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魅魔,在线○○ 第49章

湛蓝色的眸子慌忙抬起,便与一对含着戏谑的金湖对了个正着!

“是致死致残的药吗?”

依旧是绵软的语气,诸伏景光却瞳孔一颤,看着脱离约束的针尖在青年拇指的挤压下渗出清液。

而仿佛从他的表情里摸清了针剂的效果,黑发青年轻笑着转了转手腕,滴落的药液便顺着皮肤淌进衣袖间。

“不是么?那可真不错。”五月朝宫低声道。

尾音消散,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将针剂扎在了男人的颈间!

“唔!”

被掌心焐热的药剂缓缓推入身体,诸伏景光心底却寒凉一片。

他绝望地发现组织的药效过于霸道,以至于五月朝宫刚将手里的空针筒丢掉,自己就起了反应。

——乏力感涌现,眩晕接踵而至。

而就在精神飘忽之时,他听得一声轻唤在耳边搔弄,吹得心脏都要与身体一般,融化成一滩水:

“明明昨天说好了任我摆布,你都没有完全听话呢,再加上搭档之间的信任危机导致我很不开心……”

“不如就按照规则,趁现在补偿一下我,怎么样——前辈?”

笑意舒展,五月朝宫将最后几个字抻得又甜又软,手上却动作不停,将男人‘哪里来的规则!’的无声呐喊无视个彻底。

“同样都是猜谜,但我们可以玩些别的,就比如凭你的反应来判断…这是什么药?”

他将一头长发拢到背后,又把男人腰间的枪抽了丢到沙发上,最后抖掉那身上多余的零零碎碎。

随即弯腰抱起对方,在那对涣散的湛蓝下露出尖锐牙尖:

“不过现在——”

“这沙发实在是有些小,我们还是去床上解决好了。”

第34章

药效发挥得很快。

用足尖踢开半掩着的卧室门,再将怀中的男人丢在床上。

仅仅十几步远的距离,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在床垫上弹了一下后,望过来的眼里就连震惊和不甘都没有了。

一向谨慎冷淡的狙击手此刻破绽百出,失焦的蓝里仅剩懵懂和些许无辜,似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粗暴对待。

而享受着那双猫眼里溢出的水汽,黑发青年的笑里裹满餍足气息,一双眼似是含情脉脉,近瞧又压抑了些许阴郁。

毕竟在五月朝宫眼里,尽管那莹白依旧纯粹,可加上中间包裹着的红,对方的欲望如今就像夹了草莓酱的棉花软糖。

稍微戳弄就能流出甜蜜的汁液,让人迫不及待想去品尝。

或者说…更像是挂在高耸枝头、成熟饱满的禁|果。

诱惑谁来采撷。

——咕咚。

安静的室内,吞咽声与嗔吟同样明显。

自遇到苏格兰起便没了存在感的胃袋再度沦陷,卷土重来的饥饿比之前更烈。

就连此前后腰上并无不妥的伤口也开始叫嚣,怂恿着他将这人吞吃殆尽,与己身融为一体,这样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将他们分离。

但还是那句话——

不行,不可以,绝无可能。

无论是自己还是苏格兰,都不会喜欢这样充满血腥味的‘在一起’的。

“呼……”

不知第几遍埋没这疯狂的心声,看着床上男人脸上偶尔闪过的挣扎,五月朝宫将残存的情绪悉数敛下,仅余一对鎏金微阖,连冷淡灯光都被折射成暧昧和迷醉。

随后他抬手摸到颈间,在那绵延着痛感的地带磨蹭一会儿,蓦地扯开了衣领上的第一颗纽扣——

“啪嗒。”

硬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微不足道,甚至比诸伏景光此刻的呼吸还轻,可公安卧底却在恍惚中打了个寒颤。

但一瞬清明很快便被混沌所覆盖,早已飘在云端的男人只觉浑身舒爽,像是被无数只手推推搡搡送入顶峰,恨不得立刻将平日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

——这是吐真剂,还是组织最新的研究成果。

并非针对该死该杀之人,而是针对内部。

暧昧不清的界限无法将叛徒和忠诚者分割,那就用手段、用药。

用与刀刃截然不同的柔软戳破苦苦藏匿的一切,最终将情报套个干净。

也发现了这一玄机,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麻药该有的反应,五月朝宫又往前挪了挪身子,将男人的脸完全映在眼底,尾音微扬:

