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见过你 第216章

不妙,被小东西知道了,他想,但是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滕时不再做任何反抗,枕着奚斐然胸膛,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滕时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像是纸糊的,这次差点直接被撕成了碎纸渣,足足又昏睡了一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很暖和,像是被什么炙热的东西捂着。

滕时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很模糊,似乎有个人坐在床头。

滕时大概猜到了那是谁,他没敢吱声,故意放慢呼吸,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那人果然是奚斐然,手上戴着一个高科技的发热手套,正在帮他缓慢地揉按着肚子。

滕时其实还没想好怎么和奚斐然解释。

一方面他觉得根本没必要解释,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说了算,这些年用着Mermaid试剂确实疼,但他能忍,没有必要什么都告诉小兔崽子。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内疚,那天奚斐然估计吓坏了,自己不该让他受这种惊吓。

然而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滕时忽的惊住了——奚斐然看起来非常憔悴,整个人都是苍白的,他嘴巴上有两三道很深的口子,额头上也有一块很大的淤青,像是和谁打了一架似的。

第197章 接纳

作为一个从小吃嘛嘛香,从青春期以后就开始从小白团子飞速抽条长高到一米八几的当代优质男青年,奚斐然的身体素质好得惊人。

仅有的几次感冒发烧都是他自己作的,大概是大冬天的非要在A大的教学楼下等滕时下课,又或者是故意洗凉水澡把自己弄病为了让滕时心疼,再或者非要和祁南瑾拼酒……除此之外他这辈子大概和疾病没打过什么交道。

所以这一次疼痛交换当剧痛来袭时的那一刹那,奚斐然的第一个感受不是痛苦,而是震惊。

他从没想过滕时承受着这么惨烈的折磨。

生不如死,肝肠寸断。

那种痛苦根本不是语言能描述的,说是腹中的凌迟也不过分。

奚斐然痛的拿头撞墙,把嘴唇撕咬得到处是血,那一刻才明白了滕时那么坚强的人为什么也会说出“杀了我”这句话。

疼到那种地步,求的只有一个解脱。

他原本还生气,想着要因为滕时之前一直瞒着他的事情去发难,现在却什么都不想了。

一个人拖着病体扛了那么多年,隔三差五就要忍受大大小小的折磨,其中的痛苦滕时从来没有向任何一个人倾诉过,而自己竟然还想着吵着找他要一个解释,实在是太幼稚又可笑了。

“你……你怎么了?”

滕时装睡都装不下去了,惊讶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奚斐然。

他语气中的虚弱让奚斐然心颤。

“和别人打了一架。”奚斐然轻描淡写道。

这明显是敷衍,滕时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想细问,忽的被奚斐然握住了放在床边的手。

“哥。”

起初只是攥住,然后力道逐渐加大,滕时的心脏怦怦跳,下一秒只见奚斐然的眼圈红了:“你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滕时这辈子没有怕过什么,可唯独怕了奚斐然的眼泪。

心里的内疚和心疼全都被翻出来了,滕时想要也握住奚斐然的手,然而一动肚子里就疼,只得抬起小拇指轻轻碰了碰他:“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的,我其实每次没有这么疼的,这一次用了三倍的计量,所以看着有点可怕。”

“那可不是有点可怕的程度,”奚斐然说,“我都要吓死了。”

滕时的喉咙涌动,知道他后面还有话要说,果然奚斐然揉着他的肚子平静地说:“你知道你痛到极点的时候对我说什么吗?”

滕时惊了一下,他那时候疼的昏天黑地,只记得奚斐然来了,后面的事情都记不太清。

“你让我杀了你,”奚斐然的眸子很深,里面有些滕时看不清的东西,“我那时候就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滕时一下子后背的冷汗就出来了。

“不只是我不活,我还要毁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AI技术作为我们的陪葬品,毕竟没有了你的世界,AI存在的必要性也就没有了。”奚斐然温柔地笑起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滕时愣怔了好一会儿,少年深情的表白下是疯狂的偏执和占有欲,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么害怕失去,宁愿毁掉一切来避免分别。

让世界科技倒退几十年,对于奚斐然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心负担,他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滕时一巴掌拍在了奚斐然的胳膊上:小兔崽子。”

他本意是想拍奚斐然的头,奈何身子虚,实在抬不起来。

“我就算不得病,也比你老八岁,大概率总会走在你前面的,”滕时喘息着垂下胳膊,“你难道要和老天爷叫板不成。”

奚斐然死死的盯着他。

“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滕时暂且安慰他,之后怎么纠正这小子还得从长计议:“我争取活得久一点……渴死了,帮我拿杯水来。”

奚斐然按住他的手:“休斯顿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至少要再等八小时,这期间我会帮你输液。”

滕时心里咯噔一下:“你和休斯顿联系了?”

休斯顿老头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以奚斐然的智商,三两句就能把休斯顿绕进去,万一泄露了这次之所以打三倍的美人鱼针剂,是因为之前的针剂都失效的事情,到时候要怎么找补?

