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 第71章

当他们完成任务时,他手中的刀正划过那个副首领血肉模糊的身体,原来被扒了皮的人不一定会当场死去。

红姐赶来时他正试图剥自己的皮,谁看都觉得他疯了,于是他被注射麻醉送去了医生那里,被确诊他的脑袋出了问题。

他一直觉得一个人想死就是不够坚强,医生否定了他这个想法,说并不是这样的,往往还可能是太坚强。

医生和他讲了很多,说这种情绪病的由来原因等等,很复杂,复杂到医生也没办法下死定论,复杂到他也实在听不太明白他到底怎么就生了病?怎么就会想死?

他明明一直都想活下来的啊……

他在那里接受了3个月的治疗,至少看上去他恢复了正常,为了以防万一,红姐和医生讨论后决定以烟这种方式让自己把药带在身上。

刚开始他很不屑,他觉得他好了。

后来……

操。

他根本离不开这烟。

郁执手指挪动,池砚西这才注意到他眉尾处的血痕。

“你受伤了。”

郁执不明所以,他哪里受伤了?

池砚西已经起身跑着离开用最快的速度拿了医药箱回来,一边翻找着一边嘀咕:“受伤了也不知道说,一看你就不懂,本少爷教你一个受伤法则,那就是受一分伤我们要表现出十分的疼和难过,然后趁机提要求,我小时候最常用这一招,比如我摔倒膝盖磕破皮,我就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拿出碘伏棉签向郁执眉尾的血痕抹去:“这时候为了哄我,大家就会开出各种条件,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

伤口很浅,消过毒就可以了,没必要贴创可贴。

池砚西骄傲的看向郁执:“这一招包管用的。”

他说的这些对于郁执来说像是童话世界,郁执甚至接不上话,他想他应该睡觉了,头有点晕,应该是酒劲儿上头了,一次性喝光一瓶威士忌,绕是他酒量不错也有些扛不住。

见他起身。

池砚西合上收拾好的医药箱:“你要休息了吗?你等我一下。”

郁执又缓慢坐了回去,身体都变沉了。

池砚西去到卫生间把自己清理了下,回来拿起茶几底层的盐水和药膏:“你帮我抹一下,我够不到。”

担心郁执会拒绝的盯着他。

可郁执什么都没说就乖乖接过,被酒精泡着的大脑慢了好几拍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池砚西已经生怕他反悔地趴到了他腿上,睡袍被撩起露出恢复的很好的纹身,郁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呆的就要把手伸过去,又停下用盐水冲了下手,这才沾着盐水动作缓慢的向纹身抹去,至于池砚西给他的棉签被他丢到了沙发上。

沾染着盐水的手指顺着纹身一寸寸涂抹,将红色的纹身洗得更红,稍一用力仿佛就能按出鲜艳的花汁。

郁执的手指反复流连。

池砚西默默咬住了唇,这……这和自己涂的感觉怎么完全不一样?

郁执倒撒了很多盐水简直要把池砚西给洗了,留在囤上的盐水在灯下晃着光亮晶晶的,稍稍一拍,盐水还会随着囤肉跳一跳。

很有趣。

郁执浅色的眼珠不像平时那么清冽,十根手指弹琴似的起落。

他很喜欢。

喜欢穿着漂亮衣服弹琴的小王子,小时候他有一本故事书,就那一本,封面就是弹琴的小王子。

故事很简单,会弹琴的小王子得到很多夸奖和爱。

手指轻轻起落,敲响了不存在的琴键。

池砚西不懂自己怎么就变成玩具了,再这样下去,他可就又要成为被郁执嫌弃的只知道发情的alpha了,不由得开口提醒了句:“抹药。”

弹琴的手指停下。

郁执眼皮抬了抬,反应了一会儿后拿起药膏,对着池砚西的纹身挤空了一管,药膏多到像是懒羊羊的发型。

手掌按上去把药膏慢慢推开。

池砚西:?

他的纹身好像没有这么大面积。

刚撒完盐水现在又糊了一层白色红霉素软膏,两只漂亮的手又揉又捏,凌削的指节和浮粉的指肚被药膏沾染弄脏,简直是和面的天赋型选手。

郁执在网上看到过一种解压玩具叫捏捏,他觉得很有趣,买回来应该就和这差不多。

发沉的脑袋向后靠上沙发,他闭上眼睛,手上还在捏捏,的确会让人感到放松,脑袋里好像只剩下一会儿我要这么捏,这么捏完了我还要那么捏的想法。

池砚西:是可忍孰不可忍!郁执再这样他可就要扑他了!

