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川 第130章

岑未济用手按了按眉心,似有些恼怒,问:“你给朕喂的什么药?”

岑云川立马摆手道:“是你自己喝,喝下去的……”可不关我的事,但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嚅嗫着说出了药名。

岑未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将冯尔俨名字再次拎出来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自家清清白白的孩子,都快被这混账玩意教成了什么样子了!?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起身,可双腿却软得厉害,唯有腿心处肿胀昂热。

见那双小猫眼还在好奇地瞧着自己看。

他几乎是气不打一处来,想骂,又舍不得,只得咬牙道:“出去!”

药是岑云川亲自盯着配的,绝无毒害成分,冯尔俨也曾说过,此药能让人短时间内失去抵抗之力,但偏忘了交代最重要的一点——里面含有催情成分。

见岑未济露出难以自抑的神情来,岑云川趴跪着,往前挪了挪,对方这模样实在太过新奇,明明只是一颗化了水的药丸——竟能让向来强大而冷淡的君王溃散如斯,这药丸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见那双向来森漠的灰眸里沾染上几分潮红,岑云川又开始担心起来,凑近了些,他头发上的香气也开始一股一股往对方鼻子里钻。

岑未济费力地抬手,用手背遮住双目,似是不想看见他。

可岑云川偏不如他的意,上前一把扯开他的手背,将自己硬凑进对方怀里去。

可他越往里靠,对方越是往后缩。

“狸奴……”岑未济语调上扬,喘息着道:“退下……”

“绑一回你不容易。”岑云川嘟囔道:“我偏不!”

直到两人退无可退,岑未济才将人揽住,低头道:“你可知这药的功效?”

岑云川点点头。

岑未济面色立变。

“冯尔俨说这是软筋散,能让人筋骨麻痹,不会伤身。”岑云川小声解释道,“若是不用此药,你定会偷溜了去。”

岑未济紧绷的面孔松了松,无奈中多了几分严肃,“以后不可再和这个叫冯尔俨的来往,听见没?”

“为什么?”岑云川道。

“亲贤臣,远奸邪。”岑未济道,“此为君王之道。”

远在千里之外逛花楼的冯尔俨忽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将手中的酒水撒了一地,他茫然地挠挠头,总觉得有什么不祥征兆降临,于是连忙伸手要起卦……但还没等算出来个一二,杯中美酒已被填满,美人眸光盈盈递上前来,让他瞬间心神酥软,无法再顾其他。

确定对方真的毫无反抗之力后,岑云川又想起了冯尔俨的交代,“这美人呀,总归是有几分气性在的,你如是太过斯文,便会败兴,若太过强横,便会失礼,所以啊……若想让美人乖顺,嘴上该谦和就得谦和,这动作嘛,该主动就得主动!”

岑未济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

是轮到他主动的时候了!

于是他大着胆子伸出两只手捏住对方下巴,将那双漂亮而淡泊的灰眸强行扭到自己这边来。

岑未济头上已经有薄汗,看着确实精神不佳的样子,一双灰眸懒懒散散的半阖着。

岑云川脑瓜子一转,骑坐在对方身上,开始盘问起来,“你这一路到底怎么隐藏行踪的?”无论他派出去多少人,总摸不到对方丝毫踪迹,明明他身边跟着这么一大群人,如此显眼,却总是被跟丢。

岑未济微微抬起眸,一手扶在他的腰上,边喘气边道:“佛寺道观……烟花柳巷……”

一听后面四个字,小猫崽子果然原地炸毛了,“你还去了烟花之地……!?”

岑未济唇角勾出一点笑。

偏是这抹笑更让身上的人急了,抱着他的肩膀摇晃起来,急切逼问道:“说!你都去做了什么?看了哪个小娘子?”

岑未济被他摇的头晕眼花,只得伸手将人勾入怀里,抱住慢悠悠道:“秦淮的越娘子生的最好看……徽山的张娘子一手反弹琵琶最是惊艳……”

还没等他说完,嘴唇就被人一口咬住,但不是亲吻,更像是被小狗硬啃。

直到两片薄唇被啃的红肿,小狗才气咻咻的松了口。

岑未济低头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被撕裂的下唇,目光平直。

“以前你怎么样我管不着!”岑云川被他看得赶紧别过头,给边自己壮胆边怒道:“可今后若敢再提什么张娘子,越娘子的,我便打断你的腿!”

岑未济却还是好整以暇的模样,嘴角擒着一点笑,“何时变这么霸道了?”

岑云川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于是伸手将人按倒,压上前去,开始剥对方衣袍。

岑未济本就靠强大的意志在坚持,被他一阵乱摸,险些差点没忍住,他倒吸一口气,想要将那只作乱的手捉住。

但岑云川反应比他更快,反将他双手扣住,按倒。

两人纠缠间,一块硬物掉了出来,砸在石床上发出一声脆响来。

岑云川闻声看过去,发现是一枚银簪——他拿起来细看,慢慢有了一丝印象。

是那年他和元景,姚家小姐一起偷溜出宫时买的,后来他只当自己是醉酒后随意丢在了某处便没放在心上……

如今此物竟再次出现在了对方衣袖里。

见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簪子,岑未济趁机一下下得摸着他的后背,给猫崽子顺毛一般,目光柔和。

