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快穿禁止感化危险反派 第55章

东原的春季也会一年更胜一年地旖旎。

海棠花被摇落一地,春风里,两人呼吸交缠,身形交叠,终于在彼此袒露的真心里望见了接下来要携手度过的一辈子。

“顾屿桐,我爱你。”

“我也爱你,祁凛。”

第43章 催.情散

“陛下,您赏的葡萄人家可是含得好好的呢~”

“哦?腿打开,给朕瞧瞧。”

“讨厌~”

皓月高悬,行宫水榭内的淫.靡之音不断。

摆放在房间四角的麒麟香炉内燃着情.香,纱幔轻扬,床褥里的娇笑声掐得出水来,整间房内都弥漫着腥臊暧昧的气氛。

一只骨感修颀的手懒洋洋挑起床幔,白皙的手腕下悬着红铃铛,随着动作发出勾人心弦的清脆响声。

“朕乏了,都下去吧。”

床榻上的几人缠顾屿桐缠得厉害,其中一个模样乖巧漂亮、年纪不大的小倌儿最得陛下喜爱,闻声,他依依不舍地勾着这位新帝的脖子,娇滴滴地卖可怜:

“陛下,您即位后便住进了宫里,这几日借着避暑的由头才能来这儿瞧瞧人家,怎么今日还没开始就要赶人家走?”

顾屿桐侧卧着,懒懒支起脑袋,含混笑骂:“放肆。”

那小倌儿得宠得很,把嘴一撇,本就楚楚动人的脸更显得可爱。

顾屿桐长臂一捞,把人往自己怀里捎,指尖顺着这小倌儿的脊骨往下摩挲,最后在摸到某处时,小倌儿缩着肩打了个颤。

顾屿桐低笑两声,两指伸进去,把那颗晶润亮盈的葡萄拿了出来。

伴随着“啵”地一声清脆水声响起,小倌儿的脸倏地红了。

顾屿桐两指夹着葡萄,逼他张开嘴,吞了进去,事后,顾屿桐随意地在小倌儿鼓起的脸颊上擦干净手指,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朕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那小倌儿脸色骤然一变。

余下几人立刻从善如流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群人惶恐地给这位阴晴不定的昏庸新帝磕了两个头,随后踉跄着退出了水榭。

顾屿桐被这房里的香熏得头昏,脑子里的碎片化记忆纷至沓来,却都模糊不清。

他随意拢了拢被扯得不像话的龙袍,从床上下来,站在了窗前。

他刚刚穿到这里,只依稀记得自己明明上一秒还在拍戏,结果下一秒就撞见一幅活色生香的淫.艳场面,这实在是……实在是——

太惊喜了呀!!!

窗外飘着一个悬浮的光球:【宿主,规则刚刚已经和您说过了。您在现实世界已经猝死,要想继续活着,您别无选择,只能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

顾屿桐倒是想得开,狐狸般的浅瞳凤目微微弯着,一幅似乎永远在打坏主意的狡黠模样:“你说吧。”

【您需要帮助本世界的反派扭转他原本的结局,让对方保持黑化的同时,协助他报复所有人。】

【条件是,反派不能死,不能被莫名其妙感化。】

顾屿桐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笑得肆意嚣张:“简单来说,就是助纣为虐,荡平天下。”

系统扶额叹气,如果它有额头的话:【没到这么令人发指的程度。】

“随便,都差不多。”顾屿桐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盏盛着情香的香炉,“你继续说。”

系统周身的光晕微微扩大,顾屿桐瞳孔一缩,关于这个世界的剧情内容迅速在他的脑海里铺陈开来。

如今的东凌国,新帝昏庸荒淫,形同虚设,朝局混乱,佞臣当道——朝中势力主要分为权臣萧域明和国师李无涯两大派系。

而这一世的萧域明是死过一次,重生而来的人。

前世,他全族被李无涯陷害,冠上谋逆之罪斩首示众,整个萧氏只剩下他一人。

可李无涯惹错了人。

萧域明生性阴狠,在被灭门后,他彻底被激怒,后来的萧域明在明权倾朝野,在暗豢养死士,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可惜,逼宫当天,李无涯胁迫傀儡皇帝顾屿桐交出虎符,调用全部的禁卫军将萧域明逼到宫门口,最后使其万箭穿心而死。

今天,是萧域明重生回来的日子。

“这样的人竟然重生了。”顾屿桐抬起手腕,晃着铃铛玩,漫不经心道,“一看就不好惹。”

系统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顾屿桐:【宿主,您还不跑吗?】

顾屿桐觉得奇怪:“我跑什么?我可是皇帝。”

【您只是皇帝,又不是上帝。】系统干着急,【您知道前世萧域明最后为什么会兵败宫门吗?】

顾屿桐蹙眉:“难不成这其中还有我的手笔?”

