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快穿禁止感化危险反派 第149章

他给几个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顾先生扶下来送去房间?”

“阿飏,他现在情绪可能太过激动,并不合适和人交流。这样,我先带他上去,你去我办公室喝杯水吧。”

秦飏充耳不闻,一路扛到房间。

然后把人狠狠摔在了床上!

“护齿,束带。”秦飏抬手擦了擦嘴角被扇出的淤血,摘了大衣随意一扔,开始挽衬衫袖口,“绑好他。”

医生们上前把顾屿桐控制好。

秦飏开口:“电疗。”

江闻夏闻言一愣:“什么?”

“秦飏你别乱来...”顾屿桐徒劳地蹬着腿,原本跋扈的气焰终于在听到“电疗”二字后浇灭了不少,“你没资格对我这么做...你这是禽兽行为...”

秦飏掐住他的下颌,挑眉:“既然记不起来,那干脆什么都别记得了。”

“你敢……”顾屿桐大口喘息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明明怕到不行,还强撑着张牙舞爪,又可怜又好笑。”秦飏奖赏般夸了一句,“不过这副模样我很喜欢。”

医生们出去准备接下来的相关器械。

江闻夏拾起地上秦飏的大衣,走上前:“阿飏——”

“你也先出去。”

“……好吧。”离开前,江闻夏摆出一副很担忧的神情,“阿飏,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怒。”

门暂时关上。

房间里,除了束带和锁扣的铮铮声,就是顾屿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秦飏的耐心告罄,没有继续陪他玩闹的意思:“我们之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反过来倒是对那个姓陈的死心塌地。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非得往陈谨誉身边靠?”

“我们之间的事情?”顾屿桐气喘了声,锁扣被挣得咔咔作响,“你我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是有,值得我记在心上?”

“顾屿桐。”

“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还有这个,”秦飏嗓音发沉,手从他的衣摆探入,逐渐往上,“这个东西,他什么时候给你钉的?嗯?”

男人的指腹划过,不算怜悯地使劲一拽。

顾屿桐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秦飏兴致缺缺地品玩着顾屿桐的神色:“他也是这么玩你的?”

顾屿桐:“……他比你会玩。”

“一次次激怒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秦飏的手继续往上,把整件上衣撩起来,直接探出领口,握住了顾屿桐的脖子。

他强迫顾屿桐只能看着他,目光所及也只有他:

“在这个世界里,你的任务就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顾屿桐整个人心神一颤,好像心底深处被什么东西倏地击中:“你、你说什么?”

秦飏索性直言:

“我在问你。”

“一直爱的人不是我吗,怎么转头就忘了?”

顾屿桐愣在原地,连反抗都忘了:“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候。

门打开,江闻夏领着一群医生走了进来,相关的设备也已经准备好了。

江闻夏出声:“阿飏,设备在另一间房。现在可以把顾先生带过去了。”

秦飏松开了顾屿桐,往后撤了一步:“带走。”

一群人上来解开锁扣,把顾屿桐带去门外,直到这时候,顾屿桐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路过秦飏身侧时,顾屿桐试图去扯他的衣摆,却被工作人员拉开:“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转头就忘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秦飏不为所动,站在原地。

江闻夏站在旁边,像是在征询秦飏最后的意见:“MECT治疗的后遗症很多,副作用也非常大,就算最后真的丧失部分记忆,可能也只是暂时的。”

“我不做这个……放开我!秦飏,你跟他们说,我不想做这个……”

顾屿桐在被带离时,挣扎着去拉秦飏,但秦飏始终保持沉默,表情很淡地看着他。

或许是顾屿桐慌张的神情取悦到了秦飏,他朝着顾屿桐走了两步:“不想做也可以。我问你,我是谁?”

这个被秦飏反复提起的问题再次出现,终于引起了顾屿桐的重视。

“回答我的问题。”

顾屿桐的胳膊被人紧紧按着,脑子飞速运转,然而秦飏似乎没有等待他思考的耐心:“留给你回答的时间并不多。”

“你是...”顾屿桐艰难地起了个头,却没有继续答下去,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难。

秦飏冷冷地打断他:“好了,带过去吧。”

忘了他没关系,既然不记得他,那就谁也别记得了。

顾屿桐被强行带到电疗室。

整条走廊回荡着顾屿桐的低吼:“我不是抑郁症,也没有精神分裂,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个?!秦飏,你放开我……”

这太荒唐了。

顾屿桐被架进房间的前一秒都还觉得秦飏只是在吓唬他,直到他看见电疗室内的设备和器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八小时的禁水禁食,前一天的详细体检——秦飏是要来真的。