“真乖啊~”

乖得让人无端想要捉弄,想要胡作非为。

念头刚起,他就将膝盖硌在床沿,用自己的影子覆盖床上的人。

后来又嫌不够,索性踢掉拖鞋跨坐在男人身上,以身体作为牢笼,手背蹭过对方弧度漂亮的下颌。

感受着皮肤被胡茬带起的些微刺痛,五月朝宫另一只手荡了荡下巴,饶有兴致地道:

“放心吧前辈,我不会趁人之危的,只是几个问题而已。”

随后不等对方有所回应,便俯身将声音送至耳边:

“乖乖告诉我吧,这是什么药,嗯?”

“……”抖了抖眼皮,诸伏景光迷迷糊糊感受到智已经远离自己,声带开始不受控制地回答对方的话:

“是,吐真剂。”

“原来是吐真剂啊。”

五月朝宫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语气莫名遗憾:“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不正经的,明明只有你。”

听男人嘟嘟囔囔飘出一句话的五月朝宫:?

不是,你怎么没意识了还能顶嘴啊!

眉头扬起,看着前辈脸上的控诉,青年将指尖一路下滑,直到对方皮肤上惊起细小颤栗,才像发现新玩具一般戳了戳:

“那好,算我不正经。可我刚刚看到另一管针剂了,那个又是什么呢?”

离开眼镜的遮挡,瑰丽容颜凑得太近,甚至会让人丧失语言能力。

下意识偏头不去看那副动人情态,诸伏景光磨了磨后槽牙,潜意识觉得这人问的两管药都应该扎在对方身上:

“……麻醉剂。”

听闻答案,五月朝宫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两管针剂,能让普通人看到咒灵的眼镜,枪。

零碎的信息足够五月朝宫串联出完整情节,他用指尖摸上男人的眉骨,细细勾勒一番,直到对方懵懂地望过来,这才叹了口气:

“你对自己可真够放心的,也足够大胆。不过这些对付一般诅咒师倒也可以,可对付我和咒灵就不行了。”

“…为什么?”

“……怎么还带反问的啊。”

黑发青年一时无语,随后将唇上嫣色紧抿至泛白,这才轻轻吐出下一句话:

“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前辈,人类的药对我没效果。”

将手一点点挪到男人锁骨处的外套拉链上,五月朝宫仔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手里则把玩着那环形的拉链头。

纤长手指缓缓插|入又退出,反复几次后,方得到小声的回复:

“为什么不一样?”

“……”暗叹一句这究竟是吐真剂还是十万个为什么剂,已经不想再纠结的青年深吸一口气,将身份以钓饵的形式坦白——

“因为我不是人哦。”

“如果我不是人类,前辈会怕吗?”

说这话时,五月朝宫的嗓音压得极低,就连素来披挂着暧昧的金湖也泛起不安。

其实他隐隐有种预感,在苏格兰与自己一同遭遇咒灵袭击后便出现的预感,那就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排斥自己。

可即便单方面再肯定,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臆想,得不到证实的肯定就如同泡沫,虚无得一戳就破。

所以面对此刻几乎无意识的苏格兰,几番思考下,五月朝宫还是决定把踌躇道出,这样一来就算有什么不妥,也能给他……

离开的机会。

只可惜,千算万算之下,向来喜欢算计人的家伙唯独漏了一点。

那就是对面在被药效包围的那一刻,就开始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句话将酸涩情绪撞个粉碎:

“呵……你不是人,难道是狗么?”

五月朝宫:“?”

“要不你怎么…总喜欢,舔东西……”

五月朝宫:“……”

苏格兰的杀伤力突然变好强啊——!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黑发青年抬手拍了拍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对这种比自己还魔高一尺的情况感到棘手。

再继续问下去,别说问出什么名堂了,估计自己先要被噎过去吧?

这样想着,五月朝宫便将手撑在对方身子的两侧,看向那泛着潮软湿意的蓝,收敛神色,以一直以来的疑惑作为收尾:

“算了,我问个正经问题吧。”

“前辈你……有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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