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狗死对头装失忆骗我 第85章

闻祈坐在裴砚初的腿上,眼尾晕红,还停留在尚未散去的余韵中,语气慵懒,不答反问:“这就受不了?我还没玩够。”

还没结束吗?

裴砚初的神色茫然无措,像犯了错但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样残忍的惩戒酷刑还需要忍受多久,他才能等到闻祈赐予的奖励。

闻祈被他的神情取悦到了,轻轻低头,隔着金属嘴套,温柔地亲了亲裴砚初。

柔软的唇瓣印在冰冷的金属架上,湿红的舌尖轻动,缓慢地留下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裴砚初陡然对自己戴着的嘴套升起一股嫉妒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

他老婆应该亲的是他才对!

闻祈伸手往下,带着随意的态度,轻轻拨弄。

因为长时间的放置,已经变成了可怖的赤红,陡然被这样对待,裴砚初忍受不住这样的撩拨,身体猛地颤抖一下,溢出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

闻祈抬起腰身,伸手揽住裴砚初的颈侧,又偏过头,淡红的唇舌含咬着他的珊瑚珠耳钉,慢条斯理地逗弄,纤腰摆动,轻挪慢蹭。

衬衫衣襟散乱,一点粉意在裴砚初的眼前晃晃荡荡,招摇惹眼。

裴砚初忍得眼睛都红了,紧绷的腰腹几次努力,想自己进去,但都滑过去了,有一次差点成功,闻祈却适时抬腰,躲开了。

“为什么?”裴砚初委屈,“为什么不可以?”

闻祈见他额头汗湿了,替他拨了拨沾湿的碎发,指腹柔软。

裴砚初的身体烫热得惊人,像沙漠旅人渴求水源般渴求这一点触碰,偏过头,胡乱地蹭着闻祈的掌心,冰冷的金属嘴套挤压着闻祈的手臂肌肤,喉咙发出野兽般急切难耐的呜咽。

闻祈道:“坐好,别动。”

裴砚初勉强克制着安分下来,呼着粗气,一双黑眸湿漉漉地望着闻祈。

闻祈奖励地亲了亲他的额角,低声夸:“乖狗狗,去拿套吧。自己准备好,再回来坐这儿。”

裴砚初困住的手脚终于被解开,但是嘴套依然戴着,不被闻祈允许取下。

裴砚初很快给自己做好了准备,坐回椅子上,祈求地望向面前的闻祈。

等候已久的奖励终于降临,数次擦过的榫与卯完美契合地凿在一起,严丝合缝,再无距离。

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裴砚初抱着怀里的人,仿若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来之不易的珍宝,一刻也不能忍受分离,浑身战栗,想要掌控节奏,被闻祈一个眼神就压下。

本能与理智交织冲突。

要乖,要听老婆的话,要做老婆的乖狗狗……

裴砚初压抑着本能,交出主导权,被闻祈缓而慢的节奏折磨得快疯掉,但又不敢乱动,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奖励又被拿走。

燃烧的欲没有得到半分缓解,反而滋生出千百倍不满足的渴求,变得愈发旺盛。

“小祈……”裴砚初的喉结上下滚动,“亲亲我……”

闻祈的眸色迷离,水雾氤氲,缓了会儿,道:“要亲还是要做,只能选一个。”

裴砚初不明白为什么只能选一个,焦躁得像野性难驯的凶兽,又不得不低头屈服指令,道:“……要亲。”

闻祈的眸底晕过笑意,抽身离开,而后伸手解开了裴砚初的嘴套。

拿走的瞬间,裴砚初像饿急了的野狼扑食过来,火热有力的舌撬开齿列,捧着闻祈的脸急切地深吻。

他亲得很凶,激烈又缠绵,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疯狂痴缠着柔软的小舌,直把人吮得舌尖发麻。

闻祈唇舌间的津液似清甜甘霖,被攫夺一空,还被贪婪地反复逡巡扫荡,妄图索取更多。

不够、根本不够。

裴砚初神色痴迷,不知疲惫地追逐着闻祈的舌,如饥似渴地吞吃,力度很重,近似失控。

闻祈被亲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推了下裴砚初的肩。

裴砚初反射性地追着深吻,又吮了一下,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停了动作,讨好地问:“怎么了?”

闻祈的眉眼蕴着几分餍足,唇瓣殷红,似雨雾沾湿的玫瑰花瓣,懒懒道:“累了,不想亲了。抱我去洗澡吧。”

裴砚初的额头密布着细细的汗,被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难受得厉害,憋半天,最后只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好,抱起闻祈,前往浴室。

闻祈是真的累了,他昨晚惦记着要去医院的事,睡得不怎么安稳,今早在医院做检查,情绪波动剧烈,又在几个楼层来回地跑,还因为不熟悉,绕了弯路,下午去找许千钧聊天吃饭,精力条告罄一大半,回来还这么闹了一通,不由愈发疲惫。

浴缸里清水温热,缓缓流动,热汽舒缓着神经。

闻祈靠在裴砚初的胸膛上,昏昏欲睡,进入浅眠的状态。

裴砚初对于照顾闻祈这件事驾轻就熟,动作快而轻,用干燥厚实的浴巾小心地裹着他,抱回床上。

闻祈陷进了柔软的床上,迷迷糊糊之间,隐约能察觉裴砚初关了卧室的主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灯关以后,裴砚初没上床,回了浴室。

哗啦水声再次响起,又很快停下。

裴砚初放轻脚步,走出浴室,怕吵醒闻祈,从床的另一侧动作幅度尽量小地躺了上去,没有像往日那般将闻祈拢进了自己的怀里,而是规规矩矩地隔了一小段距离。

闻祈半梦半醒,思绪迷糊,习惯被裴砚初抱着睡,见枕边人回来了,无意识地靠了过去。

刚挨过去,就感知到了裴砚初的身体不似平常带着滚烫的热量,肌肤上像凝结着一股薄薄的冰,沁着一股寒气。

闻祈清醒几分,睁开眼,迟疑地问:“你去洗了冷水澡?”

