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三十多岁的自己说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三十多岁的你,应该怎么回应这份感动。
他只能说,谢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
第78章
七月份,单奇鹤给两人约了驾校考证,但薛非因为乱来导致无法久坐,两人考完科目一,他休息了一段时间才开始练习科目二,又因找了个在附近超市推销牛奶的兼职,学车进度落后了单奇鹤一大截,到八月份,单奇鹤科目四考完,他还在练科目二。
单奇鹤本来摸了几包烟,让他隔几天送教练一包,才说完,薛非已经非常老道地说:“送烟了,还送水了,没事就让我练车,同批考生都看我不爽,觉得我是个马屁精。”
单奇鹤哈哈乐。
单奇鹤白天练车,晚上坐电脑前写文案,画图做视频,视频大谈特谈了一波未来游戏风向、流媒体发展等对游戏行业的影响。
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一万个字,再自己配音,视频发在可以靠点击量获取广告收益的视频门户网站。
视频上传当天正好是星期天,他随手给自己取了个叫周日的马甲,点击了上传。
网速不好,一个视频传了挺长时间,才提示上传成功,后台还弹出一条恭喜。
——【恭喜用户周日,上传了您的第一条视频,获得积分+100。】
这UI设计的有些土,恭喜的弹窗几秒后默默隐退下去,单奇鹤看了会儿,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揉了下酸胀的眼睛。
之前的眼睛怎么用都不近视,一天看十八个小时屏幕,视力还是1.0,现在都连手机都没怎么玩过,眼睛倒近视了。
晚上薛非回家,他盯着薛非的眼睛看了会儿,羡慕,摸一下:“之前怎么样眼睛都不近视。”
薛非玩他眼镜,戴上摘下,又把眼镜戴到单奇鹤脸上,亲一口:“戴眼镜也好看。”
单奇鹤眯眼睛,揉了下他的脸,给他看自己发的视频,发了三个小时点击率为2,还都是自己贡献的。
薛非贡献了第三个点击率,没太听懂这人在讲什么,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只能对单奇鹤的id发表意见:“为什么叫周日?”
单奇鹤回答非常随意:“因为星期天放假,这名字一看就开心。”
薛非笑嘻嘻地坐在电脑前拖动进度条:“可以下载下来吗,我去给我同学朋友看。”
后来他真的视频下载到手机上,占用了手机不少内存不说,跟人聊天时,冷不丁掏出手机,给人分享下单奇鹤发的视频。
很久之后,他还特意买了个硬盘,把单奇鹤做的每一条视频都储存下来,分门别类地储存好。
不仅要按年限,还得按类别。
因为单奇鹤这人做游戏分析类干货视频起家,又辗转到游戏教程类、后变成热门赛事解说,这都还好,但他做着做着跨度到“葫芦丝演奏技巧”、“如何假装很会谈吉他”再到“改造出租房让房东感动到落泪的一百个小tips”等越来越离谱的东西。
他把周日这个ID玩成了精彩、丰富又每一步都来路可循的一生。
薛非有时候看他乐滋滋地拍视频,好笑问他快乐吗?
单奇鹤看他一眼,摸摸他的脸,确实是快乐的一段人生。
但彼时单奇鹤的视频,并没有得到除薛非之外任何人的赏识,点击量寥寥无几,他也没怎么在意,同一系列发了三部视频后,驾照考完了,大学也要报道了。
七月份的时候夏遂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关心他考试成绩,问他在不在江水,要不要一起出来玩玩。
打电话的时候薛非正好坐在电脑前学建模,一个小动物捏得歪七扭八,听见单奇鹤喊了声夏遂意,他耳朵动了动。
电话挂完,他不解:“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不是暗恋我吗?”
单奇鹤手指捏到他脑袋上,把他仰起的头按了回去:“暗恋你就给你打电话?是准备跟你表白吗?”
薛非把他手抓下来,挂在自己肩膀上捏了捏:“他找你干什么?”
“问我俩好不好。”
“那他怎么不打电话问我。”
“跟你不熟。”
“……”薛非,“跟你很熟吗?”
“当然,我高四的时候,他还来找我玩过几次。”
“我怎么不知道?”
单奇鹤被逗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说:“他说他谈恋爱了,男朋友要来江水找他,他紧张,身边没有能聊这事的朋友,就想跟我聊会儿。”
薛非愣了下,也乐了起来:“他跟谁恋爱了?”
