人拉起来的手。

“为什么不敢?萧季渊不喜欢你,你不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么?怪在我身上算什么事。而且你还想推我,你才讨厌死了。”

小孩气鼓鼓地冲人扮了个鬼脸,转身就跑了。

半路上碰到萧季渊后还瞪了人两眼,搞得太子殿下一脸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自己到底是哪里又惹着这位小祖宗了。

生气的小祖宗一头扎进了东宫的小厨房,被熟识的宫女一连投喂了好几块小点心才终于消了气。

“哟,是谁惹我们小乐生气了啊?”宫女有些好笑地问。

委屈的小孩当即把事情一股脑儿地倒了个干净,最后还不忘再次强调,“池余雪真的讨厌死了!”

宫女愣了愣,没有说话。而乐宴平也没有将她的沉默放在心上。

直到三日后,皇后宫里派人带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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