【原主曾经给萧域明种下过九寒丹,丹毒发作时,肌骨极寒,久而久之,脏腑俱碎。逼宫当日,正赶上他丹毒发作。】系统善意地补充道,【所以您猜他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顾屿桐捏着铃铛的手忽然一顿,周围的纱帐无风而动,空气里传来微弱的血腥味。

“来了。”

他掀唇一笑。

原主荒淫,今夜的水榭本就是为他纵欲而设,因此,周围的侍从和护卫早已被他遣离,要赶来救驾恐怕需要一阵子。

就在他思索之时,四下的灯骤然间熄灭了。

金属破空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门被一柄闪着寒光的重剑劈开,露出夜色里的人影来。

顾屿桐拾起桌上的一根金钗,藏于腕间。

还没等他预判来者接下来的动向,那人便提着重剑直逼上前,寒剑从他手中掷出,穿破顾屿桐本就松散的衣袍,将他钉在了木柱上。

“爱卿,这是何意。”

顾屿桐搭在肩头的衣袍将落未落,腰间的系带更是形同虚设,只挽着个松垮的结,双腿动作大些就能将小腹下方的光景看个清清楚楚。

“臣请陛下安。”

言辞谦卑恭顺,可语气冷泠,像是淬了毒一样的危险。

顾屿桐背抵木柱,低混着笑:“萧大人此番自酆门关杀敌凯旋,连府邸还没来得及回,就跑朕这儿来,是来讨赏,还是想与朕同乐?”

钉在顾屿桐身侧的寒剑突然滴下两滴温烫的液体,黏稠、血腥。

“同乐?”萧域明蓦地勾唇,“陛下的雅兴怕是毁在臣手里了。”

顾屿桐嗅到危险的味道,朝窗外看去,黑暗里,一具具光裸着的尸体正躺在地上。

“萧卿言重了,”顾屿桐混不吝地笑了两声,手腕旋即一翻,刚刚藏好的金钗直直抵在了萧域明的脖子上,“朕知道萧卿上辈子过得辛苦,朕有个新玩法,不知爱卿愿不愿意一听?”

死寂、黑暗。

两人就着稀薄的月色,以咫尺之距观察着对方。

顾屿桐知道此话一出,再无收回的可能。

这话但凡落在任何人耳里,都会觉得他是得了疯病,可萧域明不一样,他自己就是重生的,他既然能接受这个事实,自然也能接受比这更荒谬的事情。

萧域明生性多疑:“你是什么人。”

顾屿桐加重手上的力道,金钗刺进对方脖颈,渗出圆润的血珠。他笑道:“坏人,和你一样。”

半晌的静寂。

萧域明似乎丝毫不畏惧那根能治他于死地的金钗,抵着那根钗往前继续走,伸手掐住顾屿桐脆弱细腻的脖子,蓦地笑道:“确实不是他。”

常年握剑的掌心覆有厚茧,因此摩挲时带着疼痛的惩戒意味。

“臣洗耳恭听。”

“朕可以助你扳倒李无涯,满足你的愿望。”

“那——”萧域明把玩着他的脖颈,拇指突然发力,狠狠地按住顾屿桐的喉结,“要是微臣的愿望是逼宫谋反呢。”

顾屿桐被这番突然的发作弄得有些狼狈,他眼尾泛起生理性的红,却仍笑得无畏无惧:“那便要看爱卿的本事了。”

月光皎洁,顾屿桐这才看清了这位传说中的大反派的长相。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凶神恶煞,反倒是身形挺拔,面如冠玉,俊逸冷峭。

尤其那副眉眼生得极为好看,深邃幽沉,泼墨染就的眸色黑而寒,让人联想到巍峨的雪山。

萧域明任由颈侧的血越流越多,没有痛觉般,朝顾屿桐又走近一步,仿佛是在试探顾屿桐敢不敢真的就这么杀了他。

“你比那个昏君可有意思多了。”

“爱卿也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

萧域明的手逐渐上移,从顾屿桐的脖颈转移到他流畅好看的下颌线。

他攥住了顾屿桐的下巴:“如此这般同我说话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

“你放肆。”顾屿桐笑骂他,手上的金钗又往里插深了一寸,随着这一动作,手腕下悬着的红铃铛便发出了情.趣般的响声,“朕是天下之君,是你的主子。”

“臣知罪?”

原本该以肯定的陈述语气来说的话,到了这位佞臣的嘴里,却成了一句饶有兴致的反问。

当真放肆。

屋中的香愈燃愈旺,直往人的血液里钻。

萧域明原本清泠的声线也不自觉染上几分嘶哑:

“怎么办。”

“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顾屿桐眸光一震,这才恍然发觉萧域明方才不过是逗弄自己。

像他这样的人,任谁把钗抵在他的颈侧,他都能在一瞬间挣脱,更何况是顾屿桐这样从未习武的人。

萧域明根本不信他。

萧域明抬起膝盖,凶恶地顶住顾屿桐腹腔处,痛得他不得不张嘴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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