他根本不在乎这么做的后果。

顾屿桐被按倒在床上,视线混乱,一群人控制着他,不给他任何抵抗的机会。

治疗室的门缓缓阖上。

就在门彻底关上的最后一刻,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忽然出现,抵住门缝,唰地一声把门重新拽开了。

“好热闹啊。”

Alpha强势的信息素如同泛滥的洪水一般,灌进了整间诊疗室,走廊外更是充斥着满满的迷迭香味。

顾屿桐朝门口看了眼。

站在床尾的秦飏也顺着顾屿桐的视线看了过去。

Alpha眉目狭长,五官英挺。

他径直路过秦飏,笑起来时语调轻慢:“我说怎么家里没人,原来是在你这里。”

激烈的挣扎让顾屿桐喘得有点狼狈,还没回过神:“陈……谨誉……”

陈谨誉走过去,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顾屿桐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和额头的磕伤,随后给他披好外套,倏地把人从床上打横抱起。

秦飏看了眼陈谨誉怀里抱着的人,眼神变暗:“还没来得及恭喜陈会长此次劫后余生。听说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是真的。陈会长您的福气不浅啊。”

陈谨誉不是不讲情面的那类人,但今天不一样。

“老二。”陈谨誉这么喊他,无形之中压人一头,“这两天外头的风言风语传得很难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秦飏从前的确是在陈谨誉手底下干过,就算是如今混到商会副会长这个地位,陈谨誉要叫他一声“老二”也不为过。

这样的称呼陈谨誉并不常用,显然,他很介怀今天这件事。

陈谨誉闷笑了声,慢条斯理道:“我刚回来,陈家的人就告诉我,说你嫂子被人带走了。我当然着急,结果我找来找去,竟然在你这儿找着了。这是巧合吗?”

一连两个问题,没等秦飏回答,倒是江闻夏急着上前打圆场:“陈会长您可能误会了。顾先生因为您的事情忧思过重,导致心气郁结,阿飏是出于好心,这才把他接来医院的。”

陈谨誉并不好糊弄。

他转向江闻夏,淡淡道:“你,什么名字,工号多少。”

Alpha的气场很强大,江闻夏被噎住,忽然就没了说话的底气。

陈谨誉并没有就此罢休:“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查。”

“忧思过重。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忧思过重需要把人带到MECT治疗室来治。我感到诧异,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顾屿桐真的生了病——”

陈谨誉笑了声,低头去看顾屿桐的两处伤口,接着说:“请问秦副会长,我的人,轮得到一个外人插手来管吗?”

秦飏血压飙升,指节攥得咔咔作响,面上却还稳着:“原来陈总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错,就是兴师问罪。灵堂的事我听说了,你发来的监控我也看了,如果你对此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以视为你这是在挑衅我。”

“还有。”Alpha的语调温沉,颇有新仇旧账一起算的意味,“怎么好好的一个人,我走没几天,身上就多了这么些伤。”

陈谨誉毫不吝啬地给予顾屿桐迷迭香信息素的味道,尽可能安抚他躁乱慌张的情绪。

他很耐心地低头问顾屿桐:“这些人里,是谁弄伤的你?”

一直以来的紧张情绪在alpha的安抚信息素下逐渐平静下来,这让顾屿桐本能地只想贴近陈谨誉。

顾屿桐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秦飏。

陈谨誉了然于心,脸色又冷了几分:“你在生意场上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把手伸到他的身上。”

“会长和大嫂之间的情谊真让人动容。”

秦飏终于出声,逐步逼近陈谨誉怀里抱着的人,恶劣的本性一览无遗:“没错,人是我绑的,伤也是我弄的,你没这么玩过吗?”

陈谨誉抿唇不语,所谓温良得体的修养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

“那真可惜。”秦飏一点点靠近顾屿桐,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陈谨誉听,“你大概没见过他用红丝带把自己手腕捆起来的样子,也没见过他喊到喉咙干哑也还要缠上来继续的样子。”

“……”顾屿桐不可抑制地幻想着这些场景,脸上的血管变得滚烫,忍无可忍,“混账!”

秦飏还在继续:“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留下过我的指纹,没人能比我更懂他的每一声‘要’和‘不要’都代表着什么意思。陈会长,这些您能做到吗?”

气氛剑拔弩张,只需要一丁点火星,就能把这里烧个精光。

陈谨誉警告他:“秦飏,人总是要为说出的话负责的。”

秦飏不仅要说,而且还当着陈谨誉的面握住了顾屿桐的手腕,他不由分说拽过那只手,吻了吻顾屿桐的掌心:

“你选。”

“顾屿桐,你亲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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