裴砚初嗯一声,也没解释,哄着道:“是我不好,知道你今天出门一趟,还想和你做。是不是很累了?睡吧。”

闻祈沉默一瞬,伸手向下探去,刚碰上,就被裴砚初握住了手腕。

“我好不容易才让它下去的。”裴砚初苦笑道,“小祈,别玩了好不好?”

闻祈道:“我帮你。”

裴砚初笑起来,伸手抱住闻祈,道:“不用,我怕到了一半你睡着了,我就只能又去冲一趟冷水澡了。”

又微微低头,抵着闻祈的额头,语气染上无奈,问:“那些道具就是许水下个剧组的赞助商给的样品吧?他是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法,你回来这么折磨我。”

闻祈问:“你被我折磨到了吗?”

“那肯定。”裴砚初叹气,“明明你就在我眼前,我却不能亲你,不能抱你,快把我逼疯了。”

一片黑暗里,闻祈抿了唇,一时没有说话。

裴砚初将头埋进闻祈的颈侧,蹭了蹭,嗅着他的气息,黏糊糊地道:“你今晚对我好冷漠,我求了你好多次,你都不理我,就算我知道你是在玩游戏,但还是有一点难受。”

那份若隐若现的距离感让他慌乱,疑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闻祈生气了,这不是个游戏,而是一场惩罚。

裴砚初又道:“小祈,下次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好不好?”

这样禁止触碰的游戏要是再来几次,他说不定会疯掉,直接把闻祈藏起来,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干,吃饭、喝水、穿衣只能靠他,甚至去卫生间,也只能由他抱着去。

两个人日日夜夜黏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这样想着,裴砚初忍不住收紧了抱着闻祈的力度。

他的语气和姿态实在是太委屈,叫闻祈身体比意识更快地答应下来,轻嗯了声:“下次……不会了。”

裴砚初得了保证,喜滋滋地偏过头,贴了贴闻祈的唇角,心满意足道:“老婆真好,喜欢老婆。”

他抱着闻祈准备一起入睡,闻祈忽然低声问他:“昨晚睡前,我好像听到你说了句对不起。”

裴砚初愣了下,若无其事地问:“是吗?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第69章

房间一时陷入寂静。

闻祈轻应一声, 带着几分倦意,慢慢地闭上了眼。

裴砚初想去看他脸上的神情,但小夜灯的光线黯淡, 什么也看不清,心里空落落的, 道:“你昨晚听的可能是我说的梦话,不是真的,我现在说的才是真的。”

他低声道:“小祈, 我爱你。”

爱这个字, 烫得闻祈的指尖轻颤了下, 张了张口, 最后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两人不再言语, 心思各异, 相拥睡去。

天色由暗转明,清晨的柔和光线洒进卧室中, 闻祈是被一通电话给叫醒的, 是当初节目组的同事找他确定一些问题。

他坐起来接电话,裴砚初自然也被吵醒,抬手打了个哈欠,跟着坐了起来,懒懒散散地揽抱着他的腰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闻祈本没在意,说着说着,有几分熟悉的反胃感猛地涌了上来, 面色一变,匆匆和同事说了几句就挂断。

他挂断电话,推开裴砚初, 下了床。

裴砚初埋头嗅着闻祈颈侧清淡的香气,吸得正起劲儿,猛地被搡了把,神色茫然:“怎么了?”

闻祈来不及说话,急步冲进浴室,哐地关了门。

紧接着,浴室隐约传来呕吐声。

裴砚初立刻追过去,想打开浴室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小祈,你没事吧!”

急切的话语从外传来,伴随着门把手被不断拧动的声响。

闻祈吐完以后,用清水漱了口,手按着胸口上,依旧感到一阵阵的反胃难受,说不出话。

头晕目眩间,他撑着洗漱台直起身,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放在旁边的杂物挥落了下去。

水杯、牙刷,带着洗面奶和面霜一连串,噼里啪啦地摔落在地。

被拦在外面的裴砚初的声音更加慌乱焦急:“小祈?你还好吗?”

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猛地响起。

闻祈撑着洗漱台,惊愕地回头看去。

门开了,裴砚初大步冲了进来。

他见闻祈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但还好端端站在一堆杂物旁,放了一半提起来的心,庆幸道:“我以为你在里面晕倒了,还好没事……”

闻祈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去。

裴砚初久等没人应,直接打破磨砂玻璃,从里解锁开的门,此刻右手垂落,指节呈现着重力击打后留下的异红,手背、手臂都被玻璃割破划伤,正往下滴落鲜血。

浴室瓷砖雪白光洁,躺着闪着碎光的玻璃碎片,殷红的血滴不断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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