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第41章

刑立平本来还有话要说,听他这样又收回目光,只道:“也是,那这些以后再说吧。”

几人坐在一起吃饭。

父子俩都属于话少的,餐桌上也就江美云张罗着说几句。

饭后旁人送了水果上来。

江美云见刑向寒面前几道菜没吃多少,主动问,“是饭菜不合胃口么。”

刑向寒擦擦嘴,把餐巾叠好放回桌子上:“味道很好。”

“我来之前和院长在食堂吃了点。”

“这次不饿那就下次再回来,上次你回家里吃饭已经是去年的事儿了。”江美云在旁边抱怨说。

“恩。”刑向寒应了声,表情没什么变化。

江美云乘胜追击:“那就下周,下周咱们一块......”

“刚开学没多久,现在手里事情还多。”刑向寒打断道。

“是事情多,还是因为心里不想回来。”刑立平在旁边开口。

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一个父亲正常的询问。

餐桌上的气氛沉下来。

江美云牵着甜甜出去了,临走时扯了下自己老公的袖口,示意对方跟儿子好好说。

旁边的甜甜叫嚷着想接着吃土豆。

餐厅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刑向寒面上平静无波,往嘴里放了块切好的西瓜,接上他那句话:“您想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

刑立平放在桌上的手微顿,似在犹豫。

半晌才道:“都过去二十几年了,你还在找那个人是吧。”

刑向寒没说话。

这反应在人跟前就是默认。

“那件事是我和你妈妈对不起你。”提起过去,刑立平脸上掠过愧色。

但事关自己儿子,他不得不管,看着他说:“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过得太偏激,要是只为这个活着,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

“到时候不仅是你,连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担心!”

刑向寒起初没想继续说这个,听到这个却开了口:“我不会被影响。”

在他这里,只有自己影响别人,他从来不会被人影响。

也不会因为这个改变自己的做法。

刑立平看他这样子,默默暗叹口气,后来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你的房间已经打扫过了。”

“床单被套都是新的,你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吃过早餐再回去。”

刑向寒说:“我回家。”

他每次这样刑立平都不理解,“这里也是你家,煮饭打扫卫生都不需要你操心。”

“你回去了不也是你一个人住么?”

刑向寒放在桌上的手顿了两下,不似先前那般从容,但还是道:“我习惯了。”

从位置上站起来。

临走之前他去和江美云打招呼。

江美云心里虽然也不太乐意,但还是送他去车库。

甜甜原本躲人躲得远远的,这回却跟出来,把手里剩下的半袋土豆递出去,“这个给你。”

“为什么。”刑向寒低头看她。

“因为是你买的。”甜甜虽然面上心里都怵他,但做事情非常有原则,“所以要一人一半。”

刑向寒不会跟个孩子多说什么。

但被扯住腿,还是从她手里接过来。

甜甜任务完成,跑了几步路又扭过头,朝他这边做了个鬼脸,一脸的小傲娇。

土豆已经有些凉了,竹签还剩下两根干净的。

刑向寒从不碰这些东西。

但可能是里面本来就不剩几个。

他先是看着,后来往嘴里喂了个小的。

甜辣里带着土豆本身的香气,味道陌生又熟悉。

汽车开回小区花了快五十分钟,剩下的几个土豆也被人吃光。

刑向寒走进楼栋里,原本只是正常地上楼,可临近自己那层,能隐约听到上面有些动静。

他先是定在原地。

接着身体比脑袋反应快,一步四个台阶往楼上去!

连旁边的扶手都没碰一下。

门口站着一个小哥,背后背着牛奶箱。

见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愣了下,还要敲门的手落在半空中,对他道:“先生,我是来回收牛奶空瓶的。”

家里订了每日的鲜牛奶,瓶子需要定期回收。

之前这件事一直不是刑向寒在做。

他先是看着对方,反应过来后定定神,低声道:“稍等。”

接着往前边走,把屋门开开。

里面漆黑一片,刑向寒换了鞋原本要直接往里,却摸到玄关上的另一把家门钥匙。

灯开以后。

屋里明显跟之前不同。

之前还只是一个行李箱。

现在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洗手间,里面空了一半,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全部都没有了。

第28章

“咱这车选的不错啊。”

“瞧瞧这座椅,这质感,这小空调,啧啧啧,不愧是我眼光。”

“哎哎,这后头再往底可以调到最低,躺着都没啥问题。”

......

陈开在旁边翘着二郎腿,上了车嘴巴就没停过。

这些岑帆一句没应,两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前边的车窗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昨天刚提的车。

原是想买辆二手的,但都说新手不建议上来就开二手车。

最后岑帆咬咬牙,买了辆十万出头的suv,刚上牌照,开着把原来放在刑向寒屋里的东西搬回去。

“刑教授够有钱的啊,刚我看他屋里好多那种玉石手表,有的比我的都贵。”

陈开觉得奇怪,“不过他干嘛非要住在这儿啊,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小区,离他们学校又远。”

“不知道。”岑帆摇摇头,“可能他喜欢吧。”

刑向寒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以前岑帆经常需要去揣测对方心思。

现在就不用了,喜不喜欢也跟他无关。

岑帆握紧方向盘的手上下摩挲,等到眼前的绿灯亮起,再把车重新开出去。

到地方以后,两人一块儿把车里的东西往屋里搬。

陈开又去车里拿路上顺回来的盒饭。

岑帆坐在椅子上吹空调,两腿并在一起,盯着手机出神。

屏幕显示两个未接来电,那时候他正在开车,没接到。

这是他搬出来以后对方第一次找他。

是有什么事情吗?

岑帆拇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原本想当做没看见,但他今天回去了一趟,留了钥匙,还把家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

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于情于理也该跟对方说一声。

但他不想打电话,犹豫片刻编辑了条消息。

[岑帆:怎么了?]

半天没发出去。

不远处的陈开在那儿招呼:“岑帆帆,过来吃饭啦,饿死我了快!”

岑帆应了声,压下心里那点情绪。

把手机揣回兜里,不再去看。

有些断就得断干净。

他就是太优柔寡断,才让这本就不该存在的关系维系了这么多年。

一晚上岑帆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儿,靠着底下的玻璃窗做了一晚上木雕。

他做的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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