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总劝我修合欢道 第65章

这样一来,对方的脸就撞进了她的视线。

想象中的嫌恶,冷淡,审视都没有出现,对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像狗狗一样亮晶晶,带着淳朴的担忧和歉意,好像在责怪自己突然出声才让她切破手的。

她看着乖巧地蹲在地上,仰着头为她止血的祝卿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猜测不过是胡思乱想,对方的口中很温暖,舌尖轻轻地吮在她的指尖,有种既色/情又奇妙的触感,她突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忙把手指抽了回来。

祝卿安有些受伤,控诉似的看她。

“……不要含。”越尔道:“脏。”

祝卿安急忙摇头:“怎么会呢,我不觉得脏,就像师尊那次救我,也不嫌我脏一样。”

越尔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们第一次见面,她给祝卿安喂了药,那时对方也害怕弄脏她的手指。

心飘飘荡荡落回实处,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越尔找回自己的声音,柔声道:“肚子饿了吗?”

看到温柔的师尊回来了,祝卿安立刻把刚才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快乐地应了一声。

两人今晚没研发新菜,只是静静地共同进了一餐,餐毕,祝卿安问:“师尊,你这里有没有泡澡的地方?”

她前几天都是打水回去,在房间用毛巾擦洗,今天不行,总觉得身上有些黏腻,需要泡澡才能消除。

越尔眸色微暗,道:“后院有温泉。”

她当然知道祝卿安为什么需要泡澡,但偏又什么都不能说,只从乾坤袋中取出一袋香籽,当做道歉的礼物:“洒在水里,会有花香味。”

祝卿安接过去看了看,发现是一袋种子似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形状的浴球,便道了一声谢,直奔后院温泉去了。

所谓的温泉藏在假山后面,三面有墙环绕,难怪之前都没有发现,她一踏进去,里面的制热符就开始工作,不一会儿,人就被腾起的热气给笼罩住了。

因为是循序渐进的加热,所以并不会有多迫人,她移动到最里面的角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墙上的温度显示此时的水温是四十度,正是最适宜舒服的范围,她踢着水感受浮动的快乐,不一会儿就把自己从里到外泡了个透。

但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她还不想出去。

她突然想起那袋浴球,便凫着水过去,从衣服里找出来,哗啦啦全倒进了水里。

半天没什么动静。

她不知怎么回事,心想应该是失效了,便索性不等了,准备抬脚往台阶上走去,谁知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隐约的“哔啵”,像是木塞被拔出来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水面中央突然开出朵花。

是朵很大的莲花,颤颤巍巍的。

有意思,她想走过去摘,突然感觉脚下一滑,一朵菊花贴着她的后背升了起来,菊花不是水生,这肯定不是野生出来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无数哔啵声响了起来,无数花朵盛开起来,她被花海托举着升高了半尺,水面变成了被花朵编织成的软垫,各种花香扑鼻而来,简直要把她腌入味了。

而*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一朵巨大的,血红色的娇艳花朵正在偷偷盛开。

……

另一边,越尔收拾了餐桌,心事重重往房里走去——她知道,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开端,祝卿安体内还有十四个灵丸,前胸还有两个,丹田附近十二个,就算小腹平坦可以只露出疗伤的地方,那胸呢?

就算是再平的胸,也是有起伏的,靠盖肯定盖不住,这就意味着她们还得沿用现在的办法。

两天,至少还要两天。

她该如何熬过这两天呢?

正思索着,突然有人传音进来,越尔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师姐,这个时间对方一般不会找她,她忙收拾心情接了起来。

“越尔,有件事告诉你。”

“什么?”

“你不是想查那些话本的作者么,我就跟你直说了,这些话本都是我从怜玉那儿没收的,怜玉特别好奇作者是谁,私下里下了不少功夫,直到今天,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越尔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念着这件事,说实话,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并不想继续追查下去。

她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谁知对方压低声音道:“你真不想知道?说不定,这人就在你身边呢?”

“身边?”越尔听出她意有所指,道:“什么意思?”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心不由提了起来,虽然之前她就怀疑过是不是祝卿安的手笔,但经过最近的相处,她已经彻底打消了疑虑,如果现在查出来是对方,那事情的性质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讲,之前我不是说过吗,这人应该是近三年进来的弟子,这个结论是没问题的,怜玉调查的办法比我们笨一点,她是从话本的流向来调查的。”

南宫绛继续道:“她不是有执事会的关系么,执事会里多的是各舍监的弟子,这么多的人帮她调查,慢慢就查出来,这话本是出自鹊落舍。”

这与越尔自己的结论一致,她默默把心提得更高,直怕对方说出是出自鹊落舍的东向——那正是祝卿安所住的地方。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南宫绛接着道:“是东向的舍监,且能精确到是哪一间!”

越尔几乎紧张到不能呼吸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哪一间?”

“甲等,其一。”

甲等指的是一楼,其一指的是第一间,那正是祝卿安所住的房间,越尔心底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一间房里只住两个人,这也就意味着,祝卿安的嫌疑缩小到了二分之一。

“而且有件事吧,我忘了跟你说,现在想起来,倒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了。”南宫绛有些为难地开口。

“傅欣之前让我转告你件事,她说祝卿安上课偷看话本子,被她抓到过一次,你知道她看的是什么?”

