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这次一定分手呢? 第3章

结果当晚,他们用空了一整盒套。

夏时云直接被草老实了。

余妄知道他第二天没有拍摄工作,于是从后面掐着他的腰,埋了一整夜。

夏时云一双眼睛哭得水涔涔的,床褥和枕头都潮得不成样子,语不成调地让他换一个姿势。但余妄都不答应,依旧是只从后面,最多就是把他抱在怀里,端着腿,反正始终不让他看见他的脸。

夏时云这才知道原来余妄是介意的。

明明很不高兴了,但还装得成熟平静,嘴巴硬是不沟通,就很烦。

但是……又挺爽的。

夏时云第二天睁开眼,脸颊都泛着被滋润过的透润光泽,身上是好闻的清爽气息,浑身骨骼都带着懒洋洋的安逸,这气也是生不出来了。

也是从这次之后,夏时云才亲身了解到,余妄这人醋劲挺大的。

所以即使现在他喝醉了,依旧记得要乖乖听话。

夏时云脑袋一点一点的,余妄怕他栽到地上去,连忙用掌心托住了。粗砺的手掌把软热的脸颊肉挤得微扁,殷红的唇张开一条缝。

男人垂眼,低哑的嗓音吐出他今晚第一个长句子:“不是陌生人,是老公。”

恰逢陈越推门而出,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余妄的嗓音低磁冰凉,很好听,也不是什么公鸭嗓,陈越实在想不明白,余妄虽然话少,但也不像交流能力有问题的人,为什么却独独对夏时云抱以缄默。

小情侣之间的事,他还是不要插手太多好了。

反正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并不觉得余妄像夏时云说的那样不爱他。

因为在某次收工聚会中,夏时云工作太累而睡着了,他听见余妄趁机小声地叫夏时云老婆。

叫完之后自己脸红了半天。

陈越:“……”

他目送余妄将人带上车系好安全带,自己长叹一口气,也打了个车走了。

余妄把人送回家,娴熟地把人衣服都脱了,再用温水帮迷糊的男友擦拭。擦擦胸膛,擦擦手脚,最后再给他喂点水醒醒神,一套流程下来,夏时云的醉意已经消散了一半。

他掖了掖被角,就想起身把地上那堆沾染上酒气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去。

倏地,一只微凉的手攥住他的手腕,将他往下拉。

余妄被拉低身子,夏时云就搂了上来,带着醉意的声音有些软,尾音粘连:“不走,不要走,要抱……”

夏时云喝醉之后就会变得有些粘人。

余妄顺从地抱了抱他,满足小男友的愿望。

但夏时云仍是感觉不满足,稍稍分开些许,又用纤长的手指去捋男人的喉结,嘴里嘀嘀咕咕:“好奇怪……也没坏啊,奇怪。”

余妄眼神燥渴,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嗓子发干。

他还没搞懂夏时云在奇怪什么,小男友的手又往下游移,在他的前胸膛一顿乱摸。

夏时云迷迷糊糊地想去摸他的心跳,想知道他有没有心,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自己今天很难过吗?

余妄重重地发出一声低喘,倏地抓住小男友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嗓音带着不沉稳的喑哑:“别摸,会出事。”

语气冷冷硬硬的,仿佛很反感他的触碰似的。

夏时云一怔,鼻子瞬间就酸了。

干嘛呀,什么意思,讨厌他吗?

小男友很轻缓地眨了眨眼睛,眼皮上的小痣忽地一闪,嘴巴一扁,泪水顿时就像泛酸的潮水涌向眼眶,眼泪无声就落了下来。

余妄脑中空白一瞬,耳边似乎听见了电脑死机般的噪鸣声,宕机了。

他怎么把老婆惹哭了?

余妄慌了神,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把上衣剥光,急切地攥过夏时云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腹部微微发力绷紧,块垒分明的肌肉就涨满了夏时云的掌心,身体充满了男性的张力。

腹肌是一个暧昧不明的分界点,余妄把夏时云的手按在上面就松了力气,任由夏时云想往上,还是想往下,都可以。

余妄焦急地看向小男友,声音干巴巴地哄道:“别哭,别哭,给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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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朵:男朋友不让我碰,他真的不喜欢我。。。(哭)

欲望哥:卧槽老婆怎么哭了,死脑袋快想想办法呀(急)

第3章

余妄怕他哭,他对夏时云的眼泪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了哄好男朋友,他是什么事情也愿意做的,更别说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渴求。

规律高效的良好健身习惯以及职业的长久磨砺,养出了余妄一身流畅结实的漂亮肌肉,硬中带弹,手感上乘,皮肤肌理细腻,摸上去像一块发烫的玉。

但喝醉的人手上是使不上劲的,力气虚浮在表面。

于是余妄按在夏时云手背上的大掌一挪开,夏时云的手就往下出溜,放不稳。

而且喝醉的人还不讲理。

明明是夏时云自己的手没劲,眼睁睁看着他想摸的地方离手越来越远,要求得不到满足,他倒愈发委屈了起来。

眼泪不停,夏时云小声哭诉:“你对我不好……”

余妄脊背一寒,冷汗就下来了。

他怎么不好了?

