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开:哈哈哈哈,我就说要露脸吧,看看这效果,不愧咱这木雕室室花哈。]
[岑帆:这样真的可以么......]
[小梅:现在是这样的!前期得先把账号流量拉起来,后面想做什么视频才会有人看!]
[QMX:@岑帆。]
[QMX:别多想,也是因为你木雕做的好,一开始才能吸引到他们的注意。]
[QMX:至于那些找过来要私人联系方式的,别理。]
[岑帆:好。]
[浩子:哈哈,岑老师你没看到吧,刚那直播被小齐拉黑了多少人。]
[QMX:想加房租了?]
[浩子:别别别,我错了哥......那什么,我以后喊你哥行不。]
......
群里还在说什么,岑帆已经没有多回复了。
阖上电脑以后从里面走出来,想去厨房倒杯水。
老远见林建国正在阳台上和人下棋,不时笑出声。
岑帆先是只往那看一眼。
起初以为是张叔,看清楚后一怔,快速朝那边走过去,盯着这个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刑向寒刚落下一个黑子,闻言抬起头,“我过来陪姥爷过生日。”
语气理所当然,好像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岑帆却觉得是在和外星人对话,“我姥爷和你有什么关系?”
刑向寒还没开口。
旁边林建国站起来,“小刑给我打电话,说是十一刚好腾出几天假,就过来看看我。”
接着还小声凑人旁边:“要是吵架了就好好说,没什么的。”
岑帆皱紧眉头。
看着刑向寒的脸。
林建国已经走到厨房,问他们中午是在家吃还是去外边。
“姥爷。”岑帆在这边看着他,面上刚要解释。
刑向寒从他身后站起来,“林爷爷,中午我已经订了酒店,本来应该早点过来的,但手里的论文还没改完,带过来的东西我都放房门口了。”
岑帆立刻回头去看。
门口堆满了东西,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张叔他们送的。
“哎呀去什么酒店,就门口老张头他们家的农家菜馆子吃一顿就行,我来请!”林建国立马接道。
“好,那听您的。”刑向寒在这边说。
又转头去看岑帆。
都到这一步了,现在说要赶人也实在说不过去。
何况今天是林建国的生日,岑帆不想扫老人家的兴。
三个人后来一块儿去门口吃饭。
一顿饭岑帆食不知味,一共也没吃几口。
这家店面小,座位之间挨得很密。
加上老张头的女儿女婿,还有几个林老爷子的朋友,纷纷坐下以后,岑帆不可避免地和刑向寒肩膀手臂靠在一起。
后者好像还是故意的,身子故意向后靠,这样岑帆肩膀只能挨着他胸口,皮肤贴在一起,像是直接坐在他怀里吃饭。
岑帆如坐针毡,后来实在避无可避,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低声冲刑向寒,“出来说。”
这里一桌的长辈。
大家热热闹闹的,少他们两个小的也不碍事。
十月的天气空气里已经有些凉意。
两人都穿了外套。
这里对面原本是个很大的湖水,被政府扶持修建成了水库,面上的水汽往四周散,温度比镇上其他地方都低。
岑帆走在前边,手撑在围栏面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边,似叹气又似真的没有办法。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问。
岑帆是真的无法理解,按理说他们已经分开了。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牵扯反而较之前更多。
“我来陪你姥爷过生日,你不高兴?”刑向寒在他旁边道。
“可这是我家,你本来就不该来。”
“那以前呢......以前你为什么总求着我陪你来。”刑向寒上前一步。
他其实这些天脸色一直不算太好,先是在车里穿着湿衣服睡了一晚,宿醉之后又一直连轴忙论文的事。
现在皮肤有些白,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以前是以前,这个原因你不会不知道。”
岑帆停顿几秒,深吸一大口气:“你把发票给我,你给家里送的那些东西回头我把钱给你。”
“你我之间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么?”刑向寒盯他。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你我了。”岑帆回看过去。
四目相对。
空洞的眼底似乎很难再找到任何爱意。
原本这里边装的全是他,现在也只剩黑色的壳。
刑向寒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
喉咙泛起点哑,忍不住咳嗽两声,突然道:“不管是和你在一起之前,还是之后,我从来都没跟其他人有过牵扯。”
“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个?”岑帆没反应过来。
刑向寒却执拗地想解释:“那天你在家里,说和别人在一起的人分明是我。”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结论,但我从来没有那样过,要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可以解释。”
“包括为什么之前不让你回家,我也可以说。”
岑帆一怔。
五年多了。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刑向寒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想跟他解释些什么。
之前他以为自己永远都等不到。
只是——
“现在解不解释也无所谓了。”岑帆把头偏过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
“我们不会分手!”
还没等岑帆说完就被眼前人抢白。
刑向寒上前一步,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局面,两手狠狠撑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人往自己身体这扯过来一些。
凝着他的眼睛,坚定道:“我们不能分手。”
第37章
被抱住的一瞬间。
岑帆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反应过来以后用力挣了下胳膊,发现挣不开,干脆大腿狠狠往上面一弓,掌心向前推,用力从对方怀里出来!
出来的瞬间岑帆还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睛。
刑向寒的气场和之前相差不大,光是站在那都能给人强大的震慑,但此时人瘦了些,脸色也不算太好。
“你什么意思。”
岑帆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明明我提出了分手,你也同意了,怎么到了现在——”
“我后悔了。”刑向寒上前一步。
想去抓这个人的手腕子。
岑帆再次把他的手甩开,看向他的时候眉头拧得死紧,带着不解,“为什么我们的关系都要由你说了算?”
刑向寒又伸出手去抓他的后颈,这回他用了点力气,逼得人抬起头,迫使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因为是你先到我身边来的。”
“既然是你做出的选择,这样的后果也是该你承担。”
四目相对。
岑帆的睫毛有瞬间的颤动。
整个人像是松动了些,也不跟之前那样拼命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