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喻君酌小声开口:“你忘了熄烛火。”
“今晚本王想看着你,行吗?”周远洄柔声问。
喻君酌有点害羞,但他犹豫了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男人的唇很快贴了上来,舌.尖在他唇.齿间辗转研.磨,随后趁势侵.入口腔,舔吮着他的舌。喻君酌微微仰着头,呼吸渐渐凌乱,不多时身上便被剥了个干净。
喻君酌抬手去解周远洄的衣服,但手腕很快被擒住压过了头顶。
“唔……”喻君酌想抗.议。
淮王殿下每次都这样,穿得整整齐齐。
“放心,一会儿本王会很温柔。”周远洄拿过那个瓷罐打开,沾了一些香膏在右手的食、中两指上。喻君酌有些不解,正想开口询问,整个人忽然被抱住翻了个身。
随即,他便觉尾椎一凉……
“王爷!”喻君酌身体一僵,惊慌失措道:“你干什么?”
“不怕。”周远洄在他唇上亲了亲,哄道:“本王从前觉得你还小,身子又不好,一直不舍得要了你。如今太医说你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咱们也是时候该正式圆房了。”
圆房?
他们不是早就圆房了吗?
“我们已经……”
“那不算。”
不算?
喻君酌有点懵。
他心想,不算是不是因为周远洄每次都穿着衣服啊?
不等他想明白,周远洄的指尖便抵住了他,轻轻一推。
喻君酌:!!!
莫名的羞.耻感和未知的恐惧骤然袭来,喻君酌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你别动,会受伤的。”周远洄道。
“王爷你别这样,求你了!”喻君酌抱着对方,身体不住发抖。
他心里一紧张,身体便也跟着紧张。
周远洄不敢硬来,生怕他受伤,只能温声哄着。然而喻君酌对此事一窍不通,只觉得周远洄这行为匪夷所思,令他又羞.耻,又害怕。
“王爷,别这么对我……”喻君酌大概是想到了周远洄把他咬伤的那几次,只当这又是对方想出来的什么新花样,心里怕得要死,后来忍不住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周远洄有些心疼,抱着人哄了半晌,“不哭,本王不那么对你了。”
“当真?”喻君酌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嗯。”至少今晚不会。
周远洄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吓唬他。
这夜,周远洄最终也没敢再做什么。
他意识到,这件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把人吓坏。
他必须有十足的耐心,缓缓图之。
果然不出所料。
有了这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次日夜里喻君酌吓得都不敢跟他睡了,去了周榕的小床上。
周榕可高兴了,有哥哥搂着睡觉。
周远洄满心怨念,却也只能耐住性子。
也不怪喻君酌如惊弓之鸟。有了许久前莫名被咬伤的经历,还被绑了那么一回,他一直怀疑周远洄在这些事情上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而且是会让人受伤的程度。
昨晚莫名其妙被戳了那里,他怎么能不害怕?
好端端的,谁会没事儿拿手指头往人那里戳啊?
周远洄进退两难。
他觉得此事很难说清楚。
若他在事前先说,或许喻君酌还会信他,事到如今再说,就显得他很像是哄骗人。他甚至怀疑喻君酌已经把他当成了某种奇怪的人……
后来,他在书房里翻到了一本画册。
这本画册是两人成婚前,喻君酌去书肆时翻看过的。
当时喻君酌来王府说淮王给他托了梦,说不久之后会重伤。周远洄不知他的底细,便差了人监视,后来见喻君酌去书肆看了好些书,就把这些书一股脑都带了回来。
显然,喻君酌并没有仔细看过这本画册。
周远洄翻开画册看着上头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瞬间有了主意。
这晚,用过晚饭后,他把画册带到了寝殿。
“明日就要动身了,我今晚想早点睡。”
喻君酌说这话时略显刻意,像是生怕周远洄要做什么似的。
“放心吧,今晚本王什么都不做。”周远洄朝他伸出了一只手:“过来,本王找到了一本画册,你陪我一起看。”
喻君酌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身边。
“你名下的铺子里有书肆,这种图册,你应该知道是干什么的吧?”周远洄问他。
喻君酌探头看了一眼,面颊有些泛红,他从前翻看过,知道上头画着的都是那种非礼勿视的场景,所以匆匆合上了没敢多看。
“这种图册是教那些成了婚的人,该如何圆房的。”周远洄说。
“那,那个还要教吗?”喻君酌又快速瞥了一眼。
周远洄翻开的那一页,是两个男人在亲.嘴。
“当然要教了,许多事情,也不是人人生来就会的。”
“嗯。”喻君酌并未反驳,他也同意这一点。
和周远洄成亲之前,他也是一知半解。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至今依旧一知半解。
“过来,坐在这儿。”周远洄拍了拍自己的腿。
喻君酌便走过去坐下,倚在男人怀里。
周远洄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手搂着他,一手给画册翻页。
喻君酌一开始还算冷静,待看到其中一人,掰开了另一人的双.腿时,整个人都震惊了。但周远洄并未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又翻到了下一页,这下喻君酌直接看傻了。
怎么会……
怎么能这样?
