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分化 第17章

另一边,被叶立心喊来stand by的陆隽霆的私人律师,有点不放心,虽然他时常替陆隽霆处理这些私人关系,但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替他安排,还是第一次。

“要不还是等陆总醒了的吧。”律师姓张,是个可靠但有些保守的人。

“你放心吧。”叶立心胸有成竹地说,“有什么事情我负责,这是医学需求,医生为病人找药而已。”

叶立心虽然没说,但他有十足的把握,知道陆隽霆易感期,且有那家酒店房门密码的,只可能是那个人,那个那晚叶立心赶过去,要带陆隽霆回医院,但陆隽霆窝在浴缸里不肯走,留恋那人剩下的仅存的一点信息素的人。

再说了,陆隽霆给他下的要求是易感期不能超过五天,现在早就过了,怎么都要被他骂庸医,他只剩试试这个办法,不然他这易感期就要冲着半个月去了。

见到这个“药”的时候,先是个慌慌张张走错了方向的背影,叶立心看着他虽然腰细腿长,但也算不上是什么超凡的气质,但当那人被保镖引着转过身来往这边小跑的时候,叶立心忽然理解了陆隽霆跟这个人身上花了不少时间是为什么了。

信息素高度匹配,长得又实在好看。

“叶医生,我是魏寻。”

“魏先生,这边请。”

魏寻跟在他身后打量这一整层,比起医院,倒更像是一个顶层公寓。

两人没顾上坐下和寒暄,叶立心单刀直入地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希望能抽取一部分魏寻的信息素,至于报酬,他可以和张律师先谈妥部分条件,具体地要等陆隽霆醒了再定。

他说了一大堆,张律师又是拿出录音笔,又是准备了一沓合同,周全谨慎又专业。

魏寻张了张嘴,他只关心陆隽霆在哪,“我能先见见陆总吗?”

叶立心礼貌微笑,“这不是我有权决定的。”

“那我要去找谁才能见到陆总。”魏寻一把抓住了叶立心的胳膊。

叶立心向后躲了下没躲掉,“陆总……陆总他只是易感期,不是什么绝症……”

“我想见他……”魏寻说。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绝美爱情……叶立心全然以为魏寻的紧张是对陆隽霆的在乎,“抱歉,我只是个医生。”叶立心说,“麻烦您考虑下我刚才的提议……”

有护士来喊叶立心陆隽霆的一项最新检查出了结果,他起身走的时候,用魏寻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说,“陆总在1号vip房是吧。”

陆总都来六七天了,他们叶大教授这也能忘,小护士迷惑地答,“对……对,也没有换房间吧……”

叶立心笑呵呵地说对对对,又招呼着走廊不远的保镖,该去吃晚饭了。

趁张律师低头敲电脑的功夫,魏寻极不自然地说,他要去上厕所。

溜到1号房的时候门口保镖还没回来,魏寻将手指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搭向下一压,门竟然开了。

大概十几分钟之前陆隽霆就已经醒了,他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得散在一侧,只要镇静结束,他知道不用多久易感期的折磨就又要渐渐开始了。

身体里无休无止地涌起征服的暴虐欲望,但屋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能再给他发泄了,或者说用什么发泄都是徒劳。

他现在理解了叶立心之前所说的,任何其他信息素对他作用都很小的意义,以前易感期虽然也长,但至少接连地用omega或者alpha疏解还是能奏效一阵子的,不像这次,他越做越欲求不满,越做越要把自己逼疯了。

他站在窗边吸烟,落地窗正对着港口的茫茫夜海,尼古丁进肺里的时候多少能缓解一些易感期时enigma因为强烈的领地意识而无时无刻不绷紧的进攻状态和草木皆兵。他敛着这些欲望和本能,在窗边沉默又凝重地快要站成一座雕塑。

外间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来,顶多就是叶立心那个庸医又来看他怎么样了,陆隽霆指尖夹着烟,往外间走,却在卧室门口看到站在起居室中央,正打量四周的魏寻。

几乎是一瞬间,魏寻感到周遭空气都变了,alpha的本能让他知道,这里很危险。他看着陆隽霆一步步地慢慢地向他走近,魏寻咬紧了牙关,半步也没有退。

忽然,他的下颌两侧被陆隽霆用单手狠狠捏住,那个异于常人的力道,他觉得自己的下颌骨和天灵盖快碎了,他抬起眼皮看陆隽霆,他眼圈猩红,眸底漆黑一片,小臂上青筋暴起。

“你来干嘛?”