他一定说到做到。

在他即将爆发时,一切结束了,他心里又冒出一点小遗憾。

缓了一会儿池砚西才扭头,就见靠在沙发上的人闭着眼,呼吸清浅匀称,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他怔了下,随即想起那一瓶空了的威士忌,所以郁执是喝多了?某位喝多了就耍酒疯的池xx不敢相信,他爬起来,凑近郁执看了看,人还是没有反应。

“真睡着了……”

居然有酒品这么好的人!

池砚西万分震惊,瞧着睡觉的郁执,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心软软,就觉得他好乖,一个人喝酒,不吵不闹的,喝醉了就老老实实睡觉而且睡着也是安安静静的。

合上双眼的人,那股对世界感到厌烦的劲儿也随之消失,池砚西一手托着下巴痴痴瞧着,睡着的郁执身上多了一丝柔软的脆弱,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

池砚西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心疼,看他眉后的那道划痕,看他接近发际线位置那道不明显的伤疤,看他半翅蝴蝶的刺青,看他一头银色的长发,想起被岔开的那个话题,重新看向郁执额头,让他保持理智的药……

他小心仔细地把郁执打横抱起,喝醉的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脑袋自然靠到他肩膀上又歪到他脖颈旁,像是一只终于亲人了的小猫。

郁执的重量对他来说算不上沉,虽然他打架打不过郁执但他也是正八经186,肌肉结实的alpha,抱只比他高一点的郁执还是轻轻松松。

脸不红气不喘的把郁执抱去楼上,小心放下,又去衣柜里翻出干净的内裤,然后闭着眼睛给郁执换上。

他可不是那种趁人喝醉占人便宜的垃圾,他要占郁执便宜也要在他清醒时,凭借着实力占。

把被子给郁执盖好,头发捋顺,又看不够的盯着人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小声道:“祝你好梦。”

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下楼后给他小姑打去了电话:“小姑,我想问一下关于郁执烟的事情。”

*

郁执沉沉的睡了一觉,手机还在有信息隔三差五的进来。

【你居然报警了!】

【你真是一点都不乖。】

【你也看到了即使你报警也没用的,所以乖乖听话好吗?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第二天日上三竿郁执才醒,掀开被子后他盯着换了的内*裤看了两秒,去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冷水落在身上打的皮肤都开始泛红,他用力搓了把脸。

明明知道池砚西在房子里,他怎么会喝这么多酒,郁执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理解,让自己失去意识这么危险的事情,换做从前他是绝不会做的。

头发滴着水的从楼上下去,沙发上长的那个人还在:“啧啧,这么晚才起,我封你为懒包。”

池砚西笑嘻嘻的说着,不过慢慢他的笑就收敛了,郁执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没有表情的盯着他,真得很吓人。

“我可没碰你!我发誓!”

“我池砚西可不是那种小人!”

郁执知道,首先池砚西没那个胆子甘自己,其次他醉了也甘不了别人。

他只是好奇。

对这个alpha好奇。

收回视线也收回好奇,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池砚西见他又要出门:“你干嘛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郁执只留给他一句“办事”,池砚西向门口走了两步,气急败坏,不是,外面到底有什么事儿要他办来办去啊!

原本还以为能借此机会过几天二人世界,增进一下感情呢。

郁执开车上路,目标已经确认,接下来就要找下手的机会,他不喜欢把烦人的苍蝇留太久,虽然不咬人但膈应人。

车停在十字路口,郁执瞧着红灯,磕出根烟。

他知道自己报警,那么警察应该是查到他了,但是警察却没有联系自己,可以理解,对方毕竟是辛家的人,只不过是发信息骚扰而已也没真的付之行动做些什么。

就算真的做了,他还特意查了下帝都的法律。

强*,罪不至死。

防卫,还有防卫过当这一说。

就算威胁恐吓这些满打满算都加上,也连无期都够不着,而他是辛家的人估计牢都不用坐。

他踩下油门,他这辆车界的西装暴徒就气势十足的冲了出去。

他今天主要要做的就是踩点,找一个适合下手的地方,在帝都不像三角洲,这些事要在暗处做,很麻烦。

他在外面吃的午饭,选了他没吃过的麻辣烫。

【还不回复我。】

【看来我要给你一些教训了。】

郁执只看了一眼,他正在琢磨端上来的这碗麻辣烫和火锅有什么不同?

门推开,一个年轻的男alpha带着几个小孩走了进来。

“喜欢吃什么就夹什么。”

小孩们很开心也很有规矩的排好队,他们人多坐了两桌才坐下。

“小亮哥,你是开工资了吗?”

郁执夹起的宽粉掉了下去,他看向年轻男人,男人五官周正约摸二十出头,有些骄傲又有点害羞地蹭了蹭鼻子:“嗯,所以你们放心吃。”

“小亮哥,警察的工资很高吗?”

“应该很高吧,小亮哥都能让咱们6个人都吃上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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