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 第70章

是被他一口口吃起来的。

郁执很快就喝完了那杯酒,再要去倒酒时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怪不得感觉头有点晕,他居然不知不觉喝了一瓶威士忌,放下空酒杯。

池砚西的手抬上来放到他酷要上,被他毫不犹豫地拿开。

视线交汇了一眼,池砚西老实了。

郁执:“烟。”

声音不似平时那样清冷,命令依旧。

在忙的池砚西只能先放开美食,用最快的速度去拿烟,趁机活动了下嘴巴。

清苦的味道瞬间冲破威士忌的酒味,在两人中间获得一席之地,让爱死这个味道的池砚西更爽了。

郁执手指在太阳穴上转悠,偶尔吸烟时会格外加重力气,眉头也比平时要蹙得更深一些,让他看上去多了一种和平时不同的感觉。

地上的贪吃小狗摇头晃脑,把食品的包装嗦的湿淋淋的,全是口水,时不时还会看向他,淘气的伸出舌从食物一端舔向另一端,再叼着食物前端又嘬又咬。

很不乖。

花样百出。

如果不是包装还在,怕是这会儿已经被小狗把里面的奶油嗦进肚子了,但主人这会儿还不允许小狗吃奶油。

郁执的烟一根接着一根,陪着小狗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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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两个主角忍受不住相思之苦,无法放弃对方,又穿过人海向对方狂奔去,他们在人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紧紧抱住彼此,疯狂诉说思念和爱意和决心。

池砚西早就应了,一想到自己在吃什么,他就控制不住握住自己的,反正不耽误他吃东西,甚至能让他吃得更香。

郁执的烟抽得很凶,另一只手几次想要抬起结束这一切。

他这一步迈出去的有点远,浑身颤栗的鸡皮疙瘩就没消下来过。

并不是因为有多爽。

根深蒂固的排斥厌恶思维还没转弯,反应在他的躯体表现上,他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僵。

除了从没和人亲密接触过,如今正被好好照顾的,成为了唯一的叛徒。

在这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试图用思维控制住身体,他把几次三番要抬起来推开池砚西的手制止住,身体本能在和大脑命令较着劲,遭殃的是他的腕关节,曾经受过伤的地方长时间的紧绷传来阵阵刺痛。

额头出现薄薄一层汗水,在灯光下,仿佛给他抹了一层釉彩。

他艰难的把烟送到嘴中,一口就是半根烟烧没了。

他想走出去。

谁都不能控制他的意图,他的身体也不可以。

浅色眼珠周围蹦出红色血丝,牢牢盯着忙忙碌碌的池砚西。

他自在的让人想要抓住。

一抹狠色自他脸上浮现,郁执食指中指一错,烟被狠狠折断而后被他丢弃,空了的手则穿入池砚西黑色的发丝中,抓住,狠狠按下。

强烈的排斥感让他力气失控,抵着太阳穴的指尖划破了眼尾的皮肤,渗出一道血迹。

他恍若不觉,只再把池砚西的脑袋抓起来些。

池砚西心里美滋滋,虽然布料不太好吃,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厉害。

把冷淡的郁执都腆到这么积极。

他不骄傲谁骄傲,就是头发被拽的有点疼。

趁着抬头的间隙偷偷看向郁执,想看一下郁执现在的表情,他可太期待了,没想到却看到让他很意外的一幕,郁执依旧是姿态闲适的靠在沙发上,手抵着微微低着的脑袋,眼睫半垂,露出的光凉的让人遍体生寒,除了平时那抹烦躁加重了点外,可以称得上面无表情。

可抓在他脑袋上的这只手又是那么沉,那么用力。

视线只短暂的相交了一秒他就再次低下了头,可一想到郁执在用一种很平静的表情做着如此粗暴强势的举动,他就……

小狗抖了两下,松开了嘴里的食物,玩儿累了的小狗就要向地上趴去,想要休息。

不再被小狗照顾的食物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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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2分钟就回归于平常,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它的反应是身体本能而不是欲望使然。

电影也接近了尾声,意外的是倒和郁执想的电影名很符合,结局夏天结束一位主角死于追另一个主角的路上,墓碑一扫而过,活下的人远走天涯。

很癫。

头枕在郁执腿上的池砚西问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题。

“郁执,你抽的到底是什么烟?”

“不是烟。”

“是药。”

郁执的手还在他头上,缓缓抬起又落下的手指是无声的安抚。

第41章

“药?”

