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第134章

“小帆。”

她把手搭在岑帆背上,认真说,“你先回病房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参加那个什么木雕展么。”

“向寒醒了以后我跟你打电话,别累着自己。”

——我可以留在这陪他么。

不切时宜的请求,岑帆卡在嗓子眼半天没说出去。

到最后低头看了眼他,还是先回到自己的病房。

这天晚上岑帆一夜没睡。

中途又起来去隔壁看了几次。

刑家夫妇两个毕竟年纪大了,刑向寒又早就度过了危险期,他们就带着甜甜,移步去临近的一家酒店休息。

病房门口有刑家的保镖轮流守着。

他们每次看到岑帆也没说什么,反而很客气,每次都会自觉地让开条路。

实际上岑帆每次都没进去,只在门口站着。

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到了早上。

岑帆虽然没睡觉,但现在毫无困意。

凉水洗了把脸,他该换衣服换衣服,该联系人联系人,准备出发去乾雕展。

当他一手杵着医拐,正在电话里跟滴滴司机商量着进医院大楼时,被江美云一句“我们家车就在底下!”给冲回来。

刑家人像是故意的。

他们自己平时出门都是坐宽敞舒适的低调suv,结果这回送他去木雕展,从家里直接开出一辆飞行员款的限量迈巴赫。

全球一共只有五辆。

岑帆不太懂车,坐进去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只觉得腿可以伸的很长。

真的到了展馆门口。

陈开梅子他们已经到了,见他拄着拐,立马冲上来扶他。

虽说身体为重,但见到了还是忍不住得呗两句,“小帆帆,你发迹了啊,从哪儿搞的这么贵的车。”

岑帆没说这个。

只问陈开,“木雕已经放好了么。”

他现在腿脚不方便,这种事只能由木雕室里的人代劳。

“放好了,浩子在里头守着呢。”这次说话的是小梅,又有些担心:“岑老师,你的腿没事儿吧。”

“没事,就看着吓人。”岑帆宽慰她一句。

已经支着医拐往上台阶。

还没到门口。

远远就见浩子正站那儿冲他们疯狂挥手。

今天来看展的人不少。

本来展厅在顶层,可来的人却不约而同,全都堵在馆里一楼的男厕所门口!

对着他的名为,“生活”的展品,三百六十度疯狂拍照,边拍边去看,嘴里全是赞许!

原本还要去楼上的参展的人,也都被吸引过来的,吸引过来的人又带动下一波。

“这人流量跟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都没什么人往楼上走了!”浩子对着他们疯狂挤眉弄眼。

岑帆都快看愣了。

主办方远远见到他,先喊了声“岑老师”。

又殷勤地搬了个凳子,让他坐在人群正当中解说。

起初岑帆还有点紧张,手搁在腿上缠着绷带的位置。

但没多久,他就把自己做这个作品的初衷,想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娓娓道来。

“用这种雕刻方式,可以打破‘距离’、‘景清’、‘远景虚’。”

“每个小人物的脸,主要用的是竹丝镶嵌贴片,可以呈现出散点构图,大家看上去也会更精细点,尤其是在这里。”

......

所有人都在安静聆听。

其中不乏前来参展的其他木雕师,还有扛着摄像头的记者。

跟着他的手势和话频频点头。

“奕老师。”负责展厅的经理偷摸凑到人身边。

“你看,这边能不能把岑老师的作品搬到楼上,要不其他老师的作品都没机会被看到了!”

奕闻卓靠在拐角的墙上,看着他这边,语气非常差:

“乾雕展的事为什么要来过问我?”

“额......”对方愣了下。

这不是您要求的么?

可还没等他继续接着劝。

外面忽然走进两名身穿便衣的警察。

他们绕开门口数人,以及一排闪光灯,径直走到奕闻卓面前。

先出示自己的证件。

接着道:“奕先生,据我们目前得到的线索,您涉嫌一宗故意伤人案件。”

“请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协助调查。”

第90章

每年乾雕展结束,会留至多两项展品在省艺术馆展览两到三个月。

而岑帆的作品,被艺术馆申请永久收藏,从狭窄的厕所边边,挪到了三楼靠墙正中间的黄金展区!

来这儿的人一出电梯门就能看见。

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能在国家级工艺协会占据一席之地。

藏品收藏需要的流程很多。

岑帆签完名字以后,对旁边人道:“开子,剩下的你去帮我谈吧。”

“行。”陈开刚应付完一个客户,因为上午有记者把他们的事报道出去,他手机里现在的客户接都接不完。

“那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还得再去趟医院。”岑帆说。

“还去?不是说等换药的时候再说么。”

岑帆停顿片刻,握着医拐的手一下子收紧,再开口的时候意有所指,“医院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陈开看着他,先是没说话。

等把人送上门口那辆一直静候着的迈巴赫,抻了下他的背,开口道:

“想做什么就放胆去做吧,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能拿回来的东西就拿回来,别让自己后悔。”

岑帆已经坐在车里。

闻言扭头看他,在陈开坚定不移的神色里微怔,眼底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变得清晰:

“我知道了。”

迈巴赫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岑帆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身体前倾,对司机师傅开口,“能先送我回一趟家么。”

“是,岑先生。”对方恭恭敬敬。

车开进小区的时候。

门口的保安,还有出出进进的人都忍不住往他这边看。

等岑帆杵着医拐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更是。

岑帆当做没看见。

他受着伤的那只脚半曲着,扶着医拐自己往电梯门边摸过去。

到了家门口。

门口的那个竹篓里,还有刑向寒留过的一把钥匙。

多年的相处告诉岑帆,这个人从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什么东西,或者执着地让他去自己家。

只是那时候他不想理会,这把钥匙对方放过来以后,岑帆就没动过,也不会有心思去管。

此刻他却拿起这把钥匙,走到他们家对面门口。

插进去以后,却发现门打不开。

只好重新把钥匙捏在手里。

除非换锁,同一栋楼的家门钥匙形状不会差得特别大。

可手里这把光是看着都和他自己那把完全不同。

摸起来却有些熟悉。

岑帆盯着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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