“其实,”奚斐然站起来,拉开背后的房门,“不只是联系了,我还把他请来了。”

滕时眼前一黑,只见休斯顿老头穿着白大褂就站在门外,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奚斐然轻叹一声:“该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他给休斯顿让开一条路。

“现在,麻烦前辈帮我哥看看,这三倍的美人鱼药剂到底起没起效果。”

*

相较于鸡飞狗跳的奚斐然和滕时那边,滕禹的恋情就显得和谐多了。

趁着假期,滕禹带着小荷去了滑雪山庄度假。

两年前滕禹第一次带小荷去滑雪,还以为小荷所谓的会滑雪顶多是初级水平,没想到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简直让滕禹目瞪口呆。

小荷不仅一上来直冲高技赛道,甚至能在空中翻跟头,最后两人PK的时候滕禹简直是惨败。

“没事亲爱的。”在下山的缆车上小荷温柔地揽着滕禹的胳膊,靠着他的肩膀,“虽然你输的很惨,但我还是爱你的。”

滕禹受到一万点暴击,立刻悄悄定了三十节滑雪私教课。

如今滑雪已经成了两个人的固定约会项目之一,这次滕禹又带了小荷来到了号称是H国最好的滑雪场。

不过这次,滕禹的真实目的其实并不是滑雪——他想向小荷求婚。

他俩已经谈了挺久的恋爱,却还是像热恋一样,从未吵过一次架,恩爱得不得了。

滕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也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像喜欢小荷一样喜欢别人了。

如果要结婚,他非她不娶。

就算小荷家里的企业比起滕家来说小太多又怎样,就算父亲肯定不支持又怎样,滕禹不在乎。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小荷愿不愿意,毕竟这么久小荷从来都没有主动提过结婚的事情。

按来说女孩子应该比较着急,但是小荷却好像根本没有这个顾虑。

她实在太完美又太可爱,滕禹真怕哪天节外生枝,不想再等了。

这是一家无论从档次还是价格上都堪称一流的滑雪场,滕禹早早订了最好的一间房,位于雪山的半山腰,站在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能看到整个雪山环绕的绝美山色。

和小荷一起吃完晚饭,滕禹就带着她往总统套房的方向走。

“今天的晚餐也太丰盛了吧。”小荷吃的有些撑,懒洋洋地挽着滕禹的手臂。

白天他们滑了小半天的雪,傍晚的时候小荷在VIP休息室里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餐厅。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露肩羊绒毛衣,衣料的质感高级又柔软,明艳的颜色衬得她肤白如雪,漂亮的容颜艳丽如画,下面是短款半裙和黑色过膝靴。

美丽而自知,小荷从来都不遗余力地展现自己的美,张扬又大胆的显示着自己的性感。

“你喜欢就好。”滕禹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紧张,下意识扯了扯衬衫的领结。

小荷狭长的眼睛弯起来,视线暧昧地从他的领口扫向他的胸肌,又向下滑到强健有力的腰线:“你说你出来玩穿什么西装?搞得那么正式,好像有什么大活动似的。”

滕禹故作镇定:“你那么好看,我得配得上才行。”

“宝贝儿,”小荷忽的凑近他,抚上他的胸口低低笑起来,“你该不会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吧。”

滕禹欲言又止,小荷忽的发现了什么,低头惊呼一声:“玫瑰花!”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总统套房的走廊上,一条用玫瑰花铺满的路一直蔓延到两人的房间门口。

小荷惊喜地沿着玫瑰花路跑过去推开房门,推开门的一瞬间被惊呆了,只见房间里布置得美丽绝伦,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在花海之中,地上上从下到上摆了好几层的礼物,如梦似幻。

“亲爱的,”滕禹走进房间关上门,单膝跪了下来,双手虔诚地举起一个小盒子,“我今天补齐了在我遇到你之前的所有欠下的生日礼物,你今后的每一个重要日子,我都想和你一起度过。你愿意嫁给我吗?”

小盒子里戒指上的钻足足有3克拉,价值估计有几百万,璀璨的光几乎闪瞎人眼,这还只是订婚戒指而已,如果真到了婚礼上,结婚戒指的规格完全让人不敢想。

小荷的呼吸都停止了。

如果这一刻他不是韩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对方不是滕氏集团的长公子,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但现在……他只是多犹豫了半秒钟而已。

小荷艳丽的眼里逐渐溢满激动的泪花,微笑着伸出手:“我愿意。”

滕禹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连忙给她戴上戒指,好像生怕她会后悔。

戴上戒指的一刹那,小荷一下子扑过来搂住了滕禹的脖子。

“宝贝我爱你。”

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有种勾魂蚀骨的磁性,滕禹感觉的自己的身体轰一下就被点燃了,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小荷的唇。

“唔……”小荷微微后仰,露出纤细的脖颈,任由滕禹抓住他不盈一握的腰,反手抱住滕禹宽厚的脊背。

空气里的温度徒然升高了好几度,滕禹的亲吻忽的带有了侵略性,小荷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这不知道怎么更刺激到了滕禹,他猛地抓住小荷的手臂,翻身跨坐了他的身上,强壮有力的双腿牢牢桎梏住他,把他紧紧地压在了地毯上。

“小荷,我也爱你。”

这明明是压迫的姿势,小荷却莫名的亢奋了起来,双腿顺势缠住滕禹的腰,更加疯狂地吻他。极致的暧昧拉扯逐渐演变为明晃晃的欲-望,空气中能清晰的听见亲吻时唇舌争锋带来的水声。

滕禹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了,他曾经想着不结婚绝对不要破戒,但小荷仿佛致命的毒药,浪漫又妖冶到了极致,让他疯狂的想要把她彻底占有,烙印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终于,在小荷情不自禁挺起腰身的一瞬间,他的大手滑入小荷柔软的毛衣里,向下抓住了短裙的边缘,向下一拽。

忽的,小荷像是葱梦中惊醒,猛的攥住了滕禹的手,那力道大得几乎让滕禹抽了一口凉气,感觉甚至不像是女孩子该有的力气。

“等等……”小荷喘息着看向他,远“我还没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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