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着老板的娃进了八角笼 第111章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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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洛城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安顿好女儿,将身上束手束脚的西装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内裤。

包厢里的烟味还缭绕在身上,仿佛自己被羞辱的证明,刺鼻而残酷。他苦笑着捏一下月凨的脸蛋,哑声道:“爸爸好臭……先去冲个澡。月凨在床上乖乖地等爸爸,不要乱跑,好不好?”

小丫头茫然地躺在被窝里,虽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大半夜把自己带走,但最亲的人就在身边,她也不怎么慌张,听话地点了点头:“昂~”

看着她与闻人律过于相似的漂亮脸庞,洛城咬着唇,笑容不禁变得更苦涩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冷水从头上冲下来,洗去干硬的发胶。他终于从西装革履变回不修边幅,变回那个在平民区横冲直撞的野孩子,褪去了一切装模作样的矫饰。望着镜中桀骜不羁的自己,过于张狂的眉毛、过于野性的五官,就像一只无法被驯服的灰狼,注定不能融入高贵优雅的鹿群。

他跟闻人律,的确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擦干头发,疲惫地走出浴室。月凨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此时担忧地、不安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害怕陌生的环境。洛城苦笑着爬上床,匍到她身边,伸出手臂虚虚搂着女儿,诉苦一般哑声呼唤:“月凨……月凨,爸爸是不是……真的这么糟糕?”

西装、衬衫、领带散了一地,手表和戒指被他脱在床边,正好压到身下。感觉到异样的触感,洛城失神地掏出来,拿到眼前——那是闻人律送给他的查德米勒,他忘了留在松涛阁的房子里。

昂贵的、奢华的手表,听说价值九百多万……洛城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块一百多万的劳力士,当年花了他三场比赛的出场费才买下来的,曾被他视若珍宝。可与眼前这块表一比,立刻显得相形见绌,几乎不值一提了。

……自己小心翼翼放在柜子里、平常不舍得戴的东西,还比不上那些上等人随手送人的礼物。

充场面的劳力士,和习以为常的百达翡丽,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不禁露出了沮丧的苦笑。

低下头,把脸埋在被子里,洛城深深呼吸着,却仍止不住眼睛里的涩意,一点一滴地泄露了出来。似乎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月凨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爸爸的后脑勺,像是安慰,又像是疼惜。

“月凨……”忍不住沙哑地轻唤一声,洛城含糊不清地道:“爸爸只有你了。”

爱人和朋友都是虚妄,有相聚便会有分离。只有父母和孩子能永远维系在一起。洛城忍不住搂着女儿小小的身体,带着鼻音道:“月凨……以后你长大了,会嫌弃我吗?爸爸不像你律爸爸那样,不够聪明,也没什么教养。庸俗,低劣,上不了台面,也就只有一双拳脚厉害一点……”

陈克俭说得对,他们这种人,终究只是小丑而已,在角斗场里厮杀给那些上等人看。有朝一日,如果他不能打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连最后一丝价值也消失了?

“到时候……月凨,你会不会也嫌弃我?”

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望向懵懂年幼的婴孩,眼底在灯光下泛着湿亮的光。他盲目而执着,仿佛在问女儿讨要一根救命稻草、一份最后的肯定,让自己不至于在这世上孤立无援。从来没有爸爸,之后又没了妈妈……现在能让他依赖的,只剩下这个他一意孤行、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月凨张开小手,用力抱住了他的脑袋。

感觉到那股幼小但诚恳的力量,洛城浑身一震,心里那堵将他与众人隔绝的玻璃墙仿佛轰然倒塌,在烟尘中消失无踪……良久,他无力地闭上眼,坐起身,将女儿紧紧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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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闻人律早早地去了训练馆,期盼着能在这里等到洛城。

他忍不住询问所有人:“洛城有跟你联系吗?他有说今天来不来训练吗?”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啊,城哥没跟我联络过。”

失魂落魄地走进办公室,跌坐在沙发上。他神志恍惚、头痛欲裂,身体明明疲惫到了极点,脑子却极端地紧绷着,无法休息、无法入睡。

过了半个钟,陆庭风来上班。他吹着口哨走进总裁办公室,打开咖啡机正想煮咖啡,不经意间瞥见沙发上无声无息的闻人律,猛地吓了一跳,捂住心口道:“卧槽……!你,你怎么也不吭声啊!现在才八点二十……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家里跟洛城温存吗?”

抬起布满血丝的眼,闻人律直愣愣地盯着他,突然道:“你觉得,除了望海街,洛城还会去什么地方……?”