“我不想看了!”喻君酌想要起身,却被周远洄箍在了怀里。
“不看,怎么能学会?”周远洄道。
“我不想学……”喻君酌面色苍白,别开了视线,不愿再看。
周远洄瞥见他的面色,温声哄道:“怎么了?”
“那样,那样会,会死人的。”喻君酌说。
他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的酷刑,一个人怎么能对另一个人那样?
一想到周远洄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喻君酌便觉得恐惧。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周远洄的……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怎么会死人呢?”周远洄失笑。
“会的。”喻君酌看着他,面上几乎没有血色:“我不想那样,能不能不要那样?”
周远洄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将人抱在怀里安抚道:“不怕。”
“王爷,你答应我,你不会那样。”喻君酌几乎是在央求他。
周远洄本想朝他解释,又怕他太过恐惧今晚会吓得连觉都睡不着,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那么做,喻君酌的脸这才慢慢恢复血色。
这晚把人哄睡后,周远洄把画册和装着香膏的木匣子都装到了行李中,决定带到南境。
虽然今晚看画册时喻君酌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但后来他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喻君酌的抗拒并非是因为厌恶,而是出于害怕。
少年觉得那样会受伤,甚至会出人命,自然不敢。只要他有耐心,让喻君酌相信此事并不可怕,就解决了。
而周远洄对喻君酌有足够的耐心。
次日用过早饭,众人便准备启程了。
原以为祁丰这次又会黏着喻君酌,没想到他竟主动选择了另一辆马车,还抱走了周榕。
周榕很喜欢祁丰这个舅舅,所以被抱走时很配合。
然而他到了马车上以后,看到毛毯下忽然钻出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三王叔……”小家伙的惊呼被成郡王捂了回去。
“谁让你把他抱过来的?”成郡王瞪着祁丰。
“你傻呀?”祁丰白了他一眼:“我把榕儿抱过来,王爷就顾不上咱们了,你只要藏好,他保准发现不了你。”
“有道,还是你聪明。我二哥和嫂嫂独自在马车里,肯定顾不上咱们,嘿嘿。”成郡王一把抱过周榕,笑道:“榕儿乖,别出声,不然你父王会把我撵走的。”
周榕点了点头,面上的惊讶很快褪去,显得有点兴奋。
他平日在学堂里很听话,回府以后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他觉得三王叔今日偷偷瞒着父王和哥哥躲在马车里很好玩。
成郡王这次偷偷躲在马车里,是因为皇帝没答应让他跟着去南境。一开始他也没觉得什么,后来得知不仅二哥和榕儿要去,嫂嫂也要去,甚至连祁丰这小子都能去。
凭什么别人都能去,唯独他不能?
于是,上元节那晚他便拽着祁丰央求了一晚上。
反正只要他到了南境,生米煮成熟饭,他二哥还能打死他不成?
“我和君酌去南境可不是玩的,我们商会要做药材生意,到了那边我可管不了你。”祁丰朝成郡王道:“还有一点先说好,你若是闯了祸也别指望我给你担着。”
“本王何时给你拖过后腿?”成郡王一脸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