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越尔没有勇气追问,果然,南宫绛说出了个熟悉的名字。

“——霸道徒弟爱上我。”

越尔几乎是眼前一黑。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好像噩梦成真了一样,如果祝卿安真是写话本的人,那也就是说,对方做的所有的事,全都是为了接近她,天真无邪是装的,不谙世事也是装的,就连今天的换感符,说不定也是算无遗策。

人怎么能老谋深算到如此地步?

接下来呢,是借着疗伤的目的继续占她便宜,让她从心理上接受以下犯上这个结果么?

越尔眸光中透着绝望,她觉得痛心无比,为祝卿安,也为自己,明明是那么好的资质,却偏偏不用在实处,非要把心思放在这种偏门邪道上,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健康。

——这算什么呢?

她好不容易才遇到的,能够理解自己的小徒弟,小知己,一夜之间,变成了对自己有觊觎之心的阴暗存在。

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会被拆吃入腹,变成对方的口中之物了?

越尔慢慢站起往门外走去,她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和祝卿安当面对质,她要看看对方被揭穿之后,会怎样为自己辩白。

她走到偏房门前,深吸口气,敲了敲。

没人应答,她推门进去,里面没人。

刚要转身出去,她看到门外走过来一个人,对方头发还湿透着,松松地挽在头顶,身上透着隐约的异香,衣领半敞着,露出分明的锁骨。

“师尊。”是祝卿安。

不知为何,越尔觉得对方有些陌生,不知是不是得知了那个真相的缘故,她总觉得祝卿安的眼中翻涌着炽烈的欲望,好像下一息就要把自己活活吞了。

她把这种奇怪的预想甩开,问:“怎么洗了这么久?”

“有事吗?”祝卿安冷声道。

越尔都准备坐下,与其好好谈谈了,谁知对方态度竟如此反常,她皱了皱眉,道:“我的确有件事,你是不是住在鹊落舍,甲等其一那一间?”

“对,然后呢?”

“然后……”祝卿安冷酷到让人牙瘆的态度,让越尔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祝卿安没有回答,突然走过来将她拽起,往门外走去:“师尊,抱歉,今晚不行。”

越尔被她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加上本来就是有备而来,岂能就这么轻易被打发走了,忙挣脱她的手,道:“你怎么了,我有事对你说!祝卿安,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突然转身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扔下,月色下,祝卿安的眼睛亮得吓人,果真透着难抑的欲望。

“师尊不愿意走的话,就只能这样了。”

祝卿安挣了挣手中的绳索,发出砰的一声破空声,朝惊慌失措,在床上缩成一团的越尔压去。

所以自己方才这么些动作,甚至连徒儿的一丝心神都牵动不了。

越尔腰开始发抖,连带着肩膀也震颤起来,呼吸急促,一股巨大的耻意在脑中炸开,如鸣雷般轰得她四分五裂。

这算什么?

她忍着羞意忙活了大半日,累得浑身是汗,自己还不能爽利,结果就是跳梁小丑,摆弄给瞎子看,徒儿压根不在意她。

越尔顿觉一阵被耍了的恼意,凤眸里盈的润软皆转为厉色,她并了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想看为师笑话?”

第60章

越尔很少有这般屈辱的时候。

亦或是说,她从没有过。

自被师姐捡回宗门起,毕烛就算是把她哄大的,无论提的什么要求,只要不与师姐道义相悖,都会被满足。

在宗门也一样,越尔辈分高,旁的人不敢忤逆她,去哪都对她毕恭毕敬,更别提她一身天赋太好,每日只坐着呼吸,都有数不尽的天地灵气往她身上涌。

后来下山历练,与各路年轻修士相逢,她的修为也傲然众人,若有不服,找她切磋之人,无不被其碾压,没有丝毫翻身之地。

正如那几张信中所言。

修炼有何难?越尔足够有底气说出这话。

越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南宫绛把烟灰磕掉,语重心长看向她,严肃道:“别瞒我了,越尔,她都有你住处的通行令牌了,你们……你们究竟发展到哪步了?”

“令牌是我昨晚给的,有什么不妥吗?”越尔仍旧没听懂她的意思,只道:“师姐,她的病情如何,到底需要怎么治?”

南宫绛看她像个榆木疙瘩,死活不开窍,急道:“她的病不妨事!现在的关键是你!”

“我?”越尔道:“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倒要问问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把令牌给她?”南宫绛绷着脸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不能视而不见,必须把控好每个细节,来,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你事无巨细全部都说出来,我要好好鉴赏……不,好好审查一番!”

越尔看她神色严肃,应该不是在开玩笑,便如实把昨天的事说了个清楚,罢了还问:“这与病情有关联么?”

南宫绛不说话。

“师姐?”

“等等,我在思考。”南宫绛没想到竟然没有她所想的场面,只得强行从里面找破绽:“越尔,你有没有想过,她想讨教问题,根本用不着去你的住所,你们完全可以约在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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