“谁特么让你来的。”

陆隽霆声音发狠,层层沉下去,让人不寒而栗。

“我……”魏寻牙齿都在打颤……“我听说你易感期……”

陆隽霆捏着他向后贯,魏寻的腿重重地磕在了理石茶几的边缘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胆子是不小啊,魏寻。”陆隽霆目光锐利地打量他,仿佛要把他穿透了,“还敢来?”

“怎么?又打算要什么?”

“因为我没批合作,急了?上赶着送自己?”

被他戳中的魏寻难掩羞愧,“你别说了,你直接上吧……”

这样反倒痛快点。

陆隽霆冷笑,“你以为你什么东西。”说完,他轻蔑地向后推松开手,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能量,“你自己滚,场面不会太难看。”

转身将烟用力碾灭,烟灰在陆隽霆手底下粉身碎骨。

魏寻被他推的一屁股摔在茶几上,又传出一声重重的声响。

门外保镖已经回来了,听着屋内隐隐传来的动静就想向里冲,被叶立心拦住,“等等,再等等,急什么,出事儿算我的。”

魏寻撑着自己站起来,一鼓作气扬手撕掉了抑制贴,又开始囫囵地解衣服扣子。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半踉跄地扑到陆隽霆身上。

陆隽霆扯了一把,把他摔到一边,看了一眼魏寻身上红红白白。这在易感期的陆隽霆眼里,并不是一具身体,他只这么淡淡一眼,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其他血腥的样貌,身上有些地方胀疼得快要炸开。

“艹。”陆隽霆咬着后槽牙,又把烟灰缸一挥手重暴地砸在了墙上。

魏寻被这声响震得脑子嗡嗡的,但他什么也不想想了,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又去抱陆隽霆。

还没挨得太近,这一次嘴角直接受了陆隽霆一拳,很快流出一丝血迹来,这点血混着刚才忽然大量释放出的信息素,简直就是易感期的enigma身上的引线。

烧得噼里啪啦,异常迅速。

坚毅如陆隽霆生生忍了一周的折磨,此刻就如竭鱼渴水,眸子早就晦暗一片。他将魏寻掐着脖子压在地上,目光却不断徘徊在他身上(审核又不让写总之是一些身体部分),失控地喘着粗气。

魏寻艰难地挪出两只手环住压在自己身体上方的陆隽霆的背,说“我这次真的不会跑了。”

腺体在和地毯之间被陆隽霆摁着蹭得他也难受,他歪了歪头挪出光洁的脖颈儿后侧,腺体就完整饱胀地露出来,“给你咬。”

“你想做什么都行。”魏寻闭着眼睛嘴唇颤抖地说。

过了一会儿,屋内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嗯嗯啊啊的声音,还混着疼,好疼的哭喊……

叶立心拍了拍目瞪口呆的保镖,“走吧,带上门。”

第19章 易感期(五)

魏寻的眼皮很重,半梦半醒的时候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入眼一片白花花的枕套被套,室内的灯光明明不算亮,但也晃得他又将眼睛闭上。

他皱着眉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的室内陈设。

啊,原来我还活着,魏寻想。

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

没有空气也没有光,只有陆隽霆压在头顶的信息素和那个快把他劈成两半的东西。

他们做了几次,六次?不对……好像是九次……是陆隽霆的九次,不是他的……

魏寻感觉床上已经没人了,他自己趴在这里,勉强地转动了下眼球,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正躬着背对着笔记本电脑的陆隽霆。

