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 第149章

云骄急于让他消气,所以决定把锅都推给“本性”:“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我不是故意做那么过分的。”他可怜兮兮的说:“我只是忍不住。”

然而随着他的解释,祝时宴身上的血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他没来由地想到原书中的一句话:“可惜,无论女孩怎么努力,鲛人始终无法对她产生爱情。”

拥抱是习惯,亲吻是好奇,做.爱是发情,云骄对他的一切亲密接触皆与爱情无关,他以为两人是双向奔赴,实际只有他一人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某种程度上,祝时宴是一个纯粹的浪漫主义者,他困于原书的警告和云骄话语的蒙蔽,而忽略了对方对他超乎寻常的占有欲和珍视,甚至忘了对方舍弃大海义无反顾地陪他上岸。

祝时宴的手指抓紧杯壁,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眸,他听到自己问:“你的意思是,不管那天是谁,你都会做出同样的事?”

他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鲛人发情不受控制,他苛责于未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就算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也宁愿把这件事摊开,明明白白地讲清楚。

“当然不是!”云骄猛地站起身,气的胸腔不断起伏:“除了你,我才不会碰任何人。”像是没想到祝时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气的眼眶都红了,红着眼瞪他:“在你眼里我谁可以?”

祝时宴却非常冷静:“你失控是因为你被鲛人的本性所控制,换了任何一个人,你都会那样做。”

“祝时宴。”云骄喘了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失控。”

“不。”祝时宴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到近乎冷漠:“你在泳池亲我的时候,说那是为了救我,缠着我做.爱是因为发情期,对我有依赖也是因为是我把你从水牢里救出来。你对我的感情和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鲛人不会爱上人类,你迟早会€€€€”

云骄听不下去了,他只觉得祝时宴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往他心上插刀,这种疼痛比起他成长期发病时还要疼,他忍无可忍,直接上前堵住了他的嘴。

祝时宴停下了。

云骄泄愤般在他的下嘴唇上咬了一口,祝时宴吃痛地张开嘴,云骄趁机把舌头钻进去,勾着他的舌头缠吻。

这个吻含着他的愤怒和委屈,云骄在祝时宴的嘴巴里又吸又咬,吻的凶狠又强势,势要向他证明他那天的失控并不全然是因为发情。

祝时宴的不安和焦虑都化在了这个吻里,冷硬的眉眼逐渐软化,紧握的双手也缓缓松开。

他伸出双手环住云骄的脖子,闭上眼,仰头主动回应他。

第143章

不同于第一次的懵懂试探, 第二次的强制掠夺,这个吻源于情投意合,温柔的让祝时宴忍不住沉溺其中, 云骄把他抱坐在自己身上, 含着他的唇轻轻地舔舐轻咬,舌尖扫过他的上颚, 勾着他一起缠绵。

渐渐的,这个吻变得湿热起来,云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不老实地挑开祝时宴的衣服往里钻,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时,祝时宴抓住他的手, 喘着气瞪了他一眼:“你别动手动脚。”

云骄冷笑一声, 身体往下压, 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是说我失控是因为被鲛人的本性控制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到底是不是。”

他的眼神赤裸.裸地看着祝时宴, 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你每天晚上躺在我身边的时候, 我的脑子里全是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想你的眼中只能看到我一人,想让你浑身上下都染上我的味道, 想把你带回去每天只能承受€€€€”

祝时宴听的面红耳赤, 慌慌张张地捂住他的嘴, “你, 你说这些都不害臊的吗!”

云骄手上用了力,祝时宴随即闷哼一声,瞬间连耳朵都红透了,察觉到他的意图, 祝时宴连忙按住他的手,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怀疑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云骄不为所动,掐着他的腰不让他逃离,手指摸索着往下,他凑到祝时宴的耳边,呼吸带着灼热的气息:“三天了,应该好了吧?”

那晚恐怖的回忆又骤然涌上脑海,祝时宴身体一僵,脸色也逐渐变得煞白,他用力拽住自己的裤子,眼中染上了害怕之色:“不,我还没好,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儿有多离谱?

他那天能从他身下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再来一次,他真的会死的。

见他的害怕不似作伪,原本因亲吻而红润欲滴的嘴唇也苍白的几乎没有了血色,云骄的动作停住,他抽出手指,穿好他的衣服,双手环住他的腰,闷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祝时宴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他抬手摸了摸云骄的脸,犹豫了一下,道:“我不是抗拒性.爱,只是那天晚上......”

第一次带给他的感觉太过刺激,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缓缓。

云骄将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偏头亲了下他的脖子,目光依恋的说:“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越是天赋高的鲛人越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发.情期于云骄而言甚至不如成年期可怕,他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可那天他面对的偏偏是祝时宴€€€€一个他最不能抵抗的人,于是在深藏的欲.望和发.情期的刺激下,他失控了。

祝时宴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捏紧又放开,声音很轻的说:“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像对待伴侣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单纯的依赖和占有。”

云骄捏住他脸颊上的肉将他的脸转过来,不悦地问:“你还不肯相信?”

祝时宴含含糊糊的说:“我只是确认一下,毕竟你是鲛人......”

那个传说中情感淡漠、永远不会爱上人类的鲛人。

他将这句话吞进了肚里,因为他注意到云骄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就差气急败坏了。

祝时宴心虚地移开视线,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问问,你别生气。”

云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依赖,更不是好奇,我也没有把你当成我的所属物随意对待,我珍视你,在乎你,对你完完全全是纯粹的爱意。围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看不顺眼,任何想觊觎你的人我都想撕个粉碎。”

“你说我那天晚上失控了,对,没错,我是失控了,那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你们人类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也能忍住不亲他抱他吗?”