“没问。”单奇鹤耸肩。
薛非继续乐:“你成知心大哥了。”他说着摸到自己手机,“不行,还是得我来指导一下他,你指导不了,跟我上个床都捏捏扭捏的。”
“……”单奇鹤把他手机抢过来,没好气,“你指导个屁,你别张嘴闭嘴都是废料把人吓死。”
薛非啧啧啧,啧完又忍不住笑:“我才没那么变态。”
不变态的薛非晚上睡觉,滚到单奇鹤身边,再爬到他身上,亲两口。
单奇鹤坐床上在看乐高组装图,准备最近几天坐家里拼乐高,被亲了也只偏偏脸或者蹭下脸颊。
直到薛非zuo在他腰/腹上,手掌摸摸他的脸,手指又骚了搔他的耳垂,摸他脖子,手指点了点他的喉结,喉结滚动了一圈,薛非手指跟着上下挪动。
暗示的实在太明显了。
单奇鹤放下手中的纸,看薛非一眼,舌头磨了磨后槽牙,声音吐出来:“你真……”他顿了顿,很难用这种方式形容薛非,但实在忍不不住骂了声,“欠/干。”
薛非闻言还笑,他俯身,手指抬起单奇鹤下巴,吻了上去。
温馨平和的空气带上了几分灼烧感觉。
单奇鹤让薛非从自己身上下去,薛非喔,翻身躺下,两/腿就要往人身上挂。
单奇鹤按住他:“翻身宝宝。”
“……”薛非抗议,“我要面对面。”
单奇鹤脸上表情顿了下,他低头亲薛非的脸,带魔法的手指从薛非耳后摸到鼻子下巴嘴巴,低声说:“听话,乖。”
薛非脑袋仰起来,还要抗议,单奇鹤低头亲到他喉结,手指捏到腰/上,手动帮他翻身,吻落到颈侧,声音缓慢吐出来:“你表情太……”他顿了顿,慢慢说,“欠*了。”
薛非已经转过身,不同意这个形容:“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单奇鹤手掌按在他颈后,亲了亲他耳后根,笑:“我看不了,很难受。”
薛非缩了下脖子,低声笑说:“那你之后得习惯习惯。”
单奇鹤亲他后脑勺,笑:“好。”
薛非说:“这次就算了,但你得全进来。”他顿了顿说,“弄完给我一千字的报告讲述自己的感受。”
单奇鹤拍了他一下:“蹬鼻子上脸。”
薛非说:“叫得声音还得大一点。”
他提得要求不少,直到单奇鹤让他摆出个最安全的姿势,手指探索下,发现伤已经好全,才开始继续。
薛非手指在枕头上点了点,已经准备好忍受酷刑。
二十分钟后他浑身都是汗,四肢无力,大脑滚烫,咬着枕头哼了许久,实在忍不住喊了声:“等、等下,我要……”
单奇鹤眯着眼睛垂眼看,他伸手捋了把头发,因为怕人疼,所以动作都挺缓慢。
“已经这么慢了,还等什么等?”他还显得有些不耐烦。
薛非憋出了几声我靠——这人在床/上是个暴君。
等薛非最后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古怪声音,单奇鹤顿了顿,他躬身贴过去,他脸上的汗滴到薛非的背上,低声问:“疼?”
薛非哽咽:“不是……”
单奇鹤眯眼:“不许哭。”
薛非没没听见,小声说:“不是。”
“怎么了?”他问着,但动作仍没停。
薛非深呼吸,说不出话。
他感觉……
自己满了。
一种殷实又难以言说的感觉,一种四肢百骸都被重新注射了血液、又潺潺流淌到全身、炙热滚烫到大脑无法思考的感觉。
第二天他也顾不上让单奇鹤写报告了,睁开眼和单奇鹤视线对上,他又卧槽了两声,声音幽幽:“我不应该是纯1吗?”
单奇鹤不接受这种质疑:“废话。”
“……”薛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支吾,“真的吗?”
单奇鹤不搭理他。
薛非幽幽说:“那昨天怎么……”他都做好自己跟上次一样疼得动不了的准备了,没想到……
薛非伸出手指比了个三:“我三次了。”他说,“哪里是纯1!”
单奇鹤眯了下眼睛,荒唐:“不可能,都没怎么碰你那。”
薛非抱过来:“反正就是,我爽得都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单奇鹤闭上眼睛:“我听不了这个。”
薛非搂着他哈哈笑,把他手指捏起来,挑出小拇指勾住自己的小拇指:“宝宝,我们的经历已经有些不一样了。我不是纯1,我想到你在我身体里,就觉得自己满了。”他晃了晃手指,“就像两个积木扣在一起,感觉很圆满。”他盯着单奇鹤的眼睛,亲一下,“我们是一个人,你永远会爱我我也会永远爱你,”他顿了下,笑,“但做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存在的人啊?”
单奇鹤看他,再看两人手指,把他抱过来,好笑:“只有做那种事的时候要独立是吧?”
薛非还嗯:“当然,你谈恋爱肯定很糟糕,冷暴力,一言不合就消失,喜欢人喜欢着就不感兴趣了。”
单奇鹤把下巴扣在他脑袋上,磨了磨,拖着嗓音笑:“胡说八道,你谈恋爱会这样的吗?”
“我又不会跟别人谈恋爱。”
“我也不会。”单奇鹤笑眯眯。
单奇鹤垂眼看两人勾在一起的小拇指,笑:“既要又要还要。”他和薛非盖下章,承认,“嗯,我谈恋爱很糟糕,如果你要当陌生人跟我谈恋爱,那你就完啦宝贝。”
薛非笑:“那不行,你只要在床上把我当别人就行了。”
温存完毕,单奇鹤把薛非从身上扔下去,起床刷牙:“要求真的多,难伺候。”
薛非赤脚跟过来:“你以为你要求不多,不难伺候?昨天不让我翻身,还不让我出声的是谁,咱谁也别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