这一次,陆隽霆好像大发善心,让他睡了挺久的。

又清醒了一点,身上的疼开始慢慢泛上来,趴着的话前胸疼,躺着的话疼的地方更多,魏寻一动不动,喉咙里也破了,火烧火燎的,他身上就没一个地方是没被陆隽霆用过的……

“我渴了……”魏寻小声嘟囔。

陆隽霆似乎很专注,根本没听见。

“陆隽霆。”魏寻大声了点,但到了尾音,气息又快弱没了。

陆隽霆闻声头都没抬,一个眼神都没看魏寻,问道,“怎么了。”

魏寻说,“我渴了……”

陆隽霆手指还留在触控板上下滑动,像是很难分心,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在忙,自己倒。”

“哦。”魏寻低眉顺眼地说,“那算了……”

陆隽霆是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动一下牵全身到底是有多疼,疼死和渴死之间,魏寻选渴死。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陆隽霆向床上瞥了一眼,魏寻半个后背露在被子外面,肩膀的齿印,背脊上的红红紫紫的掌印,现在更像是一条烂鱼一样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陆隽霆无奈,起身倒了杯柠檬水,给他搁在床头。

“起来,把水喝了。”

魏寻转了脖子,从枕头里翻出一只眼睛来,陆隽霆已经又回去了,他打着赤膊,但下半身已经换上了干净柔软的家居服,看起来精神利落。

魏寻抬了抬手,大吞了一口水没给他疼晕过去,只好一点点抿着水喝,边喝边想,是因为他们之间无法标记吗?不是说alpha事后都很依赖很粘人吗。

魏寻撇撇嘴,不想承认比如也是alpha的自己此刻其实很想要陆隽霆的体温。

前几次醒过来的时候,陆隽霆明明都抱着他的,还给他喂过吃的。

要不说AA恋不行嘛……他都不知道他们的信息素到底是怎么互相影响的……他只记得,陆隽霆的要求好多,一会儿不让他哭,他控制不住就会捂住他的嘴,一会儿又要他把信息素收一收,两个alpha的信息素撞到一起,不舒服才是正常的。

可是魏寻脑子晕乎乎的,但他觉得没有记错,他那个状态怎么可能还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信息素什么的早就顾不上了,应该只多不少地往外流露,但怎么信息素越多,陆隽霆越疯呢?

魏寻在脑子里搜索生理课里教的,遍寻无果,就又回忆起陆隽霆在他身后耳边呼出的热气,还有陆隽霆很重的呼吸的声音……

床上明明是那样的,下了床冷酷得又变回了陆总,魏寻心理上很庆幸,生理上很失落,但此刻他刚从两个人密不可分的几十个小时里出来,生理占了上风。

“你的易感期是不是要结束了啊。”魏寻把水杯搁在一边,不经意地问。

“嗯,快了。”陆隽霆说。

“哦……”魏寻一听,又重新赖回被子里。

“那我明天是不是不用请假了。”魏寻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

过了片刻,陆隽霆忽然说,“你不是应该先考虑今天吗?”他似乎忙完了,合上了电脑屏幕,从旁边的烟盒里晃了根烟出来。

“今天?今天我请过了啊,你忘了吗?早上还是你帮我摁的号码。”

陆隽霆掀开打火机正要点火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魏寻几根头发翘着,满脸木然的迷糊,扬起唇角,“现在请不行?”

魏寻果然摇头,“现在太晚了,行长下班了,不好打扰。”

陆隽霆满意地哼笑了一声,他走到窗边,拉开了半面窗帘,阳光顿时撒了一地,他将窗户也拉开一条缝,站在窗口点燃了烟吸了一口,才对魏寻说,“现在是周三。”

魏寻难以置信地向窗户一侧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望见窗沿边上在正中高悬的日头。

“几点了……这是几点了卧槽。”魏寻在床上扑腾,掀开被子要找手机,动作一猛疼得他顿时冷汗就从鬓角渗了出来。

陆隽霆从床边地毯上捡起了魏寻的手机,丢到他怀里。这大概是昨天魏寻请过假之后,陆隽霆迫不及待地把他摁在床上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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