他吓得连忙再次揣住夏时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这次没再放开,而是试探着问:“要摸哪里?”

夏时云的眼泪停住,却答不上来。

被酒精干扰了思维的大脑努力思考着,他想问余妄为什么冷暴力他,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余妄有多喜欢他,为什么好像只有自己越来越内耗在这段曾经不太看好的关系里……

许多的为什么在脑海中打架,自尊是阻塞在喉头里的一块顽石。

夏时云走入了怪圈当中。

一面是想问清楚,一面却是幼稚的放不下面子。

什么面子,爱情中占上风的人的面子。

就像他跟陈越倾诉的那样,当初可是余妄主动追求的他,即使被他拒绝了,却还用那种落水弃犬的落寞眼神偷偷望着他,以一种不近也不远的距离就那么眼巴巴守着。

怪得很,明明他以前从不这样幼稚,也不是这么高需求的人。大概是余妄真的有点特别,追求过他的人很多,竟然真的没有一款和余妄类似。

后面夏时云抱着忘却上一段糟糕感情经历的念头,不抱期待地真的跟他谈上了,结果却很出乎意料。

和他的猴急前任截然相反,余妄很规矩,很守分寸。

不说调情的话,不做挑逗的举动,不开黄腔,甚至连他的家庭、社交情况,只要夏时云不主动说,他就不问。活了二十四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木讷老实的人。

不……不对,也不算木讷吧。

夏时云之前想要一个相机,只是自己默默地刷了几次测评视频而已,结果过了没几天,心仪的相机就崭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六位数的相机,余妄就这么眼都不眨地给他买了。

还一句邀功的话都不说,一点好处都不讨。

他们当时甚至都还没接过吻……除了楼道里故意气渣男的那一回外。

经历了上一段的阴影,夏时云就这么考察了好一阵子,才像个终于脱敏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地跟他挨挨蹭蹭。

可以说夏时云起初最欣赏的就是他的距离感,但……他们都谈了这么久了,爱都做了无数回了,余妄还这么规矩和老实……

兄弟,这不对吧!!!

自己的男朋友对自己一点好奇心和分享欲都没有,很难让人不emo。

夏时云被拧成乱麻的思绪弄得眉心微蹙,眼神茫茫然,像是放空了似的。

余妄无奈,又怕放开了他又要哭,便牵引着他的手往下移,顺着人鱼线滑下去,嗓音低低的:“是想要玩这里吗?”

夏时云无辜地眨眨眼。

啊那倒不是,他只是想摸摸余妄有没有心而已,但是来都来了,好吧。

他用乌润的眼睛盯着那看,轻哼带着鼻音:“唔。”

夏时云的掌心皮肤细嫩,只需轻轻的捻搓都足够给余妄带去极大的欢愉。

余妄绷着脸,额际爆出慑人的青筋,一言不发地任由小男友好奇似的东摸摸西看看,薄汗顺着侧颈落入锁骨。

屋内像洗涤后并未完全拧干的衣物,滴滴答答往下淌水,留下显眼的痕迹。

余妄闭了闭眼,心说床单也得一块儿洗了。

室内升温很快,余妄即使在这种时候都很少话,只用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紧锁着夏时云,眼神带着难言的黏性,密不透风地把恋人笼罩其中。

余妄急促的呼吸声在耳畔沉沉响起,有些暧昧不明的性感。

夏时云抿了抿唇,脸上的红意蔓延至耳后和脖颈,双腿细微地夹了一下,被余妄敏锐地捕捉到了。

男友声音低哑地问:“要做一下吗?”

夏时云红着脸去搂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点了点。

余妄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伸长了去够开床头柜的抽屉,探进盒子里一摸,空了。

他捋了捋青年有些汗湿的额发,低声:“用完了,等一下我出去拿新的。”

夏时云现在很没安全感,一见余妄似乎要丢下他,就委屈地抱紧了,腿都环上去,眼泪要掉不掉的。

余妄哑然,有些无奈。

“你醉了。”

他担心夏时云清醒了要不高兴的。

即使他们是恋人,但和没有清醒意识的人做本来就是不太好的行为。要是夏时云醒来又不记得了,以为是他趁人之危怎么办?

夏时云仰头去亲他的嘴。

余妄顺从地低下来一点任他毫无章法地舔吮,太阳穴鼓噪地抽痛,哑声:“那做舒服了就乖乖睡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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