陆庭风一怔,立即感觉不妙,小跑着冲到沙发前面,蹲下:“怎么啦,你俩冷战啦?”

痛苦地闭上眼,坐直身体,闻人律疲惫地用手肘撑着膝盖,声音懊悔到了极点:“我以前为了让他不再缠着小晴,用小晴的手机给他发了一条很过分的短信……昨晚他知道了。跟钟书记吃完饭之后,他就去我那儿带走了月凨,身份证和银行卡也全部拿走了。”

张着嘴说不出话,陆庭风忍不住想:很过分……是多过分?但不敢问,只能艰涩地咽一口唾沫,开始头脑风暴:“他不回望海街的话……那大概率应该住酒店去了。你,你不如排查一下松涛阁附近的酒店,问一问有没有类似的客人带孩子入住?或者……或者,查一下监控?肯定能发现踪迹的。”

疲惫地捂着额头,闻人律沉默着不说话,良久才僵硬地支起身子,拿出手机,给陈煜发短信。望着他面如死灰的脸,陆庭风都不忍心问他昨天的饭局聊得如何,只敢蹲在一旁默默打量。半晌,见闻人律放下手机,他才试探着问:“那个……活动审批的事,有没有眉目啊?”

“没有。”闻人律答得言简意赅、心不在焉,“有人举报奥康纳曾对我们国家发表主权分裂的言论。相关部门不敢冒险,只能一刀切了。”

猛地瞪大眼,陆庭风摁下骂人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你觉得,是谁举报的呢?”

“……褚云争吧。”闻人律失神地望着地毯,并不想多解释,显然还是惦记着洛城的行踪。见状,陆庭风也不再问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寻根究底也于事无补。窝火地长叹一口气,他站起身,走到沙发另一头,气馁地坐下来。两人心思各异,办公室里一时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半晌,陆庭风大概清了要做的事,揉揉太阳穴醒过神来。扭头望闻人律——这人依旧失魂落魄地呆望着地毯,显然无心工作。无奈,他只得帮忙思忖一番,试探地道:“你说,小晴会不会知道洛城的行踪呢?”

眼睛猛地一亮,闻人律立即站起身,飞快地拨通了闻人晴的电话。

听筒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冷漠而凉薄:“真稀奇,你居然会一大早的给我打电话。”

闻人律不跟她啰嗦,直截了当地问:“洛城在哪里?”

“你居然跑来问我要洛城?可笑,难道你不知道我两年前就跟他分手了吗?当年还是你帮我发的分手短信,不是么?……现在他跟你在一起,他的行踪,你应该最清楚啊!”闻人晴讥讽地道。

被怼得窒息了两秒,闻人律面色青白,嘴唇颤抖:“小晴,你明明知道,当年我是为了让他收心训练,才故意说得难听了些……那些话不是我本意,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

“不是你本意吗?”冷笑一声,闻人晴鄙夷道:“你跟我说过多少次门不当户不对?你说他为人轻浮、层次太低,不足以托付终身,这些话你敢说,不敢承认吗?……那一次难道你不是借着机会说了实话?!”

我有吗?闻人律自己都记不清了:“就算是我的本意,那也应该我自己去跟他坦白,而不是由你横插这么一杠子!……小晴,我知道你最近过得不开心,但为什么要迁怒我跟洛城呢?”

“堂哥,你为自己叫屈,别扯上洛城,好吗?我只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想报复你——我们都做了两面三刀的事,不是吗?没道只有我受到惩罚,你却左右逢源!……我受的苦,你也应该感受一下!”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洛城呢?”胸膛剧烈起伏着,闻人律气得几乎缺氧了,眼前一阵阵晕眩:“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也会伤害到他的感受?”

“我也许是导火索,但根源还是在你的身上,不是么?你要好好反省自己……毕竟,如果不是你发了那条短信,我现在就算想迁怒,也无可奈何呀?”

前两日自己训诫她的话,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这一刻,闻人律突然十分深刻地体会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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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陈煜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他去了端阳路的丽晶酒店。”

枯坐了一整个白天的闻人律瞬间振奋,睁着一双通红的眼,迫不及待地冲下楼,吩咐司机出发:“去丽晶酒店!”