祝时宴怔怔的看着他,如雷的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即便是获得了最高荣誉的科研奖项也无法与他此时此刻的心动和喜悦相提并论。

他太太太高兴了。

云骄松了手,转为抚摸他的脸,声音低低地问:“你呢?你跟我是一样的吗?你会喜欢我这样非人非鱼的鲛人吗?你会害怕€€€€”

祝时宴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用行动代替了他的回答。

两人又拥吻在了一起,心意相通后的吻格外的浓情蜜意,他们纠缠在一起不舍得分开,吮吸、舔咬,尽数将灼热的爱意和情意释放给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祝时宴感觉自己渐渐要呼吸不上来了,他推了推云骄的胸,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祝时宴靠坐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道:“我跟你是一样的。若是不喜欢你,我不会任由你对我做那些事,也不会费尽心思帮你逃走,更不会主动亲你。至于你说的担心和害怕,我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半人半鱼的模样,你何曾见过我害怕?”

他又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换了其他任何一人对他做了那种事,他就算是死也一定会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不是不痛不痒的生几天气。

祝时宴的眼中含着盈盈笑意,“我本来打算上了岸后,寻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正式地跟你告白,你若不答应,我就追到你答应为止,没想到上岸后的第一天,你先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抱怨:“你真的弄得我好疼,求着你停下你都不停下。”

云骄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凑过来还想亲,手指也不安分地再次挑开他的衣服。

祝时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怎么动不动就想做?发情期还没过吗?”

云骄不满地看着他,振振有词:“谁让你勾引我?我把持不住很正常。”

祝时宴一脸无语:“......”

“谁勾引你了?少往我头上扣帽子,明明就是你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

热恋期的情侣一个眼神对视都能亲在一起,意识到两人继续这样下去不行,祝时宴掰开他的手,努力板起脸,“你坐对面去,我话还没问完呢。”

云骄不愿意,抱着他不撒手:“这样问也可以。”

祝时宴双臂环胸,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坐过去。”

云骄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在他对面坐下。

“现在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你跟顾柏新究竟是什么关系?”

云骄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他称呼我为殿下。”

祝时宴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殿下?

说都说了,云骄干脆解释的更清楚一些,“我们鲛人一族虽各自独立,但也有王统领全族,我父亲就是如今鲛人族的王。”

祝时宴表情呆滞了好一会儿,才语气艰难的说:“你的意思是,你是下届鲛人族的王?”

云骄蹙了蹙眉,略有些不在乎的说:“算是吧,但我没打算当这个王。”

祝时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在知道这个真相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云骄实力比顾柏新强大,亦或者他的家族在鲛人族里更有权势,所以顾柏新对他的态度才那么尊敬,却没想到他竟是鲛人之王的儿子。

原书里也没这个信息啊???

网上调侃不要脸的男方时经常会说一句“难不成你家有王位要继承啊?”,这下好了,他新谈的男朋友还真有王位要继承。

一个普通的鲛人和一个出身于王室的鲛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类很少见到鲛人是因为他们生活在大海深处,早已自成一个国度,他的男朋友若只是一个普通鲛人,那他可以毫无负担地陪他留在陆地,安稳地度过这一生。

可他若是来自皇室,且极有可能是下任鲛人之王,身上背负着一族之责,他真的能心安理得地陪他留在陆地吗?

就算他想,他的族人怕是也不会同意,祝时宴也承担不起这个等同于古代“祸国妖姬”的罪名。

祝时宴越想表情越是凝重,习惯于将一切事物都提前掌控在手中的他已经开始考虑该如何平衡云骄“他男朋友”和“下届鲛人之王”这两个身份的方法了。

见他听完这个消息之后半天没出声,云骄忍不住敲了敲桌子,“你在想什么?”

祝时宴脱口而出:“在想避水珠好不好做。”

云骄:“......”

他揉了揉额角:“你不用想太多,我的身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祝时宴小声道:“怎么可能不多想,你可是真有王位要继承。”

“我父亲不止我一个儿子,我不一定非要回去。”

至于那群老顽固愿不愿意让他弟弟继承王位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鲛人族与世隔绝已久,族人们安居乐业,相处和谐,王室某种程度上只是一种象征,虽然他不懂大祭司为何坚持要让他当下一任鲛人的王,但在他看来,他在不在对鲛人族并无什么影响。

云骄拉住祝时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从决定陪你上岸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所以才告诉你这些,但你不必担忧,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祝时宴的喉咙微微哽住,眼眶中似有热意上涌,他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嘴角逐渐露出一抹笑:“好,我不担忧。”

第144章

纠结于还未发生的事情没有意义, 他与云骄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魔窟里逃出来,又历尽千辛才在一起,云骄是下届鲛人之王又如何?

只要他们还在一起, 事情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与其杞人忧天, 不如好好享受当下的恋爱。

祝时宴紧了紧手,俯身亲了云骄一口, 眉眼带上了笑意:“真好,你是我的了。”

云骄蠢蠢欲动地又想过来抱他,祝时宴迅速收回手,摇了摇头:“不可以哦。”

云骄不高兴地看着他, 像是在指责他胡乱勾引人,只点火不灭火。

祝时宴心情愉悦地对他勾了勾手指, 云骄连忙凑过去, 一脸期待的样子, 若是有尾巴, 现在怕是已经欢快地摇起来了。

可祝时宴只是贴在他的耳边说:“一个月别想碰我。”

云骄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欲求不满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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