“怎么……在你这……?”岑云川磕磕绊绊问。

“早就在朕这了。”岑未济从容答道。

“你为什么还留着它……?”明明是一件毫不起眼的物件,甚至都不值什么东西,何故如此贴身收着。

岑未济看着他没有说话,可那双眼里却又像是说尽了千言万语般。

岑云川就像曾经千百次那样,义无反顾扎进对方怀里。

而那个从未对他设防过的怀抱亦如曾经千百次那样,稳稳接住了他。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红着眼重复道。

岑未济药劲还没过去,连抬手指都困难,只能用力地圈住怀抱。

岑云川流完眼泪,便开始四处找刚刚不知被他丢去了哪里的簪子,在两人衣摆间摸索了半天,终于被他找到。

他又开始扒拉对方衣服。

直到对方被他剥的一干二净,浑身上下再无布料,只能紧张地平躺着任他为所欲为时,才开始自己的大作。

岑未济闭上眼,没能等来对方温热的肌肤相贴,反倒在腰侧感受到了一点刺痛。

他睁眼看过去。

发现小家伙正趴在他腰腹处,完全不管下面东西的死活,反倒拿着簪子贴着他的腰侧比划着。

“狸奴!”他刚动了一下身子。

身上人连忙夹紧腿将他死死坐在原地,一脸霸道模样。

刺痛感越来越强。

岑未济不是个不能忍痛的人,之前在北地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为了躲藏他硬是装成涑人,躲过了追查。

可如今,浑身上下被小崽子挑拨的敏感到不行,几乎是一碰就发麻,又被那凉飕飕的银簪刺激着,他便有些招架不住了,眉眼烦躁蹙动,连脖子也挺起。

可仅存的意志仍提醒着他,“不可!”像他们这样的人,日日起居都被仆从环绕着,身上但凡有任何一点胎记或者疤痕,都会被记录在案,更别说是什么纹身,若是落入下人口舌里,定会生出事端来。

可岑云川却是不管不顾,将人压着,继续动作。

他不忍对方流血,却更难抑制内心的欲望,似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在他耳中和心中叫喊着——岑未济是他的,谁都不许从他手里夺走,无论是敌人,还是鬼神,亦或岑未济自己!都不能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等他刻完,才牵过对方的手,一点点的放在了那伤口上,“你是我的。”他说的肯定且虔诚,仿佛那是一生的箴言。

岑未济指尖触过那几个字迹,很快就认出,那是“狸奴。”

他眉眼骤然松动开,看向了身上的人,就像是神佛终于回应了信徒的心愿般,用低沉暗哑嗓音重复道:“我是你的。”

他带着他的血脉走过这一世。

而他亦带着他的印记度过这一生。

岑云川迎着他的目光,伸手将对方拽向自己,狠狠亲了上去。

情动间,他扶着对方那东西慢慢坐了下去,面色疼得煞白,可动作却毅然决然。

岑未济药劲还在,跟着皱起眉头,看一错不错盯着他的面色,似怕他有任何不适。

可刚进了一半,身上的人似就不行了,耍赖般停下了,趴在他的腰腹上不肯动了。

岑未济被他撂到半路,憋的满头大汗却又动弹不得,只能涩声道:“解药。”

岑云川似是害羞,缩在他胸前,不敢抬头,声音比蚊子都大不了多少,“解药没,没在我这……”

“……”岑未济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暴起,他深呼了几口气,“你起来,我教你。”

他慢慢用语气引导着对方动作。

可小崽子在这方面十分只学懂了不到三分,将两人弄得一塌糊涂,却始终不得要领,将自己磨的通红,更将岑未济磨的发疯。

最后直接哭唧唧撂挑子,起身要走。

还没等爬下床,便被人拖着脚踝重新按到了身下,用粗重地呼吸威胁道:“既没有解药,你便是解药。”

岑云川见他捏住自己脚腕的双手十分用力,知道他怕是已经恢复了体力,便开始害怕起来,可岑未济却只是一边摸着他汗津津的额头,一边将他沾着的湿发拨到旁去,然后在上面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动作温柔至极,神情亦看起来慈眉善目。

可他一口气还没呼完。

下一瞬。

便被对方毫无征兆地发力顶了进去。

“唔……”他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唇齿接过舔舐了进去,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对方那副斯文和善的面孔来。

这个人真的做到了上下不一,面孔上是无尽的慈爱,身下却是极致的冷酷无情,无论他怎么哭喊,都只会一边温柔的舔弄他的汗水,一边却不带丝毫犹豫的一顶到底。

当他快要崩溃时,还能听见对方那恍若魔音般的可怕恐吓,“若是让外面人听见他们的皇帝陛下被自己爹爹压着哭得这么狠,那该如何是好?”

他脑袋已经混乱,听见对方这么说,又听见下面的糜烂水声,慌的六神无主,只能掰着对方手指,小声抽噎,“不要……不要……”

岑未济简直要被他这副可怜模样勾得神魂不知所踪,于是彻底将那副正人君子之貌丢去了十万八千里外,肆意放纵起来。

明明药下给的说对方,昏睡最久的却是他自己。

中途睡睡醒醒不知多少道,直至自己被抱进了马车里,竟都不知道。

等他再次醒来,却是被抱在怀里喂饭。

后背贴着熟悉的怀抱,可触感却……他回头,果然看见对方已经换了一身干干爽爽的衣服,正一脸坦然的抱着自己,手里还端着一碗粥,勺子里的盛好了后已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刚想疾言厉色几句,忽发现这里已不是地牢,而是一处明亮的屋舍,瞬间便警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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