五点的街道颇为拥挤,闻人律焦灼地坐在副驾驶上,忍不住再次给洛城拨去电话。这次居然打通了,对面响起有节奏的等候音。屏息静气地数着“嘟嘟”声响了十六下,那一头终于接了起来。

“……洛城?”听着对面的寂静,闻人律的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不敢大声呼唤:“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好不好?我们……当面聊聊,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我在哪里?”洛城冷笑一声,声音较之以前多了一丝沙哑:“恐怕你现在已经查到了吧?干嘛还装模作样呢,直接过来不就是了?……还是说,你把我当傻子,当上瘾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心口顿时一阵刺痛,闻人律张口结舌,无从辩解,只能干巴巴地重复这句话:“我没有把你当傻子……洛城,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洛城不再回应,径直结束了通话。闻人律只得咽下喉咙里的苦楚,艰涩地深吸一口气,心中愈发焦灼:快一点……快一点!让我见到他,好好地跟他说说话……

一个多钟后,他终于在晚霞中下了车,疾步奔进丽晶酒店的大堂。下意识往四周找寻一圈,果然,休息区的卡座里坐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洛城面无表情地坐在角落,身穿黑色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结实长臂搭在沙发扶手上,仿佛一只失去耐性的黑豹,等待着他的跪拜和忏悔。

闻人律不由咽一口唾沫,抬起脚步,缓缓走上前……当看见他微微浮肿的眼皮时,闻人律只觉自己的喉咙狠狠一揪,心疼得无法言语。

隔着圆桌,在他面前坐下,闻人律的视线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一点一点地搜寻着他情绪的蛛丝马迹。两人沉默地对望着,一个带着质问,一个却欲言又止。良久,洛城终于失去了耐性,烦躁地撇开脸,意欲起身:“……不说话我就走了。”

闻人律赶忙拉住他的手,祈求地拽着他坐下来,又被他决绝地甩开。感受着手上细微的刺痛,闻人律苦笑一下,垂下眼帘,那两排浓密的睫毛颤动着,仿佛他一直以来堂而皇之的美丽谎言:“那条短信……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不是那个意思,我自有判断。”洛城冷漠地打断他,面露嘲讽:“你以前对我是什么态度,我记得很清楚。”

“我——”闻人律张口结舌,声音艰涩:“我是太在乎你——在乎你的事业和发展,才会对你那么苛刻。那时候,你只顾着纠缠小晴,不肯好好训练,我心里着急,才会用那样的话让你打消念头,这里面当然是有夸大的成分……”

“夸大?既然只是夸大,那肯定没有背离你的本意吧?”此时的洛城却敏锐得要命,那双深邃的眼了然而逼迫地看着他,仿佛步步紧逼的质问:“你确实觉得我配不上小晴,对不对?——你想否认吗?”

看着他压抑着痛苦情绪的双眼,闻人律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无言以对。

“说不出话了?”嘲讽地笑起来,洛城紧蹙着眉心,那难堪的表情却更像在控诉:“以前觉得我配不上小晴,那现在,怎么又能配得上你了呢?……闻人律,你不觉得你太荒谬了吗?”

“……还是说,因为我变成了Omega,又生了你的孩子,所以你网开一面了?”刻薄的话语不知是要刺伤他,还是要刺醒自己,洛城咬着牙,眼中的痛意几乎要流淌了出来:“闻人律……你把我当什么?以前我是你最看重的选手,现在呢?我变成一个你屈尊‘低娶’的omega了吗?”

“……当然不是!”闻人律赶忙否认:“我从来没有觉得跟你在一起是屈尊!”

“是吗?”洛城沉缓地摇摇头,眼中已经不再有信任:“可是,你做的,和你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闻人律,我虽然生了孩子,但我还是一个Alpha。你想要过家家,想要人配合你演出一个你梦寐以求的、温馨幸福的家庭——麻烦你去找别人,我不奉陪。从今往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月凨——我也会带走。她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你如果还有一点良知,就不要跟我抢。”

他郑重而迫人地说着,一双眼仿佛护仔的母狮,极尽戒备与恐吓:“现在距离比赛只剩四十二天……这场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来烦我——你也不希望我输吧?”

看着他冷肃的眼睛,闻人律一腔辩解全被堵在喉咙里,无言以对。比赛与私事,孰轻孰重他当然明白,但是……挣扎地闭上眼,闻人律咬牙压下心中翻腾的不甘,当再睁开眼时,他眼底的血丝又重了一层:“我当然不希望你输。”

“……那就好。”冷冷地坐回去,洛城又恢复了一开始那副凛然的模样,气势森然地看着他。闻人律一败涂地,只能沉重地呼吸着,半晌,疲惫地挣扎道:“既然这样,那我让敏姨去帮你照顾月凨……”

“不用。”洛城果断地拒绝了他,不为所动:“我会另外找人照顾月凨,敏姨还是好好待在你家吧。”