池砚西疑惑抬头只不过下巴依旧懒懒放在郁执腿上, 他现在有点没力气,郁执在他脑袋上轻拍的手顺势离开。

他靠在沙发椅背上,这么角度看池砚西更像小狗了。

池砚西还是相信郁执的话的, 他第一次闻到时就觉得郁执抽的烟和别人抽的烟味道不一样,一点不辛辣冲鼻反倒是有淡淡的清苦味, 他那时也觉得像药味来着,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只以为这是三角洲的烟,味道有些不同也正常。

而且郁执抽烟抽得这么狠, 他的手依旧是干干净净, 没有被熏黄,身上更没有老烟枪的那股烟袋油的味道, 一直都是这股好闻的淡淡清苦味。

他眨巴了下眼睛:“什么药?”

郁执瞧着他,薄唇开合:“春药。”

傻子都能听出来他是在故意骗人,接触久了就会发现郁执正经的皮下其实有点调皮,特别喜欢暗戳戳的招猫逗狗。

池砚西反驳的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压住上扬的嘴角:“哦,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他表情夸张:“所以我会这样都是你的原因, 你故意在我面前抽这种烟, 不管了, 你得对我负责。”

这下不但下巴靠在郁执腿上, 双手更是把郁执腿一圈,一副我抓住你了你别想跑的架势。

他倒是会抓住机会, 沾包就赖。

现在他是清清白白池砚西,郁执成了处心积虑的beta了。

郁执轻哼了声,谁说他脑子笨的,这不挺机灵, 时机抓得是快准狠,黑锅也扣的干脆利落,但他是不会陷入这个陷阱的:“怎么对你负责?把你干。爽?”

糙,说话一如既往的糙。

alpha果然立即就变了脸色,他现在已经不想吐槽这一点了。

沙发上的郁执游刃有余如看戏,就仿佛这惊天动地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自小耳濡目染,他实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要知道,在三角洲大家还会说一句:郁哥你说话真文雅。

池砚西很不服,红着脸一咬牙:“哼,说的挺厉害也没看你动真章,刚刚不知道是谁亲也不让亲,看也不给看,啧啧~还真是个黄花大beta啊~”

有够阴阳怪气也有够欠揍,嘴角都快撇上了天。

他不就是想亲个小嘴,不就是想扒皮尝尝小郁的滋味,他过分吗?

外面雷雨交加加重了秋夜的寒冷,房间内两人的气氛倒是前所未有的好,郁执的回应是竖起中指:“你知道这根手指差点被你绞断吗?”

alpha紧得夸张。

任重而道远的开发之路已经是注定的。

池砚西的脸是一红又一红,他只记得的确疼,瞧着那根修长的中指。

又瞥了眼小郁。

灰色布料湿的那一片很明显。

对于小郁是什么个头他还是比较清楚的,毕竟是自己一口一口喂大的。

和中指一对比,的确是……手枪和火箭筒。

大概就是这种武器差异。

感谢郁执的没有直接动真章,他又看了眼那近在咫尺的中指,突然飞速靠近,吧唧亲了一口,然后立即堆起笑脸对中指说道:“辛苦你啦。”

更是不给郁执跟他算账的机会:“你的烟到底是什么药?”

眼睛眨巴眨巴。

郁执的手指被定住了,那一瞬间胸腔内的心脏都颤了下,随即在他的控制下恢复如常,他觉得alpha有些太“恃宠而骄”。

只不过他今晚有点醉,也有些累,额头的汗此时才消去,所以暂时做了一个大度的主人没有和小狗计较。

放下了手。

什么药?

抵在额头的手指离开又敲下:“让这里保持冷静的药。”

5年前在一次出任务中他失控了,那次他们的佣兵团和三角洲相邻的政府合作,抓一批走私人口的团伙。

对方狡猾且狠厉。

那年他19岁,加入佣兵团的第3年,在这次任务中担任第二小队队长,跟踪追捕中政府人员出现叛徒,作为先头军的第一小队共5人被他们抓住了3人。

等他带领着第二小队找到他们时……

他们的副首领转着手里滴血的刀,笑着向他说道:“人皮还挺不好扒,这么看来拓达法家生意那么好是有道理的。”

拓达法,三角洲那个以人皮制作偶人的家族。

郁执在那一次失控了,他忘记了配合作战,忘记了一切,发了狂,全部心思都在抓住那个副首领上。

幸好当时他的副队泽木领导能力很强,暂代了他的位置带领其他人继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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