“洛城……”闻人律感觉自己的胃开始发痛:“你别任性。”

“任性?”不禁嗤笑,洛城眼底露出刻意的嘲讽:“我本来就很莽撞、就很不靠谱,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才来挑剔我,是不是太迟了?”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憋得自己差点儿窒息。望着他冷漠的、针锋相对的眼眸,闻人律发现,当年那种无力感、失控感再一次席卷全身。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苦涩地咽下一切话语,只能暂时接受当前的现状:“好……我知道了。”

第123章 她是我闻人家的孙女 比赛当前,心思烦……

比赛当前, 心思烦乱,洛城没有精力看房买房,只能托房产中介帮忙租一个安保严密、能拎包入住的房子, 先把这两个月应付过去再说。

月凨跟爸爸住了两天酒店, 适应性良好,就是第一天没带纸尿裤,尿湿了酒店的床单。

第二天,洛城抱着她去超市买纸尿裤。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尿片, 洛城忽然间发觉,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女儿换尿片了……以至于不知道她现在穿多大号的,也不知道她习惯的款式。

不禁望向表情懵懂的月凨,洛城歉疚地看着女儿,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小脸:“……以后爸爸再也不当撒手掌柜了。”

月凨没吭声, 只乖巧地摸了摸爸爸光洁的下巴。

第三天,房产中介在一个中高档小区帮他找到一个四室两厅的房子,装修家具一应俱全, 客厅里甚至还装着摄像头。洛城十分满意,当天下午就带着行李搬了进去。傍晚出来吃饭, 父女俩经过母婴店, 又进去买了一些儿童玩具,免得月凨无聊。

回到屋里,月凨坐在地毯上,看着爸爸把袋子里的玩具一个一个拿出来:“拼图,电子琴, 摇摇马,过家家玩具……”

她安静地望着,兴致缺缺地拿起来把玩一会儿, 随即又放回地上。半晌,小家伙抬起头,失落地、期期艾艾地看向爸爸,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指,蹙着小眉头问:“路易,律爸爸,奶奶……?”

洛城的动作顿时僵住,脸上露出一丝隐晦的苦闷。良久,他放下玩具,抬手摸一摸女儿滑溜溜的头发:“以后,等爸爸放下了……没那么在乎了,再带你去找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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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四天的下午,洛城终于出现在训练馆,按部就班地开始备赛训练。

这几天,闻人律一直心不在焉地往外张望,无心工作。当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他立刻内心震颤,站起身扑到玻璃幕墙边仔细打量——渴切的视线触及洛城突然变短的头发,他微张着嘴,心底徒劳挣扎的期盼瞬间凝成了冰。

那一头卷曲而不羁的中长发,现在剪成了普通的侧分碎发。看着他后颈处短短的发茬,闻人律失魂落魄地收回视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不是赌气,不是冷战,洛城是真心实意的、毅然决然的想跟他分手。

身后,陆庭风小心翼翼地凑上来,看见洛城神色坚定地热身、训练。那头短发看似稀松平常,但又仿佛意味着很多,令人忍不住胡思乱想……瞥一眼闻人律已然摇摇欲坠的表情,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事已至此,还是先忙工作吧。洛城的柔术教练是找到了,但战术方面还没着落呢!”

低下头,闻人律勉强收回心思,声音消沉:“……现在还有什么好的战术教练可以联络?”

“哎,估计只有俄罗斯那边的教练会接受我们的邀约了……”

一说到这个,陆庭风就愈发头痛。奥康纳朋友众多,一呼百应。在他的蛮横要求下,欧美地区的所有的教练都对洛城敬而远之,搞得他们只能从犄角旮旯里找帮手。可现今主流的优秀教练基本都集中在北美,他们翻来翻去,也只能翻到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老选手……啧,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绞尽脑汁地思索半晌,陆庭风突然拧起眉,想到了一个人:“我记得,褚云争哪里有几个不错的教练,我们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冷笑一声,闻人律终于舍得从玻璃幕墙前走开,愤懑地坐到沙发上:“他连比赛都不想我在中国办,又怎么可能让旗下教练来帮洛城备赛?……不继续使绊子我都谢天谢地了!”

“哎……”头疼地抓抓脑袋,陆庭风感觉自己愁得都要掉头发了:“那我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人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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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到了下午五点半,估摸着洛城的训练差不多结束了,闻人律牵肠挂肚地下了楼,来到更衣室与训练场之间的休息角落,徘徊在自动售卖机旁,忐忑不安地等着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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